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東陵鱈沒有看一眼夜歌受傷的面頰。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的目光,始終追隨着輕歌。
那幽族妖(殿diàn)雙目正意味深長的看着夜歌與輕歌。
如此相似的容貌,真的只是巧合嗎?
他(身shēn)為幽族妖(殿diàn),這些時(日ri),與青蓮王東陵鱈接觸了好幾次。
東陵鱈絕對不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這紅衣白髮的女子即便容貌驚艷,但從古至今,哪個天地王會沉陷於美色之中,一見鍾(情qing)這種事,不大可能。
幽族妖(殿diàn)細細打量着輕歌,此女只是個區區人族女子,周(身shēn)上下透出的氣質甚是不凡。
那種融入了骨血的氣質,並非滿頭珠釵,滿(身shēn)香玉可以相提並論的。
而九辭在聽到東陵鱈的話後,對東陵鱈的好感度,那是直線上升。
若得此妹夫,定是人生一大樂事,九辭美滋滋想着。
東陵鱈則目不轉睛望着輕歌,他的目光並不灼(熱rè),不會給人尷尬。
像是陣陣(春c混)風徐徐而來,拂過輕歌的銀髮。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的美好,輕歌並不排斥,一如當年般,並肩而站。
若是可以,她希望還能與東陵鱈成為朋友,只是,她不願東陵鱈重蹈覆轍。
東陵鱈的偏執,讓她心疼。
拍賣場門前的半人馬女子,好奇地看着輕歌。
這個人族女子,竟吸引了青蓮王。
「青蓮王,你想要後宮三千佳麗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娘,怕是會讓各族笑話。」精靈神女如是道。
夜歌感激地看了眼精靈神女,「王上,神女所說甚是,你若喜歡這女子,我無權過問,只是她的(身shēn)份,實在是配不上你,更別說已是為人母了。」
「多一個兒子,不是很好嗎?」東陵鱈說話時,認認真真,一本正經。
就連九辭都愣住了,堂堂青蓮王,該不會是個二傻子吧?
雄霸天站在輕歌(身shēn)後,偷偷瞅着,不由心中感嘆,師父的優秀和魅力,都能讓青蓮王傾倒,他也得加把勁才行。
精靈神女啞口無言,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緘默,一言不發。
而今拍賣場前的局面像是迷局,言多必失,精靈神女打算靜觀其變。
「這位姑娘,你願意成為我的王后嗎?」東陵鱈輕聲說,語氣淡然,仿佛是在道今(日ri)天氣如何。
周遭諸人,瞠目結舌,驚的牙齒下巴齊齊掉落。
他們本以為,東陵鱈只是被這位姑娘的容貌給驚艷到了,沒想到,東陵鱈竟然如此的認真,實在是出人意料。
夜歌聽到此話,簡直都要瘋了。
她是青蓮王的未婚妻,青蓮族的准王后。
東陵鱈當着她的面,問其他女子願不願意成為青蓮王后,又把她置於何地呢?
夜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並非是九辭那一掌,而是心有不甘,面紅耳赤,惱羞成怒。
「王上……」夜歌聲音尖銳。
東陵鱈背對着她,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夜歌陡然陷入了恐慌之中。
她早便想成為青蓮王后,只是東陵鱈一直暗中阻止而已。
若這個女人此刻答應,那她豈不是要回到那個荒野偏僻無人問津的小山村,成為那個卑微如螻蟻的李翠花。
不——
不——
不!
夜歌心裏的魔鬼,在聲嘶力竭的咆哮。
夜歌眼圈周圍,充血赤紅,爬滿絲縷。
她死死地瞪着輕歌,像一條惡犬,似乎只要輕歌敢答應東陵鱈,她就會撲過去將輕歌撕碎。
又怎會不答應呢?
一步登天的機會放在眼前。
世間女子,誰不想成為青蓮王后,母儀天下呢。
東陵鱈俊美,青蓮一族底蘊渾厚,王后的位置,可鳳臨江山。
夜歌紅着雙眼。
難道她就要與王后之位,失之交臂嗎?
她不甘,她努力了這麼久,憑什麼夜輕歌一出現,就奪走屬於她的東西。
四周的異族人,紛紛側目,尤為好奇這一場百轉千回的戲。
幽族妖(殿diàn),血族赤陽王,龍族仙君,精靈神女等人都默不作聲了。
尤其是幽族妖(殿diàn),那眼神邪肆,氤氳着血霧,犀利似能洞悉人心般,盯着輕歌和東陵鱈看。
幽族妖(殿diàn)忽然笑了,「小姑娘,你可真是走了大運,能讓我們青蓮王傾慕的人,只怕這世間唯你一人。還得恭喜青蓮王,抱得美人歸呢。」
「自古以來,這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青蓮王亦是如此。」血族赤陽王道:「此女之貌,的確傾城。」
聞言,精靈神女眼角餘光細細打量了一番輕歌。
輕歌戴着面具,難掩其華。
那面具好似蝴蝶翅膀展開的形狀,只遮住了眼睛周圍部分。
在紫色的蝴蝶面具遮蓋之下,像是為那雙美眸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面具非但沒有遮住她的美,反而多了一絲魅惑。
面具之下,朱唇微抿,臉型完美。
紅的衣裳似火焚燒,銀的頭髮如雪封天,兩種顏彩,交織出了視覺盛宴。
不知為何,精靈神女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夜輕歌此等容貌,不在她之下。
人族,會有這般貌美的女子嗎?
精靈神女心裏有一些疑惑。
「青蓮王,我有未婚夫,於世人而言,他是我的未婚夫,於我而言,他是我的丈夫,我的天。不論他在何方,不論他生還是死,碧落黃泉,至死不渝。」輕歌說話難得的溫柔。
在東陵鱈面前,她會不知不覺的溫柔下來。
東陵鱈便是這樣充滿魔力的人。
在輕歌說話時,趴到了東陵鱈肩上懶洋洋的白貓,突然憂傷地看了眼輕歌。
那是(情qing)不自(禁激n)的憂傷,那種憂傷,輕歌曾看見過無數次,那是輕歌不敢與之對視的憂傷。
夜歌錯愕的看着輕歌,她怎麼能拒絕青蓮王呢,她怎麼不想成為青蓮王后呢。
(欲玉)擒故縱!
夜歌想出輕歌眼裏看出一絲(欲玉)擒故縱的貓膩和狡詐,沒有,什麼都沒有。
是那種她永遠做不到的超然。
輕歌並不是聖人,相反,她的心那麼的小,只能裝下一個叫做姬月的男子。
「嘖……倒是有趣,竟有女子,把青蓮王拒之門外。」幽族妖(殿diàn)嗤笑。
東陵鱈深深的望着輕歌,許久,輕笑:「王后的位置為你而留,你若願意,隨時可來。」
輕歌的心,陡然被狠狠撞擊。
眼眶微微濕潤。
哪怕沒有了記憶,他還要如此做嗎?
為何忘卻了以往的所有,卻還是畫地為牢,不肯開啟新生呢?
「這世間美貌優秀的女子那般多,為何是我?」輕歌不懂。
「不多,只有你一個。」便是有,也都不是你。
東陵鱈脫口而出,幾乎不假思索。
話出口,就連東陵鱈自己都微微詫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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