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跟初一兩個人是暗衛中唯一的兩位女子,平日裏兩人就經常在一起,雖然初一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初十卻從來都把她當成姐妹。筆神閣 bishenge.com
對於她的心思,初十早就看出來了。
只要主子到煉獄,初一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主子身上,表面看不出半分,可她那雙眼睛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有主子在的地方,初一的眼睛裏再容不下其他人,每一次主子受傷,她眼底的慌亂跟心疼都能溢出來,即使初十再遲鈍,也能從蛛絲中尋到些馬跡。
「初一,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玉姑娘不快,畢竟她是主子放在心尖上疼寵的人,不要讓自己連待在主子身邊的機會都捨棄,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初一心中被苦澀填滿。
心尖上的人
主子應該是很愛玉瑤這個人吧
都說旁觀者清,看來一向比較愚鈍的初十都能看清楚自己對主子的心意,那一向英明的主子他
可能只是不屑。
心中像是正好印證她的猜測,兩人剛說完就看到陌染一身黑衣,從遠處走進來。
陌染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不假辭色,可只要踏進這莊子,就能感受到他放鬆下來的心情。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瑤兒呢」陌染看了眼兩人,眼中閃着不悅。
他派兩人在瑤兒身邊,是為了保護她,可不是為了讓她們兩人閒聊。
尤其是最近關於他身邊出現女子的事,已經被傳進宮裏,他生怕北辰睿會狗急了跳牆,找瑤兒的麻煩。
感受到陌染身上一瞬間散發出來的冷冽,初十最先回過神來,躬身道「回主子,夫人她剛剛還在房裏,我這就過去」
「不必了,你們每人回煉獄去領十鞭子,不許帶着血腥味回來,天黑之前如果回不來,就永遠不用回來了,暗閣不留無用的人。」陌染說完快速轉身向房奔去。
初一看着陌染離開時那略顯凌亂的腳步,儘管不想承認,可心裏卻比吃進蛇膽還要苦澀。
「初一,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初十率先離開,心中暗暗鬆口氣,雖然挨十鞭子,可是只要能讓初一認識到主子的心,值了。
「我現在已經招惹了怎麼辦」初一的聲音縹緲,好像在自言自語,卻輕易的飄進初十的耳中,讓她輕快的步伐變的沉重。
現在只能希望主子進去後,夫人不要太為難主子,否則,初一她――
「初一,等會兒你從煉獄回來,還是去求夫人吧,否則我擔心」
對於初十的碎碎念,初一一言不發,她現在感覺自己的心都痛的麻木了。
「好」就在側身準備離開的功夫,初十聽見更為縹緲的回答。
陌染剛走進房,就看到正在執筆寫寫畫畫的玉瑤。
聽着腳步聲,玉瑤停下手中的動作,雙眸注視着陌染,眼中透着冷冽。
陌染剛準備將玉瑤圈進懷中的胳膊,瞬間僵在原處。
「怎麼了誰又惹我的瑤兒生氣了」今天陌染還想着來給自己爭取福利的,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一臉不悅的玉瑤。
等玉瑤兩人從房內走出來,就看到門前已經跪在地上的初一。
陌染鐵青着臉,眼神冷冷的落在初一身上,如果她不是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肯定會忍不住出手。
都怪她,如果不是這個女人,自己也不會被瑤兒嫌棄,連自己的福利都沒能得到。
「初一,你還是回去吧我這莊子廟小,慢走不送。」玉瑤冷冷的話像是刻印在初一心頭,讓她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輕搖晃起來。
「如果瑤兒不原諒你,你也不必留在暗閣。」看着緊緊追着玉瑤離開的陌染,初一雙眼被憂傷取代,熠熠生輝的眼眸瞬間變的暗淡。
原來真的跟初十說的一樣,主子真的把玉姑娘放在心尖上,而對於自己更多的是視而不見,只是自己一直看不清而已。
玉瑤可沒忘記,玉寶興身上的傷,現在天氣太過炎熱,如果發炎了,那就糟了。
剛走進他的院子,就聽見他房間裏傳出一聲女子清靈般的聲音。
「玉公子,柳絮多謝您相助,您身上的傷都是因我而傷,還是讓我來幫你上藥吧」聽着聲音,看來裏面的人正是閆柳絮。
緊接着屋內響起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聽着屋內的動靜,玉瑤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將踏進院子的腳縮回來。
