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看了眼王閔之,心中一默,這事兒再讓王閔之出面不妥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尤其李建成是東宮太子,是國之儲君,不能讓官員徹查李建成。
李淵想了想,不再留下王閔之,吩咐道:「王閔之,退下吧。」
「下官告退!」
王閔之連忙站起身,他躬身向李淵揖了一禮,往後退出兩步後,就急匆匆的離去。
這一刻,王閔之如釋重負。
可算解脫了。
面對着李淵,他心頭戰戰兢兢,總擔心事情牽連到自己。
李淵看向杜啟,詢問道:「杜二郎,你心中也琢磨過可以的人。最終,你懷疑這件事情,是東宮太子所為。只是,不敢說出來,對嗎?」
杜啟說道:「陛下,這一次的刺殺,徐冥已經死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這事情,查不下去的。所以這事情只能到此為止,請陛下放心,小子以後,小心一些就是。」
李淵聽到這樣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事兒鐵定是李建成。
不是李建成,還能有誰呢?
李淵上一次,安排了肖離前往東宮申斥李建成,勒令李建成要有心胸格局。可是最終,李建成竟是鋌而走險,安排人刺殺杜啟。
這般卑劣手段,讓李淵面上無光。
李淵沉聲道:「杜二郎,涉及到東宮太子,處置不容易。一旦處罰過重,容易引發朝廷的動盪。更何況,此案也沒有證據。加之東宮是國之本,不能輕易動搖。所以此事,朕下旨給東宮,勒令太子閉門思過半月。你,可滿意?」
「謝陛下!」
杜啟恭恭敬敬的道:「陛下隆恩,臣杜啟,感激不盡。」
對杜啟來說,他很清楚這事兒不可能就對付了李建成。正如李淵所言,事情沒有證據,另一方面也因為李建成是東宮太子,是國之儲君,不可能隨意處置。在這個前提下,李淵能勒令李建成閉門思過半月,已經是頗為嚴厲的懲罰。
這達到杜啟的目的。
因為杜啟藉助了刺殺的事情,削弱李建成對李淵的影響力,讓李淵嫌惡李建成。除此外,也通過這一事情,削弱李建成在朝堂上的影響。
等李建成被勒令閉門思過的消息傳出,李建成必定是會損失巨大,威望也會大受影響,而這樣的結果,對杜啟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李淵說道:「此事終歸是朕有愧於你,說吧,你有什麼請求。」
杜啟搖頭道:「陛下待臣,已然是極為恩待。雖說遇到刺殺一事,但對小子來說,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不值一提。」
李淵道:「說吧,只要朕能滿足的,必然不虧待你。」
杜啟見李淵執意如此,想了想,便道:「陛下知道小子,喜歡收集字畫。既如此,陛下再給小子題一副字吧。」
李淵蒼老的面頰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杜啟這小子,讓人放心。
李淵大手一揮,道:「說吧,你要題什麼字。」
杜啟思索一番後,便道:「請陛下賜予『詩書傳家』四個字,小子拿到這四個字後,便準備裝裱一番,掛在家中的大廳正上方,作為杜家的傳承。」
「可以!」
李淵直接應下。
對李淵來說,題四個字很簡單,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他當即鋪開了一張紙,提筆蘸墨,便快速的揮毫下筆。
詩書傳家四個字,蒼勁有力,力道十足。尤其這四個字,更是筆走龍蛇,一眼看去,透着豪邁壯闊之氣。
李淵寫完,便用印蓋章。
李淵吹乾了墨汁,便道:「杜二郎,這一副字,送給你了。」
「謝陛下!」
杜啟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收好。對杜家來說,有李淵的這一副字,更不一樣,便等於把杜家的檔次往上抬,也給杜家一道保命符。
這是杜啟的目的。
杜啟收下了李淵的字,不再逗留,主動告辭離開。在杜啟離開後,李淵看向肖離,吩咐道:「肖離,你安排去一趟東宮,傳朕的口諭,勒令東宮太子,閉門思過半月。」
「是!」
肖離恭恭敬敬的應下。
這一刻,即便是肖離,內心也是覺得震驚。杜啟不過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真要說背景,杜如晦根本算不上,所以杜啟可以說,是毫無背景的。
偏偏,杜啟卻硬生生的以一己之力,撼動了東宮太子府。
先讓李淵申斥了李建成,如今,又是讓李淵再度下令,勒令李建成閉門思過。要知道,一國太子,那是國之儲君,是最需要威嚴的。
如今的李建成,卻因為杜啟的事情,接二連三的,遭到李淵申斥。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對李建成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杜啟的確是不簡單。
實在是厲害!
