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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帝宴請各方勢力,見證東洲為獨立之地的消息早已如秋風卷落葉般傳開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夜,東帝便派出軍隊,駐守原先屬於南洲的荒地。
這支軍隊,便是曾為宗府將軍的劉芸嫦所率領的軍隊!
燕家主與神主得知此消息,俱是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有二王一(殿diàn)的人作為見證,他們怎敢耍無賴?
次(日ri)深夜,輕歌出現在荒地之上:「古龍前輩,勞煩你了。」
古龍沉默,以古老而強悍的龍脈力量,悄然間覆蓋千里荒地。
許久,古龍睜開了雙眼,語氣稍有急促:「這片荒地之下的元晶數量,是東洲的兩倍!」
輕歌眸光微閃,略為緊張,呼吸稍顯急促。
她知道荒地之下絕對有元晶,縱然沒有元晶,這塊荒地她也有別的需求。
然而,輕歌從未想過,荒地之下,竟有如此之多的元晶。
古龍道:「元晶表層,距離平地較近的淺層有一座廢鐵礦脈,廢鐵礦脈極難剷除,長度又深,所以這麼多年,沒有人發現藏在廢鐵礦脈下的元晶。」
「廢鐵礦脈……原來如此……」此刻,輕歌恍然大悟。
神主得知她(欲玉)購買荒地後,一定暗中派人前來查看,應該是挖掘到了這廢鐵礦脈。
擁有廢鐵礦脈的地方,大多數無法開墾的荒地,而想要完全的剷除掉廢鐵礦,需耗費無數的人力財力。
這也是千里荒地一直荒廢的緣由之一。
輕歌唇角勾着淺淺的笑意,「若有一道廢鐵礦脈,開採元晶就容易多了。」
遠遠地,一道(身shēn)影走來,那人(身shēn)穿鋥亮盔甲,腰配鋒利的兵器,手提着一壺酒。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劉芸嫦。
千里荒地和元晶礦脈之事影響重大,在此駐守的士兵,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劉芸嫦懨懨的,喝了口酒,快步走來,伸出手勾住了輕歌的肩:「東帝啊東帝,我放着宗府大將軍的位置不要,帶着親信部下來你東洲,就是駐守在此,看一塊荒地?東帝,你是覺得我劉芸嫦是個是我提不動刀了,還是砍不動人了?」
劉芸嫦仰頭喝了口酒,怒道:「你可知我來你東洲,付出了多少?如今我里外不是人,帶着我的親信不知何去何從。我們曾是宗府最光鮮亮麗的軍隊,如今比誰都落魄狼狽,那些個仇家在背地裏不知怎麼嘲笑我劉芸嫦!說我活該!我的部下們,即便他們一個字不說,但我能強烈的感受到,他們埋怨我,他們有着雄心壯志,有着夢和遠方,不甘心在此看守人煙稀少無法開墾的破地!」
啪嗒!
劉芸嫦將酒壺砸在地上,雙手取下頭盔,脫去一(身shēn)盔甲,全都丟在了輕歌的腳邊。
劉芸嫦閉着眼躺在荒地,雙眼朦朧惺忪,仰頭望着稀稀疏疏的星月。
「我真迷茫啊,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這般迷茫過啊!」
劉芸嫦悵然道,語氣里是深深的無奈茫然,還有着濃濃的失望。
她滿懷抱負前來,對東帝寄予厚望,在東洲最患難之時不離不棄,並肩而戰。
而今戰鬥結束,東洲輝煌,東帝君臨四海,她劉芸嫦卻淪落至此,可不可笑?
輕歌垂眸看了眼劉芸嫦,而後走至軍隊前。
三萬士兵,全都垂頭喪氣,毫無精神可言。
延綿千里的荒地,搖擺的風卷着細小的沙塵,一支數以萬計的軍隊在此,倒是顯得渺小不堪。
輕歌的到來,讓士兵們紛紛側目。
他們穿着盔甲,毫無士氣可言,看向輕歌眼神多是埋怨。
若非劉芸嫦誓死跟着輕歌,他們這些原本在宗府享福的人,何至於在一塊荒地上駐守。
太悽慘了。
再無顏面見那江東父老。
「看來,關於駐守此地,諸位很有怨言呢。」輕歌淺聲道,目光微寒。
「東帝的命令,我等毫無怨言,只是我等曾在宗府神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來東洲,不說威風凜凜,也不至於如此落魄吧?」
有一個士兵哀怨,便會有千萬個士兵發出同樣的聲音。
「東帝,我們劉將軍與你感(情qing)深厚,東洲患難,她千里奔波相救,帶着我們迢迢而來,只為援助你。那時,劉將軍跟我們說,東帝雖是個女子,卻巾幗不讓鬚眉,雖年輕,雄韜武略不輸當世任何翹楚。將軍還說了,此去東洲,不求活命,只願東帝安好,東洲傷亡損失小一些。」
「我們跟着劉將軍,聽說過很多關於東帝的事,我們知道,東帝從低等大陸成長至此,絕非易事。東帝是個大人物,跟着東帝,不求有無上前程,至少能夠不悔不懼來一戰。可是,東帝,你如今這樣做,實在是讓兄弟們寒心啊。」
「我們既然離開宗府,絕不會回去,東帝若執意大材小用讓我們鎮守此地,君命不可違,我們即便心有埋怨,也絕不會做那以下犯上的忤逆之事來。」
「……」
輕歌聽着聲聲發自肺腑的話語,眼中的凜然寒光漸漸消去。
精神世界裏的古龍殘魂輕笑:「你想在此展示你的君王之威?」
古龍認為,以夜輕歌的(性xing)子,面對這群人,絕對會採取非常措施。
至少會藉此機會,從三萬人里,剔除掉一些經不起考驗的人,再信任極少數人來開採元晶。
元晶一旦開採出來,荒地他(日ri)有所建樹,鎮守在此的軍隊便是第一大功臣。
須知,這件事馬虎不得,元晶礦脈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莫說鍾林四部,便是九界千族的貪婪之人都會被吸引過來。
輕歌的耳邊,還響着諸多士兵們的哀怨之聲。
遠處的劉芸嫦脫去戰袍盔甲躺在地上,又拿出了酒喝個不停,垂頭喪氣頹廢萎靡的模樣,好似再也振奮不起來。
喝了幾口,劉芸嫦頓感索然無味,怒從心頭起,猛地把酒壺摔在地上,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她曾是個將軍,如今跟錯了人,看一塊坡地。
輕歌側眸,遠遠地看了眼劉芸嫦,美眸里寫滿了複雜的(情qing)愫。
最終,輕歌的目光落在這些士兵們(身shēn)上。
「說完了嗎?」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冷冽的聲音並未刻意加大,隨意散開的氣場足以震懾在座的每一個人!
風過,萬籟俱寂,鴉雀無聲,七嘴八舌的士兵們,全都緘默着,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輕歌,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白月之下的年輕帝王,披着隨(性xing)張揚的紅衣,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毫無疑問,東帝是美麗攝魂,是冷酷無(情qi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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