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傻瓜論短長——
夜青天炸毛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悶哼一聲,在酒桌前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不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言下之意,是說墨雲天幼稚。
墨雲天大怒,正要說什麼,卻見夜青天幽幽地來了一句,「小心我把你以前的小(情qing)人給帶過來。」
登時,墨雲天蔫了,怒視了眼夜青天,發覺蘇雅在審視自己,連忙訕訕地笑着,抬起手抓了抓腦袋。
「小(情qing)人?」蘇雅挑眉。
「別聽這老頭胡說,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你(身shēn)邊,哪裏會有什么小(情qing)人不是?」
墨雲天討好似的說道,還借着縫隙,警告般瞪了眼夜青天,夜青天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察覺到蘇雅(身shēn)上透出來的冷焰,墨雲天只好偃旗息鼓,生怕夜青天再說出什麼讓他晚上回家跪搓衣板的勁爆消息來。
蕭如風坐在蕭蒼旁邊,另一面是俞長老,他喝了口酒,笑道:「僅僅兩年時間,輕歌就到了這個地步,太讓人驚訝了。」
蕭蒼點了點頭,「是啊,仔細想想,這小妮子比她父母還要出色,只是不知那榮登十大公子之首的姬公子,是何許人也。」
「想來,能入輕歌眼的,也不會太差。」蕭如風道。
當初,他、墨邪、夜輕歌,三人招搖過市,風華正茂,無涯山脈前,茁壯之樹下,把酒臨風,對月當歌,好不瀟灑暢快。
如今,一個依舊是蕭家少主原地踏步,一個走進這片大陸的中州,嚮往更強的巔峰,一個已是四國之王。
俞長老捋了捋鬍子,道:「可惜啊,夜將軍和閻夫人不在。」
聽見此話,夜青天眸色黯淡了幾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痛,他依舊記着。
若是夜驚風、閻碧瞳還活着的話,誰又敢欺老夜家的女兒?
夜家的二位長老,陳治、上官麟見夜青天回憶懷舊,連忙端起酒杯笑呵呵的說道:「夜兄,來,喝一杯,恭賀輕歌能覓得良人,結百年之好。」
提及輕歌,夜青天再次眉飛色舞喜出望外了起來,拿起酒杯牛飲,甚是痛快。
如此,二位長老鬆了口氣。
果然,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在夜青天提一句夜輕歌,這年邁的老人就會乖起來。
夜無痕、夜羽在紅毯中央查看參宴的賓客,把賓客們送的賀禮記錄下來,送進庫房。
「西海域、聖羅城、南冥、極北……」
夜羽點着千里迢迢加急送來的賀禮,詫然不已,「這些地域,在四星可都是頂尖的,若不是打心底的欽佩祝福,絕不會在兩(日ri)之內派人送賀禮過來。」
夜無痕點頭,「的確,西海域流水珠,南冥罌粟蓮,極北荒漠卵,聖羅城的寶壺,都是有價無市的珍品寶物,可見輕歌在他們心裏有很高的地位。」
極北女王被血族老祖宗帶走後,群龍無首,送賀禮的人,正是當初被輕歌解救出來的囚徒們。
「夜輕歌是人中龍鳳,算這些人有眼光。」斜叉里,響起一道聲音。
夜無痕精神抖擻的拿着賬簿,聞言,抬眸看去,烈(日ri)青陽之下,女子(身shēn)着暴露(性xing)感的紫杉,修長雙腿交疊,雙手環(胸xiong),頭上高高挽起一個華美的髮髻,斜插一根絳胭步搖,她微微抬起下頜,薄唇微張,眼裏盛滿了凶光,此刻盡顯高傲。
夜無痕微微一笑,道:「的確如此。」
「你雖不是輕歌同父同母的兄長,但在她眼裏,倒是沒什麼兩樣。」輕紗妖打量着夜無痕,若有所思道。
夜無痕眉頭微蹙。
輕紗妖撩唇,臉上笑容無限放大,「你說,我要了你,輕歌見到我是不是得卑躬屈膝的喊一聲嫂嫂?」
夜無痕:「……」
夜羽轉眸看向輕紗妖,認真打量。
好個尤物女子。
輕紗妖摸了摸下巴,雙眼認真,「想想就讓人(熱rè)血噴張。」
夜無痕(身shēn)長玉立,面色寡淡,耳根子卻是微微紅了起來。
輕紗妖見夜無痕羞怯的樣子,「噗嗤」笑出聲,她徑直往前走去,擦肩而過時停下,兩人近在咫尺,她修長白嫩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別怕,放心,我還不敢隨便亂動夜輕歌的人。」
說着,輕紗妖姿態華美的走進人群,隨便找了個酒桌坐下,好巧不巧,坐在殷涼剎(身shēn)邊。
夜無痕回頭看去,見輕紗妖入了酒席,與一桌人談笑風生,明明誰都不認識,氣氛卻很融洽,是她的主場。
她是個張揚濃烈的女人,就像是她指甲、嘴唇的顏彩。
紫黑——
似淬了毒的花。
輕紗妖似是察覺到什麼,回頭看向他,嫣然一笑。
「兄長?」夜羽不解的看着夜無痕。
夜無痕回過神來,「繼續清點吧。」
夜羽點了點頭,狐疑的看了眼輕紗妖,而後清點賀禮。
李滄浪、徐炎、楊智三位上將,帶領屠殺軍在周圍巡邏,維持秩序。
三位都是二劍靈師,四大國內,能用二劍靈師作護衛的人可一個都沒有。
許久,不見訂婚宴的二位主角,有人坐不住了。
「兩位新人呢?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快讓大傢伙兒看看,第一公子有何等風華。」
「……」
也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夜家總管阿努掐着嗓子學着太監尖聲道:「吉時到!」
剎那間,所有人都安靜了起來。
四下里,死寂,落針可聞。
循聲望去。
紅毯的盡頭,一對璧人,並肩走來。
海棠紅,渲染出了綽約(身shēn)姿。
男子醉玉頹山,貌比潘安,女子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兩人着龍鳳禮服,徐徐走來,似有蒼龍逆天長鳴,鳳凰展翅翱翔。
詹婕妤看見姬月,呼吸微緊。
「王后,怎麼了?不舒服?」辛(陰yin)司看似關懷地問。
詹婕妤搖了搖頭。
她垂下眸子,觀望酒杯。
她傾其所有想要遏制住那幾近發狂的炙(熱rè)感(情qing),她以為她能從容淡定的面對,然而,當看見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時,她依舊不能自己。
雍容,端莊,(身shēn)份,皆拋之腦後。
不僅是詹婕妤,其他大家閨秀們的視線,也都不由流連於姬月(身shēn)上。
人吶,總是對美麗事物心馳神往。
天(性xing),使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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