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葉淼將切割好的羊排放進嘴裏細細咀嚼着,口中食物還沒有下喉嚨,忽然聽見一聲吼叫聲,仿佛桌上的東西都跟着動了動。
一隻體態膘肥的老虎竄了進來,朝着葉淼的方向飛奔而去,就算平時有多麼淡定,但是碰到這一切還是會有些猝不及防。
葉淼站起來,掏出一直放在要後面的雙排手槍,對準老虎的頭,看向一直安靜坐在另外一頭的男人,果然在對方眼裏看到戲謔的神采。
「這是我養的寵物,估計是嗅到陌生人的味道,所以衝進來了。」德里克把自己盤裏的羊排丟到地上,老虎低頭撕扯着羊排,仍憑主人撫摸自己的頭,十分乖巧。
「砰!」
老虎聽見槍聲,驚覺的側頭看着陌生人,傭人也被驚擾了,有幾名身穿黑色衣服衣服的壯漢跑進來,一部分圍着葉淼,一部分圍着德里克保護他。
「如你所見,我的脾氣以及忍耐度一向都不太好。」葉淼淡淡道,他看向旁邊的女傭人,發現對方眼神里的憎恨十分明顯,如果不是真的恨到不行,不會有那種眼神。
德里克忽然大笑,招手示意跑在最前面的保鏢過去,等對方跑過去後邊扇了其一巴掌,「我和少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們跑進來攪合。」
他的手十分乾枯,又因為從來沒有運動,所以手臂十分纖細,打人根本就不痛,但是保鏢還是低着頭後退了一步,「抱歉。」
魚貫而入的保鏢又接着都湧出去,頃刻間餐廳里就消失得一乾二淨,德里克道:「作為東道主,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我很喜歡你這孩子,如果那張臉不像他那就更好了。」
「我不是他親生的,自然不可能長得像他,那只是你自己的錯覺。」
後者一愣,忽的哈哈大笑,拍着桌子笑得前俯後仰,連口水都出來了,女傭趕緊上前拿着手帕幫他擦着嘴角。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德里克一邊笑着一邊推着輪椅往電梯裏走,傭人急忙跟上,老虎就癱坐在他之前的位置,虎視眈眈的看着葉淼。
葉淼將手槍「啪」的一聲壓在桌子上,然後繼續拿起刀叉,曼斯條理的吃到飽。
天色已經按了,大廳只有天花板開着一盞水晶燈,一名傭人走到他身邊,等他起身後才道要帶他去休息。
等把他帶到一間房間後,傭人便關門離開,腳步聲漸行漸遠。
葉淼一看就知道這是女人的房間,床上還是白色的蕾絲帷幔,窗戶沒有關,從視野里可以看見迎風搖擺的紫色薰衣草。
房間裏到處是女人用的東西,他隨身攜帶的電腦整整齊齊的放在床上,剛一拉開拉鏈他就知道已經有人動過了。
那又怎麼樣?他心裏嘲笑,如果能夠解開電腦密碼,那他就老老實實的說一個服氣。
半夜,察覺到不對勁,他驚覺床邊有人,剛一睜開眼睛,下顎的地方就被一支手槍頂上了。
他睜開眼睛看着來人,黑暗中,德里克的眼睛發亮,因為看不見那憔悴而沒有光澤的平淡五觀,更顯得這種亮驚人。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葉家究竟給你什麼教育,我還以為這是假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葉淼的下顎被槍口頂着,只要咽口水都會察覺到那硬邦邦的東西,他不動聲色的看着門口。睡覺前他記得已經鎖好門了,對方是怎麼進來的。
「這是你母親的房間,當年她就是睡在這裏,在這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希望她永遠留下,但是他還是走了。」德里克將手槍放下,推着輪椅到窗戶邊上,看着窗戶外一抹紫色失神。
葉淼起身,「你的回憶一文不值。」
「或許吧,但是我確實愛過她,現在如果她還願意回來,我依舊可以繼續愛她。」話說完,蒼老的聲音忽然爆發出劇烈的咳嗽聲,一聲連着一聲,德里克咳得腰都緊緊的弓起來,像一團蝦米。見到他的手顫顫巍巍的勾着輪椅旁邊的一個袋子,卻因為手在顫抖而一直落空,葉淼看得皺眉,走過去幫他把袋子拿過來,打開一看,裏面全是藥,五顏六色的藥片放在一個小小的真空包裝袋子裏,裏面
還有瓶蒸餾水。
他拿出一包藥片,打開蒸餾水遞到德里克面前,手腕忽然被抓住,枯枝一樣的手指緊緊攀附着他。
