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部員工嘴裏所說的甄美麗,是銷售部的組長。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人也是公司裏面出了名的勢利眼和拜金女。
甄美麗幾次三番把目光對準了徐況傑,奈何徐況傑不鳥她,並且很早之前就明確表示,甄美麗不是自己的菜
不過甄美麗從未放棄過。
有句老話說得好,人要臉樹要皮,人至賤則無敵,甄美麗聽說了徐況傑老是往銷售部跑的消息,自然不會放過倒貼的機會。
「徐總,您這幾天怎麼老是去一部,也不來我們二部瞧瞧,徐總這是偏心呢」
此時在公司的餐廳,甄美麗幾乎整個人都貼在徐況傑的胳膊上。
後者剛打算推開她,瞄到了前方坐着吃飯的丁寶怡。
這是一個機會。
徐況傑強忍着聞到這刺鼻香水味想要嘔吐的衝動,笑着撫摸了下甄美麗的頭髮。
「乖,下午就去你們辦公室看看。」
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前面桌子的丁寶怡。
丁寶怡毫無反應。
徐況傑心有不甘,聲音拔高了兩度「甄組長,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
「好啊」
甄美麗忙不迭答應,這可是徐況傑第一次主動邀請她吃飯。
丁寶怡還是毫無反應,吃完飯便自顧自走了,好似並沒有看到徐況傑,又好似看到了,也根本不在乎。
徐況傑瞄着她的背影,一陣挫敗
現如今這世道怎麼了
怎麼都是男人吃醋啊
他也想同江北淵那樣,好幾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怎麼就那麼難呢。
徐況傑越想越煩,推開甄美麗起身就走。
甄美麗跟在他身後,「徐總人家晚上想去山頂餐廳吃飯嘛」
「吃你妹,滾」
甄美麗愣了一下。
「徐總,您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你離我遠點,我聞着你身上的香水味就噁心反胃口想繼續在公司工作,那副擺首弄騷的姿態收斂點,別讓人家笑話我們公司都是些交際花」
甄美麗「」
都說徐況傑這張嘴毫不客氣,果然不假。
不過男人翻臉比翻還快,這話也不假呵。
徐況傑下午開車直接去了丁寶怡的家。
他很生氣
氣她為什麼不在乎他為什麼為什麼
一個小時後,丁寶怡摸索着床頭,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
茶花煙。
現如今很少有人抽這種清淡的煙。
徐況傑把她的煙奪過來摁滅,「以後戒煙」
「上司和下屬之間,不必管這麼多吧。」
一語雙關。
暗暗在映射今天徐況傑和甄美麗的事情。
其實丁寶怡不傻,看得出來徐況傑在演戲。
但是她很忙,她要用實力堵住辦公室那群長舌婦的嘴,沒空配合他的演出。
徐況傑一陣挫敗
「我巴不得你管我,真的。」
以前看江北淵,他就覺得,男人被老婆管着,慫比啊,怎麼能讓女人騎自己頭上呢,還整天怕她跑了。
現在心境不同了。
被喜歡的人管着,原來是一種幸福。徐況傑也想體驗一下這種幸福,丁寶怡不給他這個機會。
丁寶怡一瞬不瞬注視着他「你覺得咱倆能結婚嗎」
「什麼意思」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
徐況傑沉默了片刻。
從床上坐了起來,光着膀子,夕陽的餘暉把他的胸膛切割開一半明,一半暗。
「我三十六了,我爸媽那邊都催我結婚生孩子,原本因為我身體的問題,我抗拒婚姻,也做好了不婚的打算,不過現在咱倆磨合了一段時間,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自我,說得肉麻點,你是我的救贖,我信你是我良人,如果你想嫁,我肯定娶你。」
「呵呵。」
丁寶怡笑起來。
不是真心的笑意。
那笑聲三分尖銳七分自嘲,聽在徐況傑耳朵里很不舒服。
「你別笑了。」
他不喜歡看她那麼笑。
丁寶怡收斂了笑意,清了清嗓子看過去,妖艷的鳳眼被一道霧氣籠罩,她開口說
「徐總,成年人的世界,您老別太當真了。」
徐況傑「」
敢情就他一人當真了
在她眼裏,只是玩玩,對吧
