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
雲海勇運氣完畢,大喝一聲,雙掌平平前推。傾刻間烈風鼓盪,一股浩瀚之力在空氣中炸開,頗有無堅不摧之勢。
雲海勇是用內束手法發出此掌的,這種方式發掌,掌力將完全集中於正前方,只要李毅及時躲開,不處於掌力爆發的中心點,就不會受傷。
而如此威猛絕倫的一掌擊出,敲山震虎的意思也達到了,李毅只要稍有眼力,肯定會看出他手下留情。
可是李毅看到這一掌擊來,仍然站在原地,一點兒躲的意思都沒有,眼神中還有點看小丑表演的意味!
雲海勇不由大怒。你不躲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和我硬拼?
好,既然你要硬拼,那就沒辦法了,年輕人總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被怒氣沖昏了頭的雲海勇,毫無保留地讓掌力爆發了。兩人之間凝滯的空氣似乎被掌力撕裂,發出刺耳的尖鳴。遠處,與雲海勇手掌正對着的窗戶,玻璃突然炸碎,化做無數晶瑩的細渣。
「好傢夥,司令員真是太猛了!」錢虎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五米之外的玻璃窗都能突然炸碎,這掌力真是絕了!處於掌力中心的李毅,焉有命在?
「轟!」
當雙掌落下的那一刻,雲海勇眉毛一皺,暗叫一聲糟糕。
他以為李毅不躲,肯定會伸出雙掌跟他對掌。與這種排山掌硬拼,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雙手骨折,這也是他準備給李毅的教訓!
狂妄的教訓!
但李毅連手也沒伸,毫無防範地讓他雙掌擊中胸口,這就出乎他預料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年輕人在尋死嗎?
這可是可以開碑碎石的一掌,被打中胸口只能臟腑盡碎,傾刻斃命!
雲海勇雖然意識到問題嚴重,但已經收勢不及了,排山掌一出,排山倒海,勢不可阻!
「唉!」雲海勇心頭沉重之極,重重地嘆了口氣。
接着,他卻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人仍站在原處,筆直的宛若青松一般!
年輕人臉上仍掛着那種淡淡地笑,仿佛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這……怎麼可能?」雲海勇雙眼睜得老大。
天下間豈有硬受他一記排山掌而毫髮無傷的人?
更何況眼前的年輕人何止是無傷,簡直就是沒有被他掌力影響到一點兒。人家還站在原處,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我說大叔,你幹嘛摸我的胸?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你這個樣子摸我還是不太好。」李毅微笑地拍了拍雲海勇印在他胸前的手掌,表情略窘。
雲海勇聽到李毅調笑的聲音,飛速收回了雙手,整張臉都黑如鍋底。
一記全無保留的排山掌,結果卻被人家說成襲胸,這特麼的也太顛覆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
錢虎在旁邊看得更是口水流下來了都未發覺。
司令員的一掌堪稱驚天動地,可是卻被對方完全無視,這傢伙的身子骨絕對是鐵打的!
太強悍了!
中華大地果然人才倍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了,切磋就到此為止吧。如果你有更厲害的本事,再試一試也無妨,但如果都是這種過家家似的伎倆,就免了,耽誤的只是大家的時間。」
李毅拉了拉胸口的衣服,言語間仍是像先前那樣雲淡風輕。
雲海勇哪敢再試。排山掌可是他壓箱底的絕活,這一掌都不頂事,再多試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這位響噹噹的武警司令員只感到對方透出淡淡的威壓,讓他喘不過氣來。此刻的他,再也沒有那種身為上位者的從容與自信,反倒像一個下級見了上級。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雲海勇技不如人,慚愧慚愧!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做什麼工作?想不想到我們武警部隊來?」雲海勇和顏悅色地問道。
「我叫李毅,還在上學,至於你們部隊,就不用去了,去了意義也不大。」李毅淡淡地回道。
雲海勇的老臉迅速變紅,確實,人家有這通天的本領,豈會滿足於當一個武警官兵?
這時雲海勇忽然想起錢虎的話,這位少年來此,是給他女兒看病的!
本來女兒已經被各大醫院確診為不治之症,沒有康復的希望了,那些說能治的都是騙子,不能相信,雲海勇也不會相信。
可是眼前這個少年,本領非凡,雲海勇倒覺得可以一試。
萬一,真有奇蹟呢?