「這些藥,如果我不吃的話就會死掉,你母親很恨我,這樣做的話我就會死掉,等我死了,這個莊園,還有我手下所有的產業就都是你的了。」
葉淼掰開他的手,將藥片倒在他掌心裏,然後又將水放在一旁。
德里克有些發愣,一陣心悸傳來,他哆哆嗦嗦的把掌心湊近嘴巴,一口把那些藥丸餵進嘴裏。好一陣子他才緩過勁來,擦掉因為痙攣而流下來的口水,他看向少年,「我得了癌症,很快就不行了,這也是我叫你來的目的,這個莊園,我旗下的產業,我的資產可以全部都給你,但只有一個要求,你要
以我兒子的名義為我送葬,並且以我的名義繼承所有的一切。」
德里剋期待看着對方,眼神里甚至有報仇的欲望,他等了那麼多年,等不到丁依依,還被葉念墨切掉了命根子。
他知道,葉念墨當年留着他的命就是要看他受折磨,就是要他人不人鬼的活着,以報自己妻子的仇。
不後悔,他一點也不後悔,看到這小子現在對葉念墨並不是那麼親,他覺得很滿足,不過在他離開人世之前能夠讓這份恨意再更深一點,他很樂意拿所有的死物來換。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雖然快死了,但不至於現在立刻就得入土,你可以好好待在這裏,看看這裏的一切,享受作為主人的享受,到時候你就會期待接手這一切了。」
次日一大早,傭人6點就來敲門,道在莊園裏,所有人都必須在早上6點的時候起床,即便是客人也要遵守這樣的時間規律,。
葉淼沒有意見,拿過傭人遞過來的服裝,下了樓,德里克已經在等着了,身上還穿着那件睡袍。
「打獵去。」他心情看起來很好,而且絕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傭人手裏拿着獵槍,靜靜站在一旁等着。
莊園外已經停着一輛改裝過的加長林肯,胖乎乎的女傭人親自把輪椅推進去,還是用那種憎恨的眼睛盯着葉淼。
車子停在一片私人園林,德里克懶洋洋的推着輪椅下車,傭人將獵槍遞給他,後者結果,正好天空有鳥飛過,他拿起來就往天空打了一槍。
一聲悶響,鳥兒盤旋了一圈又往遠處飛,他也不在意,將獵槍放在腿上,「打過獵物嗎?你看這些東西在你的獵槍下竄來竄去,明明他們已經擁有了行走奔跑的本能,卻還是必須畏懼我這殘廢。」
「無聊的心理安慰。」葉淼給獵槍上膛,瞄準叢林裏開了一槍,也沒打中,他也不在意。德里克往遠處看了一眼,把獵槍丟掉,「這樣玩實在是太無聊了,給你看點有趣的。」他擺擺手,傭人離開,不一會一群穿着比基尼的漂亮女人便從一輛車上下來,這些女人脖子上都帶着項圈,繩子的一段
握在德里克手裏。
女人們跪倒在地上,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德里克一晃動手裏的繩子,這些人立刻動了起來,在草地上爬來爬去。
葉淼撇過臉,從小的教育讓她對女性始終保持一種尊敬而紳士的態度,但是他不同情這些女人,人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什麼,這些女人得到了錢,自然就得付出相應的價值。
德里克看樣子也懶洋洋的,他只是想讓葉淼看看權利的好處,這對於一個進入社會的少年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耐受度。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是不是要接替我成為這個莊園的主人,隨便你怎麼處置都成,我的資產和葉念墨不相上下,甚至比他還要多,你不需要去看他的臉色。」
「我沒想過要拿葉家的財產。」
德里克眼裏閃過一絲興奮,既然沒有想過要葉家的財產,那自然就是要他的了?
「我也沒想過要你的財產。」
德里克臉色一沉,冷笑,「你還以為這是個赤手空拳就可以打天下的時代麼?不靠父輩的財產,你在這世界上就沒有好日子可以過。」
「多謝建議。」葉淼起身,看着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離開了,相信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面。」
「等一下!」德里克有些慌張的阻止他,沒有繼承人,他所有的一切都要歸於何處?
