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429後悔

    楚青語臉色一白,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再也顧不上其他,連忙道「我去我去」她甚至忘了自稱妾身。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遠處的丫鬟連翹也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噤若寒蟬,身軀如篩糠般顫抖着,腦海里浮現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慕祐昌看着楚青語那受驚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般,安撫道「語兒,本宮看到你的臉色不太好,你早些回府吧,好好歇歇」

    話語間,一個小內侍趕着朱輪車過來了,慕祐昌親自攙扶楚青語上了馬車,同時道「你先回府吧。本宮還有些事,今天就不回去了。」

    楚青語停頓了一下,就若無其事地進了馬車。

    當馬車的帘子落下時,她的臉色整個變了,眼神混亂如麻,翻動着異常複雜的情緒,忐忑,猜疑,不安,焦慮

    最近的這幾個月,慕祐昌對她越來越冷淡,經常外出,夜不歸宿,剛開始她以為他養了外室,但很快又覺得不對,因為他的身上沒有脂粉香而且,他是皇子,想要納幾個女人都行,犯不着養外室。

    楚青語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哪裏不太對勁,這是一種女性的直覺,讓她的心不上不下

    外面傳來了清亮的馬蹄聲,楚青語忍不住挑開窗簾,朝窗外望去,慕祐昌已經策馬飛馳到前方二十來丈外,馬蹄飛揚,漸行漸遠

    她就這麼看着他,而他毫無所覺,沒有回頭。

    隨着車夫的揮鞭聲,朱輪車也開始往前馳動,慢慢地加速,規律的馬蹄聲與車軲轆聲迴蕩在耳邊。

    慕祐昌的身形早已看不到了,可是楚青語還呆滯地望着他離開的方向,思緒翻湧,她忍不住想到了前世,想到了成家表哥。

    上一世,表哥成聿楠雖然有姨娘也有通房,但是大多數的時候,表哥都是陪着自己的,自己說什麼,表哥也會慎重對待,而現在,她卻幾乎日日獨守空房。

    慕祐昌的心裏沒有她,有的只是她這個人所代表的價值與利益。

    她是不是錯了

    這個念頭忍不住浮現在楚青語的心頭,她放下了窗簾,神情怔怔,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入了魔障。

    坐在她對面的連翹擔憂地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都說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無論二皇子殿下到底如何,自家主子也不可能和二皇子和離

    朱輪車在馬兒的嘶鳴聲一路飛馳,把翠微湖遠遠地拋在了後方,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當朱輪車從西城門進城,已經太陽西斜了,京中的街道上還是那麼熱鬧繁榮,喧譁聲此起彼伏地傳入馬車中。

    連翹試探地開口道「主子,前面就是川息街了,要不要奴婢給您去買些您最喜歡吃的金絲蜜棗」

    川息街楚青語眨了眨眼,原本恍惚的眼神又有了焦點,她挑簾朝外看去,外面的街道很是熟悉,她知道這是大宇街,就臨着川息街,前世表哥回府時,時常會親自去街上一家名叫「金玉滿堂」的點心鋪子排隊,因為她最喜歡這家鋪子賣的玫瑰蜜餞。

    「停車。」楚青語下意識地脫口道,聲音略顯尖銳。

    趕車的小內侍嚇了一跳,連忙停下了馬車。

    「連翹,你去前面的金玉滿堂買些玫瑰蜜餞來。」楚青語吩咐道。

    「是,主子。」連翹連忙領命,匆匆地下了朱輪車。

    朱輪車停在了街邊,連翹沒半盞茶就回來了,除了玫瑰蜜餞,她還買了玫瑰花餅、玫瑰花茶和玫瑰花露。

    朱輪車就開始徐徐地沿着大宇街往前,車廂里的楚青語近乎急切拈了些玫瑰蜜餞送入口中,雙目微瞠目,明明是用糖漬過的蜜餞,可是她卻覺得有些苦澀。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種苦澀是自唇舌中而來,還是自心底。

