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倫進化論》最後一筆註明,一切動植物(包括人),都是逃不過蛋白質成分組成的。切記……
也就是說,連植物也逃不過變異有毒的可能。不過植物變異會不會像動物那樣食人就是不一定的事了。
德倫意味深長道:「植物變異很有可能變的很扭曲或者很大很粗很小很細等等各種狀態,但不一定變異後就有毒,若放眼全世界來看,百分之五十會是有毒的。」
科利茨迫切問:「為什麼?」
德倫不是很嚴肅地道:「因為我相信中國的陰陽學說,世界一分為二觀。」
態度上像是帶着隱隱的不可信的戲謔。
黛尼娃見他這面態,斜過眼立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故意諷刺嗎?她確信他有這個資格來諷刺任何一方,因為他對世界有莫大的貢獻,但是在她面前說就是打臉,她堅決不許。如果不是,你就給我把話說清楚。
德倫看了她的威怒,面色這才又端正下來:「沒什麼意思,我……說的是真的。我是說,這種說法按着科學來說有一定的參悟道理。因為現實證明,有一半奇怪生物應該是不會被感染的。」
黛尼娃深吸一氣又呼出來,廢話,這都是我猜想中的事情。
總而不管他是誰,智商再高她也不容許別人在她面前言態不端為所欲為。她且不說,現在別人要靠她來保護她就要怎樣高傲,但最起碼在末世面前,彼此所有的高傲都要放下來,適應着尊敬。
科利茨看到兩人沉默的氣氛,小心幫忙圓和氣氛:「今天好像天氣不錯,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黛尼娃看了看左邊開着的窗外,看到了晴朗碧空,和煦陽光,天氣是挺不錯,是該動身了。可是天下之大,當下國內卻到處在散漫喪屍,我們是不是應該向另一個國家轉移?這才有利於德倫繼續實驗。
德倫看到黛尼娃看向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思忖着,將自己所有實驗成功,用一個橡皮白袋子裝着的綠色種子,交到她手上,語重心長又帶着幾分可惜道:「我們離開綠色公司以後,我所有的實驗品很可能以後都利用不上了。很可能……它們會隨着整個公司消失。」帶着幾分哀傷,他吸了吸鼻子,「反正它本也是隨着T病毒誕生的,再隨着它沉沒消失,也是必然的。」
黛尼娃對他內心的失望一點感觸也沒有,像是冷漠慣了,淡淡地看着他,一邊收下種子丟進空間裏。她只顧着,有他在綠色武器不會絕種就沒事。這些種子,裏面有綠色射手、綠色迷物、土能石(綠色炸彈)三大類,每一類都有五六種不同形態的種子。綠色射手的大名叫威塞爾-A達、綠色迷物的大名叫威能-B達、土能石的大名叫威波西-C達。各自的小名拆開來叫那就多了,像綠色射手第六種就叫威塞爾A達6號,簡稱威A6,則綠色迷物的第六種叫威B6,土能石的……
這一袋的數目足有一千顆,數目不算少,但是世界很大,喪屍的世界很大。後面的日子,來不及的狀態下,只能靠它的傳播得出種子延續後世。而很簡單,它們是種子也是化學元素的結晶,除了用熱能來催動它們結果,其它的,是別無選擇的。
黛尼娃看出德倫眼中的酸澀,勉強寬慰地拍了下他的肩,「沒事沒事的,離開以後就什麼事都沒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德倫不聽這話還好,一聽,無語了。
德倫離開時,沒有潛散公司內工作人員,也沒有對他們做任何交待。只是風平浪靜的坐上狼蛛5號,提供了黛尼娃一些先進武器和吃的,便隨她離開了。他也是不想打草驚蛇才這麼做……
看着幽靜的綠色公司離自己越來越遠,德倫既酸澀又慶幸,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你打算去哪裏落腳?」德倫道。
「去我自己的國家。」黛尼娃道。
「你就這樣飛進去?不可能吧。而且還不是民航飛機,又沒有提前招呼,你沒準就被當成入侵者瞄下來。」科利茨玩笑中帶着提醒道。
黛尼娃道:「我會看情況的。」
「你回去幹什麼?」科利茨關問道。
「看看我的家人。」順便借平靜,扶助德倫教授。有他在,病毒才能消減,他的實驗應該在安全的地方崛起。或者說,病毒因他國者而起,必須因他國者而去吧。
原本黛尼娃預備在國界線外以外航身份落機,沒想到才到達目的地上空,斜線探去,是看到下空地上被大型轟炸過的一片殘垣廢墟。其餘的便是血、是亂七八糟的物質和車輛、某些鳥獸殘體和喪屍身首異處的焦軀。是自己這些天沒有出外活動過,消息太封閉了,才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嗎?
想來是飛類帶來的病毒,哪裏有生氣,它們便往哪裏飛,一旦一大片都是喪屍的身體的時候,中了病毒的鳥獸,就不會在原地呆着了。
黛尼娃越想越有些震驚了,還記得科利茨說過,一個小時內可以感染一個鎮,她不知道在洛迦口裏所說的,自己這個世界的那個家有沒有遭到喪屍襲擊。尋尋覓覓將飛機開到那裏,卻也發現,那裏的整個省也是煙然一片亡土。
之後黛尼娃在其他地方上空盤旋了幾天,發現有一半也都被感染,除了看到喪屍和飛獸,活人似乎都秘密潛藏到什麼地方去。見沒有一個人發出求救便準備返航回去。
德倫知道有些事情,她不好開口,便主動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可以試着在你們的國界內開始綠色計劃。這幾天我看了一下情況,發現你們這裏並沒有我們那邊嚴重。至少還有一半是活的,而我們那邊,也就高層、富裕、秘密基地才會有生還之所了。
至於其他國界,我們還不知道,趁在世界還沒有完全被病毒者控制,是時候開始了。
想到要發展我的宏偉計劃,我高興都來不及,不管是什麼地方,我都不會挑剔的。
所以……接下來……你看着辦吧。」
黛尼娃正有這個意思,的確是有些不好開口,畢竟那是他的發明,她有勇氣向他索要,但卻沒有底氣向他申明確定在哪裏發展。不過她不會做多久的縮頭烏龜,等她想到合適的理由時,她還是會去主動向他提出這個要求的。而現在,卻恰恰聽到他自己說出來,黛尼娃當真是求之不得,即抖着眉道:「那就這樣說好了,你不許反悔。」
德倫看到旁邊座上的她眸光中的神彩,像個吃到糖的小頑童掩飾不住的喜色,極難一露的笑容,也敞開了。
黛尼娃夢想成真,可是憂慮的事就越是放不開,看着遙遠的天空突然道:「我不相信他們死了。他們一定還活着。
你的計劃,我一定會去實現,但我得先救了我的親人再說。」
德倫和科利茨相視一眼,依是向她爽快地點了頭,「某一方面可以聽你的,但是安全問題,你得為大局着想。」
黛尼娃豎了個OK的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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