從那天晚上之後,徐況傑再也沒去丁寶怡的家裏了。
他也沒讓丁寶怡來他的家。
連着一個星期多了,他清心寡欲,以為這樣會對丁寶怡造成某種刺激,他想錯了。
後者同沒事人一樣工作,因為業績突出,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升職了,做了組長。
丁寶怡的能力和實力讓同辦公室那些嘲笑她的人,實力打臉。
徐況傑知道丁寶怡升職的事情。
他什麼都沒說。
他想等她主動。
哪怕一次。
就一次。
也好。
又過了兩天,周末徐況傑的母親從國外回來了。
他媽一回來就催婚,完全在徐況傑的意料之中。
徐況傑不想瞞着她了「媽,我有女朋友了,結婚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有女朋友誰哪家的」
「」徐況傑卻沉默了。
怎麼問他,他都不說。
徐況傑的母親名叫吳婷,是個精明的主兒,徐況傑的嘴不說,她有心去查,不愁查不出來。
然後就查到了丁寶怡。
對於丁寶怡的資料,吳婷看了個遍。
相貌ok,可以打九點五分。
年齡30歲,有點老了,不過她兒子都36了,勉強湊合吧。
再看家庭背景,什麼都沒有,父母在外地做小本生意,是普通的小康家庭。
這麼一看吳婷便有數了,約丁寶怡私下裏見面。
咖啡廳。
吳婷穿着時髦的紫色皮毛,打量了丁寶怡一番。
「丁小姐,我是況傑的母親,我兒子說你和他在交往」
聞言,丁寶怡笑了笑。
「阿姨,您兒子肯定不會這麼說的,您調查我了對吧。」
吳婷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你還挺聰明,我欣賞聰明的女人,不過我不喜歡門不當戶不對。」
「嗯,知道。」
「所以你說吧,給你多少錢,你和我兒子分手」
「哈哈哈哈」
丁寶怡忽然低着頭笑起來,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眼淚都出來了。
吳婷不悅,「你笑什麼」
「哈哈哈阿姨,不瞞您說,我得謝謝您圓了我一個偶像劇的夢,這場景我做夢都想嘗試一次。」
「少跟我瞎貧,我是認真的,看況傑的意思,對你是動了心,可婚姻不是只有動心就行的,我要你立刻跟他分手。」
「哦」
嚴格意義上講,她和徐況傑已經分手了,還沒複合呢。
然而這種事,她沒必要同吳婷一五一十說明白。
「分手可以,那阿姨給我一千萬,行嗎」
「你就要一千萬」
「啊不,你還是給我五千萬吧」
「三千萬好了,」吳婷一臉不屑,「我看你也就值這個數。」
沒素質又沒家教,單單只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罷了,還好她看透了,不然她的傻兒子肯定會上當受騙。
面對吳婷的諷刺和挖苦,丁寶怡自顧自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阿姨您說得對,我就值三千萬,什麼時候給錢」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前提是你要讓我看到你的行動,你什麼時候和我兒子分手」
「你給錢,我立馬跟他分手,以後保證不跟他聯繫接觸,這樣ok」
「」
吳婷滿意了,從包里掏出支票,給了丁寶怡三千萬。
丁寶怡拿着支票,美滋滋走了。
吳婷扭頭便去徐況傑的家裏,把這茬告訴了徐況傑。
一邊說,一邊煽風點火。
「她就是貪慕我們徐家的錢,好在你媽我火眼金睛看透了她,這樣的貨色以後你不要惦記了,你有結婚的打算這是好的,今天你鄭叔叔的女兒俏俏也回濘城了,你倆要不吃個飯聚聚,你倆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不是」
「媽,我的事你別管了」
徐況傑很無語。
無語丁寶怡。
又無語自家親媽。
吳婷不樂意了,「我都是為了你好,行了,下午我讓俏俏去公司找你,你們好好聊聊天吧」
「我不喜歡鄭俏俏。」
徐況傑說完就走了。
去公司了。
他以為丁寶怡肯定辭職了。
竟然沒有。
她好好的坐在辦公室,在工作,旁邊擺着一碗泡麵,似乎是沒去餐廳吃飯。
午後的陽光明媚金燦,照耀在丁寶怡的身上,她時不時抬手捋着額前的碎頭髮,姿態慵懶又嫵媚,手腕纖細,潔白如玉。
