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與洛承君一起走到(殿diàn)外,那匡正然正站在(殿diàn)門外,(身shēn)旁,站着一個赤甲軍。筆神閣 bishenge.com
昭帝側目看了一眼洛承君,他好似並不慌張。心想大概是這匡正然找錯了人,不過他並不在乎,不管是不是此人,只要匡正然篤定,他就能將白的說成是黑的。
「匡正然,你可看清楚了?當(日ri)對你和那二十個御前侍衛下黑手的人里,有他?」
匡正然有些猶豫,他支吾着,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向洛承君。這昭帝在一旁低聲乾咳了一聲,嚇得他趕緊收回了目光。
「是!奴才看清楚了,有他!」
昭帝很是滿意,側目看向洛承君,卻發現他的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並沒有一點兒緊張的意思。
昭帝一看,心裏頓時沒了底。
「佐政王,就沒什麼要說的?」
「哦,臣覺得,匡副統領,是不是看花眼了?您再仔細看看,這個人,當真在南水孤郡行刺過你和那二十侍衛?」
「這……」
匡正然不明白洛承君此話是否有暗喻,他如今是騎虎難下,只能狠下心來,全然照着昭帝的意思來。
「回佐政王,屬下不可能看花了眼。屬下確認,這個人,就是當(日ri)對我和那些御前侍衛下殺手的人之一!」
這匡正然的話音剛落,昭帝還沒來得及開心呢,只聽這洛承君忽然掩面笑了起來。
這佐政王習慣冷麵,忽然這般笑着,莫名讓人無法跟着笑出來,反而覺得一(身shēn)寒意。
昭帝更是不明所以,蹙眉看着洛承君。洛承君笑了幾聲,好似強忍了笑意似的,恢復了冷色。
「皇上恕罪,臣一時沒忍住,失態了。」
「朕不明白,此事,有哪一點,能惹的佐政王如此開懷?」
「哦,方才這匡副統領如此篤定此人是在南水孤郡行刺御前侍衛的匪人,臣想着,那幫匪徒之中,難不成有人的面相,與臣的赤甲軍神似?若真是如此,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可笑?」
昭帝實在是體會不到這有何可笑的,他以為洛承君是故意這般,想要推卸罪責,眸子冷沉了下來。
「朕,此刻可不是與佐政王開玩笑的。匡正然如此篤定此人就是殺光了朕御前侍衛的兇手之一,他又是你佐政王麾下的赤甲軍,足以代表你佐政王的臉面。你佐政王殺了朕的人,是何居心啊?」
昭帝當真板正了臉,帶着些許怒意瞪着那洛承君。匡正然緊張地瑟瑟發抖,偷偷注視着洛承君。
不過洛承君依舊一臉淡然,泯然一笑。
「皇上,臣不是與您說了嗎?是匡副統領看花眼了,此人,不可能是南水孤郡行刺的人。」
「怎麼?佐政王是想要指鹿為馬嗎?朕還在這兒呢!」
「臣並非要指鹿為馬,只是,在朝堂前站着的這三百赤甲軍,並不是隨臣前去南水孤郡剿匪的那三百人。」
「你說什麼?」
昭帝驚愣,仿若是到手的鴨子忽然飛走了一般,滿臉的不可置信。
洛承君看着他這副樣子,笑意更濃,開口接着解釋了起來。
「此事,也怪臣沒有及時與皇上稟報。雖說此次剿匪,赤甲軍未損多大的兵力,但受傷和疲累總是難免的。臣擔心,他們以這副面貌面聖,會擾了皇上的心(情qing)。所以回洛安城之後,便叫那三白赤甲軍先回了兵營,換了一批精神好的,隨臣入宮來了。」
「你……」
昭帝語塞,暗中惱怒地攥緊了拳頭。一旁的匡正然忽然如釋重負,一邊,不由地暗嘆這佐政王的遠見和厲害。
洛承君看昭帝尷尬不語,接着開口衝擊他。
「此事着實怪臣,臣本想着,這進宮復命,論功行賞,也無需一定要本人到場才是。為了赤甲軍體面,才臨時換了人。誰知,湊巧這匡副統領非要指認此人是當(日ri)在南水孤郡行刺他們的人。如今想想,這若是沒換人,臣……可是要背負不明之冤了。您說是吧,皇上?」
昭帝更加尷尬,這(情qing)急之下,轉臉衝着匡正然翻了臉。
「匡正然你是腦袋受的傷嗎?朕不是再三囑咐你,讓你一定要認清楚,認清楚!這若不是湊巧,你便是誣陷了佐政王,其罪當誅!」
匡正然一聽,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皇上饒命,佐政王饒命。臣……臣實在是驚嚇過度,所以眼花了。如今瞧着,此人不過是眉眼有些相像而已,與那刺客並不是一人!是臣的過錯,是臣錯了!」
匡正然一邊叩頭,一邊伸手拽住了洛承君的袍角,暗示洛承君幫他。
洛承君自然不是卸磨殺驢的人,沒等昭帝發泄開口降罪,他便先開了口。
「匡副統領不必如此自責,你隨本王去剿匪,本就是個辛苦活。匡副統領也算英勇,只可惜御前侍衛能力不足,應付不了那些匪徒。臣也是顧暇不及,沒能好好保護他們。好在匡副統領如本王臨走之前許下的諾言一下,周全回來了。臣,也算沒有辜負皇上所託。」
「呵呵,是,佐政王的能力,全大昭都是有目共睹的。朕自然是放心的。既然誤會已經解開了,那……元文,把朕的賞賜給赤甲軍發下去,朕累了,先回宮了。」
昭帝臉上的笑意難看的很,轉(身shēn)笑意落下,臉色(陰yin)郁着離開了。
匡正然急忙從地上爬起(身shēn),準備跟上去,側過洛承君的時候,聽見了洛承君輕言了一句。
「演得不錯。」
匡正然微愣,可瞧見那張紅亮在前面不遠處,也沒敢做出什麼回應,低着頭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洛承君出宮,那喬書律,早早備着馬車在宮門等着了。
「王爺!無事吧?怎麼用了這麼久?皇上,可是又刁難了?」
洛承君看着喬書律一臉的焦急之色,無奈一笑。
「喬書律,你這成了家的人了,不好好顧念着自己的媳婦兒,對本王這般體貼幹嘛?好似本王離了你,活不成了似的!」
「哎呀,王爺,您還開玩笑,到底怎麼了?」
喬書律難掩好奇,追問着。洛承君抿笑搖了搖頭,淡若清風地說了一句。
「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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