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最新消息。筆神閣 bishenge.com」蘇烈再度沖了進來。
「慢點慢點兒,別摔着了。」凌皓的表情逐漸變得肅穆,立馬站了起來:「走,去外面看看。」
「妾身先退下了。」單瑛很主動地開口了。
「嗯,你先去吧。」凌皓點了點頭。
凌皓的神色變得無比認真起來,單瑛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打擾他想事情了,什麼話該說,什麼時候說,什麼事該做,什麼時候做,單瑛看得很明白。
現在荒唐也荒唐過了,該做正經事情了。
「公子,王姑娘已經回來了,燕大哥那邊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
「讓他們儘快處理掉,咱們時間很緊的。」
「是,公子。」
「對了,今天的晚飯給他們留着,冷掉了的話就給他們熱熱。」
「是。」
也不知道咸陽那邊收到消息了沒有,凌皓這次其實是在押寶,自己手上有材料,有證據,甚至還有「污點證人」,到時候再買通一撥人在咸陽和雍城地界大肆宣傳一番,不愁他繆玉不暴走。
這人吶,一旦名譽受損,就容易情緒失控,更何況還是像繆玉這種軍功爵出身的顯赫世家,那一個個都是把面子和名聲看得比性命還重的傢伙,自己這一招攻心計效果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即便繆玉沒有表態,但以後肯定會有人暗地裏對他指指點點的,想要毀滅一個人,那自然是要先把他積累起來的名聲給搞臭。
不過他估計,繆家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所以得做第二手準備。
嗯……也該想條退路了。
凌皓喜歡玩陰謀詭計不假,但如果被人識破了,那他最優先考慮的一點自然就是自保了。
計謀敗露了,自然是要自保的,不然難道就這樣等着別人上門來亂刀砍死自己這一家子嗎?
他也沒有古人這種盡忠守義的情懷啊,死到臨頭了還要要什麼名節啊,先活下來才是正經事情。
只要人還活着,到哪都能闖出一片天來,但是如果命都沒了,為之奈何?
「洛邑距離雍城大概有一千五百里以上的路程,要不要帶上娘家的幾個大舅哥呢?嗯……還是去和瑛兒說說吧,也許她會有什麼好主意。」
凌皓也不會像古人那樣糟踐自己的女人,如果他以後做出一番事業來了,肯定是要培養一些只忠於自己的部下的,很多事情男人不方便出面,那自己的女人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單瑛骨子裏也不是什麼安安靜靜的女子,只是這個世界的規矩要求她嫁人以後必須規矩一點,她其實也是想上戰場的人吶,不然凌府里那幾匹烈馬也不會在短短几天以內就被她盡數收服了,由此可見她也是個有個性的女子啊,無奈這個世界明顯不會給她出人頭地的這種機會……男權社會,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替男人去出頭呢?
但凌皓是可以的啊,在凌皓這裏,女人可不止是能夠洗衣做飯帶孩子這麼簡單,只要自己稍微點撥訓練一下,以後總會有用得上的那一天的。
嗯……這個世界裏的女子們肯定不會都像普通人一樣的,她們也有自己的情緒啊,而自己只要能夠深入了解她們的情緒,懂得照顧她們的情緒,她們自然而然地就會從心理上偏向自己這邊了……
兩世為人,凌皓在待人接物方面還是有着屬於自己的一點心得和經驗的。
此刻,刁府之中。
繆玉高坐於上首,欣賞着刁府公子精心安排的歌舞,品嘗着刁府的美酒佳肴,面容古井無波。
「繆君,這是家父珍藏多年的白釀瓊花酒,請品評。」
「此人先前雖為我刁府上食客,然如今卻和姬青打成平手,如今自慚形穢,不知所蹤……看來他是辜負了繆君的一番心意了。」
「還望繆君海涵,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情而掃了雅興。」
「飲之無味,棄之無妨。」繆玉面無表情地把杯中的美酒毫不憐惜地倒在案几上。
很明顯,這酒他喝不下去了。
跟繆玉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喜怒不形於色,若有一個人違背他的旨意,他自然是要暴力打壓的,姬青的表現這麼搶眼,他的心情又怎麼能夠好得起來?
