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咬牙忍着疼痛拼命在林中奔跑跳躍着,他胸部氣血劇烈翻騰着,同時胸前火辣異常,身上的幾道血洞因為劇烈運動而不停血流。
「師尊,我能感覺那個傢伙在後面緊緊地追着,現在該怎麼辦?」葉風心裏焦急地問道。
「這個,現在我也沒什麼辦法,讓你現學什麼法術是不可能的,我們只能跑,還好那人身材短小速度上不見長,而那人修為雖比你高一階,但你修練的燭天寶典品級要絕對遠遠高於他之上,真正跑下去,還不一定誰拖垮誰。。」鳳姬的聲音異常陰沉說道。
葉風聽到鳳姬的話,點了點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後,認定某個方向邁腿就要狂奔而去。
可是,就在這時他的臉色突然一紅,「噗」的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眼一黑,腳步一個跌蹌下,就要栽倒在地上,他心裏一驚,急忙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一股血液充斥着口腔,這才能保持頭腦清醒的重新站穩了腳步。
「放平心靜,運轉功法療傷,越到這種生死危急時刻越不能慌張,否則你就會落了下乘」鳳姬見葉風的靈力運轉混亂,急忙提醒道。
「明白」葉風聽到鳳姬的話,深吸了口氣,可是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能感覺身後的黑袍男子離他越來越近了。
又跑了一段距離後,葉風眼前一下豁然開朗,他竟衝出了密林,出現在一片空曠之地上。
而在空地不遠的盡頭處,是一條數百米寬廣的巨河,裏面河水滔滔兇猛,不時帶起一陣陣白浪的向下游處狂卷而去。
葉風見此,心中一喜,心道「我看你這個死侏儒如何抓到我」
可就這時,忽然一個尖銳狂妄的聲音,從他身後密林中傳出。「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後面風聲一起,黑袍男子不大的身子從草叢中一閃而出,並一躍好幾米的直奔葉風飛撲而來。
葉風回頭一望,頓時大駭,只恨自己的雙腿太短,沒命地向河邊狂奔而去。
「哼,想跳河逃走嗎」黑袍男子輕蔑地說道,同時一抬手,一道風刺在手心間形成,隨後一推,風刺便帶着尖嘯之聲,向着葉風的後心激射而去,而他的身軀絲毫沒有停頓的仍向葉風一飄追去。
風刺還未及身,葉風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奔跑中的他一咬牙,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身子往左一斜,噗的一聲,風刺從他的左肩穿透而過,留下一個比拇指還粗的血洞,鮮血直涌。
葉風痛的眼角一陣抽動,可他完全不理會,身子沒有半分停頓,依舊向着大河奔去,而此時他離大河也不過四五米的距離。
「今日之仇,我葉風他日一定會百倍千倍償還」葉風頭也不回大叫道,隨後縱身而起向着河裏跳了進去。
聽着葉風話里的濃濃恨意,黑袍男眉頭微皺,他通過與葉風短暫的交手,已經能體會到這個少年稚嫩的外表下有顆冷靜堅毅的心,如果讓這樣一個敵人從他手中逃走,那日後必成大患!
「哼,下了水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黑袍男子想着,譏諷一笑,隨後右手食指一點自己眉心,冷聲道「虎鯊靈體,現!」
轟的一聲,只見男子身體湧出大量藍色光芒,居然在他的周身凝結成一個類似於鯊魚的形狀。
「水裏乃是我的天下」男子森然一笑,一躍而起,向着河中跳去,可跳在半空中的他臉色卻是大變。
「噗!」就在這時,原本無奇的河面上,卻是猛然一個拳頭從裏面沖了出來,帶着狂暴的風聲,狠狠地砸向黑袍男子的左胸心口。
「給我去死」葉風一躍而起,探出頭來怒喝道。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你不是會法術嗎,那我就跟你比近身廝殺!
彭的一聲,黑袍男子連掐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葉風的右拳狠狠地砸在息的胸口上,身體如蝦米一樣倒飛了出去。
噗的一聲,空中滑翔的男子噴出口血,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可就在下一刻,男子無光的眼瞳一陣收縮,只見在他的上空中,黑影一閃,葉風騰空而起,由上而下,一拳向着他的面門狠狠砸來。
看着迎面而來迅速擴大的拳頭,男子臉上首次露出了恐懼之色,他慌忙大喝道「靈光罩」
瞬時間,一個淡淡的金色光罩,從男子的右手擴展而出向着全身蔓延。
「砰」的一聲巨響,響徹了夜空,月光下葉風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男子面前的金色光壁上。
只見金色的光壁在葉風拳頭的擊打下,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啊!
