對於從小沒有父母的人來說,親人是最重要的,他還記得當初那場泥石流,一段時間前還活生生的父母,就已經離開人世,那種痛對於一個才剛剛記事的孩子來說可想而知,而父母對於孩子更是如此,平時也許父母會打罵孩子,只要稍微正常點的父母,都會很不舒服,過後心裏都會自責,更別提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是每個父母都難以忍受的,一輩子下來,沒能安穩的過一天,也不想着兒子有出息,能賺很多錢,只希望他能長大,回家娶個媳婦,能過日子就行,農村裏的人也沒什麼大期望。
即使稍微能幹點的父母逼着孩子念書上大學,那也是為了將來有出息,也是為了他將來能過的好,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哪個父母不希望孩子一輩子無憂呢,可現在連唯一的期盼都沒有了,有這樣的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一個企業的老闆,跪在他們面前賠罪不說,還說要做他們兒子,他們就蒙住了,但他們都有自知之明,他們高攀不起這樣的兒子。
「起來吧,娃,我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一個老漢走了過來,想扶住易永恆,可易永恆不願意起來,誰能拉的動他。
「大叔,這個公道我一定會幫你們討回來,否則我誓不罷休,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得到報應的,」易永恆這句話說的是毫無顧忌,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人們總是會有一種心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如果換位思考下,如果在大火中死去的是自己最親的人,恐怕就不會不聞不問。
他的話,讓本來已經放下心來的眾人心有懸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心裏態度變化無常啊,太感情用事了。
「冷靜點,」周省長忍不住走了上去,小聲道。
「我很冷靜,」易永恆表情堅毅,現在周省長才明白易永恆這傢伙有多倔,看着他周省長搖了搖頭,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本來到現在基本上已經算的上是最好的結局了,各方都罷手的話,那就是皆大歡喜了,可易永恆不願意罷休了。
一百二十九條人命,能是說罷休就罷休的麼,他只相信一句話,像日本那樣卑劣的民族,只有用血的去教訓他們,他們才會知道怕,否則,一味的搞綏靖政策,他們只會認為你軟弱好欺。
「周省長,正好公安廳長,在場的記者都在,我這裏有一段錄音,可以告訴我們誰才是這場大火的幕後真兇,」一句話,全場譁然,易永恆還真有證據證明真兇啊,本來大家還都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會這麼快找到證據,原來是有備而來。
「他又在玩什麼花樣,」三井小一郎搞不明白:「他難道知道我在,想詐我不成,」
易永恆就是在厲害,也找不到證據,因為這一切都在三井財團的掌控之中,他不認為易永恆能從三井財團中拿到證據,即使拿到了證據,有人會通知他,他也應該知道。
「哎,」聽到易永恆的話,周省長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情已經無法阻止了,不過他也好奇,易永恆到底上哪找來的證據,在大庭廣眾之下,詐人的把戲可是用不得的,到時候被人反咬一口,那就不好了。
「搞什麼鬼,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顯然是手中的證據是真的呢,」姬明月也有些期待了,日本人和易永恆斗個兩敗俱傷,是他姬家最想看到的,易永恆沒死最好,他現在功力大增,正想會會易永恆呢,這次要是能解開心結的話,那他以後才是真正的前途無可限量呢。
「李小姐,請把你攝像機移過來一些好麼,對準了我這裏,」易永恆看了看遠處的李娜道,他今天是破釜沉舟了。
「好,」雖然知道今天的情形不對,但李娜卻不得不這麼做,但她明白一點,易永恆做事向來有分寸,這事情應該不會鬧大吧。
可她錯了,易永恆今天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就是要捅破天。
等記者把攝像頭移過來之後,易永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這正是那種小型的間諜筆,錄音用的,一陣嗤嗤聲後,筆筒里傳來清晰的聲音,尤其是經過麥克風李娜的麥克風放大之後,在場的人雖然不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但也知道個大概了。
這聲音正是姬從良和三井小一郎的對話,坐在車裏的三井立時臉色就變了。
「楚香君現在已經認命了,即使他們召開新聞發佈會民心也挽回不來了,而且我們正派遣私人飛機,將這些人的家屬接到長雲來,不久就會趕到。」尤其是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眾人終於明白,這些人的家屬為什麼會乘坐直升機而來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在往下聽下去,出現了日本人的聲音,雖然說的是漢語,但那彆扭的聲音,大家聽起來就不爽,這整個計劃可以誰都已經赤 裸 裸的暴露在了眾人的耳中,如果他們在聽不出來的話,那就是傻子了,尤其是周省長,他想不到日本人居然野心這麼大,想在中國建立商業帝國,奴役整個中國人,這簡直就是觸中國人的逆鱗啊。
