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陳燕毓忽然覺得家裏有個男人挺不錯的。
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是單身的話,說不定她就立刻主動上去了。
可惜,脫不得。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臉上微紅的李藝,說道:「你要不去洗一下澡吧,看你蠻熱的。」
李藝搖搖頭:「不用啦,我喝一下醒酒茶就準備走了。」
陳燕毓心裏開始嘀咕,最後她還是說道:「要不還是去洗一下吧,滿身酒氣回去也不好。」
「好吧。」雖然李藝不知道陳燕毓什麼想法,但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他拿了一個乾淨的毛巾,準備進入浴室。
說實話,進入女生的浴室他還是比較少經歷的。
當他看到浴室一堆護膚品、沐浴露的時候,李藝驚訝道:「你在哪兒洗澡啊?」
陳燕毓走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你這全都是沐浴露的東西,哪裏還有洗澡的地方啊!」李藝無力地吐槽起來。
陳燕毓笑了起來,「怎麼不能洗了,洗澡又不需要佔多大的位置。」
李藝只好點頭着:「那行吧。」
他見陳燕毓一直站着,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反而問道:「毓姐,你這要是再不出去的話,我可就要讓你幫我洗澡了啊。」
陳燕毓也打起了嘴炮,「好啊,我也好久沒看過男人的身體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說不過你。」李藝連忙求饒,讓陳燕毓出去了。
把陳燕毓推出門後,李藝開始洗澡。
雖然他不知道這麼多洗髮水應該用哪個,但他最後還是選擇藍色的清揚。
畢竟習慣了。
可就在他洗澡的時候,嘩啦啦的水流聲被陳燕毓聽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浴室的門,心裏猶豫着。
最後,她回了房間,從柜子裏拿出了一瓶東西。
不多時,李藝洗完澡後,他便擦着頭走了出來。
因為陳燕毓家裏沒有男士的衣服,所以他又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他看到陳燕毓坐在沙發上,便走過去問道:「好了,醒酒茶究竟弄好了沒呀。」
「弄好了。」陳燕毓把一杯茶放到李藝的面前。
李藝沒有顧慮,直接喝了起來。
喝完之後,他還點點頭:「不錯,還挺好喝的。」
「好了,我也準備走了。」
李藝說完,便準備擦乾頭髮離開。
但卻被陳燕毓阻攔了。
陳燕毓和李藝說道:「等下。」
「唔?」李藝看着她,不太明白。
陳燕毓支吾着:「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李藝見她今晚似乎不太對勁,便故意調侃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留我睡覺吧,我倒是無所謂的哦。」
陳燕毓立即搖頭道:「你說什麼呢。」
她指着邊上放着的中國象棋道:「我最近學了中國象棋,發現這象棋博大精深,你會下象棋麼?」
「當然會。」李藝說道:「輸了懲罰什麼?」
「懲罰十個俯臥撐,怎麼樣。」陳燕毓主動提出要「體罰」。
李藝搖着頭:「算了,你是女生,你還是做五個上下蹲吧。」
「那好。」
陳燕毓二話不說,便開始擺起棋譜。
李藝選擇紅色方。
不一會兒,兩人便開始下起象棋來。
可是陳燕毓哪裏是李藝的對手,三兩下李藝便把陳燕毓的棋子都殺光了。
李藝調侃道:「毓姐,你怕是要做上下蹲了。」
陳燕毓當然沒關係,她站在一旁,開始做着上下蹲。
但因為她穿的是睡衣,本就寬鬆,這一上一下的姿勢讓人浮想聯翩。
李藝只是簡單看了眼後,便轉移了視線。
陳燕毓知道李藝看了自己,自己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她隨後說道:「來,咱們繼續。」
