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田員外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好酒,酒裝在小瓷瓶里,酒瓶細口圓肚,瓶身只有趙冷霰的兩個拳頭那麼大,估計能裝半斤左右。
瓶身上面的花紋十分的考究,三蟠戲水和酒鬼談月,趙冷霰看出這酒瓶是非常珍貴的紫玎青花瓷,出自名窯的好東西,起碼值三百兩白銀,用這麼好的瓶子用來裝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瓶口包着紅綢,瓶身上並沒有寫着或貼着任何關於裏面所裝酒的信息,趙冷霰解下紅綢,瓶口用的是百年醉杉木塞加酒蠟壓封,這種封口最能防止酒在窖藏過程中流失精華。
起開瓶塞,一股奇異的酒香從瓶里飄出,酒香入鼻,趙冷霰頓覺得渾身清爽,外公帶來的酒真是太神奇了,他不由自主得閉上了眼睛,細細去體味那酒香,更覺神清氣爽,這感覺妙不可言,所以他忍不住狠狠的多吸了兩口。
趙清霜聞到酒香後也是微咪着眼睛,一臉陶醉的樣子,看到這對父子的表情,田員外一臉的得意,笑呵呵的說道:「乖外孫,快倒酒。」
趙冷霰給外公和父親滿上酒,父親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品味了好一番後道:「岳父大人,這酒似乎與上次喝的有所不同啊,難道這是您新研究出來的?」
「呵呵,我可研究不出這麼好的東西來,這酒之所以和上次喝的味道不同,是因為以前喝的酒在釀製的時候都少放了一味原料,這原料可遇而不可求啊,我也是最近才得到一點。」
「噢,什麼原料這麼珍貴稀少,連岳父收集起來都如此困難,難不成是……?」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就是你上次送我的蟲草,而且必須是三十齡的金色蟲草,雖然是後期加進酒里去的,但也足以讓酒的味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如此,岳父大人,我敬你一杯。」
「好!」
兩人說着便開始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趙冷霰也很想嘗嘗這酒的味道,可他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紀,這會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外公父親喝。
大晟國的民間釀酒工藝很普及,絕大多數人家都是自釀自飲,他父親趙清霜不喜飲酒,所以家裏沒有酒窖,也沒存放什麼好酒,來到這個世界,趙冷霰只在去外公家做客的時候,見過幾次所謂的好酒,他感覺那些所謂的好酒比他在地球上見過的酒還要差,所以他並不好奇,也沒有找機會嘗一口,但這次外公拿來的酒卻不同,他有些動心了。
田員外見外孫看着酒瓶出神,哈哈一笑,從一旁拿過只酒杯,倒上滿滿一杯,他將酒杯推到趙冷霰面前,道:「乖外孫,嘗一杯。」
「爹,這可不行,霰兒還小,不能喝酒,你們兩個喝酒行了,別帶上孩子。」趙冷霰的母親田贇婷急道,按大晟國的習俗,十六歲以下的孩子是不准飲酒的,兒子還不到十歲,田贇婷當然不准他喝。
「閨女,就一杯,沒事的,乖外孫就要出遠門了,這可是他第一次離家,沒你陪在身邊他就是男子漢大丈夫,喝一杯酒不打緊,不光他要喝,你也陪一杯,畢竟下次一家人有機會湊在一起喝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田員外不容置疑的說道。
田贇婷覺得父親說的也有理,她猶豫了一下,起身拿了一隻更小的酒杯出來,給那小杯倒滿酒後,她將這小杯酒遞給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兒子面前那杯大些的酒換給了自己。
趙冷霰看着母親遞過來的酒杯,有點哭笑不得,這酒杯也太小了,盛的酒估計連兩錢都不到,也就剛夠嘗嘗味道,潤潤喉嚨的,就算自己現在是個孩子,他也不認為自己的酒量會變多差,喝上一大杯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過他可不會露出任何不開心的表情,他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所以他主動端起酒杯道:「這杯酒我敬外公、爹爹、娘親,這次我定要學有所成,不辜負你們的期望。」說完,他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酒一入口,趙冷霰就覺得這酒既不甘也不辣,只是奇香無比,讓他滿口生津,一股說不出是冷還是熱的感覺順着喉嚨下肚,然後就有一股無比奇妙的舒暢之感從腹中發出,這感覺順着身體經脈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好不舒服。
「好!怎么喝了會這麼舒服,不愧是外公窖藏了十幾年的好酒。」趙冷霰忍不住讚嘆道,這酒比自己當初在地球喝的好太多了,怪不得平時不飲酒的父親都能喝的這麼開心,可惜母親肯定不允許自己喝第二杯了。
「呵呵,乖外孫,這酒可不是普通的糧食酒,而是修真之人愛喝的靈酒,釀製之法是和那儲物腰帶、護身玉符一起傳下來的,為了它我可是花了大心思啊,這靈酒不僅原料稀罕難尋,做法也特別的複雜,而且釀製出來後沒有五年以上的窖藏也出不來這味道,這麼多年我也只攢下不到百瓶。