肖離對杜啟,心中也是佩服,更有了一絲的警惕戒備。因為換做是他,也達不到這一步。不管杜啟是怎麼辦到的,其中使了什麼手段,總之李淵信任杜啟,而且也處置了李建成。
肖離沒有多說什麼,應下後便立刻去安排。
宮中太監,徑直去傳旨。
當小太監到了東宮,直接傳達了李淵的口諭。李建成聽到勒令他閉門思過的命令,鬱悶不已,便詢問李淵為什麼要勒令他閉門思過。
小太監什麼都不清楚,他只是得了命令來傳旨而已,所以一問三不知。
李建成心頭鬱悶,派人把魏徵喊來,道:「玄成,父皇傳下口諭,勒令我閉門思過半個月。你說,這是為什麼?好端端的,竟然要閉門思過。」
魏徵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後,道:「莫非,又和杜啟有關?」
他本能的想到杜啟。
這段時間,李建成可謂是流年不利,自從惹上杜啟,便接二連三遭到申斥。對李建成來說,這是極為不利的。
李建成搖頭道:「不知道,這來傳旨的是一個小太監。他只負責傳達父皇的口諭,什麼都不清楚,所以目前,不清楚宮中的情況。」
魏徵仔細的思考着。
他回顧最近發生的事情,李建成並沒有失措的地方。唯一的問題,也就是杜啟。畢竟李建成派人刺殺了杜啟。不過魏徵卻也僅僅是懷疑,杜啟一個小子,真能有這樣大的能量?
李建成忽然道:「玄成,這一次安排徐冥刺殺杜啟的事情,尾巴是否清掃乾淨?」
魏徵篤定道:「殿下,所有的尾巴,必定清掃乾淨。更何況,徐冥已經死在杜啟的人手中。徐冥一死,消息就不可能泄漏。這一點,我非常的篤定。」
李建成聞言,皺起了眉頭。
他不甘心。
既然徐冥死了,線索全部斷了,那麼李建成被幽禁,事情總歸得有一個由頭才是。
李建成深吸一口氣,便道:「既然咱們沒有犯錯,我現在就入宮,找父皇給一個說法。父皇先申斥我,讓我要有心胸格局。如今,又勒令我閉門思過。」
「如果沒有理由,我不認。」
「更何況,既然你篤定徐冥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破綻,那麼,我們更不怕。父皇要了令我閉門思過,總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李建成咬着牙,正色道:「否則,我不認罪,也不接受父皇的處置。」
魏徵搖了搖頭,勸諫道:「太子殿下,和陛下硬碰硬的頂撞,恐怕不是好事。對太子殿下來說,我認為這是不利於太子殿下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我認為暫時,低調行事,也不能去過問陛下的處置方式。」
「不!」
李建成咬着牙,眼中一副狀若瘋狂的樣子,便繼續道:「這件事,我必須要求一個緣由。否則,以後我還怎麼立威?朝中的臣子,還怎麼信服本太子的命令。更何況,區區一個杜啟,他不過是杜如晦之子,我才是父皇的兒子。父皇焉能因為杜啟,而這般對付我。」
李建成的話語中,透着濃濃的怨忿。
怨忿李淵不偏袒他。
怨忿李淵處置他。
怨忿李淵不顧忌他的太子威嚴。
魏徵不贊成這事情,再度勸道:「太子殿下,茲事體大,還請三思啊!」
對於李建成的怨忿,他能夠理解。但是,魏徵卻不希望李建成強闖。因為這樣的情況,對東宮來說是不利的。
李建成怒氣上涌,早已經失去理智。他大袖一拂,斷然道:「玄成,你不必再勸我。身為一國的儲君,我不應該被父皇這般隨意處置。」
「來人!」
李建成立刻吩咐一聲。
內侍進入,李建成吩咐道:「備車,本太子要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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