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殺道 第九章 終見夏羽

    此時，聽聞侍女的話，劍十四心中暗想道：「這頭一題純屬運氣，若不是我想起師傅和暗閣的師兄弟觸景生情，這第一題根本答不上來。若是答不上來又怎能見這夏羽姑娘？」於是劍十四便說道：「姑娘，凡事都講究個禮尚往來，這夏羽姑娘都出了一題，在下也有一題想問問夏羽姑娘，不知可否？」聽了劍十四的話，樓下的公子哥們紛紛起鬨說道：「就是！就是！每次我們來這裏都是夏羽姑娘考我們，這不是很不公平麼？」聽見公子哥們的抱怨，這侍女面露難色，無奈的看向老鴇。此時老鴇的表情也同樣發苦，畢竟，今天在這裏的顧客可不是一般的顧客，全都是這青城之中的知名家族，若是今天向着這些人說不的話，估計自己以後的生意可就難做了。

    想到這裏，老鴇賠笑着說道：「各位爺，別急啊！這事我要問問我女兒才行畢竟，這夏羽可不是我們樓內一般的姑娘，你們說是不是，萬一唐突了佳人也是十分不妥的。你們說我說的在理不？」眾人聽了老鴇的話也覺得分外的有理，便說道：「好！好！好！那就請老闆娘快去問問吧，別讓我們乾等了呢。」不得不說，美女的力量是強大的，特別是像夏羽這樣姿色、才華都屬上佳的女子，其威力更為強大。

    聽聞樓下的公子哥們的回話，老鴇這才鬆了一口氣向着夏羽的房間走去。此時，凌風問道：「十四哥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萬一得罪了夏羽姑娘，那你怎麼能夠一睹芳容？」聽了凌風的話，劍十四心中想到，就算我不這樣說也沒用啊，這夏羽是真有才華，而我第一題只是瞎貓撞個死耗子。如若讓她接着出第二題和第三題，我必定答不上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此時，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內，一白衣女子端坐在一張桌子面前，桌子上放了一張古琴。少女雙十年華，再觀此女容貌當真是渾身雅艷，遍體嬌香，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臉如蓮萼，分明卓氏文君；唇似櫻桃，何減白家樊素。可憐一片無瑕玉，誤落風塵花柳中。

    正在少女輕撫琴弦之際，門外傳來了老鴇的聲音：「女兒，在麼？」聽聞老鴇的問話，少女問道：「在啊，不知媽媽此來所為何事？」聽了少女的話，老鴇進門來說道：「女兒，剛剛答對你問題的劍公子說也想出一題考考你，說什麼禮尚往來之類的話。媽媽這不是自己做不了主麼，特地來問問女兒你的意思。」少女聽聞老鴇的話嘴角彎曲成了一個迷人的弧度，這一笑當真是令百花失色。隨即，說道：「無妨，那就有勞媽媽傳話了。」聽聞夏羽的回答，老鴇笑了出來，畢竟這兩邊都不得罪的結果當然是最好的了。

    此時的一樓便顯得不那麼淡定了。不停的有人小聲議論着，所說內容無非便是這要求是不是太無禮了，剛剛一時興起想看熱鬧要是真的唐突了佳人，自己以後如何能抱得美人歸？雖然今天自己沒有答出來夏羽的問題，但是並不代表自己以後也答不出來啊。想到這事，殿下的公子哥們越發的後悔。

    就在樓下等的不耐煩的時候，青樓老鴇從樓上走了出來，說道：「劍公子，還請你提問，我女兒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了。」聽聞此話，樓下又開始熱鬧起來，畢竟起鬨也算是人的天性之一。此時的劍十四揉了揉腦袋，雖然這建議是自己提的，但是自己也沒有把握，畢竟自己肚子裏的墨水也就那麼點兒。

    就在劍十四思索之時，樓下的人們倒是忍不住了，有人說道：「你到底是出不出啊？要是出不了，就把這機會讓給我，讓我來給夏羽姑娘出。」此人話一出口，又引來了一群人的附和，說道：「就是！就是！你要是不出就讓我們出，肚子裏沒東西就別裝了。」聽聞此話，劍十四沒有理會，但是凌風就忍不住了，說道：「你們嚷嚷什麼，沒聽夏羽姑娘說的是讓我十四哥出題，你們有沒有答出第一題，還有臉出第二題？」

    就在凌風和樓下眾人爭吵之時，劍十四忽然想到了自己二師兄曾經對自己說道一段對聯，於是便緩緩開口了，說道：「兩舟競渡，櫓速不如帆快。麻煩，侍女姑娘通報一聲。」劍十四一說話，樓下眾人也紛紛想着下聯，但是無論怎麼思考也難得一個滿意的答案。而侍女將上聯送入夏羽房中之後也再也沒有出來。