「你看我這腦袋!小伙子,錢虎說你能給我女兒看病?」
「不錯。」李毅點點頭。
「這個,怎麼個看法?」雲海勇問。
「我要先見一見病人,才能得出結論。」李毅說道。
這倒不是李毅故意裝腔作勢,雖然人人都說雲真真患的是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但萬一還有別的病在身呢?李毅現在用不了虛能,能做的事有限,必須看過才知道。
「我女兒就在裏面,請!」
當雲真真看到李毅進來之時,臉上立即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暈紅。她現在的樣子很難看,不便於見人,她也怕見到生人。
然而李毅看到她這張扭曲的臉,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甚至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只是輕輕走到她身邊,將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雲海勇不禁驚訝地睜大了雙眼。西醫看病,用各種儀器,各種透視,而中醫看病,則講究望聞問切,各有各的章法。但李毅一不看各種病歷資料,二不問各種生病緣由,一上來就摸額頭,是何道理?
接下來,李毅的診法更是怪異。他摸完雲真真的額頭之後,又將手伸到她的被子裏面,摸了一遍她的手腳四肢,然後點了點頭。
「怎麼樣?」張紅絹在旁關切的問。
她對於丈夫帶來的年輕人很是信不過,畢竟李毅太年輕了。如果這樣的年輕人都能治療絕症,那還要那些專家教授做什麼?
「問題不大,如果能夠正常治療的話,一周即可痊癒。」李毅說道。
「什麼?」雲海勇、張紅絹一齊驚呼出聲。
國內外所有專家、醫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說一周即可痊癒?這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不可能吧?」病床上的雲真真也是驚訝萬分,她從未奢望過自己能恢復健康。
其實李毅說一周,還是故意把時間往長里說。現在他啟用的是備用的湮能能源系統,可不希望給雲真真治病時過多耗費自己的能源。如果把時間拉長到一周,每天治一點,對於他來說根本零消耗。
而且人情這種東西其實是很奇妙的,你做一件事越容易,就越不容易讓人感恩。試想一個人捨命救你,你會記一輩子呢,還是無意間拉你一把你會記一輩子?
那些貪官們為人辦事,即使一句話能搞定的事,也要說這個很難,我幫你活動活動看看,這樣禮金就會源源不絕,事成之後也會讓人感激涕零。
所以李毅把療程拉長一點兒,讓治療過程看似艱難一點兒,是很有必要的。
「呃,我說的一周,只是將她的病去根。但你們也看到了,她的肌肉全部萎縮了,要想重新鍛煉,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還需要不短的時日。」看到幾人驚訝的表情,李毅又退了一步。
「嗚嗚嗚,如果一周真真的病就能治好,那……那……嗚嗚……」
儘管還不能確定李毅真能治好,張紅娟還是激動地哭了。絕望的人看到希望之後,失控是再所難免的。
「你需要什麼藥物?什麼儀器?」雲海勇在旁緊張地問。
只要能讓女兒康復,花再多的錢,他也願意。
「無需藥物,不過你們應該給她多準備點營養品,她的身體太虛弱了,急需補充大量營養。」
「好,好!」張紅娟擦了兩把眼淚,慌忙點頭。
雲海勇的眉毛卻是皺了起來:「不用藥物,你怎麼治病?」
「按摩治療。」李毅隨口說道,隨後又覺得這種話可能會讓對方疑惑,便補充道:「我用內力貫穿她的全身經脈骨骼,打通她的奇經八脈,疏導她的神經和循環系統,此病定可痊癒。」
後面的這句話其實純屬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不過雲海勇既然是靈能收集者,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內功修煉者,肯定會信這個。
果然,雲海勇一聽這話神色大動。以內力打通奇經八脈,讓病人痊癒,這種事也只在傳說中才有,眼前這個少年,果然是不出世的奇才!
「這個……一定損耗很大吧?」雲海勇有些不安地問。
傳說中以內力為他人打通奇經八脈,可是非常危險的事,隨時都可能斃命。只有那些將死的老人,才會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為兒孫打通經脈。
眼前的少年如果能為女兒打通奇經八脈,救得她的性命,這份人情可是欠大了!
「稍稍有一點麻煩,但料來也無大事。」李毅故意謙虛了一次,沒說只是舉手之勞。
雲海勇的心中頓時充滿感激之情。以這個少年的傲氣,能說稍稍有一點兒麻煩,那一定是非常大的麻煩。絕症豈是常人可以輕易治癒的?就算少年本能通天,也不可能!
「那個……診金要多少?」
張紅娟有些聽不懂少年和丈夫之間雲裏霧裏的話,只是擔心少年獅子大開口,坑完一筆錢就跑了。在女兒剛得病的時候,她可沒少受騙。
雲海勇不禁瞪了妻子一眼。人家要用內力打通女兒奇經八脈,豈是錢能買到的?這個時候提錢,也太俗了點兒,怎麼對得起這位世外高人?
果然,接下來他就聽李毅淡淡地道:「久聞雲老為官清廉,一心為民,這種好官實在難得。我來給令愛治病,也不是為了要診金,只是佩服雲老,希望他在治國安邦的同時沒有後顧之憂。診金,我一分不收,只是想和雲家交個朋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97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