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兩世疊加的孤獨感,終於煙消雲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所謂的心劫,竟是化為須有。
她走出了自己畫下的心牢,等待着她的將會是萬里征途。
源源不斷的修煉者,陸陸續續來往者。
他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看見了高高在上的神主,全都跟着前面的人一同跪下,一同高山。
人山人海,烏泱泱一片。
神主坐在火麒麟的脊背上,冷漠地看着這一切。
他知曉東帝在東洲的影響力甚大,東洲的修煉者們都願豁出生命護衛東帝。
可,神主不曾想到,在他統治下的天域五洲,竟有那麼多的修煉者,甘願為東帝擔保。
即便他出面了,三宗人依舊要護着夜輕歌。
神主不明白,一個東帝,何至於影響如此之大。
呼!
狂風而過,一人乘坐飛行魔獸而至。
來者(身shēn)着黑衣,坐在飛行魔獸的脊背。
此人正是南洲燕府的少主燕留芳,燕留芳望向神主,俯下(身shēn)子,貼合於魔獸脊背,真摯地道:「在下南洲燕府公子燕留芳,願為東帝擔保,懇請神主、宗府三思。所謂災星臨世,皆是無稽之談。」
……
患難之時,才知哪些是朋友,哪些是虛偽。
燕留芳才把話說完,卻見另一人騎烈馬狂奔而至。
來者一襲青衫,是個女子,年紀不小,容貌倒是清麗出眾,五官倒也別致,腰間綁着一把鋒銳寶劍。
馬蹄至東洲,此女從馬背上躍下,跪在神主面前:「神主,燕公子年幼無知,他所說的話,不代表燕府和南洲,我南洲葉家,忠心宗府,更忠心於神主,絕不會做出背叛神主的事來。」
「青姨!」
夜神宮(身shēn)受重傷的葉玄姬,看見葉青衣,瞳眸微微緊縮。
旋即,葉玄姬失望地閉上眼,雙肩微顫,半會兒過去,才顫聲說:「罷了,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葉玄姬能夠理解葉青衣的行為,只是甚有痛心。
她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葉府好。
她堅信着,自己看到的不會有錯,眼前的東帝,他(日ri)之成就,遠在神主之上。
錦上添花數百倍,比不得一次的雪中送炭,她辛苦守護東洲,博得東帝的信任,卻因葉青衣這麼一鬧,全都沒了。
葉青衣似是感受到什麼,回頭看了眼葉玄姬,眸底里滿是憤怒和恨鐵不成鋼。、
東洲戰事,驚動神主,東帝再有能耐也只是一敗。
她實在不懂,為何葉玄姬寧願與葉府斷絕關係,也要守在東洲無怨無悔。
再看葉玄姬,衣衫襤褸,渾(身shēn)是傷,鮮血早已染紅了衣裳,以至於看不出這件衣裳本來的顏色。
燕留芳的離開是背着南洲的所有人,燕府家主得知消息後,立即召開會議,葉青衣當即趕來東洲。
好在,她趕到了,當着神主的面,表達出了南洲的忠心。
「南洲這般忠心?」神主問。
「南洲世代效忠神域,從未出過不臣之人。」葉青衣字字鏗鏘。
神主笑了聲,望向了燕留芳:「燕府公子燕留芳,無視宗府法則,與罪徒東帝為伍。燕留芳罪之深,當誅九族,看在南洲諸家世代忠心的份上,從輕懲之。貶為庶民,從此燕留芳沒有資格繼承燕府家主之位,且從燕府族譜剔名,死罪免了,但是活罪不可逃,斷其雙腿,以示天下!」
燕留芳眸光暗閃,驀地抬眸望向了神主。
又是一招殺雞儆猴。
神主位天域五洲之尊,明白法不責眾的道理,無數修煉者,是殺不得的。
故而,神主挑選幾個有代表(性xing)的人下手,以瀉心頭之怒,更要威懾無數的修煉者。
不忠於神域,違抗神主的命令,是何等悽慘的下場!
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這燕留芳便是出頭鳥之一,(身shēn)份是南洲燕府的公子,何等之尊貴。
縱然是燕府公子,神主要殺要剮,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連三宗人的生命,亦都在神主的手中,其他人更是如螻蟻草芥般渺小。
燕留芳坐在飛行魔獸上,一字未出。
他從不是頭腦簡單(熱rè)血沸騰之人,因為私下給東洲糧食,他的一雙腿堪堪被打斷,一直下不了(床chuáng)。
(身shēn)體終於好些了,雙腿也漸漸恢復,他在那個夜裏,收到了來自四海城的信。
四海城主說,東洲有難,公子可願相助?
似有魔力般,這麼一句話,讓燕留芳喪失了理智,趁守衛鬆懈,坐着魔獸來到東洲。
他不知自己可以做什麼,只能在神主面前低下頭顱,為東帝說話。
「南洲葉青衣,燕留芳是你南洲的人,你便代宗府執法,斷此子雙腿,刑罰完畢後,你便出任宗府大護法一職!」神主說道。
宗府大護法!
