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大驚不已,韓冰手機上照片裏的符號,竟然跟那天他從沈玉軒那邊拿走的那張圖紙上的符號一模一樣。筆神閣 bishenge.com
林羽平復了一下心情,急忙說道:「前面路口左拐!」
「左拐?」
韓冰一臉詫異的問道。
「聽我的,這個符號我見過!」林羽定聲道。
韓冰聞言面色不由一變,再沒多說什麼,急忙一踩油門,按照林羽說的路線疾馳而去。
通過詢問韓冰,林羽得知,這個符號是在一名死者身上發現的,當時一張白紙上印着這個符號,應該是那個兇手不小心留下的。
最後韓冰開着車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何記的玉飾加工坊,因為路上的時候林羽就打電話把沈玉軒叫了過來,所以他們趕到之後,沈玉軒已經等在門口了。
「家榮,韓上校……」
「玉軒,上次有個人來咱們這定玉牌來着是不,貨已經給他了嗎?」
未等沈玉軒打完招呼,林羽便喊着他急匆匆的往加工廠里走去。
「啊?!」
沈玉軒趕緊跟上來,想起玉牌的事,急忙說道:「都多久的事了,早就拿走了啊,得一個星期了吧。」
林羽走到加工廠里一看,發現加工玉牌的那個車間確實已經被清空了。
「什麼玉牌?」韓冰無比納悶的問道。
林羽沒急着回答她,走到玉牌加工車間,見圖紙也都被清空了,趕緊跟沈玉軒說道:「玉軒,加工玉牌的圖紙還有嗎?」
「有,有!」
沈玉軒一邊說,一邊轉身朝着辦公室跑去。
「前段時間我們接到了一筆生意,有個人一開口就要了幾百塊玉牌!」林羽跟韓冰解釋道,「而且還讓我們在上面雕刻一些奇怪的符號,我當時也是好奇,因為一般人不可能一次性吃下這麼多玉牌的,所以就特意留意了留意,對這個符號印象特別深。」
「圖紙來了,來了!」
這時沈玉軒已經把圖紙打印出來,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伸手遞過來,林羽趕緊遞給了韓冰。
韓冰看到圖紙上的符號後面色也是陡然一變,竟然跟她手機上的符號一模一樣!
「這個人現在在哪?!」
韓冰瞬間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沈玉軒的胳膊。
沈玉軒嚇得一怔,疼的嘶的吸了口冷氣,沒想到韓冰手勁兒這麼大,急忙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啊,他來拿了玉牌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韓上校,你先別急。」
林羽趕緊輕輕拍了拍韓冰的手臂,示意她先鬆手,沖沈玉軒問道:「你看清那人的樣子了嗎,還記得住嗎?有他的電話嗎?」
「當然記得住,電話有的!」沈玉軒連連點頭,隨後趕緊跑回去把記錄本拿過來,圈了個人名遞給了韓冰。
「孫岩峰?」韓冰皺着眉頭看了眼本上的名字,隨後撥通了軍情處信息部的電話,「幫我查一個號碼,138……,機主名字叫孫岩峰。」
掛了電話之後,不明就裏的沈玉軒這才小心的問道:「家榮,韓上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買你玉牌的這人是個殺人兇手!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韓冰冷冷道。
「啊?!」沈玉軒嚇的渾身一顫,當時這人來拿玉牌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把玉牌送過去的呢,這麼想來,他可是撿了一條命啊。
「沒事,過兩天大軍他們就來了,到時候我讓他過來專門保護你。」林羽見沈玉軒嚇得面無血色,趕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我現在有些懷疑他這些玉牌的用途,何少校,你以前見沒見過這種符號?」韓冰皺着眉頭望着圖紙上的符號,面色凝重。
「很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林羽如實的回答道,他既然有印象,那說明他祖上應該見過這種圖案,但是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我感覺有些像嶺南等地的巫術符號。」韓冰遲疑着說道。
「會不會是國外的一些邪教什麼的?」沈玉軒也插嘴問道。
「對,也有這個可能!」韓冰很肯定的點點頭。
沈玉軒面色一喜,搓着手問道:「韓上校,我覺得我有做情報方面的潛質,您看能不能重新考慮考慮我進軍情處的事?」
「不好意思,我們軍情處的招人標準沒有這麼低!」韓冰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
沈玉軒頓覺萬箭穿心,面色痛苦,感嘆道,英雄無用武之地啊!悲哀!悲哀!