    她咽下嘴裏的蜜餞,又端起茶杯淺啜了幾口茶水,當嘴裏的蜜餞餘味被茶水衝散後,她又恢復了冷靜,整個人又振作了起來。

    某些回憶中的味道也許不過是被記憶所美化罷了,前世終究是前世,她已經沒得選擇了。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成為人上人,她一定要讓祖父祖母讓所有人尤其是讓封炎看到她楚青語決不比楚青辭差

    「把這蜜餞丟了吧。」楚青語冷冷地說道,眼神冰冷如鐵。

    「」連翹傻眼了,趕緊應聲,把那個裝着玫瑰蜜餞的匣子收了起來,她總覺地主子似乎變了

    當下了決心後,楚青語就徹底拋下了那些不必要的尊嚴,開始思量着要送什麼東西去端木家。

    於是,次日一早,二皇子府的禮就送到了端木府,門房惶惶,不敢收,趕緊派婆子去湛清院稟報大姑娘。

    然而,端木紜以「祖父不在,不敢擅收」為由拒了。

    門房婆子哪裏敢勸大姑娘,得了令後,就匆匆地又走了。

    當天黃昏,端木憲回來後,端木紜特意隨端木緋一起去見了端木憲,把這事說了。

    「紜姐兒,這件事你做得沒錯。」端木憲滿意地看着長孫女,慢悠悠地捋着鬍鬚道,再次感慨自打長孫女掌家後,他真是少了不少麻煩,更省了不少心。

    端木紜微微一笑,「祖父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端木憲抬手去端身前的茶盅,以茶蓋輕輕拂去茶湯上的浮葉。

    他們端木家是大皇子的外家,這就意味着,他們和大皇子是綁在一起的,端木家自然要儘量避免和別的皇子有什麼瓜葛。

    只不過

    「二皇子府為什麼會突然送來禮來呢」端木憲喃喃自語,近乎無聲。

    饒是端木憲再聰明,也弄不明白這其中的理由。

    端木緋從端木憲的唇形變化隱約猜出他在疑惑什麼,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某種妖艷絕倫的面龐,然後默默垂眸,心道她什麼也不知道。

    端木憲淺啜了一口熱茶,自問自答「難道他是想要攪和混水」

    「」這一次,端木緋一不小心就聽到了端木憲的低語,心道祖父,您想太多了。

    想到岑隱,端木緋倒是記起另一件事來,她昨天只顧着蹴鞠比賽,完全忘了約封炎和岑隱來試聽她的「鳴玉」。

    她可憐的「鳴玉」,寶琴蒙塵

    端木緋的思緒一不小心就魂飛天外了。

    端木憲沒注意端木緋,看着手裏的茶盅眯了眯眼,自顧自地喃喃道「他肯定不安好心。」

    端木紜深以為然地微微點頭。

    端木憲想着慕祐昌也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對這個問題也沒再糾結,無論如何,只要他們端木家不接招,饒是慕祐昌心思再多,也無從下手。

    端木憲又淺啜了一口杯中的龍井茶,想起了另一件事來,話鋒一轉「皇上今天在早朝後,把我叫去了御房,說是他決定九月南巡,屆時我肯定是要隨駕的」

    皇帝在位就快十七年了,一共南巡過三次,一路巡視河工海防、觀民察吏、培植士子、閱兵祭陵、減免賦稅

    這是對外的說辭,朝臣其實都心知肚明皇帝南巡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遊山玩水。

    端木憲放下了手裏的青花瓷茶盅,抬眼看向了端木紜和端木緋,又道「四丫頭,屆時你也和我一塊兒去吧。」他其實也想把端木紜帶上的,但這一府的糟心事,沒有端木紜在,怕是真壓不住。

    去哪裏正分心的端木緋楞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祖父的意思是說帶她去江南

    「好啊好啊」她雙目登時就亮如星辰,她還從來沒去過江南呢,只從文字、圖畫以及別人的口述中領略過江南風光。

    看着妹妹那興奮的小模樣,端木紜不由嘴角含笑,伸手揉了揉妹妹柔軟的發頂,心裏琢磨着,如果要去江南,那麼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距離九月還有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端木憲卻是眉宇深鎖,盯着茶湯中慢慢沉下去的茶葉,心也隨之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皇帝南巡有利有害,甚至於害大於利,過去三下江南花費巨大,每一次出行都要花費四五個月,隨駕官員士兵至少三千餘人,還有其他用馬用車用船以及僱傭役夫不計其數,可謂興師動眾,勞民傷財,三次出巡至少花費千萬兩白銀。

