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輕捧她的臉,在眉眼間輕呼:「呼呼就不疼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嗯……」輕歌眼眸清澈如水,似有華光流轉,含笑望着姬月。
奔波的疲憊,面對危險的委屈,盡在此刻煙消雲散。
她的眼中只有一人,五年來未曾變過。
她的……阿月。
倆人眉來眼去,甜言蜜語,看得一眾人驚掉了下巴。
女帝還真是風流。
這(情qing)債,數不勝數。
前有十三歲小面首,如今又來個青蓮一族的小侯爺。
神域元君李元侯見此,萬分不解。
他的姐姐在千族遭人唾棄,這個女子,為何能得到這些人的寵(愛ài)?包括青蓮王在內,他們縱然得罪天壇,也要護着女帝。
如今,姐姐不知所蹤,生死未卜,他還是從紫雲宮主那裏得到的消息。千族的人,以青蓮王為首,聯合起來((逼bi)bi)死了他的姐姐。
李元侯望向了姬月,指着他說:「你可知你眼前的女子,是夜神宮宮主姬尋歡的未婚妻,她今年不過二十,卻育有一子,其子五六歲。就在上個月,祭天儀式,明遠山莊,她招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是她的裙下之臣。難道,高貴如你,也會是她的裙下之臣嗎?」
輕歌斜睨李元侯,唇角噙着清寒嘲諷的笑。
李元侯啊,終是個孩子,長不大的。
他那滿腹算計一腔貪婪的姐姐,都沒有扳倒她,一個李元侯,難成氣候。
輕歌眸色微深。
古龍殘魂道:「你還是對這孩子抱有希望吧?你想抓住他最後的一縷天真。」
「並沒有。」輕歌靈魂傳音,淡漠地道。
「不,你有……」
「……」
姬月自然地握住了輕歌的手,戲謔地看向了李元侯,「那又如何?縱是裙下之臣,也該是我的高攀,我的榮幸。」
輕歌目光涌動着山海風暴般的(情qing)緒,微微側頭,深深地看着姬月。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ri)久見人心,而時間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輕歌反握住姬月的手,感受指尖傳來的溫暖,一陣陣,蔓延進(胸xiong)腔,竟有發麻心悸的感覺。
聽呢,她的心臟,也在為他而跳動。
她很慶幸,這麼多年,坎坷無數,苦難不止,他們的感(情qing)始終如一,從未被撼動過。
李元侯和圍觀者們聽到了姬月的話,一個個說不出話來,俱是目瞪口呆。
無法想像,尊貴不凡如夜小侯爺,竟甘願為一個『((盪dàng)dàng)婦』的裙下之臣。
這是人(性xing)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世人往往如此,一面痛恨
着難以跨越的階級劃分,一面又給他人劃上高低等的符號,在心中生成了鄙視鏈。
李元侯張開了嘴,(欲玉)言又止。
李元侯猶豫一會兒後,還是決定走向了青蓮王。
「青蓮王,你可知我的姐姐在哪裏?」李元侯問。
這話響起,修煉者們全都目光閃躲,卻是偷偷豎起耳朵聽。
李元侯的姐姐,既是青蓮仙姬,曾也是青蓮王的未婚妻……
這層複雜的關係,讓人甚是好奇。
「你的姐姐?」東陵鱈不知李元侯的話是何意,他從未見過李元侯,也不曉得李元侯的(身shēn)份。
隋靈歸看見了李元侯,便問:「你是夜歌的弟弟?」
「什麼夜歌,那叫李翠花。」無憂說道。
七族老悶哼了聲:「老話說得好,一(身shēn)錚錚鐵骨不軟弱,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倒是好,姓和名都沒了,也不知九幽之下的祖宗作何感想。」
李元侯低着頭,悄悄然瞅了瞅七族老,旋即朝着隋靈歸點頭:「我是她的弟弟李元侯,隋族長可知她在哪裏?我想姐姐了。」
隋靈歸道:「你姐姐失蹤了,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我可以確定,她還活着。」
「隋族長能幫我找到她嗎?」李元侯問。
隋靈歸:「你放心,青蓮一直都在尋找她。」
隋靈歸望着心(情qing)急切的李元侯,嗤笑了聲。自從李翠花失蹤後,她和青蓮都在找李翠花。那可不是因為擔心李翠花的安危,而是想將其繩之以法罷了。
李翠花勾結攝政王,也不知做了多少背叛青蓮的事。更讓隋靈歸忌憚的事,李翠花好像早已發現了那件事,知道紫月花……是夜輕歌的心臟。
所以,隋靈歸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李翠花!
