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清楚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時,人的自信總是會來得莫名其妙且信心滿滿。
就列如此時此刻。
「安哥牛筆!」
胖墩少年直接豎起大拇指,給俊俏少年點了一個贊,同時眼睛餘光微微瞥了一眼紫發雙馬尾辮少女,眼神多少帶有一些得意。
而後者歪着腦袋,一雙眼睛裏的漂亮眸子微微轉了轉,倒也沒有反駁俊俏少年的那番話語。
事實上。
他們五人中實力最強的的確是俊俏少年。
而且毫不誇張的說,他能壓着他們剩下的四個人打,還不帶喘氣的那種。
因此。
在沒有見識過她的偶像「王庭十三衛」的實力前,她倒是有些相信與承認俊俏少年所說的話語。
坐在包間角落裏默默喝着奶茶的短髮少年看了旁邊的俊俏少年,微微一笑的點了點頭,他顯然也是這般認為的。
「不錯,以若安的實力若是能與「王庭十三衛」處於同一個時期,那麼前三的位置必定是若安的囊中之物。」
戴着紅框眼鏡的烏黑長髮漂亮少女目不轉睛的盯着正對面的俊俏少年,一本正經的微笑道。
她的這番話,比俊俏少年那番話還要來得果斷與肯定,就像似能預知未來一般。
除此之外。
她的眼神里隱約帶有一縷縷淡淡的欣賞與愛慕,就連語氣也不是沉穩,反而是多出來了一點點的縱容。
可以看出來。
她是喜歡俊俏少年的。
夜晚越是接近凌晨,類似於酒館這般的地方便越是熱鬧。
很快。
面積算是中等的這家酒館便人滿為患,人們大聲交談的吵鬧聲以及音樂聲絡繹不絕的響起,刺激着人們內心深處那蠢蠢欲動的**。
林意點了一杯果酒,安安靜靜的坐在靠角落裏的位置獨自享用着。
在這期間。
他的「感知」落在了酒館內每一個身上,然而都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是發現了一個包間內的那五名「天眷者」。
「奇怪啊……」
林意一邊喝着果酒,一邊微微皺眉。
這些「怪物」不僅能隱藏自己氣息不說,隱藏在這家酒館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跟他所在的安卡城裏的那些「怪物」簡直不能一概而論。
打個比方。
安卡城的大多數「怪物」只會遵守原始**,進而吞噬人類,很少有「怪物」能擁有出色的智慧,懂得偽裝扮得與人類一樣,而白蘭城的「怪物」不說是大多數,就目前林意遇到過的那些個個都具有一定的智慧,無論是那個小熊布偶還是那個類似於唐老鴨一般的玩偶,皆是如此。
「難道安卡城是新手村?」
仔細想了想,林意在內心疑惑的自言自語了怎麼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
此時此刻。
酒館內場裏。
卻有着怎麼一幕在誕生。
「阿方,你他娘的在幹什麼啊?!」
一名嘴裏吊着香煙,裸着上半身的壯碩男子氣憤的罵娘道。
在他的身前地面上,有着一灘濃稠刺鼻的鮮血,其面積之大足足覆蓋住了陰暗內場整整四分之一的面積。
這導致整個內場空氣里,儘是這些刺鼻的鮮血味道在瀰漫,常人若是走進這裏,抵禦不了多久便會反胃。
除此之外。
濃郁甚至有些區域已經乾枯了的血水裏,有着七八具不同的動物屍體。
它們死法慘狀,有的是被分屍、有的被砍頭、有的被腰斬、有的則是被剃成了人彘,其軀幹內臟盡數被掏空,各種各樣的模糊內臟掉落了出來,散落在濃郁的血水裏。
場面極其血腥。
而這些動物屍體,貓、狗、鳥、老虎、牛、豬、雞、鴨應有盡有。
而男子目前正在做的,就是把這些動物屍體部分用粗長的針線一針一針的拼湊在一起,逐漸形成一個不倫不類的奇怪物種。
「天……天哥,我真的要穿……穿上這個東西嗎?」
內場角落裏,一名長相清秀、戴着漆黑膠布圍裙的青年臉色蒼白,忐忑不安的開口道。
似乎是受不了空氣中那股讓人噁心反胃的濃郁鮮血味道,青年右手突然捂住了嘴巴,差點吐了出來。
「你他娘的這不是廢話嗎!上次是阿青,這次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中年男子叼着煙,不爽的看了他一眼。
「阿方別害怕,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上台只有那麼五分鐘時間,你眼睛一閉想着一些其他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了。」
在中年男子身旁,一名扎着丸子頭的男子同樣在用粗長的針線縫着動物屍體,一邊抬頭笑着開口道。
「就是啊阿方,你可是男子漢,總不能比我這個弱女子還要膽小吧?」
在內場的另一邊,一名同樣戴着膠布圍裙手裏戴着漆黑手套的、嘴裏叼着香煙的青發女子輕笑道。
她正是中年男子剛才口中的「阿青」。
而此刻她的工作,卻是在調製一些類似於染色劑一般的東西,不停的在工作枱上搗鼓着什麼。
而他們四人如今所做的事,就是在……
製造人工「怪物」。
憑藉着他們的雙手以及一些道具。
早在之前他們的這家酒館人氣非常差,已經到了要倒閉的程度,天天都在虧損。
恰好不好,身為酒館老闆的中年男子在家裏無聊時,碰巧看見了安卡城「怪物」誕生的新聞,通過電視機屏幕親眼目睹到了那些醜陋恐怖的種種「怪物」。
因此。
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猶如靈光一閃一般在他腦海里頓時誕生了。
那就是……
用「怪物」做為噱頭吸引人們前來。
雖然這個事情聽起來很扯,而且充滿了漏洞和虛假的意味在裏面。
但只要「情緒」到位了,那怕人們不相信這是真的「怪物」那有如何?
來酒館的大多數人,不都是圖一個刺激嗎?
結束了勞累的工作,來酒館放鬆自己還能親眼看見從未所見的「怪物」,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足以使人們的情緒達到一個巔峰,到時候錢財自然源源不斷的進賬。
事實上。
這個點子的確相當之好。
至從用「怪物」做為噱頭以來,他們目前為止的營業額足以抵過以往半年全部加雜在一起的數目,相當賺錢。
「可……可是……」
青年猶猶豫豫,眼神唯唯諾諾。
「可是你媽呢可是!你他娘的不是一直想要那雙什麼狗屁限量球鞋嗎?過了今晚你要幾雙不就是有幾雙嗎?」
中年男子沾滿動物鮮血的右手拿下了嘴裏叼着的香煙,隨即又狠狠抽里那麼一口。
聽完他的這句話後。
青年頓時閉上了嘴,微微低着頭。
幾秒後。
「拼了!」
他下定了決心,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拳。
穿就穿!
反正也只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
「媽的,終於縫完了!」
這個時候。
中年男子帶着笑意的罵聲也在內場裏響起。
他站直了身軀,雙手從濃郁的那灘血水裏用力提起來了一大塊分不清是什麼的物體。
一時間。
滴答滴答!
密集的血滴從那塊沾滿大量鮮血的物體上流露而出,重新滴落回了血水裏,發出了源源不絕的聲音。
「沒想到,勞資還有當裁縫的天賦啊!」
中年男子滿意的咧嘴笑着。
他雙手高舉的那塊沾染大量鮮血的物體,是由不同動物軀體組織而成的「四不像」。乍眼一看,能感覺到一股非常恐怖的意味,但若是仔細看久了,便又能發現一些特別彆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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