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予溪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揪起來,腦海中跟着浮現出母親那痛苦的模樣,心中像是被籠上了一層晦澀。一筆閣 www.yibige.com
韓予溪雙眼中染上自責,道「大嫂,是溪兒不懂事,可這個人的話」韓予溪依舊半信半疑。
「溪兒」孫顏青見韓予溪依舊不肯相信眼前的人,厲聲呵斥道。
孫顏青轉而變成一抹憂色,雙眸中更是佈滿蛛一般的血紅,她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擔心母親她會堅持不住,這麼多大夫都沒能找到母親病重的原因,現在既然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我倒寧願相信他說的話,至少能讓母親好起來。」
「大嫂,都是溪兒的錯,你說的對,現在要先幫母親治病才對。」韓予溪心中的自責更是深深印在臉上。
剛剛她居然還有所遲疑,只要能治好母親的病,她都要嘗試一下。
「我相信母親會好起來的。」孫顏青走上前握住韓予溪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力氣,韓予溪露出一抹堅定。
韓予溪深吸口氣,道「你跟我進來吧,你最好說的話是真的,不然,哼進來吧。」
等三人走進後院,正好碰到行從韓夫人房中走出來的韓進。
看着跟在兩人身後的道士,臉上露出幾分詫異,眉頭輕蹙道「這是怎麼回事」眼神直接越過孫顏青,目光直直落在韓予溪身上。
這樣無聲的信任,讓孫顏青心中一陣驟疼。
這個男人,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信任過自己,更不要說把她當成家人。
嫁給他這麼久,原來自己在他心中一直都只是個外人。
「呵」孫顏青自嘲冷笑,心中一陣暗沉,看着韓進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道不清的東西。
「大哥,這位是我剛剛在門前遇到的人,他說可以找到母親病重的原因,所以我跟大嫂想要讓他進來試試。」韓予溪將事情大致跟韓進說了一下,卻換來他冷淡的面容。
顯然他也跟韓予溪一樣,對眼前這位道長並沒有多少信任。
韓進俊朗儒雅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道「不知道長在何處進修」
「老道法號安連子,貧道一直都喜歡雲遊各處,所以一直居無定所,現在暫居在城外的佛光山的騰雲觀中。」安連子所說的道觀更是城外的一個小道觀,如果真想求證一下,倒也不難。
看他臉上露出的表情,應該並沒有說謊,這下,消除了韓予溪心中大半的疑慮。
「既然是安大師,那騰雲觀中的無悔道長可還好本公子可是好久都沒去拜訪了,本公子倒真的懷念起無悔道長所炒的新茶了。」韓進淡淡的聲音傾瀉出來,帶着一抹清冷。
幽深如潭的眼眸更是帶着一絲深邃,讓人看不真切,更是難以揣測他的內心。
韓予溪看了眼自己大哥,粉唇輕啟,眼中閃着疑惑,只是話到嘴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韓進一個眼神制止住。
韓予溪看着大哥那警告的眼神,心中一片瞭然,眼中更是露出一抹得意。
大哥果然厲害,如果眼前這個所謂的高人真是騙子,那大哥這樣一試肯定就能讓他露出馬腳。
旁邊的孫顏青則是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互動,雙手緊握,眸中佈滿暗沉。
反觀被問的安連子,伸出略顯枯槁的手,捋捋下巴上灰白的鬍鬚,露出一抹輕笑,道「我想可能是貧道到觀中時間太短,根本就沒聽說那騰雲觀中還有一位無悔道長,倒是有一位無塵大師,他道法高深,貧道反而受益匪淺。」
韓進眼中的濃霧慢慢散開,臉上的笑終於多了幾分真誠,低沉的聲音透着淡笑,道「奧看來是我記錯了,倒是讓道長您看笑話了。」
聽見韓進的話,孫顏青提着的心堪堪鬆了口氣。
臉上露出一抹淡笑,溫潤的嗓音接着出聲道「咱們現在還是快些進去看看母親吧,她一個人在房中,令人擔心。」
幾人正準備往房中走,韓予溪轉頭,看了眼走在最後的安連子,道「不知道長可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現在既然連大哥都覺得這個安連子沒有問題,韓予溪心中反而多了幾分恭敬,如果他真有方法治好母親的病,他可就是他們韓家的大恩人。
「這個還是等貧道看過韓夫人之後再說吧。」這安連子道長倒是沒有其他的表情,這樣謹慎的樣子,在韓予溪看來反而更讓她信服。
「走吧,一起進去看看。」
自從進了府中,這還是韓進的目光,第一次落在孫顏青身上,眼中露出少有的滿意。
孫顏青心中輕顫,心頭湧出無限苦澀。
自己還真是卑賤,沒想到單單韓進的一個眼神,就讓自己陷入他織好的中,連掙扎的力氣都散盡。
孫顏青,你還真是可悲
