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背對着他,看向明月,「你沒見過那時的她,一頭銀白的發,意氣風發,英姿颯爽,雖殺伐果斷,卻也心善留(情qing)。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北月帝國,那個夜裏,她跟我說,她要組建一支魔獸軍團,建立一個魔獸帝國,讓有智慧的成年高等魔獸,能夠擁有人類的尊嚴。」
「她很善良的,只不過,你沒見過那個善良的她,所以你沒資格說她。」
無憂回頭,看向獅王。
獅王努了努嘴,「有你說的那麼好嗎?我不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這個人類女子吧?」獅王用一種駭然的眼神看向無憂,「你會被家暴的。」
「果然是低級的獅子,愚蠢。」無憂搖搖頭,「在你的認知里,感(情qing)只有男女之(情qing)嗎?庸俗。」
獅王被無憂說得一愣一愣,他抓了抓金色頭髮,瞥了瞥無憂,「既然不喜歡,那為何要無怨無悔的幫她?」
無憂長指在獅王額上一彈,轉眸看向遠方,深夜濃郁,他道:「喜歡的,但此喜歡非彼喜歡。」
獅王掉進了無憂的文字陷阱里,思緒亂如麻。
「無憂,我把西北所有魔獸的未來,全都賭在了你的(身shēn)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獅王道。
「你不過是被迫豪賭而已,怪你太弱,竟戰不勝我們家歌兒。」
無憂嫌棄的看着獅王,「你還好意思自稱獅王?要我是你,怕是羞的一頭撞死了。」
「誰說的,那是她僥倖,不信再來一場試試,本王絕對打的她叫爺爺。」獅王插着腰怒氣沖沖的道。
「是嗎?要再來一次嗎?」
一道(陰yin)森森的聲音在獅王的背後響起,獅王嚇了一大跳,猶如八爪魚般抱着無憂,恐懼的看向輕歌。
「大……大姐……你咋來了。」獅王(欲玉)哭無淚。
「聽說獅王對戰鬥不滿意,我只好勉強的與你再戰一回了。」輕歌道。
「別……我滿意,很滿意,無憂是不是。」獅王驀地拍了下無憂的腦袋,無憂笑着不說話。
「那個,您老慢慢欣賞欣賞西北風景,你看我這還有事,恕不奉陪了,在下告辭。」獅王一本正經的行了個禮,眨眼之間就溜了出去,速度之快宛若被人追殺。
無憂嘴角抽了抽。
「輕歌。」無憂看向她,「獅王心不壞的,他只是太看重這些魔獸了。」
「跟着我,比跟着他強。」輕歌淡淡的道。
無憂乾咳了一聲,「的確。」
「誰說的,跟着我也(挺挺)強。」一棵樹後,獅王的腦袋探了出來,(情qing)緒激動的道。
無憂捂臉,這廝怎麼還沒走?
輕歌一個眼神過去,獅王肅然起敬,訕訕笑了兩聲,溜之大吉。
「今晚魔獸就能召集完了,有了獅王的協助,大部分都會來。」無憂道:「西北境內有數萬高等魔獸,這是很可怕的力量。」
「怪不得其他勢力不敢擅自來西北。」輕歌道。
輕歌說罷,轉(身shēn)走進(殿diàn)內。
「輕歌。」
輕歌停下腳步。
「若東陵還活着,定希望你如從前一樣,殺戮為生,但偶爾也能開懷大笑。」他懷念的,那個有人(情qing)味的夜輕歌。
他也心疼現在的輕歌,在自己的小世界裏,聞着血腥的味道。
輕歌邁步朝前走。
她的心靈受到了打擊,(胸xiong)膛內的紫月花徐徐綻放。
輕歌把手放在(胸xiong)膛上,她閉上眼,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
東陵鱈的存在,就像是一束白月光灑在她的心頭。
這樣純淨的人,若是可以,輕歌來生不願再見。
遇到她,是很糟糕的事。
到了夜晚,數萬頭高等魔獸以及更多的低等、中等魔獸在西北集結。
旁側,還有屠殺軍。
獅王站在最前方,抬頭看去,不由作詩一首,「啊,明月,啊,那美麗的香蕉。」
無憂嫌棄的看着他,眉頭緊緊皺起,這廝(愛ài)作詩的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本王的詩,如何?」獅王看向眾魔獸。
「好詩好詩!」眾人昧着良心附和。
獅王不由想到,若他出生在人類,必是那風雅有趣的公子,文質彬彬,瀟灑風流,萬花叢中過,片草不沾(身shēn)。
無憂惡寒的覷着獅王。
忽然,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巨大的灌木叢道里,走出一名女子。
(身shēn)着貼(身shēn)黑裙,紅髮張揚,血瞳媚世。
她緩步走來,舉止優雅,但更多的是一種凌虐血腥的美。
像是灌毒帶刺的玫瑰。
晚風輕輕吹。
她出現的那一刻,天地寂靜,就連風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着魔的人。
輕歌往前走去,魔獸們紛紛退讓。
輕歌走至最前方,坐在藤蔓椅上,雙腿交疊。
「我來西北的目的,諸位應該全都知道,心裏也有個數。」輕歌道:「屠殺軍來西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承蒙各位的照顧,我戰勝了獅王,便有資格取代他,成為你們的王,魔獸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誰實力強,誰便是王。」
輕歌起(身shēn),俯瞰眾人,「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要建立魔獸帝國,帝國的子民全都是魔獸,帝國一旦建立完成,從此往後,你們有着人類的尊嚴,尤其是成年的高等魔獸,都是有智慧的魔獸,能夠獨立思考,有些更是比人類還要狡詐,但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成為你們作惡的保護傘。在人類世界,帝國子民若是殺人放火,必誅殺。當然,你們也不例外,你們若是謀財害命,也不能逃出王法的制裁。」
「你們可知刑法?帝國之所以被稱之為帝國,除了子民和帝王以外,還有刑法,王法,制度。人類刑法有很多種,一種比一種殘忍,不同的罪,用不同的刑法來對待。稍後本王會讓楊上將擬一份刑法規矩,你們在帝國建立之前退出,我給你們權力。」
輕歌道:「那麼,有誰要退出呢?」
狹長紅眸泛起笑,卻無一人要離開。
許是渴望,又許是害怕。
她換回走,坐在藤蔓椅上,有高等魔獸笨拙的為她沏茶。
對於魔獸來說,哪怕成年有智慧了,也不知風雅。
茶,酒?
不存在的。
輕歌抿唇莞爾一笑。
她看着共計十萬的魔獸,笑的張揚。
這曾是她的夢呢。
站在夢的巔峰,她由心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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