    每次最為發愁的就是戶部。

    愁的就是銀子。

    明明開了海禁,鹽引制進行得也很順利,去年到今春入國庫的賦稅也多了,但是南境還在打仗,就是在燒銀子,皇帝又要再修園林,款待賞賜那些前來朝賀的北地部族,再加上賑災銀子花起來如流水般。

    這次去江南至少要準備三百萬兩銀子,他該怎麼挪銀子呢

    端木憲的眉心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蚊子,抬手揉了揉眉心。

    而且,江南雖然富饒,但之前三次接駕也損耗不少,更有地方官吏藉機敲詐百姓,中飽私囊,以致民間怨聲載道。

    端木憲越想越愁,今早在御房裏,他曾試探性地跟皇帝說了一句國庫銀子不夠,皇帝立刻就不高興了,覺得自己成天哭窮。

    哎,這兩年皇帝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端木憲忍不住就嘆了口氣。

    端木緋聞聲朝端木憲望去,看端木憲那憂心忡忡的樣子,大概也知道他在煩惱些什麼。

    大盛國庫貧瘠早不是一年半年的事了,開放海禁只是開源,不節流的話,也改變不了現狀。

    端木緋抿了抿唇,耳邊浮現了祖父楚老太爺對皇帝南巡的評價,一共六個字

    作無益,害有益。

    「祖父莫要太心急。」端木緋笑眯眯地安慰端木憲道,「九月時,夏稅差不多上來了,應該可以稍解燃眉之急。」


    恐怕還遠遠不夠啊。端木憲在心裏算了算,就聽端木緋語鋒一轉「祖父,皇上南巡,岑公子應該是會留京吧」

    「十有。」端木憲捋着鬍鬚點了點頭,眸子幽深,凝重如墨。

    皇帝最近越來越多疑了,肯定不放心讓任何一位皇子監國,所以這一次南巡肯定也是和之前罷朝時一樣,由司禮監主政。

    端木緋並不意外,勾唇笑了,歪着螓首看着端木憲,「既然如此,祖父不如去請教一下岑公子。」

    端木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捋着鬍鬚的手也停頓了下來,神色間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他倒是沒往這個方向想過,說不準會有意外的收穫也不定。

    端木憲凝重的心情稍稍鬆快了些。

    端木緋提點了一句後,笑得更可愛了,不再說朝事,興致勃勃地盯着端木憲問「祖父,江南好玩嗎」

    端木憲也曾陪着皇帝兩下江南,說起江南來如數家珍,說江南風光秀麗,水天一碧,說西湖「水光瀲灩晴方好」,說煙雨樓台聽春雨,說起渡江遊覽長江

    端木緋聽得聚精會神,眸子如寒星般璀璨生輝,心裏惋惜地嘆了口氣去江南是好,可若不是伴駕,會更好。

    至於端木紜的心神早就跑遠了,在心裏至少給出行列了七八張單子,單子上的物還在持續不斷地增加。

    皇帝九月要南巡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每次聖駕南巡,京中不少宗室勛貴和文武大臣都會伴駕出行,於是乎,京里上上下下也開始準備了起來。

