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為魘的那顆星,會照亮她的神罰之路嗎?
……
東閣樓坍塌形成的廢墟已被清理,輕歌躺在這片平地望着滿夜的星,微笑着入睡。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做了一個美夢,在夢裏,魘說:不要害怕地往前走吧……
次(日ri),輕歌被初秋的涼風寒氣激醒,睜開眼看向了天,朝陽冉冉升起,掛在最東邊的地方,滿夜的星辰都已消失不見。
雖說涼風正濃,秋(日ri)又是寒霜,但這是姬月離開的半個月以來,輕歌睡得最安穩踏實的一天。
所有的疲憊好似都已被卸下,精神煥然,整裝待發,還有着激(情qing)和勇氣面對接下來的坎坷與苦難。
輕歌朝東洲閣樓走去的時候,恰逢梁蕭迎面而來,梁蕭望見輕歌,點頭頷首行禮後,道:「女帝,派去鍾林山查找空虛的東洲士兵都已經死了……」
「死了?」輕歌皺眉,眯起慍怒的眸:「如何死的?若是死在鍾林山,鍾林王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梁蕭咬了咬牙,袖衫下的雙手攥緊成拳:「據鍾林山人所說,我們東洲的十來位士兵,死在黑衣人的手裏,是被烈火活活燒死的。等我們的人趕到時,那些士兵已經焦黑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暫時不要找空虛了。」輕歌說道。
空虛原先被關在東洲的地牢裏,後來不知所蹤,地牢裏留下了空虛用血寫下的字,是命星劫最關鍵的信息。
而且從守牢的侍衛那裏可知,被關押的那些(日ri)子,空虛一直囔囔着要見女帝,或者禍患無窮。
守衛對空虛深惡痛絕,只當那是空虛的詛咒也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輕歌沉下心來不由想到,經東洲戰爭一事後,空虛興許有所懊悔。
空虛如若還活着,至今為止都沒有露面的話,很有可能是被人關押了。
至於潛入鍾林打探消息的東洲士兵之死,很有可能是背後關押囚(禁激n)空虛之人下的黑手。
這樁樁件件的事看似錯綜複雜,輕歌目光如炬眸色清明,漸漸地理清了平時忽略的線索。
「梁蕭,靈虛匠師和溫敏之間的關係,查清楚了嗎?」輕歌問。
梁蕭點頭:「空虛與靈虛匠師一直有來往,因為溫敏是空虛提拔的天機副樓主,亦與靈虛匠師交(情qing)深厚。今(日ri)清晨天機樓又傳來了消息,溫敏加大懸賞尋找空虛。就算是空虛的屍體,也能去天機樓領取一億元石。如若把空虛本人帶去天機樓,溫敏甚至願意讓出自己副樓主的位置。」
輕歌眸光暗沉,略微沉思。
溫敏的懸賞過於瘋狂,不過,由此可見,空虛的提拔之恩溫敏湧泉相報,一直銘記於心。
那也意味着溫敏至今沒有找到空虛。
輕歌勾唇冷笑。
沐如歌最早出現的時候是在神域,後成了靈虛匠師的(愛ài)徒,綠芒星一事,極有可能是靈虛匠師和空虛一同合作而成。、
倆人早已商量好干一件大事,可現在空虛反悔了,想要中途退出不說,還把命星劫的秘密泄露給她。
如若空虛在靈虛匠師的手上,靈虛匠師是絕對不會讓空虛和溫敏見面的,倒不如索(性xing)一裝到底。
空虛在東洲受得傷害卻是世人有目共睹的,一寸寸骨駭被敲斷,他的抱負野心和夙願,跟在空虛(身shēn)邊十數載的溫敏必然知曉。
溫敏極有可能完成空虛未完成的夙願,為此不懈努力……
空虛過去的夙願,是摧毀東洲,也毀了她……
「女帝,三(日ri)內我
們就得出發去天機樓了,你現在是天域女帝,傳緣大會上必須有你的(身shēn)影。」梁蕭道。
「傳緣大會……」輕歌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點了點頭。
「……」
正午時分,龐大的東洲隊伍走出明遠山莊,前往東洲的疆域。
隊伍離開時,明遠山莊和方圓百里的修煉者們就差敲鑼打鼓放鞭炮了。
須知,修煉廢寢忘食修煉的這幾(日ri),幻靈力全部枯竭,他們縱然有一顆想要修煉的心,也只能望着氣力枯竭的長空嘆息。
但女帝威名在外,他們除了找楊宏莊主嘮叨此事,也不敢去女帝的面前抱怨。
前行的馬車裏,輕歌和莫憂等人坐在軟墊上,這輛馬車上的人多數都是女子,忽然帘子被人掀開,九辭厚着臉皮坐了進來。
輕歌抬眸看了眼九辭,輕抿薄唇深感無奈,九辭之心無人不知,這廝為了追妻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夜驚風對此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對於夜驚風來說,若能早點兒抱孫子,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九辭一(屁pi)股坐在莫憂的旁側,莫憂挪了挪(身shēn)想要拉開距離,怎知九辭懷抱着她的臂膀,靠在莫憂的肩窩輕聲嘟囔:「我的脖子好疼,小優幫我看看,我感覺命不久矣了,臨死之前唯有一個願望,在你及笄後就娶你,三年抱倆,最好是兩個女娃娃。」
九辭的話毫無顧忌,也不在乎馬車內的輕歌、尤兒、小九等人如何想,恨不得黏在莫憂(身shēn)上從此不分離。
這哪是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映月樓主,分明就是地痞流氓登徒浪子。
「莫憂還小,你別嚇到了她。」輕歌嗔了眼九辭,笑望着莫憂:「他若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打爆他腦袋。」
九辭:「……」這還是親妹嗎?如此兇殘的話也能說出來!
