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在心裏恨過他,怨過他。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那一幕還時不時出現在她的夢裏。
他的冷靜沉着他的無情,都在時刻提醒着她,她要離他遠一點,遠一點就好。
可是薄青城就像是個天生的磁場,不管她走多遠,離開多久,總能回到原地。
回到薄青城的身邊。
在這個充滿薄青城氣息的房裏,林暮安就能感到一絲安心。
她拿起自己之前在薄家常看的一本。
好像是被薄青城調整了位置,她找了半天才找到。
放的有些高,她得踮起腳才勉強把那本拿了下來。
一下子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林暮安嘆了口氣,低頭準備把撿起來,恍惚間發現旁邊好像掉落了一張寫滿字的紙。
她帶着好奇心拿起了那張紙。
字跡清晰,字體強勁有力,大方得體,頗有大氣。
林暮安無意多感嘆,就被內容給吸引了過去。
紙上寫道
暮安已經離開薄家數日了,以前的我可能都無法理解何為思念。
在我的世界裏,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很陌生的詞,直到我遇到了林暮安。
本來我以為婚姻不過是一紙協議,不過是各取所需。
可是我錯了,我錯的離譜。
林暮安帶給我很多我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那種在一起時真實的快樂,還有莫名其妙控制不住的怒火。
我像是中了一種叫做林暮安的毒藥,無法自拔。
我有愧與她,那日離婚,我看的出來她很難過,我又何嘗不是。
造化弄人,我們就這樣彼此錯過。
我本就不善言辭,天生性情寡淡,我不知如何表達我對她的愛。
或許在和方雲鶴之間,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罷了罷了,只要她幸福那便最好。
讀到最後,林暮安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她的後背無力的靠着架,心裏像是打翻了什麼,五味雜陳。
一滴淚輕輕划過她臉龐,滴落在紙上,她的手有些許顫抖。
紙上的字被淚水打濕,暈開了一朵墨雲。
林暮安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難受的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原來薄青城,原來她一直都錯怪他了。
她以為他的冷漠無情原來都是在隱忍不發。
她以為他的高傲自大原來都是他不善言辭。
原來他像自己愛他一樣愛着自己。
薄青城的愛不比她差分毫。
林暮安小聲的抽泣着,不想自己太狼狽,輕輕用手背撫去了臉上的淚痕。
輕柔的把紙又夾進了里,這是薄青城的小秘密,她就當沒有看見。
只要明白他的心意就好了,這一次她不會再無理的推開他了。
她深深地明白愛一個人不容易,被一個人深愛着更不容易。
她會好好保管這個小秘密,好好保管薄青城的愛。
「管家爺爺,我媽媽在哪」
林暮安剛從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就聽見樓下薄銘的聲音。
嘴角揚起微笑,溫柔的下了樓。
「銘兒,小橙子,放學了啊。」
只要看到這兩個孩子,林暮安心裏就滿足的不像話。
「媽咪,你下午怎麼沒去接我和哥哥啊。」小橙子不滿的撅噘嘴,扯了扯林暮安的衣角。
林暮安無奈的笑笑,蹲下身來摸了摸小橙子柔順的頭髮。
「爸爸不讓媽媽出去了,我也沒辦法啊」
林暮安像是開玩笑似的,把薄青城搬了出來。
「爸爸真壞」小橙子抱了抱蹲着的林暮安。
「爸爸也是為媽媽好,媽媽的身體剛好,我們不能讓媽媽太累。」
薄銘在一旁抱着手臂,用大人的口氣冷靜的分析着。
林暮安笑笑,果然是哥哥,薄銘就是懂的比較多。
「是啊,爸爸是關心媽媽。」林暮安也摸了摸薄銘的腦袋。
薄銘忍住沒躲,他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了,不能老是被人摸腦袋,不過那個人媽媽也就算了吧。
「好啦,先上樓放下包,休息會再去寫作業吧。」
林暮安溫柔的笑着,薄銘和小橙子也並沒有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
她不想兩個孩子太累,他們還太小,還應該多享受年少的歡喜,不應該被一些事情所束縛。
而且薄銘和小橙子也從來不讓她操心,兩個孩子都懂事的很。
放下包的兩個小傢伙跑到客廳拉着林暮安陪他們一起看動畫片。
林暮安也不覺得幼稚,那是她的寶貝想多一些她的陪伴。
她坐在沙發的中間,抱着兩個小寶貝陪他們笑,陪他們鬧。
「怎麼這麼調皮。」
一道極其有震懾力的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薄青城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孩子在和林暮安鬧,林暮安這身體剛好,怎麼禁得住這麼折騰。
不過薄青城這完全就是雙標,他自己就可以折騰,就不許孩子們折騰。
唉,霸總不好惹。
「爸爸。」
兩個孩子看到薄青城回來了,異口同聲的叫道。
這下,誰也不敢鬧了,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的看起了動畫片。
薄青城脫下外面的棉服,也破天荒的坐在沙發上陪他們看起了動畫片。
其實他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
只要一看到林暮安,一看到兩個孩子,他的心裏就一陣輕鬆。
林暮安也微微偏過頭去看他。
男人的眼睛裏有些許的紅血絲,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林暮安又想起了剛才在房看到的情,心裏又激起了一層漣漪。
薄青城也感受到了林暮安的目光,他不知道今天林暮安怎麼了,好像有些奇怪,但具體怪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薄銘突然站了起來,把薄青城和林暮安的思緒都拉了回來。
「銘兒,怎麼了」看到自家孩子突然站起來,林暮安也是着實嚇了一跳。
「爸爸,媽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薄銘很是認真嚴肅,小嘴巴緊緊的抿着。
「說。」薄青城依舊是很沉着淡定的表情。
「爸爸,媽媽,我們學校明天有一個冬令營,我想參加可以嗎」薄銘說完,有些不敢抬頭。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請求。
「銘兒,什麼冬令營」林暮安有些不放心,怕出事,不怪她杞人憂天,而是她的身邊確實有很多危險因素,她怕這些,牽連到孩子。
「就是一群小朋友跟着老師去一些有意義的地方去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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