「還來?」李藝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按照陳燕毓的下象棋技術她今晚是不可能贏得。
那又何必呢。
除非她想要做上下蹲。
於是李藝便搖着頭:「不了,不了,我怕你明天腿軟。」
陳燕毓見他不想來了,便用激將法道:「你該不會是怕輸了吧。」
「我怕輸,我連輸字都不會寫。」李藝果然被激到了,他隨即說道:「那我們就一戰方休!」
隨後,他們便擺起了棋譜。
可是,下了兩盤後,李藝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困了。
按理來說,喝了醒酒茶後,應該更有精神才對。
但很顯然,他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他擺擺手,「不行了,不行了,不能下了,我好睏,想要睡覺了。」
「那行吧,要不你去客臥睡吧今晚,今晚就別走了。」陳燕毓建議道。
李藝見也很晚了,便同意了:「那行吧,那晚安咯。」
「晚安。」陳燕毓的心莫名加速起來。
李藝在進了房間後,剛把頭倒下就睡着了。
他太困了。
以至於困到他甚至覺得自己吃了安眠藥似的。
他原本以為,今晚兩人都玩累了,那麼各自道了晚安後,應該都快速入睡才對。
但是他想錯了。
陳燕毓並沒有睡着。
她一直躺着。
而是腦海里一直糾結着。
其實之所以李藝能夠這麼困,多虧了她那瓶安眠藥。
陳燕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她眼見着這麼優秀的男人自己卻只能遠觀。
她有些失落。
特別是當她看到李藝對程雅婕這麼好的時候,更是羨慕不已。
今晚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在猶豫了一個多小時後,陳燕毓起身了。
她往客臥走去......
此時的李藝正在做夢。
他夢到自己正靠着一個小樹苗邊上。
小樹苗很小,甚至還很軟。
但不一會兒,甘露來了,配合着雨水的洗禮,小樹苗立即變成蒼天大樹,一柱擎天。
李藝在夢裏也很興奮,仿佛心情達到高峰一般。
他在夢裏還抓了兩個桃子,桃子很酥軟。
舔了幾口後,他覺得還帶了些香味。
這一晚上,他睡得很香。
一夜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全身一種乏力的感覺。
李藝起了床,打開門發現陳燕毓的主臥還關着。
想必她應該還沒有起床。
於是李藝便收拾好後,主動離開了。
畢竟在女孩子家借宿一晚不太好。
李藝回到家後,配合着果殼影視那邊的方案。
他最終決定十天後進行《寄生蟲》的拍攝。
這部電影雖然成本不高,拍攝難度不大,但如果想要拍出那種寄生的效果,那就必須先體驗一下地下室的感覺。
於是他提前找來了幾個主演,這一次他們將要在十平米的地下室里生活十天才行。
這種地下室生活,李藝之前也經歷過。
前世曾經作為北漂的他,當然知道住地下室是一個怎麼樣的感受。
對於北漂這個詞,他一點都不會陌生。
每年有無數的人從那裏失望的走出來。
又有無數的人滿懷希望的走進去。
在那裏,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因為生活的壓力在深夜裏默默的嘆氣,默默的擦眼淚。
平均月房租超過5000元的城市裏,蝸居地下室成為了上百萬低收入的外來務工者的唯一選擇。
當初李藝就是這樣一個人。
邱海峰因為擔心李藝的安全問題,所以在他們住地下室的時候,也一同跟隨着。
本來他想要找一些乾淨的地下室。
但李藝卻拒絕了。
而是選擇比較偏僻的地理位置。
這些地下室的租金非常的便宜,但是相應的環境也非常的差,往往一間房子只有10多平米,終日不見陽光,非常的潮濕,也無法通風。
人們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會非常的壓抑。
而住在這裏的一些人大部分都是早出晚歸,只有晚上才會回到這裏休息。
李藝就是想要尋找這樣的生活環境,先體驗一下。