    更有不少有心人在等着,皇帝這一次會命誰來監國理政。

    六月初十,皇帝定下了九月初一出行。

    京中也隨着這道詔變得愈發熱鬧了,尤其是京中的那些鋪子一個個客來客往,不少府邸都忙忙碌碌地為出行採購相應用,那些掌柜的都賺得盆滿缽滿。

    這才短短几日,端木紜就已經為出行準備了三輛馬車的東西,可是根據她列好的單子,這才是其中的一半而已。

    端木緋很想說,還缺什麼的話,路上也可以買的,可是看着姐姐興致高昂的樣子,還是沒說出口。

    反正,姐姐高興就好。

    端木緋跟端木紜一起用了午膳後,就出門去了章府,目的當然是為了探望章嵐。

    楚氏也在府中。

    楚氏對端木緋的印象不錯,覺得端木家的這個小姑娘聰慧靈巧得很,知道小姑娘特意來瞧女兒,便親自帶她去了章嵐的院子。

    見端木緋與女兒處得好,楚氏也有心與她親近,一邊走,一邊與她說着話「嵐姐兒也想親自來迎你,不過她剛痊癒,不能吹風,我讓她在屋子裏等你。」

    「這些天可把嵐姐兒悶壞了,昨天她知道你要來看她,興奮得大半晚都沒睡着。」

    「不過這些話,你可別跟她說,這丫頭啊,最愛面子了。」

    楚氏笑盈盈地對着端木緋眨了眨眼,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仿佛有了一個小秘密般。

    「章二夫人,您放心,我的嘴最牢靠了。」端木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笑容璀璨。

    一瞬間,端木緋有些恍惚,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過去,就好像她還是楚青辭,在楚家與姑母一起說說笑笑。

    話語間,章嵐的院子出現在前方。

    章嵐早就知道端木緋到了,在堂屋裏等着端木緋和楚氏。

    彼此見了禮後,端木緋上下打量起章嵐來,章嵐看着清減了一圈,一頭鴉羽般的青絲簡單地挽了一個纂兒,鬢角戴着兩朵碧玉珠花,身上穿了一件柳色暗紋繡玉蘭褙子,下頭搭配一條翠綠的百褶裙,看來優雅而不失清爽。

    章嵐的臉頰光潔如玉,泛着健康的紅暈,這代表着她的痘症已經好了。

    端木緋勾了勾唇,忽然笑意又僵住了,注意到章嵐右額鬢角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點米粒大小的痘疤。

    端木緋目光微凝地盯着那個小小的痘疤。

    留下了痘疤,那就說明這裏曾被抓破過

    端木緋皺了皺眉,楚氏也注意到了端木緋的異狀,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女兒額角的痘疤,往前走了兩步,抬手往她的額角撫了撫,提議道「嵐姐兒,你還是把鬢角的頭髮放下來,剪個劉海,把這個痘疤遮一遮。」

    「母親,不妨事的。」章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才這麼點痘疤不礙事的,這要是剪個劉海,那豈不是顯得小孩子氣了

    章嵐的心中不禁浮現自己留着齊劉海的樣子,越想越覺得絕對不能剪。

    「」楚氏動動腳趾頭,就知道女兒在想什麼,心裏有些一言難盡,母女倆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彼此膠着着,誰也不肯退讓。

    楚氏笑眯眯地說道「娘來幫你剪。」

    娘,你別鬧了章嵐用眼神說,嘴裏說的是「母親,父親說了不許您拿剪子的。」上次娘親拿了剪子的後果就是剪破了她自己的手指。

    楚氏從容應對「那就讓端木四姑娘幫你剪好了。」

    「」章嵐嘴巴張張合合,想要委婉推了,就聽端木緋一唱一和地說道「章二夫人,我的手藝很好的,上次我姐姐在皇覺寺不小心被燒掉些頭髮,就是我給她剪的頭髮,梳的頭。」

    在兩雙灼灼的眼眸下,章嵐根本無力反抗,莫名地就在圈椅上坐下了,解開了她的髮髻,由着端木緋在頭上忙忙碌碌,先剪了劉海,又給她梳了個新髮髻。

    當章嵐看着丫鬟手中的銅鏡時,小臉上勉強笑着,卻是掩不住其中的欲哭無淚。

    不是說端木緋梳得不好,她梳得太好了,自己頭上的髮髻是在雙平髻的基礎上加以改良,與青色的絲帶一起編了一縷縷的小辮子,纏在髮髻里,就像是她頭上纏了綠蘿似的,襯得她的娃娃臉愈發粉雕玉琢了。

