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們怎麼都來了?難道和其他高階弟子又有矛盾了?」趙冷霰只能看到那十來名高階弟子的背影,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都是和自己一起入門的少年弟子。
趙冷霰等人入門後,才知道外門對於高階弟子們的管理有多鬆散,任務獎勵、丹藥、靈石和各種福利都需要自己去爭取,實力強就能爭取到好的待遇,實力差就什麼也得不到,強者越強,弱者越弱,外門的高階弟子競爭就是這麼殘酷。
趙冷霰等一起入門的弟子因為爭取任務、分配丹藥靈石福利等事,沒少與先入外門的高階弟子鬧矛盾,很多次都是通過打鬥才解決的問題。
南郭焱、閻屠等修真家族出身的弟子入門後更是受到了老弟子們的殘酷打壓,他們與老弟子們的紛爭一直不斷,和趙冷霰等出身普通的師兄弟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關係也漸漸親密起來。
趙冷霰因為受葉長老的特殊關照,除了那次公孫虬找過他的麻煩外,其他弟子並不敢動他,所以趙冷霰才沒有來這斗場與其他高階弟子較量過。
趙冷忍住了過去問一問的衝動,他運轉體內真氣至雙目雙耳,同時掐動《靈氣咒》裏面的增靈訣,頓時看台上的人物清晰了許多,聲音也如同放大了數倍般,一切盡收趙冷霰耳目之中。
這時從另一群高階弟子中走出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飛身跳上擂台,目光朝着閻屠等人聚集的地方一掃,抱拳拱手道:「執法堂張洞天,比幾位師弟早入門了班年時間,歡迎幾位師弟指教,不知道哪位師弟肯賞臉上台來。」
這名叫張洞天的少年長得非常的俊美,白麵皮上劍眉星目,嘴角略帶微笑,一頭黑髮被一條絲帶束着。眼神中絲毫看不出一點的波動,仿佛不是身處擂台約戰,而是在跟熟人談笑聊天一般。
張洞天在擂台上站定,說完話將抱拳的雙手一甩,一股無形的氣勢就從其體內散發了出來。
「好強的氣勢,不愧是孫長老的嫡傳弟子,築基期實力榜排名第三的傢伙。」
關於這個張洞天的事趙冷霰不只聽一人說起過,尤其是葉長老的弟子楊燁,專門和趙冷霰提起過這張洞天。
張洞天是孫長老在外面遊歷時覓得的得意弟子,純陽資質,土火雙主根骨,是極其罕見的體質,修真天賦十分出眾。
張洞天十三歲拜孫長老為師,進入外門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從築基初期修到了築基後期,修煉速度之快讓人咂舌,他現在剛剛十七歲,便已經是築基後期頂峰的修為了,距離突破築基期只有一步之遙。
在外門有一個築基期弟子實力排行榜,張洞天排在第三位,這個排行榜可不是根據修為來定,而是經過一場場的比試排出來的。
不論高低階弟子還是服役弟子,只要修為是築基期,每季度都有三次機會挑戰榜單的人,贏了就能上榜,實力榜前五十名每季度都有丹藥和靈石獎勵,所以榜單上的人都是名符其實的實力派。
趙冷霰知道自己實力不足,還未曾挑戰過別人,和他同屆的南郭焱閻屠白峰等人挑戰過數次,但如今還都在三十名開外。
張洞天能排在第三位足有說明他的實力有多強,據說不久前他在競技堂曾與開光初期的執法弟子比試,兩人最後打了個平手。
孫長老管理的競技堂和斗場不同,在那裏比試有專門的裁判,比試時安全有了更好的保障,所以競技堂允許越階比試。
開光期和築基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前者的真氣比後者渾厚了數倍,使用同樣法器、法術,前者的威力也大了好幾倍,張洞天能夠和開期的弟子比拼而不敗,說明他的實力比同階弟子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張洞天在入門後不久就進了執法隊,在執法隊待了兩年,就被破格提拔為執法隊精英,要知道一般執法隊精英都是由開光期的執事擔任,而那時的張洞天才剛剛進入築基後期沒久,偏偏這一決定不是他的師傅孫長老做出的,而是祁副門主跟另外幾名長老商量後才決定的,這也足以看出外門對張洞天實力的肯定。
「張洞天要新入門的少年弟子應戰?怎麼可能?雖然並沒有聽到張洞天突破築基期的消息,但他之前就能與開光期的弟子比拼,就他發出的氣勢來看,肯定已經是進入築基後期的頂峰了,新人中很難有人是他的對手。」趙冷霰想道
「誰會迎戰他呢,南郭焱還是白峰?」趙冷霰對自己的這些師兄的實力也是稍微了解些,七人眾以南郭焱最高,排在築基榜第三十一位,白峰、閻屠次之,夏芸兒、韓琦、木森、白芙五人則差不多,都是偶爾上榜,但沒多久又被挑戰下去。
看台上的低階弟子一個個都瞅着閻屠等新入門的少年弟子,只見一個趙冷霰熟悉的身影從那群人中站了出來,他緩步走至擂台前,雙腳輕點地面,躍上台去。
