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會客大廳。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輕歌與閻煙共坐一桌。
墨邪挨着輕歌,不再與閻煙交談。
閻煙臉色驟變,聰慧的她自然清楚被墨邪利用了。
墨邪故意用她來轉移李嫣然的仇恨。
「夜姑娘,聽說你在煉器方面頗有造詣,恰巧,我修煉閒暇時,也時常煉器,你師父是金蟬大神,而我師父是與金蟬大師齊名的鬼眼。」
閻煙端着酒杯,故作優雅喝了一口,「不如這樣,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輕歌斜靠着椅背,微抬起下頜,雙眸眯成一條縫兒,戲謔的看向閻煙。
閻煙又在挖坑讓她跳?
輕歌甚至不懂,閻煙在她面前,哪來的自信和高姿態?
為何非要一爭高下。
她對閻煙,半點兒興趣都沒有。
若閻煙有着與她旗鼓相當的實力,輕歌反正會興奮起來,躍躍(欲玉)試。
然而,看着閻煙,輕歌很失望。
閻煙的(身shēn)世和天賦,特別的好,換而言之,也就是世家千金的(身shēn)份,束縛住了她的無限潛能。
「閻大小姐既然說出了口,那我當然得奉陪了,怎麼個切磋法,你來說。」輕歌隨心所(欲玉),慵懶自在。
渾(身shēn)放鬆的輕歌,似山林里的狐媚妖精,唯獨不同的是,她天生自帶的貴氣渾然而成。
輸贏之事,她似乎不在乎。
閻獄護着她,祖爺說到底也是她外婆,雖然沒有幫助她,但也沒打壓。
輕歌不想跟閻煙鬧得死去活來,誰都不好看。
只要閻煙開口放棄,以臂膀為賭注的戰帖之事,她完全不在乎。
當然,她自己不會提出結束戰帖。
以閻煙的個(性xing),輕歌一旦低頭,閻煙反而會得寸進尺。
不過輕歌會給她一個機會。
此次煉器比試,輕歌可以放水,讓她贏,讓她去維持她的尊嚴。
若閻煙與上次一樣,拿出賭注為(身shēn)體一部分的說法,輕歌就不會手下留(情qing)。
「閻煙,不要胡鬧,這是魏公子的生辰宴,不是你胡作非為的地方。」閻獄說。
閻煙忽視掉閻獄,直直望着輕歌,「你怕了嗎?」
輕歌嘴角輕抽了一下,她已答應切磋,閻煙還問她怕不怕?
笑話!
煉器方面,她說第二,誰敢稱第一?
輕歌並不想跟閻煙切磋,在她眼裏,這種毫無意義的切磋,就是在浪費時間,虛度光(陰yin)。
但她打算給閻獄一個面子,讓閻煙一招。
若閻煙就自知之明,就不會再咄咄相((逼bi)bi)。
輕歌沒有回答閻煙的話,她從椅上站了起來,走至會客大廳的中央,玉手輕揮,帶起一道火光,便見月蝕鼎橫空出現,放置在中央。
鼎內,小月蝕興奮的直拍手掌。
輕歌許久沒有煉器了,鮮少把月蝕鼎召喚出來,她都要悶的發霉了。
可周遭人多,小月蝕不敢爬出鼎口。
「開始吧。」輕歌說罷,從空間袋裏找出一些器材。
她那風輕雲淡的姿態,閻煙看的怒火燃燒。
她怎能如此淡定?
她的淡定,意味着,夜輕歌根本不屑於與閻煙切磋。
閻煙覺得甚是羞辱。
她在的地方,風光的那人只能是她,面對眾人的追捧,她刻意冷漠,擺出屬於閻家大小姐的姿態。
在夜輕歌面前,閻煙的氣質徹底瓦解。
她唯有在煉器方面,贏了夜輕歌,才能扳回一局,殊不知,輕歌完全不想與她爭高低。
魏離派人搬了兩張鎏金長桌,分別放在輕歌與閻煙跟前。
閻煙站在輕歌對面,她把魔靈鼎召喚出來。
魔靈鼎的體積很大,起碼是月蝕鼎的兩倍,也算是靈寶之一。
閻煙的魔靈鼎,是師父鬼眼大師贈送的,可見鬼眼大師對閻煙的器重。
等再過一段時間,閻煙可是要去煉器工會,專心修習煉器之道。
於煉器師來說,雙手就是寶貴的財富,若沒了手,要如何煉器?
正因為輕歌在攤子前拿走了千塵鋼,閻煙懷恨在心,才會在拍賣結束後,對輕歌下粘貼,賭注代價為臂膀。
她要毀了夜輕歌的煉器道!
「輕歌,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起胡鬧。」閻獄道。
她不希望夜輕歌捲入這些紛雜之中。
輕歌朝閻獄微微一笑,「不礙事,切磋比試而已。」
說話時,輕歌拿出千塵鋼,切割一小塊,用精神力丟到閻煙桌上。
「我比試時會用到千塵鋼,千塵鋼算是稀有器材,為了公平,你也該拿一份。」輕歌道。
閻煙整理煉器材料的時候,千塵鋼落在她桌上,閻煙頓了頓。
這麼珍貴的材料,輕歌捨得給她?
哪怕只有一點點。
閻煙不想拿千塵鋼煉器,這麼珍貴的器材,她煉製不出,絕對是暴殄天物。
師父生辰快到了,他一直都想要千塵,希望能突破地級。
閻煙看向四周,速度非常的快,她迅速拿掉千塵鋼,用另一塊材料替代。
這個過程,悄然無息,幾乎沒人發覺。
輕歌看着閻煙,眸色沉了沉。
她對閻煙,已仁至義盡。
煉器比試,比的從來都不是材料等同。
閻煙需要千塵鋼,她借公平之名,把一部分千塵鋼送過去。
閻煙絕對不捨得用千塵鋼來比試,而是會偷偷的藏起來,送給鬼眼大師當生辰禮。
閻獄與墨邪並肩而站,兩人都看到了閻煙的動作。
兩人對視一眼。
「歌兒用心良苦了。」閻獄道。
輕歌不是重視名利之人,她為了不徹底撕破臉,甚至肯做出讓步。
須知,這幾年來,夜輕歌殺伐一路,心狠手辣,可曾見她對誰手軟過?
閻煙是第一個。
「希望閻煙能明白她的用心,否則也是無用。」墨邪說。
「閻煙若有這等聰慧,就不會一直胡鬧。」閻獄搖搖頭。
他太了解閻煙了。
正因為了解,才不想靠近。
「墨兄,你最近怎麼喜歡往臉上塗脂抹粉?」閻獄詫異的問。
墨邪面無表(情qing),意味深長的看向閻獄,「閻兄可知斷袖之意?」
閻獄與之對視,看着墨邪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
「我膽子小,你可別嚇我。」閻獄扯了扯臉皮。
墨邪聳了聳肩。
兩人繼續當吃瓜群眾,圍觀煉器。
一會兒過去,閻獄看着不遠處的魏離,突然湊在墨邪耳邊,說:「還有一件事,魏離與傭兵協會會長冥千絕,關係甚好。」
墨邪雙眼驟然一狠,而後斂息,沉穩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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