下一刻,葉風發出了一聲慘叫,身體被黑袍男子身前的金色光壁狠狠地彈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五米多遠的一棵小樹上,「咔」的一聲,大退粗細的小樹被他撞斷,而葉風也隨之摔在了地上。
「咳咳」葉風嘴裏乾咳了兩聲,他伸出左手艱難地一撐地,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了遠處,只見那個黑袍男子此時也同樣晃晃悠悠站起身來目光萎靡地看着他。
「可惡」葉風嘴裏喃喃地說了一句,面露一絲可惜地掉頭就向着西側的密林中跑去,幾個閃動之下,就鑽進了密林中不見了身影。
男子臉色有些蒼白,他看着葉風消失的方向沒有追趕,可原本萎靡的樣子已經不見,只是站在原地粗粗地喘息了一陣後,便慢慢地恢復了臉色。
「居然看出了我的偽裝,沒有選擇繼續跟我纏抖」男子看着葉風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隨後右手一拍腰間的一個黑色小布袋,手中便多出了一塊白色的小石頭。
「媽的,居然讓我使用靈石療傷,也不知道這小子身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沒有的話那可就虧大了」男子看着手中的靈石,面露肉疼地說了一句後,隨後彈身而起,如落葉般向着葉風所走的方向飄去,只留得尖銳的聲音在夜空中。
「哼,你居然讓我受傷,你死定了」
慕家莊圓,慕輕柔動人的嬌軀上正穿着一件碎花吊帶睡裙,躺在自己的圓形粉色吊床上,轉輾反側,遲遲不能入睡。
「心裏怎麼發慌啊」許久之後,慕輕柔坐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秀髮,自語道。
「也不知道小風到家了嗎,也真是的,這麼晚了居然不用人送,也不知打到車沒」慕輕柔嘆了口氣,隨後從吊床上走了下去,光着她那瑩白的小腳丫,向着落地窗前走去,蓮步微移間,雪白玉腿,在包臀睡裙的下擺下,極為晃眼迷人。
雪白的小手拉開了那淡粉色的紗幕,仰望着滿是星辰的夜空,一輪潔白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慕輕柔的身姿上,將她的妖嬈的身影拉扯得極度纖長。
而慕輕柔的思緒卻漸漸地遠去,回想起了初中時代的自己與那個男孩相處的一幕幕。
雖然已經相隔了好幾年,但她還是清晰的記得,自己與那個男孩的第一次真正接觸。
那是在她剛剛升入初中不久時,那時的她,家庭的條件十分的貧苦,也沒有與父親相認,母親更是在她剛剛升入初中後,就突然的因病去世了,雖然被寄養到了外婆家,但她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變得黑暗無光,沒有了希望與光明。
由於其母親未婚先孕就生下了她的原故,甚至連她的父親是誰,親人們都是不知道。這讓在那些相對保守與封建的老人們心中,她就是一個由她母親與男人偷情生下的野種罷了。
所以那時的她並不討長輩們的歡心,甚至長輩們有些厭煩她,慈祥的外婆還好一些,可是固執、愛於臉面的外公卻是將她當做恥辱,認為她和她的母親丟進了他們老王家的臉面。
因此,本是經濟困苦的外婆家,對於她的照顧與經濟支出更是可憐得很。
她清晰的記得那時的自己,常常會吃不飽肚子而挨餓,時常更是會受到其他人的冷落與欺負,那時的她沒有什麼朋友,只會一個人常常地躲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裏默默地哭泣着,悲傷着。
冷夜總會過去,黎明終會到來,風雨過後可見彩虹!
直到那一天,少女她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那是一個充滿陽光的男孩,男孩帶着他率真陽光的笑容來到了她的身邊,為她帶來了冷夜中的一抹溫暖。
..
教室里,少女略顯瘦弱的身體坐在座位上,兩雙清澈的眼眸看着手裏的語文書,也不知過了多久,秀眉卻是微皺地看向自己身旁的同桌
只見在她的座位旁,正有一個臉帶眼鏡的少年從一個黑色的膠袋中,拿出了一個鐵製的飯盒,飯盒蓋一經打開便是香氣四溢,放眼看去卻是一滿盒的白白嫩嫩的小包子。
少女只是微微地斜了一眼,便將目光轉了回來,雖然她真的很餓,也對這香氣四溢很是誘人的包子垂涎三尺,但也不會多表露出什麼,她雖然身窮,但要強的她卻是有着自己的尊嚴與榮耀。
可是雖然少女極力地掩飾,並且控制着自己不去想這讓她苦惱的事情,但是她的小肚子卻是不適時宜地「咕咕「地叫了起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5881s 4.09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