「果然是南郭焱,他在入門前就進入築基後期了,不知道現在到了築基後期的什麼階段,應該是築基後期的高級或頂峰階段吧。」趙冷霰感應這兩人身體發出的氣勢,南郭焱身上的氣勢也很強,接近築基後期的頂峰了,但與張洞天的氣勢相比還是差了多。
南郭焱對着張洞天一拱手,道:「師弟南郭焱,煩請張師兄指教。」
「他就是南郭炎的弟弟麼?」
「他哥哥可是築基榜頭名,不知道這弟弟怎麼樣?」
「聽說他是這一屆少年弟子裏實力最強的,入門時就是築基後期了,但他現在還排在築基榜三十名之外,怎麼能跟張洞天比。」
「是啊,張師兄都能跟開光期的人相比了,那南郭焱肯定不行。」
聽到南郭焱自報姓名,看台上的低階弟子們頓時議論紛紛。
「早就聽說過南太堡的南郭家有一對兄弟天才,我聽說你哥不久前將執法堂的三隊長程世雄都給打敗了,嘖嘖,你哥入門第一個月就一直霸佔築基榜頭名至今,實在是厲害,沒想到今天我有幸遇到你,不知道你跟你哥哥哪個更天才。」
「跟張師兄比我可算不得什麼天才,我只不過是借我哥名氣的小跟班罷了,張師兄在外門弟子中的名氣一點不比幾位長老小,能見識下師兄的本領,南郭焱十分榮幸啊。」南郭焱淡淡的說道。
「師弟這麼說可就謙虛了,看台上那十來名師弟不全是你一人招集過來的麼,看來你在他們心中的威望也不低啊,每屆新入門的弟子中都有一兩個真正有本事的傢伙,師弟肯定能算是其中一位,就讓師兄我來見識一下師弟的真本事吧。」張洞天向前一步,雙掌成爪狀探出,擺出了戰鬥的架勢。
「好,師弟我也對師兄這築基榜第三的實力也頗為好奇。」南郭焱雙手合攏結了一個乾印,冷冷的望着張洞天。
張洞天見南郭焱沒有主動攻過來的意思,雙腳一跺地面,他弓身向前,兩臂微收,雙手向上微翻,朝着南郭焱攻了過來。
南郭焱雙手手訣一變,右手連彈,四發拳頭大小的火彈術就脫手而出,紅色火球因為速度太快,在空中變成橢圓的形狀。
火彈術與水雷術、水箭術不同,此術發出的火球沒有形變,不需要二次指揮,因此穿透力很弱,還不能爆炸,完完全全是靠火球本身的溫度與速度來傷人。
火彈術的威力與使用者的修為境界、耗費真氣多少有關,看南郭焱發出的火球大小與速度,應該是使用了他築基後期的全部實力發出的,若是築基中期的修真者在沒有法器護體的情況下挨上這麼一發,必然重傷。
四發火彈分別對準了張洞天的左右腿、小腹和腦袋,沒有留下任何的躲避空間,在遠處觀戰的趙冷霰雖然使用了增靈訣,視力有了很大提高,但也只能勉強看清火彈的軌跡。
「若是換做自己,這四發火彈也很難完全躲避過去。」趙冷霰禁不住想道。
向前沖的張洞天雙腳猛的一頓,前傾的身子瞬間放平,他左手手掌抓住地面,將整個身體撐起,另一隻手則由開爪變為握爪,擋在了身體前面。
「石手!」張洞天心中一聲低喝,整個右手瞬間變的變得蒼白,這時四發火彈已到,其中三發被張洞天這奇怪的姿勢躲了過去,剩餘最後一發則是被他用右手直接擋了下來。
「嘭!」火球擊打在張洞天的右手上,頓時掌心火星飛濺,張洞天撐住身體的左手一發力,就將整個身體平平的向右移了出去。
「鏹!」金鐵相擊聲響起,張洞天身體剛剛待的地方碎石飛濺,撲起一陣石粉。
張洞天身體平移了一丈多遠便停了下來,他順勢直起身子,左手對着身前猛地一揮,忽的一股強風吹了過去,將擂台上的石粉吹的乾乾淨淨,露出了灰塵中握住劍柄成半跪姿勢的南郭焱,此時南郭焱手中的長劍插入擂台半尺左右,劍身周圍的地面被杵了人頭大的一個坑。
「這一劍威力不小,可速度太慢了。」張洞天說着,雙手空抓兩下,再次對着南郭焱的腦袋揮來。
南郭焱從地上抽出長劍,後退一步,反握劍柄,將劍身橫在身前。
張洞天右手一把就抓在了劍身上,直接抓碎劍芒,他的左手則是從下面直掏南郭焱胸膛。
玄水門的門派佩劍是塵階中級法器,注入真氣後劍身周圍劍芒的鋒利和堅硬程度可比世俗界的極品寶劍要強多了,張洞天能夠空手抓碎其劍芒,可見他使用石手後手掌已達到塵階高階法器的堅硬程度。
南郭猛地往劍中注入更多的真氣,頓時劍芒吐露出足有三寸多寬,甚至有劍芒在張洞天指縫裏冒了出來,可張洞天依舊不鬆手,劍芒也傷不到他。
南郭焱試着抽了一下,佩劍紋絲不動,此刻張洞天的左手已經抓來,南郭焱忙左手握拳迎了上去去。
拳爪相碰,南郭焱立刻吃了大虧,他感覺自己這可以開山碎石的一拳根本不是打在人的手上,而是打在金屬鑄成的手掌上,張洞天幾乎是紋絲沒動。
「糟了。」南郭焱心裏暗道,立刻就要收拳,但張洞天可不給他這機會,他右手一松一緊就把南郭焱的拳頭死死的抓住了。
張洞天滿臉帶笑,手上一發力,嘎巴巴的響聲就從南郭焱的拳頭上傳來,南郭焱覺得自己的拳頭像被鉗住一樣,隨時有可能扎透自己的手背。
「這樣下去不成。」南郭焱抓着劍柄的右手一松,他放開佩劍,將右手收至胸前,食指無名指微曲,掐出單手寅印,大喝一聲,「爆!」
「轟!」張洞天身下的地面突然炸裂開來,擂台中央再次碎石飛濺,煙塵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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