事關紫月花,隋靈歸絕不敢馬虎。
而東陵鱈至今都不知這件事,隋靈歸併不是很希望東陵鱈恢復記憶。
遺忘了四星的記憶,東陵鱈還陷在兒女(情qing)長不可自拔,若是拿到了記憶,豈不是要變本加厲,棄江山眾生於不顧?
現在矛盾的是,東陵鱈需要找回丟失的記憶,才能擁有萬年之前的力量,恢復至巔峰狀態。
隋靈歸即便不(情qing)願,還是和族中長老嘗試過,甚至把四星東陵王宮的舊物帶回了青蓮一族。
後來,藥王路過青蓮一族,隋族長便請求藥王查看東陵鱈的狀況。
藥王檢測後,說:「青蓮王這樣的(情qing)況,不是要刻意的去回憶,這樣永遠都找不到。他的過去,好像被遺落在某個地方了。絕對不在青蓮王的(身shēn)上,一定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只有將其找到,才能幫到青蓮王。」
此話若非從藥王口中說出,隋靈歸都要以為是天方夜譚,無稽之談了。
他們先入為主的以為,失去了的記憶,一定還在東陵鱈的(身shēn)上,只是需要某種契機來觸動而已。
卻不曾想,那段過去,竟在他方!
藥王說完此話後,雲遊四方,周遊列國去了。
與此同時青蓮一族的玄機老人,突然跳河自殺了,河邊只有一隻用荷葉包着的糯米雞,還有一封遺書。
遺書上只有寥寥數字:今生吃雞,來生不愁。
青蓮的族人們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想不通這八個字有何含義。
玄機老人的死,也太突然了些。
好端端的老頭,怎麼說死就死了……
走出青蓮一族的藥王,行走在蒼穹下,雲海之間。
卻見他回頭朝青蓮一族的方向看去,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
他亦想知道,青蓮王丟失的回憶,究竟去了何處,成為了什麼?
喵~
神木空間,小白貓睜着湛藍如寶石的雙眸, 歪着頭天真無邪地看着朱雀、蛇王等魔獸。
「玄武老龜,睜大你的龜眼好好看看,大爺給你表演個震撼的。」朱雀翻騰而過,從滾燙赤紅的岩漿裏面走出。
朱雀站在外側,面向岩漿吹了口氣,卻見一口火,颳起了一半的岩漿。
「怎麼樣,厲害吧?」朱雀問。
「朱雀大人,真是厲害厲害,不愧是我鳥界楷模!」九尾血鸞成了紅髮赤眸的小少年,殷勤地恭維。
蛇王冷視九尾血鸞,這廝慣會拍馬(屁pi)的。
小白貓眨眨眼,似在沉思。
沉吟片刻,小白貓躍到了朱雀(身shēn)旁,一爪子拍過去,整片岩漿都翻騰起來了。
朱雀扭過頭,「不是吧?」
九尾血鸞和其他野獸們都已驚愣。
小白貓,還有這等爆發力嗎?
小白貓好奇地看着他們,歪着頭:喵……
朱雀猛吞口水,沒想到這麼乖巧的小可(愛ài),竟如此暴力。
另一側,火雀鳥躺在元晶上憂傷地仰望天空。
「二當家的,你怎麼了?心(情qing)不好嗎?」九尾小少年跑過來問。
火雀鳥血紅的眸,滑下一滴淚,如奄奄一息的病者,留給人世的最後一句遺言:「鸞啊,老大是不是不(愛ài)我了?她的心裏,還有可可(愛ài)(愛ài)的我嗎?」
眾獸:「……」
這廝也不知怎麼了,一連幾(日ri)傷(春c混)悲秋,有時愁從心來時,還會吟詩一首,紀念它死去的感(情qing)。
知道火雀鳥狀態的輕歌,一度想給火雀鳥改名,叫作林妹妹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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