    真可愛啊。端木緋與楚氏交換了一個心有戚戚焉的眼神。

    心滿意足的楚氏藉口還有內務要處理,把這屋子留給了這對可愛的小姑娘。

    章嵐連忙請端木緋坐下,又讓丫鬟奉茶,跟着鄭重其事地對着端木緋福了福,致歉道「端木四姑娘,上次我身子抱恙不得已爽約,還請姑娘海涵。」

    看着可愛的小表妹非要做出端莊嚴肅的樣子,端木緋心裏就是一陣忍俊不禁,努力地忍着笑,神情輕快地揮了揮手道「小事一樁,姑娘不必介懷。」

    端木緋嘆了口氣,似是不經意地說着「最近出痘的人可真多,之前蹴鞠比賽就因為錦繡縣主的表妹厲姑娘出痘而延期了一次。」

    「我上次跟你說過,我四月時也出痘了,那時候可難受了,我姐姐擔心得不得了,一直守在我榻邊,跟着我瘦了一圈。姐姐說,估計是她帶我去戲班看戲時染上的。」

    說着,端木緋好奇地湊過去問章嵐「章五姑娘,你可是在女學染上的」

    端木緋問了,章嵐就想了想,「不是女學,五月下旬女學休沐」算算日子,她應該是在五月二十日左右染的痘症,「而且,那天我從端木家回來後就沒再外出了。」

    五月十九日,她是直接從端木家回的家,中途沒去別的地方,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是在家裏染上水痘的。

    章嵐不禁眉頭一動,她是聰明人,立刻就想起了一件事來。

    五月二十日,她接到了端木緋派人遞來的帖子,當晚,針線房送來了新制好的中衣,讓她試試尺寸,針線房的媳婦子看起來還很急的樣子,她就試了。

    那身中衣大小正合適,那媳婦子留下中衣就退下了

    想到某種可能性,章嵐瞳孔微縮,握了握拳,努力冷靜了下來,把疑惑暫時壓下。

    端木緋一直在留意章嵐臉上的細微變化,見她神情中似是想起什麼似的,端木緋也就沒再繼續出痘這個話題,改而說起了蹴鞠。

    「章五姑娘,你那天沒能去看蹴鞠比賽,我特意買了一個皮鞠送給你。」端木緋抬手做了個手勢,碧蟬立刻把手裏紅漆木匣子打開了,匣子裏裝的是一個桃粉色的皮鞠,顏色粉嫩鮮亮得很。

    章嵐還記得那日她去端木府,端木緋的屋子裏堆着一大堆小孩子的玩具,彼時,端木緋還美滋滋地說「這些都是哥哥姐姐為了哄我開心送我的」

    所以說

    端木緋是覺得她是姐姐

    想到這一點,章嵐的小臉就變得無比的糾結,很想告訴端木緋自己都十四歲了,而端木緋才十二歲而已

    她們兩個,要是論起序齒來,姐姐當然是自己

    端木緋看着章嵐那張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笑得更歡樂她的小表妹可真是可愛

    她只作不知,抬手示意碧蟬把那個皮鞠送到章嵐的跟前。

    章嵐遲疑地把那桃粉色的皮鞠拿在手裏,她在端木家見過小狐狸玩皮鞠,小狐狸身子小歸小,玩起皮鞠來,靈活極了,想着章嵐有幾分躍躍欲試,可又覺得和小狐狸一起蹴鞠好像似乎可能不太端莊

    章嵐的小臉更糾結了。

    「章五姑娘,下次你去我那裏的時候,我們和糰子一起玩蹴鞠好不好」端木緋笑眯眯地說道,「我姐姐還給小八親手編了一個藤球,在藤球里放了鈴鐺,小八每天玩得可開心了」

    聽端木緋說起這番情景,章嵐頓時露出嚮往之色,原本的糾結瞬間就忘得一乾二淨,連忙點頭道「好啊。」她笑得櫻唇彎如上弦月般。

    只是這麼看着小表妹可愛的面龐,端木緋就覺得心情暢快,笑得歡快,銀鈴般的笑聲迴蕩在屋子裏。

    六月盛夏,天氣正是炎熱,屋子裏放着一個冰盆,其中一扇窗戶敞開了半扇透氣,偶爾有暖風徐徐地飄進來,夾雜着花木特有的清香。

    氣氛溫馨閒適。

    端木緋在屋子裏呆了半個多時辰,方才告辭,又讓章嵐好好去歇個午覺。

    章嵐派人送走了端木緋,之後,她讓人把母親楚氏叫了過來,自己則取出了那件上月新送來的中衣。

    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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