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宴,奠定了輕歌在藥宗的地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盛宴之中,最為奇怪的自然是眾人集體昏死的消息。
但是沒有人發現流熏煙的存在,因為九辭來自九界,了解青蓮一族,才知道流熏煙。
接下來的時間,輕歌準備去往神域領取四洲朝比的狀元獎勵。
南雪落回了王府,臨走之前,南雪落告訴輕歌,北洲王府有大秘密,那秘密,似乎與神域有關。
劉芸嫦醉了七天七夜才醒來,醉花(陰yin)的後勁之猛叫人聞之色變。
劉芸嫦醒來後,從藥宗回到宗府,立即收拾行李,帶着三萬精兵去駐守東洲。
此事引起五洲震((盪dàng)dàng),乃軒然大波。
輕歌繼續留在藥宗是因為藥宗內藥材的氣息味道濃郁,能夠助於鳳棲快速的與**契合。
……
神月都,精靈族。
沒有任何的精靈發現,背着行囊的帝九君來到了神月都。
他望着神月都的天地,深吸一口氣。
神月都最近風頭最盛的自然是火靈女。
還有就是與神君青帝的聯姻之事,這一場聯姻,由火靈女和長生界的蓮大人親手主持。
在神月都的閻碧瞳每(日ri)的所思所想都是夜輕歌,但她必須穩固自己在神月都的地位。
而且,她現在貿然前去諸神天域也不是一件好事,除非她確信可以剷除掉方獄這個人。
……
天地各方,皆是風起雲湧,不大安生。
輕歌獨自一人在海棠樓潛心修煉。
九辭一直在藥宗陪伴她,藥宗九姑娘亦會為她帶來歡樂。
這(日ri),九辭一如往常,下山排隊買糯子雞,走到山下的店前,卻是發現店門關閉。
門上掛着一張紙,龍飛鳳舞黑字力透紙背:本人已死,有事燒紙,若想吃雞,來生再見。
站在門前尚未睡醒的九辭:「???」
九辭眨眨眼,吞吞口水:「這麼酷的嗎?」
此時,那個賣糯子雞的老頭遠走他方去了,他回頭看了看藥宗的方向,欣慰地一笑。
他果真沒看錯那個丫頭,而今都已是藥宗首席大弟子了。
看來,小火雀交給她,是個不錯的決定。
糯子雞店門前,九辭惆悵了許久,最終返回了藥宗。
輕歌在海棠樓里修煉,九辭站在旁側喋喋不休說着:「賣糯子雞的那個老頭真不地道,說死就死,也不知給我留幾隻雞。」
輕歌額上落下一滴冷汗……她真的吃膩了糯子雞。
「夜師姐,夜師姐……」九姑娘一路小跑過來。
輕歌看見九姑娘,會心一笑,「怎麼了?」
「發生大事了。」九姑娘越過長廊欄杆,翻(身shēn)過來。
九辭嫌棄的看着九姑娘,「好歹是個姑娘,怎麼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小心(日ri)後嫁不出去。」
九姑娘眼睛一紅,望向輕歌。輕歌皺眉,淡淡地輕瞥九辭。
九辭嘴角抽出,登時乾笑着解釋道:「開個玩笑嘛……」
九姑娘現在可算是明白了,這位映月樓主,殺手之王的軟肋是她的夜師姐。
「夜師姐,你知道嗎,一直管轄各大位面的是九界,而現在,青蓮一族出現了!史書上才有的上古青蓮一族!青蓮一族的青蓮王乃上古天地王。而且還有一個種族叫做上古中南幽族,好像也出現了。現在可精彩了,九界頭上壓着兩大種族……」
九姑娘道:「我聽說,上古青蓮一族的青蓮王,是個非常俊俏的男子,還有青蓮王的未婚妻,聽說與你一個姓呢。如果上古青蓮、中南二族要出現的話,他們肯定會巡視天地。夜師姐,你現在可是諸神天域的名人,你到時候若有機會前去看恢弘宏偉的上古種族,可一定要帶上我。」
青蓮王。
輕歌聽着九姑娘的聲音,想起了那個男子。
像是塵封了的往事。
在萬金鼎內,她找回了所有的記憶,以及有關東陵鱈的一起。
在四星大陸的那幾年,他們,陪她出生入死。
她以為,東陵真的流血而死了呢,沒想到成了上古青蓮王。
忘了她,也好。
不然,又要吃許多苦。
輕歌不強求感(情qing)回到以往,只希望在青蓮族,東陵鱈能夠安好。
真好啊,大家都還活着,要是娘親也在,魘也在就好了。
輕歌唯一的遺憾,便是閻碧瞳。
她一直極力與方獄對抗,更多的是想早點解救母親。而現在,是想殺死方獄,替母報仇!
「若有機會前去,一定帶上你。」輕歌道。
聞言,九姑娘喜不自勝,咧開嘴笑着,似是想起了什麼,九姑娘嘟着嘴低頭不悅:「好可惜,山下賣糯子雞的老人家去世了。」
九辭冷不丁道:「沒關係,我已讓映月樓殺手偷學了糯子雞的手藝,雖然那老頭走了,但他的糯子雞留了下來。」
九姑娘無奈地看向九辭,話說,重點是糯子雞嗎?而且,拜託,你一個殺手組織,你讓正兒八經的殺手去偷學什麼**手藝?