「那烏士奇既然敢違背我意,如今竟還玩起了不知所蹤的鬼魅伎倆,想必背後是有人在暗中推動,你可知,這雍城之中有何人敢如此做?」
「這……某資質愚鈍,實在是不知繆君所指為何人。」
「你不知也無所謂,那烏士奇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決定違背我旨意的。」
「回繆君的話,這烏士奇家中母親一直纏綿病榻,全憑某提供的藥方得以續命,若非某往日對其多有資助,只怕他母親早已離開人世了。」
「三日之前,他母親病危,他的俸祿全都用來給其母親買藥,他還有一個幼妹因當眾偷藥而遭到毒打,也是姬青仗義相助,才倖免於難。」
「又是那姬青多管閒事?」
「是。」
「繼續說。」
「非但如此,他還慷慨解囊,助其幼妹買齊了藥材,救其母一命。」
「哼,為了一個他府食客的【義】便可捨棄掉對主人的【忠】,刁公子,你的這位食客很有自己的【主張】嘛。」繆玉不咸不淡地說着。
「現下,他既然已經不知所蹤了,那他的家人想必也不需要再存在下去了。」
「結交宵小背棄主人,實乃無忠無義之徒。」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他的下落來,挖其眼,殺之,吊在鬧市曝屍,以儆效尤。」
「對了,既然他這麼喜歡家人,那不妨就讓他的家人,一起給他陪葬好了,刁公子,這成人之美的事情,我是很樂意去做的,希望……刁君你不會讓我失望。」繆玉雙眼微眯,表情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繆玉隨即放下了酒杯,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外面已經有了前來迎接的車架。
「公子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給凌府去封信,明天找具與烏士奇面容相像的屍體化裝一下,曝屍城門,算是給繆玉一個交代,也免得他以後再借題發揮。」刁家公子悄聲吩咐着。
「可繆公子還要烏士奇的家人陪葬……這……」
「禍不及家人,這個問題凌府那邊定會安置妥當,我等只需再觀望一陣子,繆玉那邊想必就會自亂陣腳了。」
「是,公子。」
「希望凌家不會讓我們失望,姓繆的……別以為你能一直猖狂下去,我刁廣可也不是你們繆家養的狗!」刁廣握緊拳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平復一下自己內心已經風起雲湧的心緒。
剩下的,就看凌家怎麼做了。
凌府這邊,也是正在緊張地調度着,商家也派人暗中接應了一番,最後雙方一合計,烏士奇送到凌府上,烏士奇的家人送到商家暫且安置着,等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
再悄悄地安排他們離開雍城。
刁廣這邊其實也沒損失什麼,一個烏士奇並不能算是什麼大損失,反正凌家也給了不少補償,不論是生財的秘方還是雍城的鋪子,藥店,凌家也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一部分白送給了刁家,刁家這比買賣做得其實並不吃虧。
實質性的好處刁家都已經拿到了,自然也樂意配合凌家演一出大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繆玉那張不可一世的臭臉,舔人家的臭腳做事情的,那跟親順主人的狗又有什麼區別?
很顯然,刁家就是這樣一個忍了繆玉很久,但卻不敢忤逆他的家族,畢竟是雍城侯的後人,在雍城那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誰見了不都得客客氣氣的。
不過刁家也不是願意一直給繆玉做這個惡人的,好處全讓繆家佔了,惡名扣到繆家頭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於是,凌皓看準了這個機會,在凌家茶館約見了刁廣,並當場達成了協議。
大家都有好處,你好我好大家好,為什麼不做呢??
沒有利益作為衡量的交易,那是很難談攏的。
凌皓深知這一點,所以許給刁家的好處自然也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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