玉瑤剛準備悄悄的離開,就聽見身後傳來如大提琴般清悅的嗓音,道「瑤兒,你幹嘛站在這裏」
突然出現的聲音如同悶雷,更是驚的屋內的人一整慌亂。
玉瑤狠狠瞪視身後的的人一眼,換來對方無辜的笑。
陌染眼中暗暗誹謗,誰知道她是躲在門前看別人談情說愛。
屋內的閆柳絮腳步慌亂的從屋內走出來,眼神飄忽不敢看玉瑤的眼睛。
「玉玉姑娘」閆柳絮臉上帶着一抹紅痕,手中的帕子差點被她攪成麻繩。
「沒事,我就想過來看看興哥兒的傷勢。」說着大搖大擺走進屋內,看了一眼被灑落一地的藥汁跟玉寶興身上略顯凌亂的衣服,心裏差點憋出內傷來。
沒想到這個閆家二小姐如此豪放,二話沒說就動起手來,果然彪悍,現在玉瑤真擔心興哥兒背後的傷,會不會傷上加傷。
玉寶興強忍着後背的傷,嘶啞着聲音道「二姐,你怎麼來了」
玉瑤翻個白眼,如果她不開,很怕眼前這個閆大小姐會不會把興哥兒直接上藥給上死。
「把傷露出來,我看看。」在玉瑤緊迫盯人的目光下,玉寶興期期艾艾將背後的傷露出來。
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玉瑤差點以為剛剛這閆姑娘是想謀殺興哥兒。
只見玉寶興整個後背都被擦上了一層厚重的粉末,上面血跡斑斑,傷口兩側分開,露出裏面白色的肌肉。
兩邊的皮膚已經變的紅腫,整個裏衣都緊緊貼近了血肉里,玉瑤用手輕輕拉扯讓玉寶興倒吸一口涼氣。
玉瑤眼角死命的抽搐了幾下,這個閆大小姐真不知道是手殘還是腦殘,居然這樣胡亂的包紮,幸好她今天進來看看,不然興哥兒還有的受了。
很快把他受傷的地方擦好藥,重新包紮好,這才從玉寶興的住處離開。
始終陌染都一直跟在玉瑤身後,不發一語。
等玉瑤回到自己的院子,閆道清已經等在那裏。
經過一下午的修整,閆道清精神看起來恢復了不少,看起來不再萎靡。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開始吧」玉瑤說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的笑都快溢出來,看的身後的陌染一愣。
陌染的眼神不由得落在站在院子裏的男子的身上,嘴角同樣勾起,露出一個跟玉瑤極為相似的笑。
如果黑鷹他們在這裏,一定在心裏為閆道清拘一把辛酸淚。
什麼開始
閆道清根本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身後初十用小車推着一整車髒亂的衣服走進來,眼神還不忘落在閆道清身上。
「閆大公子,今晚只要你不假他人之手,將這些衣服洗完,你奶奶就可以在我的莊子上安享晚年,甚至你的家人都會有工錢。」這可是極大的誘惑,畢竟有工錢也可以為自己贖身,擺脫官奴的身份。
「好,我洗,希望玉姑娘能信守承諾。」黑曜石般的眼中閃着堅定,讓人忍不住去信服。
「只要你能完成,我絕不會食言。」這些衣服都是剛剛所有買來的人剛換下來的,破爛程度跟乞丐的衣服相差無幾。
甚至還有的散發這令人作嘔的異味,即使隔着一段距離,也沒聞的到。
「少爺」
「少爺不可」
幾個人準備來尋找閆道清的人,正好聽見他答應的話,焦急的準備勸說。
「沒什麼不可以,我現在也只是跟你們一樣,再不是少爺。」說着自嘲一笑。
推起初十手上的推車,向後面的水井走去。
此時他就像一頭被圍困住的小豹子,迫切的想要伸出自己的利爪,向世人展現他離了閆家少爺這個名字,還能活的很好。
等玉瑤跟陌染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院門前玉瑤鳳眸冷眼注視了一下初一。
見她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打濕,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後背一道道血痕清晰的露出來。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初一機械的將頭轉過來。
「玉姑娘,初一,初一知錯,求您留下」
臉色慘白如紙,唇瓣發白,沒有半點血色,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絲絲縷縷的貼合在臉上,更顯狼狽。
雙眼已經沒了冰冷,只剩下迷離,身體已經搖搖欲墜。
玉瑤冷漠的向屋內走,陌染緊隨其後,連半個眼神都沒停駐。
嘭――
初一嘴角勾起自嘲的笑,雙頰的血色褪去,最終昏死過去。
華燈初上,等初一再次睜開雙眼,眼前依舊是熟悉而陌生的床帳。
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能重新躺在這張床上真好。
聽着床上的響動,初十立刻走上前,看着初一已經清醒,高興的說道「初一,你再不醒過來,我都要再去請夫人過來了」
自己醒不醒跟玉姑娘有什麼關係
空間農女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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