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正色道:「父親,兒子曾允諾麾下的人,告訴他們,等所有產業運轉上了正軌,便打算建立一座私塾,供他們的子嗣讀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所有替我做事的人,他們不僅可以在長安立足,他們的子嗣也能讀書。」
「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如今我管轄的產業,已經各自成型,且不論是茶鋪,亦或是酒樓,還是書店、羽絨服店,規模都愈發的龐大,人也越來越多了。」
「所以,建立私塾的時候到了,讓所有為我做事的人,他們的子嗣可以讀書。如今書院的地址,我都已經挑選好。這一地址,就在永興坊的。」
杜啟說了一個大概。
杜如晦聽完,臉上露出驚訝神情。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小兒子,竟有這樣的一個情懷,竟然願意為下面的人建立私塾。
令杜如晦很自豪。
杜如晦道:「二郎,你為了讓更多的人讀書而建立私塾,爹爹打心底的為你高興。我杜家有你這般,賺了錢卻並非一味為了錢的人,父親為你驕傲。」
杜啟道:「父親謬讚,其實兒子的出發點,沒有什麼高尚的情操,不是什麼胸懷天下。其實兒子的打算很簡單,想讓為我效力的人過得好一些,不虧待他們。這,就是一個出發點。」
杜如晦道:「不管如何,父親都為你感到自豪,為你驕傲。」
杜啟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聽着父親的誇讚,杜啟也是歡喜。
杜如晦繼續道:「二郎,父親雖說為你感到驕傲,但你可清楚建立私塾的難度。一天兩天容易堅持,一年兩年卻不容易。只要私塾建立後,後續遇到難事且不能撤退的,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這是為父一貫教導你們的事情。」
杜啟道:「父親,我知道的。而且私塾的運轉,也並非全部免費,要收取一定程度的費用。總之,兒子知道該怎麼做。」
杜如晦道:「說吧,你需要什麼幫助。」
杜啟道:「兒子的書院,需要一個合適的院長。這樣的人,要有足夠的學識,又需要一定的能力。一般的人,真是辦不到。兒子在這方面,沒有什麼資源。所以,希望父親推薦一人,兒子自己去請人便是。」
杜如晦聞言,也是沉下心來仔細的思索。
書院院長,是重要人選。
一個書院能否成功,就在於院長的人選。
只是杜如晦稍稍一思考,就明白了杜啟的顧慮。一般的人,杜啟肯定不滿意。而稍微有能力的人,未必願意來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杜啟才來找他。
杜啟如果放寬了找尋的標準,也就不需要找他幫忙。
杜如晦思索着,時間一點點流逝。
杜啟沒有打擾。
靜靜的等着。
好半響後,杜如晦忽然道:「二郎,父親這裏,的確有一個人選。不過,就看你能否請他出山了。如果你的私塾有他,後續的教學,便不必擔心。」
杜啟道:「父親說的是誰?」
杜如晦道:「王績!」
杜啟聽到後,腦中搜尋了一番,似乎沒有這個王績的印象。在歷史上,王績此人應該並非什麼有名的人。
不過杜啟也清楚,能進入史書中的人,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萬千人中,能有一個人進入,那就已經相當不錯。
他不知道,其實也正常。
杜啟詢問道:「父親,這個王績是誰?」
杜如晦會道:「二郎,王通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
杜啟聽到王通,一下就豁然開朗。留在腦中的記憶,也是瞬間復甦,一下想到了許多。王績這個人,是王通的弟弟。
王通,字仲淹,是隋朝時的人。
後世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是王通的孫子。王通年少時,便極為聰穎,博覽群書,博聞強記,更是熟讀經典有自己的見解,已經有了才名。
等到王通成年,便前往長安覲見隋文帝,進奏《太平十二策》,深受隋文帝的器重。只可惜,官場上的權術和手段,並非王通這樣單純的讀書人能玩得轉的。
王通做官,處處碰壁,有志難伸。
最終,王通棄官回家講學。
王通在官場上有志難伸,教育方面,卻是極有天賦,當時諸多的名士如杜淹、溫彥博等人,都是王通教導出來的。
在當時的士林,王通名望很高,深受無數人的擁戴,儼然成了士林中的一面旗幟。不過王通在隋煬帝大業十三年便已經病逝。
王通名望高,實際上,王通的弟弟王績,也是極有才具的。
王績這個人,和王通類似。
也是少有才名,早早就舉孝廉入仕為官,可惜王績和王通一樣,在官場上混不開,做官一段時間後,便辭官歸家。
王績本人,性情比王通更為桀驁,看得順眼的人,一切都好說,言語也熱切。可他看不順眼的人,那就是處處針對,堪稱懟天懟地懟空氣。
通俗的說,王績是一個率直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半點不隱藏自己,所以性情桀驁。
杜啟原本對王績,沒什麼印象。
可因為王通,杜啟也就知道了人,說道:「爹,兒子知道王績的情況了,您就不必解釋王通、王績之間的關係。您直接說,王績如今住在哪裏?」
杜如晦道:「如今王績,在長安城外居住嗎。在長安城東南方三十六里處,有一處地方名為山陽湖,王績便在山陽湖隱居。」
「王績這個人的秉性,和王通不同。王通回家後,願意收徒教學。但王績不願意,一個人隱居山野,樂在其中。」
「其實朝中已經發佈了徵召令,徵召王績入宮為官的。可惜,王績卻拒絕了。依舊是留在了山陽湖,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
杜如晦道:「這就是王績的大致情況。」
杜啟道:「兒子明日一早,就出城一趟,往山陽湖去拜訪王績。」
杜如晦道:「二郎,王績的秉性,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總之,你去拜訪王績,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如果你真存了心請他出山的打算,那麼,就得做好多次前往拜訪的準備。」
「兒子知道了。」
杜啟點頭回答。
對杜啟來說,不存在什麼難不難的。只要對症下藥,一切也就容易。尤其王績的秉性,和王通類似,都是直腸子,都是不容於官場的。
這樣的人,說是不同於人情世故,實際上,卻沒什麼心計,其實只要摸清楚了秉性,也是好處理的。
杜如晦道:「我聽說,齊王今天在你的酒樓,吃癟了。」
「是!」
杜啟笑着回答。
旋即,杜啟又繼續道:「當時陛下在,李元吉卻要耍威風,以至於,李元吉撞在鐵板上,不僅被勒令來道歉,還要閉門思過。說起來,李元吉應該來道歉了!現在都快天黑,都還沒來。」
「咚!咚!」
敲門聲,在書房外響起。
管家的聲音傳來:「公子,齊王殿下來了,說有要事來拜訪。」
杜啟臉上露出笑容,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既然李元吉來了,那就會一會她。父親,兒子先忙去了。」
杜如晦道:「二郎,注意分寸!」
「知道了。」
杜啟起身揖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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