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天下人都是畜生,就你不是畜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柳煙兒冷聲回道。
青衣男人惱羞成怒,方才被男人往地上摔去的修煉者驚魂未定,心有餘悸的看了眼男人,整個人都在顫抖。
青衣男人見柳煙兒在挖苦嘲諷他,他早就看柳煙兒不爽了,而今怒火衝天,磨刀霍霍,準備對柳煙兒動手。
在他眼中,柳煙兒和他出(身shēn)一樣,是同等人。
柳煙兒去當夜輕歌的走狗,豈不是同時也貶低了他。
青衣男人出手的剎那,一道寒光襲來,脖頸處橫着一把冰涼鋒銳的刀刃。
青衣男人渾(身shēn)緊繃住,眼眸睜大,連口水都不敢亂咽。
他瞪大眼轉動眸子看去,斜叉里,輕歌(身shēn)長玉立,手持明王刀。
明王刀貼着他的脖頸,只要輕歌往前推送幾分,男人必然(身shēn)首異處。
其他中等位面修煉者見此紛紛將此處圍住,其他導師的弟子們也停止了修煉開始圍觀看(熱rè)鬧。
輕歌沉下眼眸,神色愈發的冷。
她不願動手,但若不殺雞儆猴,事態只怕會愈發的麻煩。
「夜輕歌,這裏是暗影閣,你要鬧出人命嗎!」青衣男人挪動着雙腳不斷朝後退,試圖遠離輕歌手中的刀刃。
然而,明王刀就像是跗骨之蛆般不死不休,一直貼着他。
見青衣男人試圖逃走,輕歌刀刃毫不猶豫往前,割破了一些皮(肉rou),鮮血綻放。
血腥味在空氣中流動,刺激着一群亡命之徒。
「夜輕歌,住手!」
「夜輕歌,你不能殺人。」
「夜輕歌,……」
「……」
四下里皆是無數中等位面修煉者的討伐聲,相比之下,低等大陸來的修煉者們戰戰兢兢不敢出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來了殺(身shēn)之禍。
(身shēn)處亂世,誰都想明哲保(身shēn)活到最後。
輕歌勾起唇角,道:「再後退一步,這腦袋還在不在你(身shēn)上,就不知道了。」
那青衣男人見輕歌動真格,再也不敢後退。
修煉場外,紀如雪走來,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輕歌眼神如冰看向四周,一個個看(熱rè)鬧的人全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生怕惹怒了她。
再怎麼說輕歌也是一宮導師。
談如花和許薇就在一側看笑話。
談如花雙手環(胸xiong),腰纏一條銀色軟鞭,扭着水蛇腰,捏着蓮花步而來。
「嘖嘖,不愧是鳳羽勳章的佩戴者,發起威來還人模人樣的。」談如花笑的花枝亂顫。
許薇站在談如花(身shēn)旁,一(身shēn)孤傲清冷氣質,看了眼輕歌那側,嗤之以鼻。
「談如花,我師父人模人樣總要比你那人模狗樣好。」尤兒一來就聽到談如花的話,頓時反駁回去。
許薇冷冷的看向尤兒。
一剎那,像是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尤兒一顆心不停顫抖着。
尤兒每一次都能把談如花氣死,談如花想拔出軟鞭,可對上夜輕歌的雙眼,想起那(日ri)明月閣的事,談如花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內心衍生出了幾分恐懼,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
輕歌游目四顧,驀地收起明王刀。
見此,青衣男人鬆了口氣。
然,下一刻,但見輕歌將一名弟子手裏的鐵棍搶走。
她手持鐵棍,一棍砸在青衣男人腦袋上。
鐵棍落下的剎那,青衣男人頭破血流。
修煉場上將近一萬的弟子樂得自在看(熱rè)鬧,看在此時,一個個的表(情qing)全都是驚悚,震愕。
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夜輕歌看似(嬌激āo)柔的女子,動起手來如此兇狠。
輕歌腳步側轉,高抬腿,一記鞭腿砸在青衣男人的側腦,青衣男人頭暈眼花站不住,癱倒在地。
他雙手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頭上傷口處流出的血漫進了雙眼,青衣男人感到刺痛。
他抬頭看向輕歌,輕歌居高臨下俯瞰着他,手裏拿着一截鐵棍,鐵棍尾部沾着他的血。
輕歌擒着男人的下頜,俯下(身shēn),另一隻手緊攥着的鐵棍拍打着男人的臉頰,「若我是畜生,被畜生踐踏的你算什麼?若人要分三六九等,現在的你才是最下等,(身shēn)為西玄宮導師的我,能決定你的未來,我讓你滾出西玄宮,滾出暗影閣,你這一輩子大概就廢了。不要試圖去瞧不起任何一個人,我不會辱罵你,我怕侮辱了畜生。」
輕歌單手攥住男人的脖頸,起(身shēn)之時將(身shēn)體威猛強壯的男人高高舉起。
而後輕歌猛地將他朝地上摔去,那一刻,男人臟腑顫抖,似要裂開。
他趴在地上,隨着(身shēn)體的痙攣顫抖,血液不斷從嘴裏噴出來。
輕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脖頸轉動時發出噼里啪啦骨骼碰撞的聲音,大白天裏聽來毛骨悚然。
她不是人,是魔鬼。
她能吞天沃(日ri)擋去陽光,也能驅散無盡的黑暗邪惡。
「記住我的名字,夜輕歌。這個名字終將變成傳說,而你們(身shēn)為我的弟子,在不久的將來,這會成為一件讓你們驕傲一生的事。」
輕歌清寒的笑了。
她輕狂着,囂張着。
腦子迷糊的男人奮力擦去眼睛上的血,他抬起頭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的臉。
她說,記住她,她叫夜輕歌。
尤兒和火雀鳥滿臉崇拜的看着輕歌,一人一鳥表(情qing)幾乎一模一樣。
談如花驚愕,「薇薇,你看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她要變成傳說?她怕是活在夢裏吧。」
談如花聳了聳肩,「一個沒有真元的人,也就嘴皮子上有點兒能耐了。」
許薇眯起眼,鋒銳如刀的眼緊盯着輕歌。
當輕歌說出那樣一番話時,某個瞬間,她竟鬼使神差的相信夜輕歌能做到。
是她瘋了,還是夜輕歌瘋了?
「一具屍體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既是跳樑小丑,就讓她蹦躂蹦躂,畢竟這已是她生命的最後一點兒價值了。」許薇說完就走。
談如花一直盯着輕歌,還在說什麼,一轉頭看見許薇遠走,談如花一面喊一面追過去,「誒,誒,薇薇你等等我。」
尤兒看了眼許薇的背影,皺緊了好看的眉。
輕歌把手中沾血的鐵棍放下,她看了眼其他諸多中等位面修煉者,「誰要走?若不想留在修煉場,不想留在西玄宮的,大可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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