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不是開玩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墨邪站直(身shēn)子,臉上像是罩了一層冷霜,他毫不怯弱淡漠的看向北月皇,道:「我們北月的安國郡主,何時輪到不三不四的人來羞辱?我墨邪今天就一句話,誰若是想羞辱安國郡主,無論那人是誰,我都能將他的嘴給削了,若誰敢動安國郡主,我墨邪就算是傾其所有萬死不赦,也會講他斬於刀下!」
一番言語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將他的決心毫無掩飾的顯露了出來。
輕歌抿唇,一雙清冷的眸,朝墨邪看去,男子張揚的不可一世,劍眉星目,俊美如斯。
墨邪總是這樣,總是不經意間,讓她心中一暖。
北月皇眼中波瀾不驚,古井無波之下,卻是驚濤駭浪。
墨邪竟然為了一個夜輕歌,反駁了他的話。
「安國郡主是朕欽賜的,朕怎麼會讓她受委屈呢。」北月皇笑道。
墨邪將無邪刀自詹秋的脖子上抽了回來,暗紅的刀刃泛着嗜血的寒光,他把刀放進空間袋裏,而後朝北月皇抱拳,聲音爽朗,「吾皇萬歲。」
墨雲天摟着蘇雅,欣慰的看着自家兒子,「夫人,這是我頭一次看見墨邪這小子正兒八經的樣子。」
蘇雅點頭,笑道:「他難得這麼認真。」
「你說……」墨雲天沉吟片刻,低聲道:「當年若是我們與驚風他們指腹為婚該多好,說不定到現在,我們都能抱孫子了。」
「得了吧。」蘇雅道:「當年我與你說過此事,你說你與青天長老是兄弟,自己兒子和兄弟孫女訂親,豈不是亂了(套tào)。」
墨雲天訕訕的笑了笑,抓了抓後腦勺,「有嗎?我有說過這事嗎?」
蘇雅淺笑,自家的丈夫總是這樣,讓她好氣又好笑。
「皇上,迦藍學院的人過來了。」有侍衛前來稟報。
北月皇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還快請來。」
迦藍學院算是各大勢力之中比較特殊的一個,它即是一個個體,可勢力遍佈四星的大江南北各個角落,天地間,有無數強者曾是迦藍學院的學生。
可以這麼說,哪個不長眼的勢力若是惹到了迦藍學院,迦藍學院只要振臂一呼,五湖四海內,定有無數尊者強者蜂擁過去,召集出的人數不勝數,有隱居的,還有各大帝國和勢力之中的。
總而言之,迦藍學院,在四星大陸,是神聖的存在,讓無數修煉者心馳神往。
用輕歌的話來說,迦藍學院,就是現代的清華北大。
輕歌轉眸看去,迦藍學院一行十幾人走來,以一名(身shēn)材高挑的女子為首,女子穿着淡藍長衫,氣質溫和,眉宇之間卻暗藏凌厲的煞氣,眼底儘是傲然之色,長相堪稱尤物,容貌絕色冶麗。
讓輕歌眼皮一抽的是,這群人之中有個老頭子,這老頭就是她那(日ri)與秦嵐出城郊為夜雪挖墳時碰見的老頭,老頭當(日ri)囂張的坐在人家爹還沒過頭七的新墳之上睡覺兒……
老頭子看見輕歌,朝輕歌擠眉弄眼了一番。
輕歌:「……」
她可以裝作不認識他嗎?
北凰起(身shēn),朝(身shēn)着淡藍長衫的女子抱了抱拳,「輕紗姑娘,幸會。」
「北兄再不回學院,師傅可就無聊死了。」輕紗流離風姿綽約,優雅的作了作揖,道。
提及師傅二字,北凰(身shēn)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那個師傅終(日ri)以折磨他為趣,這不,回到了北月,難得的悠閒,結果那老頭還在惦記着他。
「輕紗姑娘千里來北月,辛苦了。」北月皇的道,幾分威儀幾分氣勢。
輕紗流離微微點頭,道:「長老們都有事,離開不了,我在院中也算是資歷較深的一個,來擇選新生,還是可以的,皇上這樣說,倒是客氣了,若是有優秀的人才,莫說千里,迎風降雪而來,也是值得的。」
「輕紗姑娘盛名在外,不愧是無(欲玉)長老最出眾的弟子,凰兒應該向你學習。」北月皇道。
輕紗流離與北凰的師傅是同一個人,那人即是迦藍學院的三長老,無(欲玉)長老。
「皇上說笑了。」
輕紗流離道:「太子雖然比我晚進學院,可天賦異稟,潛力深不可測,前途不可限量,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聽見輕紗流離夸自己兒子,北月皇的心(情qing)也變得舒暢,他的目光落在被稱為安長老的老頭(身shēn)上,訝異的問道:「這位是?」
輕紗流離正想回答,安老頭直接一句話搶了過去,「老夫我就是個打雜的。」
打雜的麼……
北月皇眸光微深,他在這個老頭(身shēn)上察覺不到任何靈氣波動,可他悄然釋放的靈氣碰觸老人(身shēn)上的時候,像是進了墟洞般,直接被吞噬掉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就該好好呆在家裏,迦藍學院到北月路途遙遠,一路顛簸,對(身shēn)體也不好。」
北月皇試探(性xing)的問道,眸光緊盯着老人看,不放過他(身shēn)上的任何表(情qing)。
「老夫年紀大了?」
安長老吹鬍子瞪眼睛,像是被砸了尾巴的貓,暴跳如雷,「北月皇上,老夫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哪裏看出年紀很大?要在家裏等死?」
北月皇:「……」
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竟讓他這個統馭天下的帝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輕歌低頭,淺笑,老頭子還真是自戀,和夜青天有的一比。
她一抬眸,便看見北凰看着安長老的眼神有些古怪,輕歌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虛眯起漆黑深邃的眼。
真的只是個打雜的嗎?
見北月皇不說話,安長老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老夫會千里來北月自然有老夫的理由,老夫可(愛ài)的小徒兒在這裏,怎能不來?」
「徒兒?」
這回詫異的倒是輕紗流離了,「院……安長老,你何時有徒兒了?」
昨(日ri),北月的街道上有人看見老頭被稱為安長老,以為是迦藍學院內什麼德高望重的人,便想過去入其門下,不過人安長老說了,只收女弟子,還是(胸xiong)大(屁pi)股翹的~
安長老眯起眼睛笑嘻嘻的徑直朝前走去,到了輕歌面前,道:「小徒兒,想為師沒有?」
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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