徐況傑又氣又安心。
安心的是,她還沒走,還在他的眼皮底下。
氣的自然是她收了吳婷的錢。
徐況傑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要收我媽的錢」
「哦,徐總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同你說呢,以後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咱倆就別聯繫了,我已經答應你媽,跟你斷絕聯繫。當然,你要是想辭退我,我也沒意見,我可以」
「打住」
徐況傑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就為了那三千萬嗎」
「不可以嗎」
「呵呵。」
徐況傑心裏悶得發緊,好似有隻手一直在肆意把玩着他的心臟。
他不清楚丁寶怡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一直都覺得,他和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不一樣。
可是面對她的淡然和輕鬆,是他錯了嗎
「我媽說的沒錯,你也就值三千萬。」
「」
同樣的話被不同的人說出來,味道變了。
丁寶怡捏了一下手指,手心被她的指甲掐得生疼,面上她很淡定。
「我有三千萬,我可以在市中心買套最好的房子,買一輛中價位的好車,剩下的錢拿去做投資,利滾利生錢,有錢了我自己給自己安全感,不需要依靠人,這樣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
徐況傑已經懂她的意思了。
說不出心裏什麼滋味。
想要收回剛才的話,可是已經脫出口了。
「我是真的想對你好。」
他說。
喉嚨滾了又滾,皆是酸澀。
「這句話我已經不知道說過幾遍了,我覺得我和你之前遇到過的渣男不一樣,可你從未對我敞開過心扉,我也沒轍。」
「在你丁寶怡的心裏,誰離誰都一樣活,而我現在是非你不可,仗着你治好了我的病算了,是我自作多情。」
徐況傑說完走了。
背影透着一股子決絕。
這次好像真的結束了。
畢竟是成年人的愛情,呵。
丁寶怡和徐況傑的交集越來越少了。
丁寶怡的頂頭上司是主管,再往上是部長,犯不着她親自同徐況傑交涉。
一切好像都回歸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年底考核要到了,副部長忙得不可開交,看見丁寶怡空閒多,讓丁寶怡去給徐況傑送部門的報表。
丁寶怡不想去。
副部長以為她清高「讓你跑個腿還不樂意以後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免不得要同徐總打交道,心裏沒個數。」
說得在理。
逃避不是一輩子的事情。
再說送個東西也沒什麼不是嗎。
丁寶怡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此時徐況傑靠在辦公桌前,同一個年輕女孩談笑風生。
丁寶怡面色淡然無波「徐總,這是銷售部一部的報表。」
「嗯,放桌上。」
徐況傑的語氣涼薄寡淡,不夾雜任何感情,甚至從丁寶怡進來到現在,他未曾正眼看過她一面。
「中午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啊。」徐況傑捏了捏面前女孩的臉。
是個小家碧玉的女孩子,瓜子臉彎彎眼睛,綁着一個花苞頭,可愛的小白兔類型。
「況傑哥哥,你可算是大度一回了」
「臭丫頭,我對你什麼時候不大度了」
待徐況傑的話音剛落,丁寶怡已經出去了。
心口隱隱作疼。
曾幾何時,徐況傑說過一句
「小姑娘一個,大傢伙別灌她了。」
小姑娘。
就那麼一次。
但就那一次,讓她心湖微動,歡喜叢生。
現如今他有了他的臭丫頭。
小姑娘永遠都是自己的小姑娘。
丁寶怡晚上約言念吃飯。
現如今言念打死都不去酒吧,兩個人便在飯店包廂裏面點了一紮啤酒。
丁寶怡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言念,後者如同看見毒藥般慌忙擺手。