「你不就是想用另外一些條件來逼我妥協嗎!你說一說,如果可以,我會答應你的。」
「我沒有另外的條件,你要相信,確實有人根本就不想要你的財產,哪怕那份財產多龐大和誘人。對我來說,你就是陌生人而已,而我還沒有窮到覬覦陌生人遺產的程度,一份陌生人的遺產。」
「老爺。」女傭匆匆跑過來,惡毒說着,「那個女人就是不知好歹,生下的兒子也是不知好歹,你又何苦一定要執着呢!」德里克氣急攻心,臉上的灰敗又多了幾分,雙手哆哆嗦嗦的勾成爪子的樣子,「你以為,我說有秘密要和你說是在騙你嗎,不!沒有,在我身上確實有一個秘密!一個大道能夠改變葉家,改變你命運的秘密
,如果你不留下來,我不會說的!」
葉淼冷冷掃了他一眼,視線最後放在女傭身上,「注意你的措辭,如果你在侮辱我的母親,我不會放過你。」
等人走遠,肥胖的白人女傭才真切釋放自己眼裏的憎恨,「老爺,要不要把這小子綁回來?」
「不用。」德里克怔怔道:「他和依依還是有些相像,一旦決定了就不會回頭,推我回去吧。」
他冷眼看着站成一排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嫌惡,然後頭回也不回的離開。
莊園裏已經沒有葉淼的聲影,那個少年甚至連這個地方都沒有回就直接離開了。
「老爺,水已經放好了。」傭人恭敬的站在一旁。
坐着室內電梯到達浴室,壯漢將人連衣服一起搬進浴缸,這個富有而脾氣怪異的人,絕對不允許有人看到他的身體。
把人搬進浴缸後,壯漢立刻將燈關上,然後離開,輕輕帶上門,腳步聲逐漸遠去。
德里克將身上濕漉漉的浴袍打開,艱難的扯了出來,隨意丟在地上。水溫正好,暖而不燙,旁邊的溫度調控裝置嚴格的將浴缸里的水溫控制在一個身體有病,長期需要療養之人所能承受的水溫。
他雙臂展開靠在池壁上,借着微弱的燈光低頭,本該是男性特徵的地方,此時已經模糊一片。這是葉念墨的報復,他並不恨對方,因為對方會這麼做,讓他身為一個不完整的男人而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殺死他,就證明對他的恨意到了骨子裏,也證明他對丁依依做的事情確實已經激怒了那個男
人,不,是讓那個男人永生都痛苦着。
他靜靜坐着,正是因為這樣,還能感覺到身體內部各個器官快速的衰敗,心臟跳動越來越緩慢了,胃液感覺像在倒流,正準備從喉嚨里衝出來。
一股氣體從喉嚨噴發,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喉嚨的瘙癢拙劣感讓他不停的咳着,很快就呼吸不了了。
壯漢跑進來,立刻將人從浴缸里抱出來,裹上浴袍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醫生已經在等着了。
「我要去見她。」德里克扯着男傭的手臂,清瘦的身體抖動得厲害,灰敗的眼神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有了一絲光彩。
「德里克先生。」遠處醫生正提着箱子跑過來,氧氣罩罩在他口鼻上,他對醫生的話視而不見,反而定定看着自己的男傭。
「是,老爺。」男傭回答,扯着他的手臂才算是真的鬆開。
東江市,接到市民的熱線電話,記者跑到某市區主幹道上,趕緊讓攝像機架起來進行現場直博。
「觀眾們,我們現在站在市內一號主幹線上面,從我身後可以看到,十幾輛豪車排成一排正在湧入市內,引發市民的觀看,這樣大規模的豪車出行究竟是舉行一場儀式呢?還是說只是一場遊戲?」
鏡頭轉向主幹道上,最後一輛瑪莎拉蒂已經行駛而過,十幾輛豪車排隊着呼嘯而去。
靠近海邊的五星級酒店,門口保安人數就已經有十幾人,看到第一輛豪車車頭出現的時候,這些人趕緊排列成兩排,等車子速度減緩後才將車子護送到車庫裏。
車庫已經清出一塊區域,豪車裏相繼下來一些人,這些人一下車後便讓酒店員工離開,等人離開後才拉開最中間那輛加長林肯的車門。
酒店裏已經有員工在偷偷說着包下五星級酒店整層樓的富豪外國人究竟是誰,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這些好奇的眼睛開始往遠處打量。
密密麻麻的人走進來了,似乎還能看見坐在輪椅上的人,那人身形消瘦,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架在輪椅手柄上的手臂乾枯而消瘦,不像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
隨着幾聲乾咳,輪椅消失在電梯裏。
豪華房間裏,壯漢忙着把所有的帘子都拉上,房間裏燈光全開,德里克靜靜的坐在客廳,呼吸着和丁依依一樣的空氣。
他忽然有些興奮,一想到自己忽然出現時對方的眼神,他就興奮得無與倫比,很想立刻見到她。
門鈴響了,他的思緒被打斷,同時心裏很不悅,「我不是說過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嗎?」
男傭面色也不好,安撫主人後立刻去開門,見到門外站着西裝革履,長相剛硬,但是感覺很痞氣的男人後開口道:「我們已經把這層樓都包下來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來拜訪一下德里克先生,畢竟要盡地主之誼嘛。」
