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甦醒到現在,右手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恢復訓練,儘管做了最好的治療,但是他的身體在受到了嚴重創傷之後,還是產生了極大的副作用,其中就包括實力的衰退,不過對於他眼前的任務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在他眼裏沒有恨,也沒有痛,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龍雲海給他下達了指令,他就按照準則,完美的執行。
離開秘密醫療中心之後,李若墨開車將他接走,在路上李若墨一言不發,右手突然問道:「我們去哪,」
「回家,」李若墨平靜道。
「哪個家,」右手奇怪道。
「難道你連自己的家都忘了嗎,」李若墨冷道。
右手不在說話,將他放在四合院門口之後,李若墨便離開了,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正確,因為這很可能會帶給龍雲山他們危險,但她又不得不這麼做,她必須讓右手相信,他們是信任他的。
「龍雲山,就看你能不能發現什麼了。」回去的路上,李若墨搖了搖頭,她當然不會將這件事直接告訴龍雲山,這不僅僅是機密的問題。
右手雖然沒有感情,但的他演技去是十分出色的,推開門後,右手面帶笑容的走了進去,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在院子裏寫作業綰綰。
「哥,你回來了。」綰綰看到他進來,臉上滿是欣喜,放下筆就朝他這邊撲來。
但是,靠近了幾步之後,綰綰突然定在了原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畏懼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哥哥,而就在此時,賈叔也過來了,見到「蒼龍」回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看到綰綰呆在原地,只以為她是在耍小脾氣。
「你可終於回來了。」賈叔趕忙走過來,「快進去,要是首長和林總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開心呢。」
右手只是點了點頭,笑着走了進去,他還準備逗一下綰綰,卻沒想到綰綰轉身就往客廳跑去,林婉柔和龍雲山兩人也同時走了出來,而綰綰則躲到了他們身後。
出人意料的是,林婉柔和龍雲山見到右手,居然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反而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天的擔憂終於是放下心來。
這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到晚上右手回房間去睡覺之後,綰綰突然說道:「媽媽,我覺得哥哥好恐怖,」
「恐怖,傻丫頭,你不是最喜歡和你哥呆在一起了嗎,怎麼就恐怖了啊,」林婉柔笑着問道。
「不知道,我就覺得他不是哥哥。」綰綰說道,「我哥不是這樣的。」
林婉柔笑着道:「你是長大了,以後啊,別老是粘着你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才不粘着他呢,他就不是我哥。」綰綰一臉倔強,「就不是,就不是,就不是......」
「好了,睡覺去,明天還要上學呢。」林婉柔嚴肅起來,隨後拉着一臉不情願的綰綰去了房間。
而就在此時,外面卻有一個人在聽着這一切,這個人正是右手,等林婉柔和龍雲山相繼睡了之後,右手等了很久,隨後來到了綰綰房間外,看着已經關掉的燈,右手臉上露出了殺氣。
但最後他卻想到了什麼,隨後離開了綰綰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龍雲山的房間裏,林婉柔正準備睡覺,卻看到龍雲山警惕的打量了幾眼,隨後關上燈,小聲的說道:「婉柔,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林婉柔一臉奇怪,「哪裏不對勁,」
「浩天的眼睛。」龍雲山說道,「帶着一股殺氣,而且瞳孔是毫無感情的空洞,如果說因為這次行動,對他造成了創傷,會改變他的性格,這到還好說,但性格在如何改變,也不至於變成的這麼毫無感情。」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開始懷疑他,」林婉柔有些生氣,身為母親,她自然會很袒護「蒼龍」,容不得任何人說自己兒子不好,哪怕是自己的丈夫。
「但是他這次回來太不正常了,李若墨氣沖沖的要調查,可幾個月來,卻沒有任何相關的情況出現,而現在他突然回來,實在太不正常了,而且今天綰綰居然不粘着他哥,還有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龍雲山冷道,「如果說我們家誰最了解浩天,那就只有綰綰了,雖然她不會以我們的思維去判斷問題,但她卻可以切實的感受到某些我們無法感受的東西。」