自嘲的想着,腳下的步子跟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孫顏青感覺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已經落在韓進的懷中。
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雀躍,看着韓進的眼光更是閃着激動。
咳咳――
韓進輕咳一聲,臉上剛剛的擔心一晃而過,快的讓孫顏青難以捕捉。
「你可是韓家的大夫人,怎麼會這般不小心難道想讓外面的人覺得我們韓家虐待你了嗎還不快站好」說着臉上帶着一絲薄怒,眉頭跟着蹙成川字,一臉不悅。
孫顏青剛站定,就感覺身後的那絲依靠已經撤離,心中一絲悲痛。
孫顏青,你還在妄想什麼這個男人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又怎麼可能會為了怕你受傷還扶住你,不過是不想落了外人口舌,從而敗壞了韓家的名聲。
韓家任何東西都比她這個嫡夫人來的重要,她從來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孫顏青跟在韓進身後,一步步向韓夫人的房中走去,腳下的步子變的更是比千金還重。
臉色蒼白中透着一起清冷,雙眸更是閃過一絲莫名的光,隱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狠狠攥進,在掌心留下幾個深深的痕跡。
韓夫人的院子環境非常的幽靜,離湖面很近且沒有像外面這般燥熱,很是舒適。
院落裏面種植了許多的花花草草,風景如畫,安靜異常,適合修養。
進入房中,就看到一個嬤嬤一樣的人,身邊還帶着只丫頭,兩人正在侍候韓夫人。
「大公子,大小姐,夫人,你們來了就好了,這夫人」臉上閃着慌亂跟焦灼。
韓予溪只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母親那張蒼白虛弱的臉頰。
一雙眼睛緊閉,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厚薄適中的唇瓣更是白的嚇人。
此時她眉頭緊蹙,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本就白皙的臉更是近乎透明。
「母親,母親你聽的到我說話嗎我是溪兒,我是溪兒啊」韓予溪說着撲到韓夫人床上,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落。
孫顏青也跟着上前,站在韓予溪身後,默默垂淚。
「溪兒,你們先讓開,快讓道長幫忙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進看着母親難過也很心疼,可他不能跟兩人一樣失了理智,快速讓出位置,讓安連子幫忙過去察看。
安連子快速走上前,雙手摁在韓夫人胳膊上,靜心的把脈。
時間仿佛是靜止住,一分一秒的流失,等安連子將手放下,韓予溪立刻急忙詢問出聲,道「安道長,我娘她到底怎麼樣為什麼過幾天就會疼的難受,而且臉上沒有任何血色,身體也纖弱的厲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顏青急忙拉了韓予溪一下,柔聲安慰道「小妹別急,咱們先聽道長怎麼說」
韓予溪在孫顏青的安撫下變的安靜下來,雙眼擒着淚,眼神落在安連子身上。
安連子捋捋一把的鬍鬚,沉思了一下這才張口說道「這韓夫人,沒病」
「沒病怎麼可能」韓予溪聲音立刻拔高了好幾個度,透着尖銳。
「道長您確定沒有看錯嗎我娘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她怎麼可能沒病」韓予溪用手指向床上的人,聲音清冷,透着幾分悽厲。
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此時的韓夫人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風韻,單單這樣躺在床上,身上還蓋着厚厚的棉被,可依舊臉色蒼白的嚇人。
兩邊的臉頰更是深深凹陷,露在外面的胳膊都沒了血色,單單從表面看起來,就能知道,這韓夫人不僅是病了,而且病情及重。
「韓大小姐,你且聽我把話說完。」安連子從衣袖中將一包藥拿出來,道「你先讓韓夫人將這藥服下,應該能暫時減輕她的痛苦。」
韓進一個眼神遞過去,身邊隨侍的嬤嬤立刻會意,將藥拿接在手中,卻並沒有要給韓夫人服用的樣子。
安連子知道這幾個人未必信任他,不過是抱着試試的態度,他臉上反而沒露出多少怒色,依舊面色如常,道
「我剛剛已經跟韓姑娘說過了,病因就在之前韓夫人投宿的人家,現在韓夫人身邊一直被那個髒東西纏着,她不過是想借着韓家的手,幫她自己討公道而已。」韓予溪跟韓進兩人面面相覷。
鬼神之說,她們韓家人根本就不太相信,再說,母親跟那家人非親非故,為什麼要糾纏她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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