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許多珍稀之物,之所以珍稀,便在於只有特定的地點或者時間才有,而且量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譬如這蛇信血魄,更是珍稀難得。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人族修煉者,哪怕實力再強,也沒辦法擁有此物。
再者說了,諸神天域的修煉者,頂破了天也就是個玄靈師。
星辰境便是七星靈師,鍛造臟腑。
而後是九宗幻靈師,修煉壽元。再往後,玄靈師,以天地玄力入體,淬鍊魂靈。
玄靈師之上,本源靈師,到了這個境界,所謂實力,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本源靈師的修煉,需要本源之力。
一個本源靈師,如若在武道文明較低,或者沒有一絲本源之力的地方修煉的,非但不會有所突破,修煉階級甚至會不斷倒退。
實力倒退的現象,通常來說,只有到了本源靈師才有。
本源靈師以前的修煉者,即便不修煉,實力也在那;本源靈師則不同了,一旦沒有修煉,就會倒退。不僅如此,假如倒至了玄靈師,還沒有修煉突破的跡象,便會繼續倒退,直到成為一個廢人,沒有修煉之可能。
本源靈師像是修煉道的一個分水嶺,到了本源靈師以上,那都是人世間呼風喚雨的高手。
輕歌默默思考着,方獄何德何能,有什麼本事弄到蛇信血魄。
難道會是青蓮一族夜歌贈與的嗎?
以夜歌的本事,倒是能弄到,只是那東西放在青蓮也很珍貴。
許久過去,古龍殘魂幽幽地說道:「那個叫方獄的傢伙,好像不是人。」
「不是人?」
輕歌怔住了,風雪驟起,腦子裏猶如蜜蜂亂叫陣陣嗡鳴,吵雜得很。
那一次回到四星,她去了冥千絕的墓地,在墳墓里,看到了冥千絕留下的信。
冥千絕說,空虛,不是人。
她曾經思索了無數個深夜的問題,如今真相即將浮出水面了。
古龍殘魂道:「說他不是人,好像也不太對,應該說,他的軀體之內,有人、蛇兩種氣息。」
「怎麼說?」
「蛇是(陰yin)鷙冷血之物,古有農夫與蛇的故事,由此可見蛇之冷血。萬妖之中,唯獨蛇最冷血。」古龍殘魂言語間,皆是對蛇的嫌棄。
虛無之境內,坐在寶座上的蛇王陡然睜開了銅陵般的大眼睛:「老大莫聽他胡說,蛇也很可(愛ài)的。」
其他野獸懼怕古龍殘魂之威,蛇王曾經到底是青蓮戰將,即便有幾分忌憚,提及此事,蛇王可是毫不害怕。
古龍殘魂這一次說話時,虛無之境也聽得到,倒像是故意說給蛇王聽的。
「從開天時代到現在,古書無數,雜談許多,提到蛇便是冷血無(情qing),這是毋庸置疑的。」古龍殘魂說道。
「那是他們膚淺,他們沒有了解蛇內心深處的可(愛ài)。」蛇王反駁。
輕歌聽得頭疼,揉了揉太陽(穴xué),靈魂傳音問:「古龍前輩,方獄這個,到底是什麼(情qing)況?」
「蛇族內妖,唯有萬年的蛇妖,將死之時,能夠金蟬脫殼。所謂金蟬脫殼,便是控制魂靈,尋找軀體。如此說來,你可懂?」古龍問道。
輕歌略微思考,點了點頭:「便像是南雪落俯(身shēn)於王輕鴻?」
「的確如此。」古龍又道:「如今的青蓮一族,便是管理這些。一個魂靈的俯(身shēn),便意味着一具軀體內的靈魂生命枯竭,這是有違道德的。從古到今,一直有許多實力強大者,既不能修煉至長生,又不甘心死去,所以他們想盡了辦法活下來。故而,有很多年輕的(肉rou)軀里,可能藏着萬年的強者之魂。他們看似平平無奇,卻有着驚人的實力,只是通常都在隱世修煉,也算是為了躲避青蓮一族的逮捕。」
聞言,輕歌若有所思,聽古龍的話,倒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歷。
她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紀。
既然她能俯(身shēn)重生,那這個世界上,恐怕會有不計其數的俯(身shēn)之事。
只是都藏在(陰yin)暗,不為人知罷。
「有萬年及以上的蛇妖,俯(身shēn)於方獄?」輕歌問。
「嗯。」
「若是如此的話,他是他,還是蛇妖?」
「兩者共存。」古龍道:「你看此人,只被刺激兩句,就喪失了理智。一個心術詭詐,玩弄手段(陰yin)謀的人,怎會這般不鎮定?這便是蛇妖的功勞,冷血無(情qing)的蛇妖,多年相處,漸漸把他同化了,激起了他心裏最(陰yin)暗的一面,直到他也像蛇一樣,殘忍,冷酷。」
輕歌驀地望向方獄,卻見方獄被神王扶起,(胸xiong)膛處有毒蛇密集的黑光已然消失不見。
方獄是她見過最(陰yin)暗的人,給她的感覺,用蛇蠍來形容最貼合不過了。
「為何能夠做到兩者共存?兩種意識同時存在嗎?」輕歌疑惑地問。
「此人魂靈意識之強,讓蛇妖魂靈無法吞噬。說是兩者共存,其實,是兩者博弈,蛇妖勝利,這具軀體便是蛇,此人戰勝,這具軀體還是他的,並且得到了蛇妖的力量。可不論哪種結果,哪怕是後者,此人即便戰勝了蛇妖又如何?被蛇妖同化的他,得到了蛇妖力量的他,會跟蛇一樣(陰yin)暗冷血。」
「……」
輕歌仔細思索着古龍的話,沉吟了許久。
「如此說來,方獄的(陰yin)暗,是後天形成?」輕歌問。
「非也。(陰yin)暗,是天生的,只不過一直隱藏,直到後天,被刺激出來了罷。而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刺激(陰yin)暗的事。」
古龍的話,意義極深,輕歌思考良久,頓感頭疼。
更讓輕歌感到頭疼的是,楚長歌見神王扶着方獄走了,翹着(臀tun)部大喊:「方大人,你不要人家了嗎?」
方獄背對着楚長歌,若非神王扶着,只怕已經雙腿發軟摔倒在地了。
「方大人,即便要分道揚鑣,也該把話說清楚,最起碼,你也要把我的褲衩還給我不是?不然的話,這事兒沒完,我一個黃花大閨男,貼(身shēn)的褲衩被你藏着,也不知你會對那褲衩干出什麼事來,傳了出去,往後我還如何婚嫁?我若無法婚嫁,方大人可得與我長相廝守才行。」楚長歌沒皮沒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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