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趕回酒店,葉楓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去打攪易永恆,他有自知之明,易永恆他們談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光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還得消化消化,這可不是易永恆一兩句話就能忽悠過去的。
事實上這對於易永恆何嘗不是這樣呢,他心裏的驚訝比起葉楓來也小不到哪去,回到酒店裏,他就敲響了楚雄飛的房門,他們下榻的酒店是上海最豪華的酒店金茂君悅酒店,金茂大廈更是上海的標誌性建築之一,曾經的亞洲第一高樓。
「你不是去玩了麼。怎麼跑到我這來了。」一進門,就聽坐在沙發上一身睡袍的楚雄飛說道。
「別提了,我知道日本人背後真正的勢力了。」易永恆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有人說金茂君悅酒店可以破格為六星級,光看這總統套房的設施就可以看得出來,房間的家具着重於暖色系的明代格調,表述了上海受歐洲設計影響的裝飾精要。
房間的床頭板用中式漆器工藝屏風添滿,屏風上嵌有紅底金字的唐詩,氣勢宏偉。客房的電視櫃是有明式風格的婚宴櫥櫃,配以現代透明平滑的玻璃床邊櫃和書桌,顯出整間房間古今融匯的韻味。
「日本人背後真正的勢力。」楚雄飛有些奇怪,從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倒了起來,看易永恆的樣子顯然有些失魂落魄,等酒倒好了他才道:「你遇到了。」
「嗯,遇到了,」接過楚雄飛遞過來的酒,易永恆一口就喝了下去,誰知道還沒一秒鐘就吐了出來:「我靠,這啥酒啊,是人喝的麼,你想毒死我啊。」
「呵呵,絕對伏加特,俄羅斯名酒,你不喝早說啊,真是浪費。」嘴巴上這麼說,楚雄飛語氣上卻沒有絲毫的責備,對於他楚氏集團來說,什麼酒沒有,雖然這絕對伏加特很貴,可對於楚雄飛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有礦泉水吧。這鳥東西喝不慣。」聽楚雄飛這麼一說,易永恆瞭然了,當初人家楚總裁年輕的時候可是在蘇聯留學過,有這樣的嗜好,也是理所應當,但是易永恆搞不懂的是,這外國酒有什麼好的,看楚雄飛那津津有味的神情,好似見到老情人似的。
「那呢,自己拿去。」楚雄飛指了指冰箱說道,聞言,易永恆趕緊跑了過去,隨後拿了一瓶,打開瓶子就灌了幾口,隨後又給吐了出來,這次到不是因為不好喝,而是在漱口,等把口中的味道都給洗光了,易永恆才喝了幾口。
「敗家子啊,你真是敗家子。」楚雄飛指着易永恆不停的搖頭。
「怎麼。」拿着個空瓶子,易永恆一臉的奇怪。
「你手中拿的水叫考娜尼加瑞,它產自美國夏威夷地區,這種礦泉水是把當地海面一公里以下的海水抽上來以後經過脫鹽處理而製成的,一瓶價格在兩千美元左右,你覺得你是不是敗家。」想着易永恆拿着人名幣大約三萬多的水去漱口,他幾乎無話可說。
「就這水兩千美元。和我們老家的井水沒什麼不同啊。」易永恆喝光了,隨後一丟,抱怨道:「這總統套房看來還真不一般,光一瓶水的價格就快比上房價了,媽的,坑老百姓的貨色。」
「呵呵,別抱怨了,這本來就是給那些富人們準備的,說說你今天遇到什麼事情了。」楚雄飛笑道。
「遇到三井財團的人了,開始我還真以為是小日本呢,可後來我和他打了一場,把他的偽裝的黑袍給撕了下來,你猜怎麼着。」易永恆一臉神秘道。
「怎麼。」楚雄飛附和一聲。
「居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媽的,當時我就愣住了,可讓我吃驚的還在後面,那個小女孩居然會攻心之術,能施展出冰藍的火焰,溫度足以把人凍成冰棍,差點就中招了,要不是葉楓,我現在肯定凶多吉少呢。」靠在沙發上,易永恆心有餘悸。
「攻心之術。冰藍火焰,她是陰陽家的人。」聽完易永恆的話,楚雄飛一想明白了過來,攻心之術和超自然力量是陰陽家的專屬。
「對,而且她的地位不低,很可能是陰陽家的少司命。」易永恆猜測道。
「少司命。怎麼回事。」
「因為她的攻心之術所演化的法門是楚辭九歌中的少司命賦,這是楚人專門用來祭祀少司命用的,所以我才這麼猜測。」想到那深入心靈深處的辭賦,易永恆不由心裏一冷,要不是葉楓的話,他今晚還真栽了了。
「楚辭,少司命,陰陽家,」聽到易永恆這麼一說,楚雄飛放下酒杯,滿臉凝重,陰陽家出世這可了不得,而且陰陽家和巫門可是有大過節,尤其是和他們楚家,他們可是項羽的後人,當初那段往事,在族記中可是記載的清清楚楚。
「我來你這,就是問問你,楚家知道陰陽家多少。」易永恆問道。