上次你父親拿來的蟲草,剛好夠其中的一半使用,若是換做別人,別說添加蟲草的靈酒,就是沒添加蟲草的靈酒我也捨不得拿出來給他喝,以前嘗過我釀製靈酒的人也只有你的父母親兩人而已。」田員外將杯中的酒喝下肚,一臉感慨的說道。
「霰兒,靈酒再好也是酒,以後出門了可要管住自己,沒到十六歲之前絕不能喝酒。」田贇婷見兒子眼睛發亮,還在一個勁盯着酒瓶看來看去,忙嚴肅的說道,順便把兒子手裏的酒杯收了回去。
「一定一定,霰兒謹記娘的教誨。」這靈酒太棒了,趙冷霰心裏很想再喝幾杯,但他可不好意思說出來,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忙不迭的答應道。
「恩,霰兒就是懂事,等會吃完飯來我房間一下,娘有話和你說。」田贇婷見兒子將目光從酒瓶上移開,這才微笑着說道。
「霰兒,等和你母親談完話去書房找我,我也有事情要跟你交代。」趙清霜和妻子相視一笑,說道。
見女兒女婿兩人說話時神神秘秘的樣子,田員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們這倆人,跟自己的兒子還神神秘秘的,等你們都說完,乖外孫也到我房間一趟,我也有悄悄話要和乖外孫說。」
一家人愉快的吃完飯,田贇婷便拉着兒子要回房間,趙冷霰跟着母親走出客廳時,忍不住回頭瞅瞅桌子上的酒瓶,心裏嘀咕道:「年紀小就是不好,父親和外公兩人整整喝了三瓶靈酒,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嘗到外公的靈酒了。」
他跟着母親進了房間,母親從柜子裏取出上次他過生日時外公送的那條儲物腰帶,還拿出了大大小小七個包裹。
儲物腰帶太過貴重,之前不可能讓年僅九歲的兒子隨身攜帶,所以趙清霜當初只是讓兒子查看了一下他外公放在儲物腰帶裏面的東西,就將其交給了妻子保管。
外公到底在儲物腰帶里給自己留了多少東西,趙冷霰根本沒數清楚,實在太多了,金銀財寶之類的就不提了,光是各種各樣的奇物就有百件之多,這讓趙冷霰猜想是不是外公把幾十年來的收藏跟積蓄都放進去了。
現在這條儲物腰帶腰帶被田贇婷用一層繡滿花紋的白色絲綢套了起來,這樣一來儲物腰帶看起來跟普通的絲綢腰帶沒什麼區別,這白色絲綢是趙清霜花費很大力氣才托人尋到的,可不是普通之物,據說它可以隔絕靈力,將其套上就可以避免因儲物腰帶自身靈力外泄,而被其他修真者發現了。
畢竟修真者可不只是會用眼睛看,他們感應東西的方法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有了這絲綢套就不用擔心了,絲綢套還有可以活動的部分,拉開一道口就可以隨意的使用儲物腰帶取放東西了。
「霰兒,把這儲物腰帶系上吧,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其他一些出門要用的東西,你看好了也收起來。」田贇婷看看身邊兒子,輕聲說道。
腰帶很長,繞趙冷霰的腰部兩圈還有餘,他在母親的幫助下好一會才繫上,儲物腰帶拿在手裏是無法使用的,只有將其系在腰間,並且運轉內力,才能感應到它的與眾不同。
這條儲物腰帶有二十二個獨立的儲存空間,每個都有一立方米大小,這些空間的形狀是可以根據放進去的東西而隨意改變的,比如說放一根長長的棍子進去,空間就會變成細長的圓柱狀,而放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進去空間卻會變成四方狀。
無論是使用儲物腰帶取東西還是放東西,都需要消耗一定的內力,查看腰帶里放的東西時也會不斷的消耗內力,想將腰帶所有的空間都查看一遍,那可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內力,普通的武者根本負擔不起,趙冷霰的內力還很弱,他現在也只是能勉強使用這條儲物腰帶而已。
他將母親為他準備的大小包裹一一打開查看,然後一件件的收進儲物腰帶,這些東西兩處儲存空間就夠了,消耗的內力不是很多多,趙冷霰將其收進腰帶時並不覺得吃力。
母親準備東西的充分程度讓他着實吃了一驚,真的是母愛無言啊,光是衣服就準備了無數套,從現在的尺寸到越來越大,春夏秋冬每個尺寸都有好幾套,趙冷霰估計這些衣服足夠他穿到成年了。
除了衣服外,還有許許多多的生活用品,能想道的東西幾乎都準備了,而且也不止一套的樣子,趙冷霰將這些東西一樣樣的收入儲物腰帶的時候,心的里一陣發酸,母親對自己實在太好了。
最後的那包裹裏面一大半都是黃金白銀,每樣都有千兩的樣子,大概是田贇婷這些年攢下的全部錢財了,包裹里還有數個精緻的盒子,趙冷霰打開一看,居然是自己母親的一些珍貴首飾,這可大出他的意料,他奇怪的問道:「娘,儲物腰帶里光是外公留給我的錢財就多的數不清了,您的這些錢還是留下吧,還有娘的這些首飾我可用不到啊?」
「霰兒,出門在外錢財不嫌多,萬一有用到的時候呢,有備無患麼,你爹跟我說你這次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十年八年,甚至一二十年都有可能,說不定到時候你已經長大了,若是在外面遇上有緣人,這些首飾就算娘的心意了。」田贇婷拍拍兒子的腦袋,說出了讓兒子臉紅的話。
趙冷霰收拾完所有的東西,母親再次叮囑他在外面要處處小心,好好照顧自己,趙冷霰看着母親擔憂的模樣,道:「娘,您放心吧,雖然我還小,但這些我都懂,不為別的,就為讓你放心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一定會學有所成,經常回家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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