「我現在一點酒都不能碰,不然江北淵不會放過我的。」
「你有老公,真好」
丁寶怡微醉了。
臉頰兩側泛着幾分酡紅。
言念嘆了口氣,「累了的話就結婚吧,你撐得太久了。」
「不要,不結婚,堅決不進婚姻的墳墓。」
丁寶怡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直到言念忍不住提了一下「徐況傑」的名字,丁寶怡眸光閃爍,一言不發,酒喝得卻是比方才要急很多。
她不是願意借酒消愁的人。
除非她心裏真的苦悶,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好了,已經第五瓶了,別喝了」
言念起身叫來了服務員結賬,然後扶着她走了出去。
「再、再給我一瓶二鍋頭,我還能喝,嗝」
女人喝醉了,往往比男人還能吆喝。
言念沒好氣往丁寶怡手裏塞了一瓶脈動。
緊接着這人便老實了,抱着脈動,跟抱着寶貝兒似的,一邊搖搖晃晃地走,還一邊傻乎乎笑,怪可憐的。
倆人從飯店出來,言念想要打車離開,側眸看到了徐況傑同幾個大老闆也從剛剛的飯店走出來。
巧。
言念招手,吆喝了徐況傑一嗓子。
徐況傑走過去。
言念「你怎麼回事啊我放心把我閨蜜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喝了多少酒一邊喝一邊哭,嘴裏還一邊念叨着你的名字,說想你了」
其實最後一句話是言念編的。
不過徐況傑信了。
看向丁寶怡的那雙眼,眸底多了幾分柔和暖意。
想他了
呵,還算這個女人有點良心。
「把她給我吧,我送她回去」
徐況傑說着,把丁寶怡從言念的手裏接了過來。
丁寶怡閉着眼睛,不知道這人是誰,只嗅到這人身上的薄荷香氣非常熟悉,非常乾淨,給她一股子莫名的踏實感,便勾了勾嘴角,一個勁朝這懷抱鑽。
「困」
「嗯,睡吧。」
徐況傑抬手,扣住了丁寶怡的後腦勺,把她摁到自己懷裏。
從言念這個角度,入目可及徐況傑眼角眉梢的寵溺,便也放心把丁寶怡交給他了。
「你一定好好照顧她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你也來這套」
徐況傑及時止損,打橫將丁寶怡抱起,轉身離去。
停車場。
徐況傑把丁寶怡放在車後座。
剛打算起身,後者一腳踹在他臉上。
用力的一腳。
徐況傑的左臉立馬多了一個大鞋印。
「渣男去死」
丁寶怡半眯着眼睛,神色迷離朦朧。
「」
徐況傑很慶幸丁寶怡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是運動鞋,不然現在他的臉應該就被戳爛了。
正想着,第二腳也結結實實踹了過來。
好死不死的,角度完美地踹在了徐況傑的另一邊臉上。
徐況傑忍無可忍,摁住她亂動的兩條腿。
「死娘們,我是不是該給你起個外號叫丁大腳了嗯」
「」
丁寶怡撲棱了兩下,掙扎不動,鬧騰夠了沒再繼續動彈。
徐況傑隨意擦了一把臉上的腳印,將後座的車門關好,走到前面去開車。
車子停到他的小區。
打橫將她抱起,抱回了家,抱到了主臥室,放在床上。
想給她脫鞋子,奈何丁大腳又上線了
第三腳猝不及防踹在徐況傑的小肚子上。
徐況傑捂着肚子站起來,一下子就火人了,「願意踹我是吧現在讓你踹個夠」
煩躁地把領帶扯下來,彎腰,捆綁住她的兩隻手腕。
微微側眸,看到了她精緻的側臉線條,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
但是丁寶怡忽然哭了。
冰冰涼涼的液體,順着她的眼角顆顆砸落下來,如同碎了的珠子。
徐況傑嘆了口氣,把領帶解開來,「我不綁你了行不行,你別哭了」
丁寶怡兩眼無神。
「你滾吧,我討厭你。」
「什麼」
「你滾啊你已經有你的小丫頭了,我只是個臭姑娘。」
聞言。
徐況傑的唇角一扯,他已經明白丁寶怡為什麼會哭了。
「會吃醋,證明你是在乎我的,其實你也喜歡我對吧」
「喜歡個屁你滾,滾滾滾滾滾」
丁寶怡煩躁地撲棱着兩條腿,又要踢他。
徐況傑眼疾手快握住她一條腿,屈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來,說你喜歡我,讓我聽聽」
「」
丁寶怡才不說,嘴裏一個勁嘟囔着「渣男去死,渣男去死,渣男去死」。
