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橫山,地處蒲州北面。一筆閣 www.yibige.com
牛橫山的山勢頗為陡峭,橫亘在從蒲州北面到北方絳州的路上。不過牛橫山的賊匪,倒是頗有盜亦有道的規矩,不曾隨意下山劫掠普通百姓,只收取一些商人的過路費而已。
甚至在山上,牛橫山還栽種了一些糧食,以便於自給自足。恰是如此,朝廷暫時沒有來討伐牛橫山。
畢竟牛橫山雖說有賊匪盤踞,但不曾影響到百姓。
朝廷如今,沒有多餘的力量管這些事情。
牛橫山的山上。
聚義廳中。
為首的主位上,一張虎皮座椅上,端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精悍的中年人。此人名叫蕭元奇,曾經是大隋的將領,後來大隋破敗,蕭元奇便落草為寇,盤踞在牛橫山中。
蕭元奇端坐着,看着下方的一個個人。
下方是牛橫山的幾個頭領。
說是頭領,實際上,曾經是軍中的校尉,一個個都是蕭元奇曾經的下屬。
這些人,都是悍將。
蕭元奇本身,實力很強,而且他駕馭下屬有方,整個隊伍的人,都是極有規矩的人。即便是牛橫山只有百餘人,實際上,這百餘人的戰鬥力,卻是極為強橫。
實際上,官府也不願意招惹蕭元奇。
一方面,蕭元奇懂規矩,很少下山惹事,另一方面蕭元奇也不好惹。
蕭元奇環顧眾人,道:「兄弟們,如今已經抵近開春。今年的寒冬,算是熬過去了。所以這初春將近,許多商人又會從咱們牛橫山經過。這段時間,讓兄弟們盯緊一點,有北上的商人,都得繳納一部分錢財。總之,咱們依舊奉行一個原則,只要按規矩辦事,一切都好說。如果不按照規矩來,咱們也就不講規矩,殺人截貨。」
「明白!」
一眾人,齊齊回答。
「報!」
就在此時,一名賊匪大喊着,從外面跑了進來。
說是賊匪,但賊匪的身上,卻甲冑齊全,全然一副軍中的裝扮。這是蕭元奇的安排,勒令麾下的人,都得這麼辦,不能鬆懈。
蕭元奇的規矩,便是你休閒時,該休息便放肆的玩耍。該做事情的時候,那就得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做事,不能有絲毫的逾越。
這是蕭元奇的規矩。
牛橫山上下,也都遵從蕭元奇的命令。
他們一切是蕭元奇給的。
賊匪進入後,單膝跪地,稟報道:「大頭領,山下有兄弟來報。太原王家的王育來拜訪,說是有要事和大頭領商議。」
蕭元奇眼眸眯了起來,道:「太原王家,是世家門閥,怎麼有心思來拜訪咱們這些犄角旮旯裏面的人。也罷,見一見他,把他請上山來。」
「是!」
賊匪便轉身退下。
蕭元奇擺手道:「都各自忙去吧,如今開春了,咱們也要為今年打算。畢竟咱們這裏的許多兄弟,一得空就往窯子裏面鑽。沒有錢,哪有錢去逛窯子找女人啊!」
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話糙理不糙。
牛橫山上,都是一群大男人。一個個老是在山上,肯定不長久。所以蕭元奇時常,就給下面的人放假,讓這些人去放鬆一番,但嚴禁在山下違紀犯法。所以一個個都要到酒樓去,或者是青樓勾欄之地找女人,這是最常見的。
一個個談笑着離去,不多時,大廳中只剩下了蕭元奇。
時間不長,王育進入了大廳。
王育如今來,那也是做了萬全準備的。尤其他出身太原王氏,自有尊嚴,尤其看蕭元奇時,那眼中都帶着居高臨下的審視。
王育道:「太原王家王育,見過蕭頭領。」
蕭元奇道:「坐!」