「樓主和聖女是才子佳人,神仙眷侶,真是煞羨旁人呢。」小九笑道,杏花眸兒笑成了月牙,眼底閃爍着晶亮的光,如夜色籠罩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九辭伸出手揉了揉小九的頭:「還是小九眼光好,頭腦聰明。」
小九咧開嘴笑,眼睛眯成了縫兒,她已看不見眼前的畫面,只知要笑得越燦爛越好。
今(日ri)的樓主大人,不像以前總是挑她的刺兒,語氣也沒那麼凶了,但她卻高興不起來。
輕歌腿上披着虎皮絨毯,靠着馬車閉目養神。
她的體內,幻靈力時時刻刻都在運轉。
幽冥花衍生而出的邪惡之氣,正沿着臟腑、丹田而過,馬不停蹄的修煉。
尤兒耷拉了幾下腦袋,最後靠在了輕歌的肩頭睡得香甜。
輕歌睜開眸子看了眼尤兒,將虎皮絨毯蓋在了尤兒的(身shēn)上。
此次東洲前來明遠山莊的修煉者很多,飛行魔獸是坐不下的,輕歌便與他們一同乘坐馬車。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火雀鳥恐高的程度愈發誇張了。
直到現在,火雀鳥還在神木空間賣命地吐元晶,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偶爾透過神木空間哀怨地看着輕歌。
東洲的隊伍前行,馬車輕微搖晃,夜深時馬車內的人們都已熟睡。
終於,火雀鳥把最後一塊元晶吐了出來,整個鳥都要休克了。
輕歌的一抹神識來到了神木空間,把倒在元晶礦上的火雀鳥抱起來,火雀鳥傷心到變形,鬱悶煩躁的小(情qing)緒在輕歌到來時全都煙消雲散。
火雀鳥窩在輕歌的懷裏,赤紅如寶石,明亮泛水光的雙眸蓄滿了淚,
無比虛弱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辛苦小火了。」輕歌安慰道,輕拍了拍火雀鳥的小翅膀。
火雀鳥吸了吸鼻子,忽而精神抖擻志氣昂揚地道:「小火不辛苦,能為老大做事是小火的榮幸,小火願為老大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前路險阻老大莫怕,小火必與老大一同乘風破浪去那九天笑!」
火雀鳥一如既往的賣弄文藝,說得比什麼都好聽,關鍵時刻也是個不中用的,溜得比兔子還快。
輕歌頓感欣慰地點頭,眯起眼睛笑,一面安撫火雀鳥,一面漫不經心地說:「現在的神木空間足夠大,與其人工採礦,倒不如你去吞礦。」
「小火,這項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完成的。」
「……」
火雀鳥的神(情qing)僵住,許久過去也沒有變化。
輕歌用手指戳了戳火雀鳥,火雀鳥哭出了豬叫聲:「老大!我……」
「小火不願意嗎?」輕歌笑得溫柔。
火雀鳥在那笑中嗅到了一絲絲的(陰yin)險,(欲玉)哭無淚道:「我願意!」
「小火真乖,我還擔心你會受不了呢。」
「……」呵……那是擔心嗎?那分明就是在壓榨。
火雀鳥心內感嘆不止。
爹說的對,人族女子的話不可信,越漂亮的女人越有刺!
……
當一列隊伍來到東洲境內時,前往夜神宮的道路兩側聚集了修煉者,全都在歡呼,用盡力氣,大喊着女帝萬歲。
梁蕭騎着駿馬在最前方,看向四周的子民和修煉者們,男女老少皆有之,一張張臉龐上洋溢着朝氣,只因他們心中有信仰,東洲有女帝,這片天地的驕陽便不會落下。梁蕭感嘆頗深,猶記夜神宮危難時,他(情qing)急之下去找了輕歌,原是孤注一擲,卻沒想到贏得滿堂喝彩。
隊伍穿至死亡領域,抵達夜神宮。
梁蕭翻(身shēn)下馬,來都馬車前,掀開珠簾躬(身shēn)行禮:「夜神宮使徒都已在此,恭迎女帝。」
「恭迎女帝!」
在那震天響的聲音里,輕歌從馬車中走下,望着熟悉的夜神宮,俏臉揚起了粲然的笑。
輕歌走入歡樂(殿diàn)內,案牘上是梁蕭整理好的資料,她前往千世的數月里,東洲也發生了大大小小的許多事。
梁蕭心細如髮,事無巨細地交代了個遍。
輕歌翻看資料輕點了點頭,梁蕭的確是有才能的,在江山社稷方面,能為一國宰相。
唯獨不同的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梁蕭那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至多比摳門的雷神好一些。
輕歌看完這些資料用了一下午的時間,除了得知這些事以外,輕歌還得全面批註一遍。
東洲若想煥然一新,就必須從根本上改變,新的制度,限制了很多修煉者的自由,卻也帶來了福澤。
以往東洲是犯罪率最高的地方,每一(日ri)都會上演拉幫結夥的廝殺,亂葬崗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東洲境外的大漠。
輕歌統治東洲後,犯罪率越來越低,東洲的子民把她奉若神明,追崇她的一切。
自從東洲、神域戰爭結束,東洲戰士更加團結,鮮少出現窩裏鬥的事。
就算有矛盾紛爭,夜神宮也會很快擺平。
這一點還要歸功於梁蕭,這段(日ri)子裏,梁蕭讓柳煙兒、龍釋天二人帶領夜神宮的一支隊伍,專門用來解決紛爭。
一來磨練了柳爺和龍釋天,二則讓東洲比之以往更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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