可徐況傑低沉的嗓音如催眠般一個勁在她耳邊迴響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你喜歡我。」
丁寶怡受到了某種致命的蠱惑,「你喜歡我」
「是你喜歡我。」
「是你喜歡我」
「不是,是你喜歡我。」
「不是,是你喜歡我」
徐況傑「」
她笨,他怎麼也跟着笨了
徐況傑凝視着她的眼睛
「我喜歡你。」
字字句句,他第一次覺得這四個字很美好,那種純粹的美好。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帶着女人的一點沙啞嗓音,帶着她七分的醉態和三分的懵懂。
不管這句「我喜歡你」是不是發自她內心的,現在這一刻,徐況傑當真了
他驀地抱住了丁寶怡
一夜好夢。
好夢只限於晚上。
第二天醒來丁寶怡就炸毛了。
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還有躺在身旁光着膀子的男人,讓她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徐況傑
真是服了他大爺的
徐況傑還在熟睡的狀態中。
他的睫毛也挺長的,只是平時沒人發現罷了。
現在靜靜睡着,睡相干淨穩重,濃眉高鼻,如同異國風情的王子。
丁寶怡才不管他王子不王子的,拎着徐況傑的耳朵,狠狠一擰。
「嗷」
殺豬般的慘叫聲劃破了天花板。
「你幹嘛謀殺親夫」
「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說」
「什麼怎麼回事,就那樣唄,你喝醉了,非纏着我不放」
「我纏着你不放」
丁寶怡覺得可信度怎麼這麼低呢。
「言念呢」
她不是在和言念喝酒來着嗎
徐況傑「你看見我,就把她甩了,跟熊似的粘着我。」
「呵呵呵,我信你老母的胃滾,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這是我家,你讓我滾去哪」
「行我滾。」
丁寶怡咬了咬牙,穿衣服要走。
徐況傑不讓她走,箍住了她的小臂。
「複合吧」
他承認,這個女人帶給她很多歡樂和驚喜。
他,不想失去她。
丁寶怡嗤笑,甩開了他的手「你跟那個女孩,挺般配的,真心話。」
「她叫鄭俏俏,是我父親朋友的女兒,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媽想撮合我和她在一起,不過我不喜歡她,上次對她好,都是裝給你看的,事實證明效果不錯」
「三十六的男人了,還這麼幼稚嗎」
丁寶怡冷冷勾唇。
「我收了你媽的錢,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錢錢錢,你掉錢眼裏了」
「是。」
丁寶怡不置可否,很平靜。
「我的家庭不像你家那麼富足,我知道在這個社會上立足,錢就是資本。這年頭女人只有拿到錢才會安穩,因為錢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會算計你,錢不會。」
「我也不會算計你要我說幾遍,我同以往算計你的那些渣男,不一樣」
徐況傑要被她搞瘋了。
他到底應該拿她怎麼辦
「既然你想要錢,我給你,一晚上一百萬,這樣滿意了」
「一百萬,你打發乞丐呢」
「你想要多少」
「一千萬。」
丁寶怡面無表情。
「你不是說過我是雞嗎,那我要做一隻高級雞。」
「你」
徐況傑垂落在兩側的拳頭驀地收緊,攥緊,過了幾秒又無力地鬆開。
也是。
說了的狠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但是現在她這樣作踐自己,她就對了嗎
徐況傑咬牙「成,一千萬就一千萬,以後我叫你,你要隨叫隨到,不分場合。」
丁寶怡說好。
她穿上衣服和鞋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徐況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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