王育坐下來後,笑吟吟道:「雖說王某對牛橫山,也算久仰大名。但這一次登山,卻是頭一遭。如今登山,見到牛橫山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尤其牛橫山的兄弟剽悍驍勇,的確是精銳。牛橫山蕭元奇,名不虛傳。」
蕭元奇道:「閣下謬讚了,區區虛名,不值一提。更何況,我只是一個賊匪而已。這樣的誇讚,更像是諷刺。」
頓了頓,蕭元奇道:「閣下所為何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別繞圈子。」
王育道:「行,我就直說了。我這次來牛橫山,是準備和蕭頭領做一筆買賣。」
蕭元奇道:『什麼買賣?」
王育道:「殺人買賣。」
蕭元奇大袖一拂,身子前傾,臉上流露出不耐的神情,道:「有話直說,有屁就放。別說話留一截,把事情直接說完。」
王育心頭不喜,甚至有些憤怒。以他太原王氏的身份,即便見到蒲州總管,那也是能挺直腰杆的,對方得對他禮敬三分。
蕭元奇,絲毫不給臉面。
不過王育如今,是有求於人,所以王育壓下內心的怒氣,道:「蕭頭領快人快語,我也就直接說了。我這次來,是希望蕭頭領替我王家,截殺一批從牛橫山路過的人。當然價錢不會少,不會虧待蕭頭領。」
「來人!」
王育吩咐了一聲。
就見兩個隨從,抬着一口大箱子進入。這口大箱子,足足有半人高,有近六尺長,是一口極大的箱子。隨從走到王育所在的位置,只聽哐當一聲,箱子擱在了地上。
王育打開箱子。
金燦燦的光芒,熠熠生輝。
在箱子裏面,整齊擺放着金條,以及諸多的珍寶玉器,可謂珠光寶氣。單單是這一箱子的珍寶玉器,以及金子,便是價值不菲。
王育一抖袖袍,覺得有了面子,昂着頭道:「這筆錢財,是我王家的定金。如果蕭頭領完成了任務,那麼接下來,王家還有更多的錢財答謝。」
「完成任務後的答謝,錢便是多不勝數。至少,還有兩個這樣的大箱子,裏面裝着的,都是珍寶玉器和金子。」
「蕭頭領,這可是一筆橫財。」
王育很是得意,說道:「有了這些錢,蕭頭領和麾下的人能使用很長一段時間。這大半年乃至於一年內,蕭頭領什麼都不用做,都可以不愁吃喝。」
蕭元奇看了眼錢財,並沒有露出什麼貪慾。他對錢財,其實沒有太大的欲望,只是麾下有這麼多的兄弟,需要他照拂,所以需要錢運轉。
蕭元奇道:「禮下於人,必有重求。你給了這麼多的錢,要完成的事情絕非什麼易事。先說來聽一聽,如果是可行,事情我就接下。如果是不可行,那就另說。」
王育道:「蕭頭領的人,都是精銳。我曾聽聞,蕭頭領曾經面對千餘人追捕,絲毫不懼,全身而退。你們這一百人,都是能以一當十的人,足以取得成功。」
蕭元奇道:「說人話!」
王育頓時面色一僵。
他臉上的神情,露出了一絲的不喜。因為蕭元奇對他,沒有半點的尊敬,說話更是粗鄙無比,令王育很沒有臉面。
王育深吸口氣,咬着牙道:「王家的任務很簡單,蕭頭領安排人,準備劫殺從長安來的杜如晦一家。杜如晦的身份,是朝廷安排的代州總管,我需要蕭頭領劫殺王家的人,斬盡殺絕,一個都不留下。」
蕭元奇頓時皺起眉頭。
這事兒不容易。
蕭元奇是知道杜如晦的,不過他之所以知道杜如晦,那是因為杜啟。
杜啟在北境雁門外的所作所為,許多人都知道。杜啟和長孫順德一起出使突厥,力挫突厥頡利可汗的陰謀,甚至協助定襄王李大恩擊潰了突厥大人。
所以蕭元奇知道杜如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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