這時韓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信息部那邊已經將孫岩峰的信息查到了,跟韓冰匯報道:「何少校,這個孫岩峰的資料已經查到了,他是京城背本地人士,自己經營着一家小型的玉飾店,沒有過犯罪記錄。」
「玉飾店老闆?」
韓冰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他門店的地址在哪?」
「門店地址在健康路……」
電話那頭的信息部人員說着突然頓住,聲音陡然一變,急聲道,「韓上校,這個孫岩峰,一周前就已經死亡了!」
「死了?!」韓冰面色一變,「怎麼死的?」
「嗯……根據公安部那邊調取的資料顯示,是他殺,而且死因離奇,至今沒有確認嫌疑人。」信息部人員急忙匯報道。
「有照片嗎?」
韓冰聽到「死因離奇」幾個字,神情變得愈發的凝重起來。
「有,我這就發到您手機上。」
信息部人員匯報完便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就將照片發了過來。
韓冰翻了翻,面色微微有些泛白,一邊將照片遞給林羽一邊說道:「這個人應該是被利用了,他的死狀跟其他被害者的死狀相同!」
林羽趕緊將照片接過來,只見照片上的孫岩峰衣服凌亂的躺在地上,整個人自脖子脹的宛如氣球一般,而且泛着濃重的紫黑色,好似浸在墨缸里染過了一般,鼻子上滿是黑血,雙眼微閉,翻着眼白,嘴巴微張,舌頭伸的老長,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伸出來的長度,整個人的死狀看起來驚悚又詭異。
沈玉軒湊過來看到照片後嚇得渾身一激靈,這他媽也太嚇人了吧?!
如果不是這個人充當了中間人的身份,要是買玉牌那人直接過來跟他交易的話,那死的就是他吧?
我的天!
沈玉軒面色慘白,後背陡然間出了一層冷汗,下意識的湊到林羽跟前抱住了林羽的胳膊。
林羽望着照片面色嚴肅,有些於心不忍,隨後將手機遞還給韓冰,沉聲問道:「他已經死殺了幾個人了?」
「連同這個人在內,我們已知的,已經死了六個了。」韓冰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林羽十分不解的說道。
「這才是最讓我們感到不安的地方。」韓冰面色鐵青,「我們根本不清楚他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來京城針對的是誰,我們的人連他一絲一毫的行蹤都摸不到……」
說着韓冰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殺的人都是這麼死的嗎?照片能給我看看嗎?」林羽思索了片刻說道。
韓冰掏出手機,翻出一個相冊遞給林羽。
林羽看了看相冊上的死者,有男有女,清一色的都是三十歲左右的成人,而且死狀也跟孫岩峰差不多,只不過臉上的紫黑色有濃有淡。
「你說,他會不會是在拿這些人當試驗?」林羽皺着眉頭說道,他發現了比較奇怪的一點,如果把這些照片重新整理排序的話,這些死者臉上的紫黑色濃度是依次上升的,而且死狀也越來越慘烈。
林羽跟韓冰點出這一點後,韓冰面色也是一變,細細一想,似乎恍然大悟,急聲道:「對!這些人的死亡時間也跟你說的這個規律一致,這個人渣,真的在用這些無辜人的生命做實驗!」
「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考慮跟警方合作,排查排查這些死者生前的活動區域,根據這個去找,說不定能查到什麼。」林羽建議道。
「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韓冰點了點頭,如果能確定這個人渣的活動區域,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到時候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幫忙……」林羽雖然極其不想摻和這件事,但是畢竟自己是軍情處的人,還得了人家的好處,不客套客套就太不像話了,這就是當初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加入軍情處的原因,便宜哪有那麼好占的。
經過韓冰這一提醒,林羽也謹慎了起來,讓沈玉軒找人重新打制了一些更加堅硬的銅質匕首,好分發給秦朗和大軍他們,碰上這些玄門中人也好應付應付。
沈玉軒把最長最大的一把留給了自己,還死活拽着林羽給他在劍上貼符,林羽便偷偷給他加了個清明訣。
不過看着沈玉軒手裏的銅劍,林羽便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心如刀割,這要是他的青銅劍還在的話,管他什麼玄門術士,妖魔鬼怪,絕對一刀一個啊!
這個該死的張奕鴻!
林羽很少恨一個人恨到這種地步,張奕鴻算是頭一個,這個人實在是太太太無恥了!
接下來的兩天,林羽分外的小心,上下班都要跟葉清眉一起走,而且囑咐她和江顏都把自己送她們的玉觀音戴上,說不定關鍵時刻能起到作用。
但是他沒把原因告訴她們,怕嚇到她們。
這天晚上林羽和葉清眉回到家之後天就已經黑了,葉清眉開始做飯,林羽則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焦急的望着窗外,但是遲遲不見江顏的身影。
最近這一段時間江顏除了值班,一般下班都是很早的,通常他們回來江顏也就回來了,這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呢。
隨着時間的推移,林羽愈發的緊張,想起這段時間的這個變態殺人狂,心裏緊張的不行,而且他剛才給江顏打電話,江顏還給他掛了,他再沒敢打,怕江顏是在開會。
「顏顏還沒回來嗎?」葉清眉此時飯全部都已經做好了,納悶的問道,「我下班的時候給她打過電話,她說很快就回來了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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