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很委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難道以後不生小娃娃了?
姬月見她這副模樣,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輕歌聽見男人的笑聲,一愣一愣的,聰慧如她,一瞬便反應過來了,臉色緋紅,惱羞成怒,驀地一膝蓋朝其雙腿間頂去,姬月連連後退,臉色大變,「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沒事兒,我可以再找一個……」
音才剛落下,卻見紅色(身shēn)影覆來,聲音直接被人用吻堵了去。
輕歌臉色漲紅,這人咋這麼不要臉,說親就親!
姬月再次大笑,輕歌翻了翻白眼。
「你要是敢找,找一個我就殺一個,找兩個我就殺一雙。」姬月道。
「怎麼不殺我?」輕歌轉眸看向別處,想要逃離這裏。
兩人之間一旦坦誠,她便發現平時矜貴無雙冷傲邪佞的男子變成了禽獸。
可偏偏,兜兜轉轉,她還就栽在了這個禽獸(身shēn)上。
「捨不得。」
姬月攥着輕歌的手一用力,輕歌便進了他的懷裏,低頭淺啄一口。
還上癮了!
輕歌羞憤!
「禽獸!」少女瞪着眼。
「被你發現了。」姬月腹黑笑道。
輕歌:「……」
姬月握住輕歌的手,少女手背上,妖艷猩紅的花兒,盛放到極致,與白皙的皮膚混合在一起,似一幅絕世的畫作。
「記住,這是妖域妖王印記,唯有母儀天下的妖后才有,獨一無二。」姬月虔誠的道。
他突地橫抱起輕歌,腳尖點地,(身shēn)子旋飛而過,落在王座椅上,輕歌坐在他腿上。
輕歌視線落在手背上,猩紅之色在瞳孔中暈染,耳邊是姬月難得溫和的聲音,「這是妖域的國花,曾是妖域最尊貴的妖后心儀之花,因在傍晚綻放,便叫夕顏。」
「最尊貴的妖后?」輕歌靠在男人的(胸xiong)膛上,輕聲問着。
她一向強勢,風裏來雨里去,背負着盈盈白骨,走上殺戮的征途,做不到和顏悅色。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ri),她也軟弱成一個小女人,安靜,乖巧。
當有人為她擋去漫天殺雨,還她一片碧水青天,她也能將她的爪牙收起來。
「是的。」
男人潔白好看的手把玩着垂在輕歌肩前的一縷白髮,聲音低沉醇厚,「她曾讓無數人敬佩,在妖域危難時,以血(肉rou)之軀維護妖域的安寧祥和,沒有她,就沒有妖域後來的現世安穩。」
「她是誰?」如此奇女子。
「她是你婆婆。」
「婆婆?」什麼鬼。
輕歌微愣之後,臉色羞紅,正兒八經講事(情qing)的時候,這死狐狸又在調戲她!
姬月大笑。
在她(身shēn)邊,他總能這樣舒坦,不去想殺戮,不去理仇敵,一顆心舒舒軟軟的,也無風雨也無晴,只有她。
婆婆的事(情qing)雖在打鬧中一筆帶過,可輕歌的心臟卻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若這個尊貴的妖后是姬月的娘親,她救了妖域,他(身shēn)為妖域恩人的遺孤,又有誰會不辭萬里不依不饒的追殺他至四星?
「輕歌——」男子呢喃着。
「恩。」
「輕歌。」
「恩?」
「輕歌。」
「……」
「小媳婦……」
輕歌:「……」
輕歌嘴角抽了抽,翻了翻白眼,這丫的,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啊。
姬月大笑,輕歌靠在他肩上,看着男子妖孽的臉。
姬月笑起來,絕色瀲灩,比山河裏走出的禍水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他曾獨自一人在妖域無上的宮(殿diàn)里,度過許許多多荒蕪的(日ri)子,他活了很多年,一直是一個人,直到心裏走進了一個迷路的她,他便知道,這麼多年的孤獨,只為了成全她。
他想就這樣念着她的名字,直到地老天荒。
她啊——
是他的小媳婦!
很小很小的姑娘。
*
虛無之境外。
輕歌抱着軟綿綿心裏竊喜的小狐狸走在草地上,山風颳過,髮絲揚起,手背上的夕顏花,猩紅如血。
多年後,當她踏足妖域,得知印記之事時,她渾(身shēn)震悚,心底發寒。
原來,她不用擔心他會和那個男人一樣,將她拋下承受天下人的笑話。
只因,他若是不要她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哦,這是後話,一不小心便劇透了。
「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嘒彼小星,維參與昴。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寔命不猶。」
蒼老滄桑的聲音響起之時,似有遠古智者立於天穹俯瞰這片天地,星圖運轉,山巒如練。
輕踏草地的軟靴停下,輕歌朝誦讀古詩之人看去,不遠處的河畔旁,老人白衣如雪,鶴髮蒼顏,眸光里透露出是悲憫眾生的慈祥。
他看着遠方,眉目溫和,手上拿着拂塵。
小狐狸趴在少女臂彎里,看着老人的背影打了個哈欠,這老頭該不會想要勾引他家寶貝輕歌吧?
額——
而今在他眼裏,天地萬物,甚至連花草樹木,都想把輕歌從他(身shēn)邊搶走。
「小姑娘,過來,我給你看看手相。」拂塵擺動,老人轉(身shēn),面朝輕歌,背對着流水湍急的河。
「看見沒看見沒,斯文敗類!」
姬月撇過頭不想看老人,對輕歌靈魂傳音道:「這老頭不正經的,肯定是想占你便宜,我們走。」
「小(肉rou)團,不要當着老朽的面說老朽的壞話。」老人慈祥的笑。
輕歌:「……」
姬月:「哦草,這老頭是人是鬼。」靈魂傳音。
「老朽是人。」老人柔和的道。
姬月:「……」
「小歌兒,寶寶怕。」
姬月委屈的看着輕歌,小腦袋一直在輕歌(胸xiong)前蹭啊蹭,揩油吃豆腐的本領,真是越來越強了。
輕歌眼角微抽,禽獸!
不過她見老人神通廣大,實力深不可測,便也覺得能信。
她往前走,到了老人面前,在小狐狸如深閨怨婦般的視線注視之下,伸出了手。
老人一手執拂塵,一手將要伸出托着輕歌的手,小狐狸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
突地,老人輕笑一聲,將手放下,垂在(身shēn)體一側。
原來他是在逗弄小狐狸!
「真是可(愛ài)的小畜生。」老人笑意盈盈。
姬月黑着臉——
你才小畜生,你全家都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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