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熔柞的(身shēn)軀在輕歌的腳掌之下狠狠(禁激n)臠顫抖着,眼睛充血猩紅可怖。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的手掌下方滲透出了源源不斷的血液,鮮血汩汩流出,染紅北門口下方的草地。
顧熔柞甚至不敢動絲毫,整個脆弱的手掌,皮(肉rou)與骨駭,俱被明王刀猛然貫穿。
顧熔柞驚恐地望着那眉目冷漠甚是妖冶的女子,驚出了滿(身shēn)的大汗。
從他知道夜輕歌這一個名字開始,他就與之鬥智鬥勇,恨不得對方下十八層地獄。
然而結局往往出人意料,每一次的博弈,都是顧熔柞全軍覆沒。
哪怕萬全之局,年輕的姑娘總是有辦法破局。
顧熔柞緊咬着下嘴唇,直到把唇咬破,鮮血糊了一下巴。
輕歌俯瞰着在地上掙扎着的顧熔柞,殘虐而笑:「顧君,這東洲的土地,可真是一塊大肥(肉rou)呢。」
輕歌蹲了下來,手掌輕拍顧熔柞的臉頰。
啪。
啪。
打得生疼。
顧熔柞頓感屈辱,發狠地瞪視輕歌,一剎那的時間仿若用盡了畢生之力,張開嘴奮力嘶吼:「夜輕歌,得罪了神主和尋閣下,你以為你能逃出生天安穩坐你的東帝之位嗎?你別痴人做夢了!你會跟你那愚蠢的父親一樣,你們都要下地獄,死無葬(身shēn),永無安寧!」
輕歌微微側頭,雙眼裏俱是荒蕪,沉默良久,紅唇勾起了嫣然清麗的笑。
「死無葬(身shēn),倒是不錯,只不過——」眼眸微垂,陡然(陰yin)狠,輕歌出聲時,就連話語聲都變得凌厲起來:「死無葬(身shēn)也太便宜你了,顧熔柞,你踐我東洲尊嚴,殺我國土子民,辱本帝(愛ài)徒,僅僅是死無葬(身shēn),又怎麼夠?」
啊!
輕歌拔出插在顧熔柞手掌心的明王刀,登時血濺三尺,只見顧熔柞掌心處一個尤其明顯的血窟窿,鮮血正瘋狂外涌。
嗒,嗒……
鮮血沿着明王刀的刀刃往下流淌,最終滴落在地,逐而暈染成花。
顧熔柞感到千百倍的恐懼,猶如(身shēn)臨地獄,驚恐萬分。他瞳眸緊縮,微微瞪大眼望着輕歌。
顧熔柞渾濁墨黑的雙眼裏倒映出女子的(身shēn)姿,綽約如曇,風華絕代。
女子攥着刀柄,緩緩抬起,電光火石的瞬間,一刀落下。
「啊……」顧熔柞低吼出聲,竟是疼出了淚水。
比之疼痛,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來自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
那一把明王刀,入木三分般直插在他的腿間。
作為男人的尊嚴,與他一分為二,只剩下無邊的痛苦徘徊彷徨。
輕歌微抬下頜,冷冷地看着顧熔柞。
她有着層出不窮的手段,一一叫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
比之這個時代的酷刑,在曾經的那個時代,她為傭兵行走於(陰yin)暗時,見到了太多太多的不擇手段,慘絕人寰。
殺人不過頭點地,百般羞辱怎堪為人?
她不過是以牙還牙罷。
輕歌把刀拔出,似覺噁心,以素帕沾夢族的水,擦拭着明王刀上的血跡。
顧熔柞則是徹底疼暈了過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林鶴山(欲玉)要阻止,偏生恐懼讓他原地不動,只得睜着眼看那狠辣(陰yin)毒的女子,廢人兩刀。
看見顧熔柞雙腿衣裳處的深紅血跡,林鶴山喉結滾動,猛地吞咽了口水,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去,提一桶鹽水來。」輕歌道。
東洲戰士們紛紛提着鹽水而來。
輕歌看了看顧熔柞,東洲戰士心領神會,一桶鹽水澆在顧熔柞(身shēn)上。
做這一件事時,東洲戰士臉上浮現了猙獰的笑,表現出了快感。
一個月來,此時此刻最為痛快,為了這痛快的一刻,他願以生命為代價,可見恨意之深,怒火滔天!
昏死過去的顧熔柞再次感受到了疼痛,冰冷的水覆蓋全(身shēn)把他凍得顫抖,然而腿間和手掌心的疼痛卻叫他痛不(欲玉)生,宛如火焰焚燒,炙(熱rè)滾燙。
忽的,顧熔柞睜開了雙眼,灼(熱rè)難耐的疼痛感,傳遍了四肢百骸。
輕歌左手一揮,山嶺處的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赫然出現在她的手中。
輕歌雙眼微眯,魘北寒煙((逼bi)bi)迫顧熔柞的精神,隨後一腳踩在顧熔柞流血的雙腿處,顧熔柞疼得直起(身shēn)體,張開嘴巴怒吼的瞬間,輕歌竟將那石頭塞進了顧熔柞的嘴裏,至此,顧熔柞無法閉嘴,更別說咬舌自盡。
兩軍士兵見此,紛紛瞪目,只覺得恐懼。
這個女人,是魔鬼吧……
不,魔鬼都沒有這麼恐怖。
行走於亂世,遍地血腥時,單純與良善便是極大的罪惡。
顧熔柞面色煞白,嘴巴始終合不上,那樣的痛苦,比殺了他還難受。
便是用盡力氣,也只是發出幾道嗚咽之聲。
輕歌冷嗤一聲:「便是這點膽子,也敢肖想本帝的位置?顧熔柞,你可真是異想天開。」
輕歌的手掌,貼合在顧熔柞的眉心。
顧熔柞瘋狂地掙扎,四方的東洲戰士見此,倒是有眼力見,來此按住顧熔柞。
一絲絲的真元之力,由顧熔柞的眉心匯出,沿着輕歌的手掌匯入經絡,再被輕歌的神級真元吞噬。
吞噬真元後,輕歌的真元狀態,已到了一個飽滿的程度。
「夜輕歌,你瘋了,你竟敢當着天下人的面吞噬他人真元?你不怕引起天下人的憤怒,被天下修煉者群起而攻之嗎?!」林鶴山震驚地瞪大雙眼,惶恐至極。
這世間,為何會有如此變.態的女子。
她的美貌,堪稱天域五洲之最。
她的狠毒,宛如(陰yin)曹地府最狠的蛇蠍。
輕歌眼眸微凝,妖冶而笑:「若是英雄,來我東洲,本帝奉陪到底。不過這生死可就不是看天了,是看本帝的了。林鶴山,你以為,沒有你的事了嗎?大護法啊,我們的賬,也該算算清楚了。」
林鶴山聽到輕歌的話,靈魂隨之一顫,頓感萬分的驚悚。
不。
他不要像顧熔柞一樣任人宰割!
林鶴山額上漸出冷汗,腦子高速運轉,想着如何求生。
畢竟,來北風山嶺前,他自信滿滿,甚至在神王帳前立下軍令狀,此戰北山,必然凱旋,否則他林某人的項上人頭便交代於此。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誰又知夜輕歌的底蘊實力這般恐怖,以一人之力,抵百萬雄師?
這當真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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