聞言,林婉柔也疑慮了起來,丈夫的眼光是沒有太大問題的,畢竟是前任的總情局局長,現在詳細的給她分析了之後,連她也奇怪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確實也絕對不對,剛才我過去給他鋪床的時候,好像看到他不怎麼適應那個房間,按理說他也住了不少日子......」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龍雲山抓住了要點,「可如果他不是我們的兒子,那他又是誰,」
不僅僅龍雲山疑惑,就連林婉柔更疑惑,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身上的氣質似乎也差不多,只是眼睛裏看到的東西,卻完全不同,他們的兒子雖然外表冰冷,但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就會感受到內心火熱。
而現在這個兒子是外表火熱,眼睛裏透着的卻是冷漠,毫無感情可言。
「到底出了什麼事,」林婉柔心又提了起來。
「也許是我猜錯了吧。」龍雲山突然又笑着道,「好了,別擔心了,可能是這次任務帶給了他一些微妙的變化吧,只是現在他並不想告訴我們。」
丈夫瞬間的改變,讓林婉柔也鬆了一口氣,但當她沉沉的睡去之後,龍雲山卻悄悄了爬了起來,他來到賈叔房間外,敲了兩下,間隔了一下後,又敲了三下,一會賈叔走了出來:「什麼事,首長,」
「走。」說着,龍雲山帶着賈叔來到了他們私人的地下室,這裏也是存放武器的地方。
他拿出煙,點了一根,賈叔一點奇怪,因為首長早就把煙給戒了,今天又抽了起來,實在讓他奇怪,於是問道:「您怎麼啦,」
「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龍雲山吸了一口,「浩天身上,很不對勁。」
賈叔卻一臉疑惑:「沒有啊,我沒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您是不是.......」
沒等他說完,龍雲山直接打斷,隨後把和林婉柔說的一番話,全都複述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
這回連賈叔也警覺了起來:「那您的意思是說,他不是真正的浩天,」
「從龍雲海的屍體被延遲火化,在到浩天秘密治療,現在突然出現,其中有很多疑點,也許是有人想告訴我們什麼。」龍雲山深吸了一口煙,隨後緩緩的吐了出來,「這個人有可能是李若墨。」
「你是說,李若墨其實知道這個人不是浩天,但她又不能直接告訴你,」賈叔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龍雲山點了點頭:「李若墨雖然還很嫩,但她確實很聰明。」
「可真要是這樣,那在房間裏的那個人是誰,」賈叔問道,「這會不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所以我叫你來,同樣也不希望婉柔他們發現什麼,也許這裏面涉及到一個很大的陰謀,這個陰謀還是與龍雲海有關,而李若墨就是負責這件事的人。」龍雲山很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但他卻必須得去相信。
「那我們防備着他,」賈叔臉色不好,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主意,「不行,如果我們防備很可能會讓他發現,到時候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這到不會,李若墨既然不識破他的身份,那我們也就不識破他,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冒充浩天,可他肯定會有他的目的,我不需要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可在他達成他的目的之前,他是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龍雲山說道,「所以我們和往常一樣,該如何就如何,可必要的防備還是要有的,可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
「嗯。」賈叔點了點頭。
半個月後,李若墨的辦公室里。
「情況怎麼樣了,」李若墨問道。
「他回去了,也接手了總情局的工作,龍雲山沒有太大反應,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黑曼說道。
李若墨一臉疑惑:「龍雲山沒有太大反應,卻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他發現了不對勁,但以他做情報工作的敏銳,所以沒有點破,第二就是你說的,他沒有發現,但他有一天會發現,也會立即點破,到時候........」
黑曼一愣,佩服的看了李若墨一眼:「不愧是搞情報的,思維果然靈活。」
對於這句讚賞,李若墨卻不在意:「他最近的工作如何,有沒有找你,」
「嗯,」黑曼思索了一下,說,「工作刻苦認真,做事滴水不漏,照這樣發展下去,我覺得你可以嘗試着把他招安,萬一蒼龍真掛了,你還可以找個替代品,蒼龍會的他都會,蒼龍有的他都有,還比蒼龍聽話,不會把你氣的想把他塞進馬桶,衝到太平洋。」
李若墨頓時一額頭的黑線:「是,蒼龍有很多優點,但他也有很多缺點,比起他的優點,我更喜歡他的缺點。」
「你這個蠢女人,」黑曼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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