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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四月的天氣,愈發暖和,尤其夕陽西下,整個西邊的天際,都被斜陽的餘暉渲染得一片通紅。在這時候,一輛馬車悄然出宮。
馬車中,赫然是李淵和肖離。
李淵這是要去見秦理。
他要親自問一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說杜啟上奏了秦理的事情,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得提審後才知道。
馬車徑直來到長安縣衙牢房外,因為肖離已經安排好,前面開路的人亮出身份後,李淵徑直就進入,往秦理所在的牢房去。
只是帶路的人,來到秦理所在的牢房外面,卻發現牢房空蕩蕩的。
這一幕,讓人頗為驚訝。
肖離問道:「怎麼回事?」
負責安排的太監,連忙道:「肖總管,關押秦理的牢房,分明是這一間牢房。我們的人,上午就已經打探清楚了情況。」
肖離吩咐道:「把牢頭喊來。」
「是!」
太監得令,立刻去通知。
不一會兒,牢頭就來了,他已經是知道了皇帝的身份,戰戰兢兢的行禮。
肖離道:「秦理人去哪裏了?」
牢頭一聽,連忙解釋道:「回稟陛下,秦理死了。今天下午,秦理就是在牢房中暴斃的。如今秦理的屍體,都已經被拖走處理。」
「混賬!」
李淵一聽,勃然大怒。
秦理竟然死了。
意味着李淵要調查的線索,也就在這裏斷掉。李淵再想詢問消息,那就再沒有機會。李淵心思轉動,快速思索秦理被殺的情況。
他大致琢磨一番後,便吩咐肖離回宮。
返回的路上,李淵一直沒說話。等回到甘露殿後,李淵看向亦步亦趨跟在後面的肖離,忽然道:「肖離,你說秦理的死,是否是李神通安排的。」
肖離道:「陛下,老奴愚鈍,也弄不清楚,這裏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淵哼了聲,道:「你個老東西,又裝傻充愣,又和稀泥。你自然是知曉的,只是你不說。秦理被抓了,受到最大影響的人,自然是李神通。」
「而如今,秦理死了,即便有杜啟的書信,可沒了人證,李神通完全可以否認。當然,李神通就算是承認,因為證據缺乏,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李淵說道:「秦理的死亡,只有李神通才有動機,因為是他得利。」
肖離道:「陛下聖明!」
李淵眼神幽深,眸光中掠過了冷色,緩緩道:「說起來,李神通真是有些過了。他為了阻攔杜啟修路,不惜安排人去下絆子。這樣的行為,簡直是極為惡劣。」
肖離在一旁聽着,沒有開口。
朝政事情,他雖說是聽到,雖說是知道,但也不攙和不介入。
這是肖離的立場。
也是他長盛不衰的原因。
李淵又嘆息一聲,道:「說起來,要處置李神通,還是有些不妥。一方面,李神通是朝中的重將,另一方面又是宗室的領頭人物,如果處置了李神通,容易引起波動。據朕所知,李神通和太子走得近,處置了李神通,又會被人當作是敲打太子。」
肖離道:「陛下真是不易,身為君父,有太多顧慮的。」
李淵說道:「可不是嘛,罷了,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畢竟杜啟已經解決了事情,而且杜啟書信末尾也說了,不必處置李神通。這一次,象徵性的申斥一下李神通即可。」
肖離道:「陛下聖明。」
李淵當即讓肖離安排人去傳旨,就是簡單申斥李神通幾句話。
在李淵準備說另外的事情時,李淵忽然道:「涉及到杜啟的事情,李神通又隸屬於東宮的,會不會,李神通已經歸順了太子了呢?」
肖離沒有去說話。
只是靜靜聽着。
李淵見肖離一句話都不說,皺起眉頭道:「肖離,你莫非是什麼都不懂。」
肖離道:「陛下,老奴愚鈍,是真想不明白這事情。」
李淵搖了搖頭,不再多言,心中卻愈發覺得李神通,已經開始為太子做事情,而且李神通處處,已經偏向了太子。
李淵對這種事情,是大忌。
忌諱李神通歸順太子。
李淵的目光,一下又落在肖離身上,搖頭輕笑。如果人人如肖離這般,各司其職,不攙和不該插手的事情,一切就好辦了。
李淵嘆息一聲,道:「肖離,申斥李神通的事情,你安排一下,不要搞得人盡皆知。另外秦理死在了長安縣衙一事,你也安排人告知杜楚客,事情到此為止。這一次的事情,敲打李神通就足夠了,其餘的不必去管。」
「是!」
肖離點頭應下。
對肖離來說,他覺得杜啟這一次上奏李神通的事情,算是失效了。
因為李神通不是東宮。
一旦東宮和李建成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李淵肯定是處置東宮。可如今李神通這裏,李淵卻是息事寧人,沒有把事情公佈出去。
肖離轉身就去安排。
這一事情,便就此平息。
當李神通得到宮中申斥的命令,他並沒有動怒,反倒有些歡喜。因為事情至此,便劃上了一個圓滿的結果,沒有波及到更多,甚至連秦理被殺的事情都沒有涉及。
這是最好的結果。
李神通心中也是喜滋滋的。
他認為這一情況,是他比杜啟更受寵,更得到李淵的器重。李神通對於安排人在官道上搗亂的事情,便覺得事情妥當,因為皇帝是偏向他的。
李神通也沒去管事情了。
事情至此平息。
李神通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一天半過後,又有杜啟的奏章呈上來,再度是李神通安排人搗亂的事情,畢竟李神通安排來搗亂的人很多。
李神通對這些消息,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李淵都偏向他的。可李淵這裏,又再度接到杜啟呈遞上來的第二封奏摺,雖說李淵沒有立刻處置李神通,但李淵的內心明顯有了怒氣。
李神通太不識時務了。
又隔了半天,杜啟的第三封奏摺送回來。等到第四封奏摺送回來,李淵看到奏摺上的內容,已然是勃然大怒。
李淵徹底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李神通卻還是不收手。
這令李淵憤怒。
肖離站在一旁,他不是局中人,是一個局外人,所以看得真切。原本他認為,杜啟告狀失敗了,可沒想到,杜啟在第一封奏摺中,提及了息事寧人,後續卻還有奏摺來。
連續的奏摺,成了一個關鍵。
杜啟已經退了一步,希望息事寧人,李神通卻不罷休。這樣的結果下來,李淵便認為李神通是不識時務,是得寸進尺,最終李神通便失去了聖眷。
好個杜啟。
肖離的內心,讚嘆一聲。
李淵怒氣上涌,他可沒有像是肖離一樣,能作為局外人看穿一切。李淵所認為的,便是李神通不識時務,是李神通阻礙修路的大事,沒有半點的大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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