「陰陽家,擅長陰陽五行符咒之術,世俗人稱之為超自然力量,和道家的煉丹方術不同的是,在楚家的族記中記載,陰陽家的符咒之術,只為殺人,世人稱之為魔。」望着窗外,霓虹闌珊,楚雄飛緩緩說道。
「只為殺人,魔,」這已經是易永恆第二次聽到了,在少林寺他使出巫門功法的時候,就被眾人認為是魔,認為是陰陽家。
「對,陰陽家做事從來不拘泥世俗道德,他們只為殺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比起縱橫家來,更讓人恐懼,縱橫家至少會安定一方,可是陰陽家不會,他們不斷的追求一種至高目的,天下戰火繚繞才是他們最想看到的,世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可是他們卻沒有,所以他們是魔,只有魔才沒有善良的一面。」楚雄飛道。
聽到這裏,易永恆想到了那個女孩的面孔和眼睛,楚楚可憐的外面下,卻掩藏着一顆冷漠的心,現在楚雄飛一說,他還真有點覺得那是魔性了。
「蒼生血流盡,天地毀無痕,」楚雄飛喃喃自語,心中驚恐不安。
「狂妄的口氣,陰陽家雖然厲害,但這也只是誇大而已。」對於這兩句話,易永恆有些嗤之以鼻。
「不,你錯了,陰陽家有這個實力,據族記中記載,當初滅秦之時,先祖幾乎用出了全部實力,可最後還是讓陰陽家逃掉了,本來想斬草除根的,可姬家介入進來,楚漢之爭開始了。」楚雄飛說着有些臉上有些惋惜。
「巫門沒有出手麼。巫族的聖女呢。」易永恆奇怪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族記中只有大概的記載,要詳細的,還得問你這個巫門傳人呢。」楚雄飛突然看向易永恆,安心了一些,有巫門在,陰陽家又何懼。
「蒼生血流盡,也要問問蒼生肯不肯,天地毀無痕,也好看看我答不答應。」易永恆豪氣沖天,可實際上心裏卻虛的很,他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安楚雄飛的心,他是不是巫門傳人還兩可呢,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以前我們一直以為是縱橫家在後面支持日本人,現在看來是這個更難對付的陰陽家了,也許這陰陽家的人知道完整的九子攻伐術也說不定,到時候真的可能像他們當年所說啊。」楚雄飛卻擔心道,誰都沒有見識過九子攻伐術,傳說雖然是傳說,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你是說,陰陽家有可能懂得完整的九子攻伐術。」易永恆也是大駭不以。
「對,九子九縱橫,只有這縱橫之局才有讓天下蒼生陪葬的能力,很多東西一旦涉及陰陽家,不可能也變成可能了。」楚雄飛道。
聞言,易永恆沉默了,他在厲害,也不敢和縱橫家的一代創始人鬼谷先生去比啊,人家是什麼人。能把天下當成棋局,蒼生變成棋子的猛人,易永恆和他一比,簡直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一個人的力量或許可以短時間成長,但是精神卻很難,這需要時間的鍛煉。
「縱橫棋局,九子九縱橫,我不相信陰陽家會真正的九子攻伐術,陰陽家和縱橫家怎麼都扯不到一塊去。」易永恆搖頭道。
「可誰知道歷史上的縱橫家是怎麼覆滅的。始皇帝橫掃六合,縱橫家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楚雄飛問道。
「奇怪,當然奇怪,如果陰陽家真的會完整的九子攻伐術,那就算我倒霉。」易永恆心裏不甘:「但即使他會又如何。巫門比起陰陽家可不差,更何況千年前的東西,到現在也許早就過時了,三十六計我每一計都會,連橫合縱,在這千年裏都被人用爛了,還真以為是神器內褲了,陰陽家用縱橫棋局,那我就用歷史來對付他,看誰最後縱橫天下。」
聽到這麼一說,楚雄飛都是一愣,他一直都陷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相信了那傳說,現在易永恆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有些道理,即使縱橫棋局中的九子攻伐術在厲害,但是這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在這將近兩千多年的時間裏,什麼人物沒出過。縱橫家與兵家的韜略都被人用爛了,要什麼實戰攻略沒有。易永恆的意思就是用歷史上的戰例來拆招。
楚雄飛陷入這樣的誤區也情有可原,因為他出生世家,見識就不同,所以把古人看得很太厲害了,忘記了這已經是兩千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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