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來後才發現不見許年生這個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起許年生,安溯游一肚子氣,「那個老不死的,天天往外面跑,不知道又去招惹哪家姑娘了,還說心在山水,在他二(奶nǎi)(奶nǎi)的大舅爺,老夫和無虞鍾海兩個因為迦藍的事忙的暈頭轉向的,這王八羔子倒好,拍拍(屁pi)股兩袖清風的走了,遊山玩水好不痛快,每次出去歷練要長老帶着,他都爭先恐後的,只是一出去,就不管這些人的死活了,自個兒落跑,抓都抓不回來,整(日ri)賦詩彈琴吹簫欣賞景色,欣賞他個菊花……」
安溯游一口氣說了一大堆,都不帶喘氣的。
輕歌:「……」看來安溯游埋怨已久。
遙遠的國度,某個鶴髮蒼顏的老頭子負手而立於青山綠水中,手裏拿着根拂塵,他流連忘返於萬物景色之中,看山看水看河裏洗澡的姑娘,他捋了捋雪白的鬍子,讚賞的點了點頭,「好山好水好姑娘,好!」
突地,老頭子打了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往四周看了看,疑神疑鬼。
若是輕歌在此的話,定會驚訝的發現,這老頭她見過,有一面之緣,還提點過她幾句。
迦藍,明月(殿diàn)。
坐在貴妃榻上的李富貴伸出的手突地往榻子下一模,摸到一疊書,李富貴隨意的將一本抽了出來,翻開來看了看,「這是什麼?」
「虎軀一震,(嬌激āo)軀一顫,翠花兒(嬌激āo)喘連連,二狗子呼吸粗重……」李富貴把書里的內容念了出來,「這書真不錯,還配有圖片,嘖嘖,這段真是露骨,二狗子扒掉了翠花兒的——」
輕歌:「……」
安溯游愣了一下後,心中一急,朝李富貴撲去,把珍藏的小黃書搶了回來,怒瞪李富貴,「大人看的書,小孩子一邊玩兒去。」
李富貴:「……」您老您有理。
關於年齡的梗還有很多,輕歌記得,沒被迦藍趕出之前,她有一次來明月(殿diàn),看見安溯游和石鐘海划拳,無虞落寞的坐在一邊,她過去問無虞為啥不跟着那兩個老頭一起玩,無虞寂寞如雪,道,「老朽不跟小(屁pi)孩一起玩。」
輕歌當時震愣了許久才把這個梗消化掉,也是,對於無虞這個一百多歲的老頭來說,年過六旬七旬八旬都是小(屁pi)孩啊。
之後,輕歌與李富貴一同走出了明月(殿diàn)。
不多久,石鐘海和無虞齊齊進了明月(殿diàn),無虞沉默,石鐘海一臉嚴肅,她走到安溯游面前一(屁pi)股坐在椅子上,道:「輕歌的天賦太驚人,她又和浮生境主有那麼一段過去,只希望血族的人對她不感興趣,不然她會害死迦藍。」
無虞蹙眉,忽的問,「溯游,你上次說輕歌不知道血族的事(情qing)可是真的?她若是不知道的話也好,要是知道,血族一旦得知消息,只怕——」
「他不知道。」安溯游斬釘截鐵。
無虞注視着安溯游,許久,才惆悵道:「都已經過去三四十年了,你還沒有放下那段感(情qing)?一個女人而已。」
「無虞兄,若你親眼看見自己的女人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安溯游冷漠的道,只是話才說出口,就有些後悔,這番話,只怕戳到了無虞的痛處。
無虞苦笑,的確,他沒有眼睜睜的看着女人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可他的妻子卻背着他偷人,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就只有一個是他的,這唯一的一個,正是汲青楓。
彼時,無虞去抓(奸激ān)時,年少氣盛的他想將(奸激ān)夫打一頓,他的妻子卻死死的護着那個男人,一直對着他嘶吼,讓他殺了她,就算是死,她也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好,他放她走,她和那個男人帶走了兩個親生的孩子,把汲青楓留給了無虞,無虞卻不想認,只是不管這麼說這都是自己的孩子,就放在迦藍,讓許年生管着。
後來,無虞也去看過曾經的妻子,過的很好,一家四口,只是苦了他和汲青楓。
故此,往後無虞再也沒有想過女人的事,他最痛恨背叛,此生最(愛ài)卻給了他一刀。
碧西雙的感(情qing),他是最早發現的,他可是迦藍的大長老,怎會不知兒女私(情qing),只是和碧西雙在一起的代價太重,他怕他全(身shēn)投入後,碧西雙會和那個女人一樣棄他而去。
明月(殿diàn)內氣氛尷尬冷硬時,輕紗流離走了進來。
「院長,你找我?」輕紗流離畢恭畢敬的朝幾人行了個禮,道。
安溯游點了點頭,「三個月的時辰已到,你等會兒帶輕歌去焚月(殿diàn),對了,還有碧西雙和李富貴。」這些事(情qing),一般都是輕紗流離來做的。
輕紗流離脊背微僵,旋即點頭,「好。」
輕紗流離退了出去。
當明月(殿diàn)關上的剎那,無虞突地怒視安溯游,「你什麼意思?」
安溯游坐在貴妃榻上,從榻子底下掏出了一本小黃書,並不打算理會無虞。
無虞一把拍掉安溯游手裏的問,怒問,「讓李富貴住進焚月(殿diàn)是什麼意思?」
安溯游合上小黃書,漠然的看着無虞,「李富貴與輕歌交好,焚月(殿diàn)夠大,多住一個人又如何?」
無虞被堵得啞口無言,他苦笑,低頭,不再說話。
安溯游肅然,一本正經道:「我們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心事我會不知道?西雙那孩子我也是看着長大的,你已經把她毀成了這個樣子,若你不敢踏出那一步,就放手,那孩子自然有人會去疼,別佔着茅坑不拉屎,不道德。」
無虞:「……」
佔着茅坑不拉屎……
石鐘海坐在一旁,無虞的事(情qing)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無虞和碧西雙年紀相差太大了,無虞之前又有過一次創傷,在一起,難啊。
「無虞兄,若你真想踏出這一步,做兄弟的我支持你,若你還顧及其他,就放手,也別猶豫不甘,碧西雙已經毀了一次,當了多年的瘋子,你還想讓她毀第二次嗎?」安溯游道。
無虞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唇邊扯開苦澀之味。
想想李富貴和碧西雙同住一個屋檐下,滄桑的心便是一陣陣的抽痛着,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過也是,李富貴比他年輕,比他英俊,比他有的是資本,有他在,也不用擔心碧西雙會吃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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