    就在樓下眾人苦思冥想之際，侍女緩緩走出，劍十四說道：「公子當真大才，但是這下聯，我家小姐已有定論，現在我便說與公子聽，公子來評判是否合格。」聽聞侍女的話，樓下還在思考的眾人紛紛豎起耳朵，想聽聽這答案到底如何。而劍十四則淡淡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侍女緩緩張口，說道「百管爭鳴，笛清難比蕭和。不知所對是否公整？」聽聞侍女的話，樓下有人猛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對啊！原來是這樣啊。」聽聞此人的話，又有人問道：「怎麼回事啊？倒是說啊你。」那人解釋道：「這上聯中的櫓速、帆快、是人名啊，暗喻魯肅、樊噲啊。劍公子當真大才。」聽聞此話，劍十四老臉微紅，心中想到，二師兄啊！這次可真是拿你的屁股當我的臉了。而後又有人問道：「那下聯呢？」那人有解釋道：「這下聯也是暗含人名的，其中笛清、蕭和說的便是狄青、蕭何啊。」聽到此處眾人才恍然大悟。

    而此時，凌風說道：「十四哥，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不光是能打，就來對對子也這麼厲害。」聽了凌風的話，劍十四也華麗的無視了他，畢竟這段時間和凌風的相處，劍十四也已經明白了，這小子基本上十句話，十句話都違心。便問道：「那麼，侍女姑娘，如今你家小姐也答出了我的對子，這接下來怎麼辦？」聽聞劍十四的話，眾人紛紛打起了精神，畢竟誰來這裏都是想要一親芳澤的，對對子只不過是把自己送到夏羽面前的通行證而已。

    此時，侍女回答道：「劍公子，我家小姐說了，如今你答對一題，她也答上一題算是平局，接下來便由小姐出題，若是公子答對，便算是公子贏，若是公子沒答上來，變算小姐贏。如何？」聽了侍女的話，劍十四說道：「好，就依姑娘所言。」

    聽了劍十四的話，侍女張口道：「這第三題，便是最簡單的一題，但是對在坐各位來說也算是最難的一題，公子可聽好了，麻繩捆秧父抱子。」眾人聽聞，若是劍十四剛才的那上聯雖難卻不是沒有一點頭緒，可是這個上聯眾人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紛紛叫嚷道：「這也太難了吧？還說是最簡單的？」

    聽了眾人的話，劍十四心中暗笑道：「這上聯本身不難，可是怎奈你們這些大少爺哪裏下過田，當然對不上來了。」於是，劍十四便說道：「此上聯當真簡單，姑娘聽好，我這下聯便是，竹籃裝筍母懷兒。」劍十四剛說罷，還未等侍女上去通報，樓上便傳來了夏羽輕靈的聲音，說道：「公子所對十分工整，還請上樓一聚。」

    「啊！？這就對了？」樓下眾人心中咆哮道。此時的凌風則是賤笑這說道：「十四哥，我就先走了，祝願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哈哈！哈哈哈！」

    隨着劍十四上樓，眾人便無奈的離開了。

    來到侍女領着劍十四來到了夏羽的門前，便向這劍十四行了一禮，也是恭敬的離開了。此時，劍十四心中還是頗為激動的，因為終於能見到這個名叫夏羽的女孩了。若她真的是因為自己當日和朱剛一戰的受害者的話，劍十四無論如何也要幫她一把。想到此處，劍十四緩緩的出了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門。

    隨即門內在次響起那輕靈的聲音：「請進。」聽聞夏羽的答話，劍十四便推門而入。

    當劍十四看到夏羽的面容時，整個人都驚呆了。令劍十四震驚的不是夏羽的容貌，而是因為，劍十四曾經見過這個女孩。

    看着劍十四傻傻的愣在原地，夏羽笑着對劍十四問道：「怎麼了？公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聽了夏羽的話，劍十四才回過神來，說道：「非也，非也，實乃姑娘過於美麗，在下鄉野匹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聽了劍十四的話，夏羽掩嘴輕笑道：「公子過謙了，從剛剛那三題小女子便知公子絕非你說的那樣。」

    聽了夏羽的話，劍十四尷尬的笑了笑也未言語，只是此時劍十四基本上已經肯定，這夏羽便是自己與朱剛一戰的受害者，並且，在自己斬殺朱剛身受重傷之時，也是這位女子對自己悉心照料，要不然自己那一戰可就不僅僅是被點破氣海那麼簡單了。

    「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夏羽說道。聽聞夏羽的話，劍十四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暗閣外出執行任務之時臉上都是要帶上一個青銅面具的，這夏羽認不出自己也實屬正常，可是劍十四心中躊躇，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