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縣衙。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杜楚客提審赤狼和齊王府的人,都已經審問出來。近乎絕大多數的人,只要到了牢房中,就沒有能咬牙撐下去的,即便一開始嘴硬,咀咒都撐不住會開口認罪。
不論是赤狼的人,亦或是齊王府的人,即使很厲害,但架不住縣衙內的刑法審訊,最終全部都招供了,所以杜楚客才派人去把王宗周、王岳帶來。
等王宗周、王岳被帶入縣衙,杜楚客立刻就提審。
王宗周自是想狡辯的。
問題是,連他名義上的兒子王岳,都出來作證,說王宗周調動赤狼殺杜啟,加上又有牢房中的赤狼指認,王宗周根本就辯駁不了,最終只能認罪,也招供了赤狼進入長安,是太子李建成接應的。
王宗周認罪交代後,杜楚客對王宗周的處置,是直接問斬。不過這一事情,卻需要上報刑部核准。等刑部批准後,杜楚客才能處死王宗周。
王宗周的罪定下,齊王李元吉的罪,杜楚客是處理不了的。
這案件,他辦不了。
杜楚客把王宗周、李元吉指使人刺殺杜啟的卷宗,全部準備妥當,便上交到刑部,交由刑部的官吏來處置。
刑部拿着案件,也覺得棘手。
如果只是王宗周的事情,處死也就處死了。反正這事情是王宗周指使人刺殺在先,殺了王宗周無可厚非。問題是這一案件,涉及到太子李建成,還涉及到齊王李元吉。
一個是國之儲君,一個是當朝齊王。
都是極為重要的人。
刑部拿到後,根本不敢擅自處置,只能入宮請旨,把整個案件的卷宗,交到李淵的手中,請李淵來裁斷。
李淵看完卷宗後,勃然大怒,王宗周和杜啟的仇恨,李淵是知情的。
不是什麼秘密。
甚至杜啟要對付王宗周,李淵還提供了消息,告訴杜啟赤狼南下的消息。李淵萬萬沒想到,李元吉親自安排人刺殺杜啟,李建成竟然親自策應讓赤狼混入長安。
簡直是丟盡了皇室的臉面。
李淵下令道:「來人,召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入宮。」
「是!」
殿外的太監得令,立刻去傳旨。
齊王府,書房中。
如今的齊王李元吉,正籌備出征的事情。抵近初春,天氣雖說依舊寒冷,但已經沒有了大雪封路,已經能行軍打仗,所以李元吉要準備出征的事情。
他要和太子李建成一起,北上討伐劉黑闥。
建立功勳,壓制秦王。
李建成最大的優勢在於,是嫡長子出身,是身為皇太子。可李建成又有最大的缺點,沒有半點的軍功,所以李建成、李元吉如今,都是摩拳擦掌想在戰場上大幹一番,建立功勳,在軍中樹立自己威信威望,從而拉攏軍中的將領。
李元吉在準備的時候,忽然間,房間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管家趙慎道:「殿下,宮中有旨。」
李元吉蹭的站起身,便打開了門,道:「父皇有什麼旨意?」
趙慎道:「殿下,傳旨的人就在大廳,暫時未說是什麼事情。」
李元吉點頭,就往客廳去。
當李元吉來到客廳,便見到了來傳旨的小太監。當李元吉聽到李淵召他入宮時,便下意識的問道:「父皇召我入宮,所為何事?」
太監道:「齊王殿下,陛下也沒說是什麼事情。」
李元吉道:「父皇召我入宮,總是有原因的。父皇現在,見了什麼人。」
他內心很是擔心。
擔心刺殺杜啟的事情,正所謂做賊心虛,便是如此。一遇到李淵召見,李元吉的內心,下意識就想到了是這事兒。
小太監想了想,道:「好像是刑部尚書見了陛下,然後陛下召見齊王殿下。」
嘶!
李元吉倒吸一口涼氣。
他心下默然。
這事兒肯定和刺殺杜啟的事情有關。
李元吉擺手,讓小太監先回去復命,他隨後就入宮。不過李元吉,卻是沒有急着入宮,而是收拾一下,快速的就往東宮去見李建成。
李元吉要把事情捋一捋,希望李建成能幫襯一二。
當李元吉進入東宮,見到了李建成後,這時候李建成和魏徵正在商議事情。
商議的,赫然是李淵召見的事情。
李建成也得了命令的。
只是李建成沒有立刻進攻,和魏徵商議事情,因為兩人都已經得了王宗周被抓捕入獄的事情,也知道了刑部尚書面見皇帝的事情,內心有些擔心。
李元吉不清楚,他開門見山道:「大哥,刺殺杜啟的事情,我可能暴露了。如今,父皇召我入宮,極可能要處置我。你看,是否隨我一起入宮,替我開解開解。」
李建成道:「你刺殺了杜啟?」
他有些意外。
雖說李建成知道刑部尚書去見皇帝,但卷宗內的詳細內容,李建成其實是不知道的。他不清楚李元吉,也捲入了裏面。
李元吉道:「是,我也參與了刺殺了杜啟。今日的刺殺,王宗周的赤狼在明,他們先刺殺杜啟。因為他們失敗了,我派去藏在暗中的人出來,也是被全部拿下。」
頓了頓,李元吉繼續道:「此前我在酒樓,就碰到父皇,被父皇喝罵了一番,導致讓父皇對我很是不喜。如今,再發生刺殺的事情,恐怕父皇會震怒的。」
「唉……」
李建成嘆息一聲。
李元吉道:「大哥,你嘆息做什麼?」
李建成道:「老四,我之所以嘆息,是因為不僅你要入宮,我也得了父皇的召見。如今,我也是要入宮去見父皇的。」
李元吉想了想,忽然道:「大哥,你沒有參與刺殺,父皇召見你做什麼。難不成,父皇是要你來仲裁這一事情。」
李建成道:「誰說我沒有參與,王家的赤狼抵達長安。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安置,我是安排了人出面的。東宮的人出面,把王家赤狼調入長安,然後送到王宗周的手中。雖說我沒有直接參與這一事情,但刺殺杜啟的事情,我責無旁貸,也有一份兒。」
「唉……」
李元吉聞言,嘆息一聲。
他臉上儘是無奈神情。
他想着希望李建成幫他一把,可如今,李建成也都是自身難保。
魏徵坐在下方,心中搖頭。
對付杜啟,他一貫是不怎麼贊同的。甚至當初王宗周要對付杜啟,魏徵其實有心建議,東宮只需要靜觀其變,什麼都不攙和。
如此,是借刀殺人。
可東宮偏偏要攙和一腳,雖說這一腳踩下去很輕,但下面是泥沼。一腳踩下去後,便徹底陷入其中,根本洗不清身上的嫌疑。
李建成道:「玄成,父皇召見在即。你現在,還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魏徵道:「太子殿下,此事難啊!」
李元吉咬着牙道:「就算是難,也必須要想出解決的辦法才是。」
魏徵沉默片刻,臉上掠過了一抹厲色,道:「如果要說解決的辦法,那就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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