九姑娘不寒而慄,打了個冷顫。
自從遇見九辭後,傳說中的映月樓主高大的嗜血威名轟然倒塌。
「九辭(殿diàn)下,我覺得你可以出一本書,書名就叫《寵妹的一百種方式》。」九姑娘打趣兒道。
九辭聞言,摸着下巴,眼睛大亮:「這個主意好,話說回來,小爺亦是有讀書人的潛質,出書什麼的沒得問題。」
等出了書,映月樓三千殺手每個人發一本,並且要熟背於心,還要時不時的抽查。
九姑娘並不知,她隨口一句揶揄的話,卻讓映月樓殺手們叫苦連天。
要不是映月樓是殺手的最好去處,只怕殺手們都會集體跳槽了。
這年頭當殺手太苦了啊,尤其是當映月樓殺手。
走在街上,別人知道是映月樓的殺手,江東父老們都會拿出食物衣裳送來,美名其曰送溫暖。
以前多威武霸氣啊,提到映月樓,哪個不是心驚(肉rou)跳。
現在,那些個人都恨不得全都搬到映月樓里天天跟殺手們嘮嗑。
還真有那麼一個老頭,傴僂着背笑眯眯地走進了映月樓,搬着小板凳跟他們嘮嗑,嘮的殺手們開始懷疑人生。
老頭問:「你們殺手殺人開心呢,還是救人開心。」
殺手回答:「殺惡人開始,救好人更開心。」
……還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聊着聊着,殺手冷不丁清醒過來。不對啊,他們是殺手,這糟老頭是來砸場子的嗎?
老頭不理會他們,走到一個正在研究糯子雞的殺手面前,搖搖頭,開始指點:「不對不對,細節錯了很多,這樣**是不對的。」
走着走着,老頭走到一個正在煮飯的殺手面前,「不行,火太小了,這菜啊,就得趕火燒。」
「這醉花(陰yin)不是這樣釀的,這樣釀出來的酒口感欠佳,味道極差。你看我,要像我這樣釀酒,然後這般封存……」
「……」
老頭把殺手們都打量了一遍,笑着捋了捋鬍鬚:「嗯,蒸蒸(日ri)上,好兆頭,對得起映月樓這個名字。」
忙活了許久,老頭哎喲一聲,坐在了椅上,指了指肩膀,「老夫肩兒疼,你們幾個,快來幫老夫揉揉。」
殺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
他們可是殺手啊,就算救人,不帶給人當隨從奴僕的吧?
「你們對一個年邁的老人不管不顧,這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小心我去告訴你們樓主。」
老頭倚老賣老,說完此話,自閉殺手們無奈地給老頭揉肩捶背。
老頭便住在了映月樓,時不時召喚殺手們,今兒個腿疼,明兒個腰疼,昨兒個還想要個青樓小姑娘,殺手們真是苦不堪言。
如果他們敢拒絕,老頭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口一個要告訴你們映月樓主。
老頭每(日ri)躺在榻上,左手糯子雞,右手醉花(陰yin),吃便吃了,還得說幾句不行,偏生又吃得一點不剩。
這幾(日ri),九辭又派來消息。
要把映月樓和歌樓建在東洲。
與此同時,楚長歌正在神域吵着鬧着要把五十二門中的弓門搬出去,也要建在東洲。
其餘五十一門門主只覺得楚長歌真的是瘋了。
最後,楚長歌一意孤行,自己去東洲找地方建弓門。
而這個時候,九辭從藥宗趕回了映月樓,檢查了下骨髓煙,把骨髓煙放在了空間寶物里隨(身shēn)攜帶。
流熏煙的事給他敲了警鐘。
他本以為,設了本源結界在老壇上面,裏面的骨髓煙定會安然無恙。
但方獄有青蓮一族的人相助,若青蓮一族再給方獄幾個寶物,這骨髓煙一旦被方獄盜走,後果不堪設想。
九辭回藥宗前,在映月樓上下打量了一遍。
在映月樓內,發現了一個正在吃着糯子雞的糟老頭。
九辭與之大眼瞪小眼。
這糟老頭子,怎麼這麼熟悉?
忽然,九辭瞪着老頭,怒吼:「糟老頭子,你不是死了嗎?不是說來生吃雞嗎?你現在吃得是什麼?」
老頭把嘴裏的雞(肉rou)吞下,懶懶地看了眼九辭,「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少見多怪,老夫說死了就是死了?那老夫說老夫成神了,怎麼現在還沒成神?」
九辭一愣。
呃……
好像說的還有點兒道理。
「你怎麼在映月樓?」九辭怒問。
「老夫是林耀耀的爹。」老頭說。
「林耀耀是誰?」
「映月樓殺手。」
九辭思考了會兒,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
「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映月樓,多做點糯子雞。」九辭掐着時間離開映月樓。
離開之前,遇到一個剛回映月樓的小殺手。
小殺手(胸xiong)前戴着勳章,勳章之上一個鎏金為色的『林』字。
「參見樓主。」小殺手單膝跪下。
「你叫林什麼?」
「林耀耀。」
「嗯,照顧好你爹,是個孝子。」
九辭來無影去無蹤,瞬間消失於映月樓。
林耀耀茫然地往後看,抓了抓後腦勺,下意識喃喃自語:「我爹?我爹不是五年前跳湖自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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