葉青衣聞言,呼吸急促。
大護法在宗府的地位,何等之高。
豈非是光宗耀祖?
她只需要砍斷燕留芳的雙腿而已。
神主又道:「本座倒不是那無(情qing)之人,燕公子年輕氣盛,本座也能理解。至於該不該砍斷此子的雙腿,選擇權在你。」
神主言下之意,太顯而易見了。
選擇權給葉青衣,若是葉青衣乖乖砍斷燕留芳的雙腿,葉青衣即可升為宗府大護法。
當然,若葉青衣不去砍斷,燕留芳的命雖然能夠保住,但葉青衣的大護法之位,那就是如同泡沫了。
葉青衣面色沉重,陷入了思考當中。
她沒想到,神主給了她這麼一個大難題。
如此一來,燕留芳的腿當真被她砍了,燕家主一直會怪罪於她。
只是……大護法之位……葉青衣着實是心動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平(日ri),便是以她尊貴的(身shēn)份,努力幾十年,都不一定能成為大護法。
「青姨,不可!」葉玄姬大聲喊道,試圖改變葉青衣的主意。
葉青衣看了看葉玄姬,深吸一口氣,拔出了腰部鋒利的劍,掠向燕留芳。
「留芳,你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宗府法則,當一視同仁,青姨也不能庇護你!」
葉青衣雙眼裏閃爍着貪婪的光。
葉玄姬瞳眸緊縮,往後退了數步。
此刻的葉青衣,面容扭曲,貪婪得很。
接觸到了利益的人類,是不是都會變得這樣面目猙獰?
葉玄姬還記得,葉青衣曾經優雅,溫和,從容,雍容。
葉青衣也曾為(愛ài)執着,默默守護在夜驚風(身shēn)旁,期盼着有朝一(日ri),能打動夜驚風的心。
「不要!」葉玄姬高聲喊道,兩行清淚(情qing)不自(禁激n)滑落而下。
……
葉青衣提劍,飛掠向燕留芳。
燕留芳眸底閃過一道幽綠的光,冷冷地望着朝自己殺來的葉青衣。
葉青衣的劍,當頭刺下,即將貫穿燕留芳的眉心時,斜叉里寒光閃爍,似有雷霆四起,左側一把明王刀,自殘陽餘暉里迸(射shè)而出,刀尖撞在葉青衣的劍(身shēn)上,似高山壓在,有千斤重,把葉青衣打得措手不及,無法穩住(身shēn)形。
葉青衣以劍支地,(身shēn)子翻空,而後雙足平穩落地,皺着眉抬起看去:「東帝……」她的嗓音格外.(陰yin)沉。
輕歌懸於高空,立在燕留芳的飛行魔獸前,俯瞰着髮絲有些紊亂的葉青衣。
「動東洲的人,不該問一聲本帝嗎?葉青衣,這裏是東洲,不是你南洲,更不是你耀武揚威的地方!」輕歌冷喝道。
葉青衣怔愣過後,旋即冷嗤,滿是嘲諷輕蔑,既已撕破了臉,便不打算笑臉相逢了:「我奉神主之令,執宗府之法,懲南洲子民,與你何干?東帝,莫要高興太早,你也不過是宗府的通緝犯而已,神主和神域八大護法親自來東洲懲處,可有你囂張之地?」
「本帝之東洲之尊,來者皆是我東洲之客,冒犯我東洲者,上至神主,下至豬狗,誰敢放肆?更何況你區區南洲葉府女,你以為你是宗府大護法了?你可是忘了,上一個宗府大護法,便是死在本帝的手中。本帝既已斬了一個宗府大護法的狗頭,不介意多斬一個,葉青衣,你想試一試這把刀的鋒利嗎?」輕歌握住刀柄,指向葉青衣,狂妄囂張,其勢如山,聲似雷霆,震顫於東洲。
葉青衣呆滯了,不曾想到,即便神主到來,一個小小的東帝也敢這般囂張。
葉青衣不明白,夜輕歌究竟是何處來的自信?
雪女轉眸望着輕歌,若有所思。
夜輕歌打算做什麼?
夜輕歌雖是年少輕狂,(熱rè)血沸騰,卻也有着不符合年紀的成熟穩重。
此話一出,便是徹底拂了神主的顏面,從此以後,神主絕不容她。
神主的實力,絕不是那些花架子,距離本源境,僅僅一步之遙。
夜輕歌是打算徹底與神主撕破臉了,然而,為什麼呢?
何來的力量,面對八大護法和一個神主?
雪女凝眸,遙望着輕歌,陷入了沉默的思考里。
輕歌的言語張狂至極,神主周(身shēn)的氛圍,一下子冷到了極致,宛如凜冬驟至。
燕留芳坐在飛行魔獸上,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微微怔住。
「東帝?」
聽到男子的聲音,輕歌回頭看去,笑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她寫給南洲的那封信上,不僅僅只有一句話。
她之所以要燕留芳相助,是為了更大的野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輕歌在背地裏推動這一場戰鬥,達到鼎沸**!
只是,為什麼呢?
雪女看透了這一點,卻是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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