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舟看着大笑的杜啟,眉頭緊緊皺起。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因為在如今的情況下,局勢並未朝着他期待的方向發展,也沒有按照他規劃的方向發展,反倒是有些偏離了。
甚至於,謝知舟有種被杜啟牽着走的感覺,他制不住杜啟。
這是謝知舟沒辦法的地方。
換做普通人,一到了縣衙大堂上,謝知舟的驚堂木一拍響,堂下的人立刻就慫了。在謝知舟的面前,已然是畏畏縮縮的。
杜啟卻是不一樣,自始至終,杜啟沒有流露出半點的畏懼。
謝知舟咬牙道:「你笑什麼?」
杜啟神情依舊,他笑罷後,道:「謝縣令,自始至終,我都不曾想過,要怎麼為所欲為。更何況,為所欲為的是你謝知舟。一言不合,便要拿我,要對我用刑。我杜啟,不曾犯法,不曾有罪,你又直接冠以嫌犯,還讓我下跪。你說一說,到底誰為所欲為?」
謝知舟的臉色,變得漆黑。
杜啟這小子不好對付。
謝知舟剛準備說話,杜啟卻是繼續道:「我之所以拿出陛下欽賜的令牌,不過是為求自保,避免被你謝知舟強行扣押罷。而且,我不曾用陛下的令牌做什麼事情。所以,你要把罪名,冠在我的頭上,真的不行。」
謝知舟聽到後,已經熄了讓杜啟下跪的心思。
讓杜啟下跪,肯定不可能了。
謝知舟沉聲道:「杜啟,不管你如何狡辯,你指使崔一熊,打死陳發的事情。這一事情,是你怎麼都無法狡辯的。」
杜啟收回令牌,便說道:「謝縣令費盡心機,真是一門心思的想給我定罪啊!可惜的是,我杜啟不是什麼屈從的人。我杜啟,絕不會屈服的。」
頓了頓,杜啟繼續道:「你說我指使崔一熊打死了陳發,且不論這一事情的真假。現在,就來說說崔一熊的證詞,他檢舉我,說我曾經告訴酒樓的安保人員,但凡來酒樓搗亂生事的人,都給我往死里打。單從這件事情來說,我有指使的嫌疑嗎?」
「既然是指使,是有針對性的。」
「可從這句話表露出來的,卻無針對性,沒有特殊針對陳發的地方。所以從這件事來說,指使一詞談不上,我沒有要對付陳發的意圖。」
杜啟正色道:「故而,謝縣令說我指使崔一熊殺人,這是不成立的。你這一開口提審的話語,就存在問題。」
謝知舟面色一僵。
杜啟的這一張嘴真是犀利啊!
謝知舟深吸口氣,臉上神情變得鄭重起來,說道:「不管如何,你說了這樣的一番話,才導致了崔一熊打死杜啟。是你曾經說,讓酒樓的護衛,對於來酒樓搗亂的人,肆意動手,直接毆打。如此一來,以便於保證酒樓不出現問題。」
杜啟微微一笑,道:「謝縣令現在,又談及了另一件事。便是我這酒樓成立時,按照崔一熊的話說,我曾經告誡所有護衛,說但凡來搗亂的人,都可以往死里打,以及我杜啟有什麼背景等等之類的話語。只是這樣的話語,我杜啟依舊是不承認。」
「原因很簡單,我根本就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杜啟的目光,落在崔一熊的身上,道:「崔一熊,你且抬起頭來,你當着我的面,說一說,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嗎?」
「說過!」
崔一熊先有了一絲的停頓,眉宇間,也多了一抹皺眉。但旋即,崔一熊咬牙回答,他繼續道:「杜公子說過這樣的話。」
「哈哈哈……」
杜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原以為,你崔一熊骨頭硬,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沒想到,我杜啟竟是瞎了眼,養了一個白眼狼。」
崔一熊低下頭,便不再多言。
他沒有膽氣說什麼。
謝知舟接過話,沉聲道:「杜啟,你不必恐嚇崔一熊。是因為有你的一番話,所以,崔一熊才打死了陳發的。所以歸根結底,是你杜啟囂張跋扈,自以為是。都是你杜啟,認為有這背景,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杜啟正色道:「謝縣令,你這樣的話,恐怕也是不妥啊!」
謝知舟道:「有何不妥?」
杜啟沉聲道:「有何不妥,難道謝縣令不知道嗎?好歹,謝縣令也是長安縣的縣令。能做到從長安縣的縣令,謝縣令在天下的縣令中,可以說是縣令表率了。」
「可是謝縣令的話,卻是讓人失望。因為,你連一個縣令的基本素養都沒有。你僅僅是提審了崔一熊,或者說崔一熊本就是按照你的指使,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你,可曾提審其餘的人?」
「酒樓中可不止崔一熊一個人,我酒樓中還有其餘的諸多護衛,你可曾提審過他們,詢問他們,本官可否說過這樣的話。」
「因為一個人的話,便給案子定性,太過於敷衍。」
杜啟說道:「謝縣令,你這個長安縣令,到底怎麼得到的啊!莫非,是花了錢打點一番,走了門路才擔任現在的長安縣令。」
刷!
謝知舟的面色,陡然一變。
即便短時間內,他就恢復了過來,但這一幕,也被許多人看在眼中。因為謝知舟的長安縣令一職,是走了東宮的門路,才有了現在的長安縣令。
恰是他作為東宮的人,所以才不得不對付杜啟。
這是要往東宮靠攏。
不過謝知舟的面色,很快就恢復過來。謝知舟面色肅然,道:「杜啟,你莫要信口雌黃。要知道,你這是誹謗。」
杜啟道:「我這就是誹謗,怎麼了呢?不如,謝縣令立刻上奏陛下,請求複查此事,調查一下我誹謗你的事情。我,是不懼怕調查的。總之,在大殿對峙,亦或是讓大理寺、御史台介入,我也沒有意見的。」
杜啟說得理直氣壯。
謝知舟卻是哼了聲,說道:「杜啟,你休要胡攪蠻纏。如今的事情,是提審崔一熊殺人案。崔一熊受你的指使,殺了陳發,是這件事情。」
杜啟淡淡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指使一詞,我是不敢承認的。」
說着這番話時,杜啟轉過身,看向外面圍觀的百姓。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圍觀的劉堅,便已經是轉身離開。
杜啟又轉身,面對着謝知舟,說道:「謝縣令既然言歸正傳,還是剛才的話。你要定我的罪,總得提審一下其餘的人,不能因為崔一熊一個人的證詞,就肆意污衊我。」
「否則,我可是要狀告你污衊的。剛才我手中的令牌,你是見到了的。我隨時可以入宮,覲見陛下。到時候,我會向陛下提及的。」
杜啟反過來威脅。
謝知舟的面頰,抽了抽。
他內心此刻,已然是覺得進退維谷。因為原本的謝知舟,認為杜啟即便是聰明,可終究是小孩子,但如今,謝知舟才知道事情的不容易。
這事兒極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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