但這一刻,周省長和眾官員也知道事情不好了,不僅僅是在場的民眾知道了,而且中國肯定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可是現場直播啊,要命的啊,這下全國都要轟動了,易永恆這回是真的捅破天了,中國的反日情緒一旦高漲,那勢必將危急兩國的關係,甚至在整個中國日本人都和過街老鼠似的。
這話雖然像聊天似的,但你在心裏藏着掖着人家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現在是全中國都知道了,就連那些一直還幫日本人說話的中國人也都閉嘴了,現在還敢說,那就是赤果果的賣國了,只怕下場和日本人小不到哪裏去。
「畜生,這幫畜生,,」烏鴉是首先開口的,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場大火的幕後主使者居然是日本人,尤其是他們後面的計劃,居然要奴役整個中華民族,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日本人真是狼子野心啊,時時刻刻算計着我們,想不到,真想不到,這幫狗日的貨色。」很多人都罵了出來,要是現在他們旁邊有個日本人的話,肯定會被撕成碎片也說不定。
「呵呵,易先生,你的證據可否拿了給我看看,誰能斷定你這份錄音就是真的呢,你以為找個托來錄一段聲音,就能糊弄人的話那世界上冤死的人就太多了,」就在這是,公安廳長說話了,他的語氣還是開玩笑式的。
可底下的市民卻沒幾個鳥他的,雖然他是公安廳長,但大家更願意相信易永恆的錄音。
看到底下的市民還是一樣的表情,甚至有些市民對他還產生了憎惡,他頓時尷尬了,一個廳長副部級幹部啊,居然被這樣的無視,面子何存,可看了看那攝像機,他的火氣又忍住了。
得,現場直播呢,亂來他的政治前途保准完蛋。
「易先生還是將這份錄音交給由廳長,讓他拿去鑑定之後,在做出決定,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不能草率的做決定嗎,你說是吧,」這時候周省長站出來說話了,他的語氣不緩不慢,但起到的效果卻不同,大家對省長的印象還好,而且他也沒有指責易永恆。
「呵呵,由廳長是吧,」看了看那位公安廳長,易永恆微笑道:「你可要拿好了,這錄音我可還有很多備份的,要是一不小心丟了,到時候在來找我要。」
易永恆小心的把錄音筆交給了周廳長,話里的意思很明白,你少給我耍什麼花樣,不然我的備份可是很多的,而且現在是現場直播,要是大家都聽到了那聲音的,你亂篡改也沒用,十萬多人作證呢。
聽到如此,周省長他們都明白了易永恆的決心,本來還想改一改錄音,找個替死鬼來的,可現在看來易永恆是死了心要和日本人鬥了,這樣的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搞不好他的政治前途都要完蛋,就因為這樣的事情,北都怪罪下來,誰都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這錄音筆聲音里的主人,乃是三井財團亞洲區首席執行官,三井小一郎的聲音,另外一個漢奸名為姬從良,」他的話一出口,周省長臉色變了,雖然剛才裏面的那個中國人叫三井三井的,可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三井小一郎啊。
但是在車裏的三井小一郎卻沒有任何的擔心,這正是他要的結果,他相信中國政府會幫三井財團脫罪,並且還會立即打壓楚氏與信譽藥業的。
「哼,自以為是的支那人,」車裏,三井小一郎抽着雪茄,臉上充滿了未明的意味,搞了這麼久,最後還是按照他們預期的計劃在進行,在他眼裏易永恆雖然聰明,但卻太感情用事,這樣的人和那些愚蠢的貨色沒有區別。
「這傢伙,居然把我也說出來了,,,」三井事務所,姬從良是恨的牙痒痒,估計這次之後,他會成為中國第一漢奸賣國賊。
三井小一郎或許不會有什麼事情,但他就有事情了,現在的網絡之發達,他相信在明天,不就是今天晚上,他的照片就會被人肉搜索出來,傳發在各大論壇和網名手中。
到時候他想出去都難了,那真可謂是過街老鼠啊。
「而且現在我知道三井小一郎在何處,由廳長你要不要派人帶他回去協助調查呢,」易永恆突然道。
聞言,由廳長憋着一口氣,笑的比哭還難看道:「不勞易先生費神,我們能找到他。」
「喲,你這笑容是我見過的最難看的,呵呵,」說完易永恆轉身走看着眾人,氣的由廳長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不過易永恆接下來的話讓他立刻閉嘴了。
「三井小一郎,就在那輛豐田霸道汽車裏,我還是告訴你的好,免得到時候說知情不報啊。」易永恆指着遠處的那輛豐田,這回市民的情緒涌動了,都朝那輛日本車望去。
「快,快開車,快開車,」三井小一郎被嚇住了,這裏可是有十萬民眾啊,即使他保鏢再多也會被撕成碎片,他在厲害也鬥不過人多。
看着易永恆輕描淡寫的樣子,周省長知道,這小子把天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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