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青石荒野之上,有一個身影正以瘋狂的速度奔跑着。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而這種奔跑,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夜。
終於。
當光焰之日的光芒徹底照亮了天空之後,已經快要脫力的西弗勒斯這才停住了腳步,然後近乎癱軟的躺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呼呼的喘着粗氣。
即便是對於他而言,整整一夜的長時間奔跑也是一個極為艱難的任務。
為此,西弗勒斯已經將隨身攜帶的所有助力器都給用掉了。
但在活命面前,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
足足半個小時的光景,西弗勒斯才算恢復了一絲體力,然後掏出了懷表,確定了下自己現在的方位。
當看到懷表上顯現出的距離後,西弗勒斯長長出了口氣,然後將心放回了肚子裏。
因為此刻的他,離青石城已經有足足三千公里之遠了。
也就是說這一晚上的光景,他不但超越了自己的極限,還創造了一個奇蹟般的記錄。
在西弗勒斯看來,這已經是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了。
即便那個少年坐着機械飛行器,也不可能追上自己了。
這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混雜着譏誚和恐懼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那個少年是什麼來歷,居然會有那麼強大到恐怖的實力,但他還是有些太過天真了。
居然真的放過了自己,還說什麼要問候一下自己的老闆。
真是令人可發一笑啊。
劫後餘生的慶幸讓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便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通訊石,發了一條訊息出去。
之後他愜意的躺在石頭上,靜靜的等待着。
一個多小時後,一陣旋翼破空的聲響自天際傳來。
西弗勒斯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施施然的站起身來。
這時,一架機械飛行器業已飛臨近前,緩緩停在了地上。
一名黑衣男子走下飛行器,十分恭敬的衝着西弗勒斯一施禮。
「守夜人閣下!」
西弗勒斯傲慢的仰起臉來,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然後便走上了飛行器。
「走吧!回礦山!」
「是!」
飛行器升空而起,直奔着天際而去。
隨着日頭的升起,整個青石外城越發的躁動不安,很多人滿心驚惶,不知道接下來將要面臨什麼,更不知道這位莊林燕到底通過什麼手段滅掉的全城大佬,以及她想要幹什麼。
這種無端的猜測也令整個青石外城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而在此刻,業已成為青石外城名副其實第一人的莊林燕,卻滿臉疲憊的坐在小樓外的車上。
這一夜的奔波,早已讓她身心俱疲。
可她現在還是不能睡下,因為她要等着見薛安一面,然後問一些事情。
她很清楚,薛安既然將所有的與會大佬都給殺掉了,那就是在給她創造機會,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青石外城的動盪肯定會驚動內城的那些大人物。
甚至連血狼幫背後那個神秘的大人物也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才是真正的危機!
所以她現在只想着能儘快見到薛安一面。
可因為薛安說了要休息,她也不敢擅自闖入,只好在小樓外的車上靜靜的等着。
直到臨近中午時分,正在閉目假寐的莊林燕才被一陣敲擊車窗的聲音驚醒。
「二小姐,這位大人已經醒了!」手下十分恭敬的說道。
「好!」莊林燕立馬起身走下了車,想要進樓,卻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對左右說道。
「嚴密封鎖此間,沒有我的命令,關於這位大人的任何消息都不得透露出去!明白?」
「是!」
眾人凜然俯首。
莊林燕來到房門前,深吸一口氣,然後款步走進了客廳之中。
「事情都處理完了?」坐於角落沙發之中的薛安頭也沒回,淡淡言道。
莊林燕恭聲應道:「是的,都處理完了!」
「呵呵!那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成為了外城之主呢?」
隨着話音,薛安轉過輪椅,似笑非笑的看着莊林燕。
莊林燕面現一絲苦澀的笑容,俯首言道:「大人說笑了,我能有現如今的威勢,還不是全都仰仗着您的實力?」
「說吧,這麼着急見我,又有什麼事?」薛安岔開話題,輕聲問道。
莊林燕抬起頭來,肅然言道:「大人,現如今外城已盡歸我手,但此事肯定會驚動內城的那些大人們,尤其那位在血狼幫背後主使一切的存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
「所以你就怕了?」
「這不是怕,只是有些擔心!」
「擔心?」薛安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在你眼中,這些所謂的大人物就是天,可在我眼中,不過螻蟻而已!因此……這些人不管還便罷,若是有人敢插手此事,我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薛安言語淡漠,但其中所蘊含的凜冽殺意卻讓莊林燕都為之毛骨悚然。
「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老老實實的管理你的手下,其他的不用你管!若是真有不開眼的想蠢蠢欲動,我自然會教他做人!明白了麼?」
「是……是!」莊林燕恍惚了片刻,最終才點頭應道。
「去吧,有任何異動都可以來告訴我!」
莊林燕躬身退出了房間。
等她走後,薛安靠在沙發上,透過菱格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居然不知道背後對付你們兄妹的人是誰麼?也罷,等這次拍賣會結束後,我便再幫你一把!」
「而且我有預感,這次的拍賣會,應該會有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出現呢!」
說到這,薛安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眼中卻滿是凜冽殺意。
劉璋的工作時間一般都是在晚上,往往在天光微亮,其他人陸續開始醒來的時候,他卻已經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開始準備進入夢鄉了。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昨晚的大雨讓他的工作速度比平時慢了一點,所以今天一直到吃早飯的時候,他才舒服的躺在書房的椅子上,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而這個時候,也是整個劉家最噤若寒蟬的時候。。
沒有人敢發出絲毫的聲響,生怕驚動了家主的美夢。
但今天卻有了些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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