男傭的眼神立刻變了,看着面前男人的神色也變得危險起來,他高大的身子堵在門口,語氣生硬,「你等一下,我去請示。」
走回客廳,他將話帶到,德里克先是一愣,隨後臉上似笑非笑,「來就來吧,我敢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就不怕他知道。」說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男傭重新開門,示意旁邊兩名黑人保鏢架住面前的男人,男人也不着急,只是嘴裏哎呦呦的喊着,「虧我今天來的時候還把西裝熨燙了一下,高規格來的,你們下手輕一點。」
壯漢看了他一眼,眼裏透出懷疑,當年他不是沒和葉念墨交手過,那個一臉嚴肅,不喜歡笑的男人身邊怎麼會跟着一個刮噪的男人。
渾身都被搜了一遍,壯漢才揮手讓人鬆手,隨後將人迎了進去,忽的開口,「等一下!」
「又怎麼了!」長相端正性格痞氣的男子眼神里閃過暴躁的神色,還是耐下性子看着來人。
後者從女傭手裏接過一件防菌服,示意他穿上,還要套上一次性的鞋套。
「不是吧!」來者抖開衣服,「把我當病菌啊。」
「請,老爺正在等您。」
看來這人確實病得不清,男子一邊把防菌服穿上,一邊走進去,「你好,我是劉強。」
「他應該親自來的,畢竟都是老朋友了,敘敘舊也不為過。」德里克眯着眼睛打量面前這流里流氣的男人,凹陷下去的眼窩綻放算計的光芒。
劉強一看這人就知道是真的病重了,那灰白是從皮膚底下透出來的,肯定活不久,就看是活一年還是兩年。
他還沒開口說話,門鈴又響了,男傭又去開門,這次門口站着的是老熟人了。
劉強一看葉博什麼都沒穿,也沒被架着搜來搜去便嚷開了,「我就說你怎麼讓我先上來,原來就是先讓我打頭陣,給這些人先耍一通,過過氣,文人就是陰險狡詐。」葉博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德里克,也不打招呼,後者和他對視着。葉博恨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少爺和夫人不會有一段痛苦的時期,即便現在兩人之間甜甜蜜蜜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少爺沒有自己的孩子
也是事實。
「我要見依依。」德里克直接了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無論什麼手段。」
葉博解開西裝外套第一顆扣子,坐下,「這個要求恐怕難以視線,建議德里克先生還是觀賞遊玩一下東江市的美好風光就好。」
德里克抿唇不說話了,好一會才開口,「如果我說一定要看見她呢?」
葉博今天來就是要探尋對方的意圖,既然知道了,剩下討價還價以及做決定就不是他應該插手的了。
「我可以為你轉達,但是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回覆。」
劉強和德里克一起出門,劉強雖然平時痞氣而又大大咧咧,但是看事情未必不通透,身邊的人對那白人所流露出來的惡意可是實在的。
「什麼都別問。」葉博坐進車裏,劉強撇撇嘴,跟着坐進副駕駛位置。
葉氏,葉博剛要進辦公室,秘書就走上前壓低聲音告訴她,夫人來找總裁共進午餐,已經共進了1個小時了。
葉博點點頭,看了一下手錶,覺得這個時間可能還會再延長一點,便去自己辦公室忙工作了。
辦公室里的景象卻不是他想的那樣,丁依依枕着葉念墨的大腿正在睡午覺,最近公司事情多,她累得來找人卻自己睡着了。葉念墨低頭看着她的睡顏,怎麼看都不夠,怎麼看心都是暖暖的充滿愛意。年輕的時候不相信一個人一輩子可以對一個人忠誠,一輩子只擁有一段愛情,但是半輩子已經走過,這段愛情還保持着新鮮感,
這是很幸運的事。
「你在笑什麼?」丁依依迷糊轉醒的時候就看見面上的人正扯着嘴角開心的在笑。
「沒什麼。」葉念墨低頭啄了她唇瓣一下,「大概是因為你很好看吧。」
丁依依一樂,起身,「謝謝你的讚美,那現在我應該回公司去了,下午還要開會呢。」
「讓司機開車送你回去。」葉念墨穿上西裝外套,一邊道。
「不用,」她整理着裙子,「也不是特別遠,我自己開車來的,十分鐘就可以到公司了。」
下巴被掰過,唇上一軟,葉念墨拇指摸索着杯吻得發紅的嘴唇,「乖,讓司機送你回去。」
丁依依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結,點點頭後便開門出去,剛好撞上葉博。
「少爺。」葉博關上門,語氣變得嚴肅,「對方確實是為夫人而來。」
「他找死。」葉念墨陰冷道,當初想殺死對方的心到現在還並未減退,而對方居然好死不死的來撞槍口。
葉博道:「對方似乎是有備而來,劉強說酒店四周都被他們自己的人包圍起來了,這次是真的下了大血本,似乎就是想見夫人。」「他沒有這個資格。」葉念墨冷冷道,一句話便已經表明了態度,德里克想要見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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