程雅婕因為不放心李藝,所以便跟着邱海峰他們一塊來到地下室。
他們來到了停車場裏面,在一個拐彎口停了下來,眼下有一個樓梯直通下去,深不見底。
「我,我怎麼感覺好陰森啊?」程雅婕誒不由得皺起眉頭。」
「是這樣的,在京都的一些地下室比這兒更加的潮濕陰暗呢。」邱海峰擔心她會摔倒,便讓夏瑤婷拉着她的手臂慢慢走下了樓梯。
程雅婕發現在下樓梯的過程中,她看到地下室的牆面都是用灰水泥鋪成的,地面則用的是正四方磚。
地下室的走廊兩邊不時有個閃爍的枱燈,不過可能年久失修,有些燈已經不亮了。
這一路上,他們便看到了有十幾個房門,這就意味着,每一個房門就住着租客,這僅僅八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間裏可能住着好幾十人。
她注意到地下室的牆角上安放着幾個燭台,上面有一些殘存的蠟燭。
邱海峰注意到了程雅婕的疑惑,便解釋道:「往常的日子這兒會斷電,一斷電就只能點蠟燭了,但是這種小火苗也很昏暗,再加上這裏的環境氛圍,還真的是有一種進了酆都的感覺,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程雅婕看到這種情況,無語起來:「他真的是活受罪。」
而此時的李藝並不知道他們已經來了地下室。
他正在收拾東西。
住在李藝旁邊的是一位年輕的音樂人。
他一開始還不知道李藝當了自己的鄰居,他只是敲了敲牆,應道:「兄弟,剛搬來?」
因為地下室的隔音不好,所以李藝在那邊也聽到了。
他回應道:「是的,老哥。」
不多時,音樂人便走到李藝的門前,敲了敲門。
當他看到李藝時,他還很驚訝:「你是,你是!」
「李藝!!!!」
他的聲音足以蓋括整個地下室。
李藝哭笑不得,隨即說道:「不用緊張,不用激動,是我。」
「你,你怎麼在這兒。」音樂人小伙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他很激動。
因為李藝就是他的偶像!
他立即伸手道:「我是你的忠實粉絲,我叫阿古。」
「阿古你好,是這樣的,我即將要拍攝一部電影,所以要先體驗一下生活,所以如果給你帶來不便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李藝客氣道。
阿古連忙搖頭着:「怎麼會打擾,不會的!」
他很是高興,想不到在這個平靜的日子裏竟然能夠看到自己的偶像。
他提出了一個懇求。
那就是想要李藝的簽名以及合影。
李藝一一滿足了。
並且阿古還把自己製作的音樂作品拿給李藝看。
就在李藝欣賞的時候,邱海峰帶着程雅婕他們來了。
程雅婕皺着眉頭看着李藝說道:「你好愛折騰啊!」
李藝一抬頭,發現程雅婕他們來了,便笑道:「你們怎麼來了。」
「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變成地下室的北漂一族了。」程雅婕假裝吐槽着。
阿古似乎見李藝的朋友來了,便很識趣地退後一步,給他們留下交談的空間。
李藝則是和邱海峰說道:「海峰,這個年輕人你給他留一個聯繫方式吧,我看他寫的歌都挺好的。」
「好的。」邱海峰隨即便拿出手機,留下手機號碼。
阿古很意外,他沒想到李藝竟然幫助自己。
他不停地道謝着:「謝謝,謝謝藝哥,謝謝藝哥!!」
隨即他便高興地回了自己房間。
程雅婕見李藝忙完了,便勾了勾手指,示意讓他陪自己逛一逛。
兩人走出了地下室。
重獲陽光的李藝,伸了伸懶腰,舒適道:「今天的陽光真心不錯。」
「你老是當好人,剛剛那個年輕人的歌你聽了麼?你就說不錯。」程雅婕無語起來。
其實李藝善良的優點一直都知道的。
但是有時候的善良是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程雅婕想要叮囑李藝,他是不可能照顧好每個人的。
李藝也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便笑道:「我真的聽了,的確是蠻好聽的,那他既然待在地下室繼續實現他的音樂夢,我為什麼不拉他一把,或許他就成功了呢。」
「行吧,你怎麼說都是你有理。」程雅婕白了白眼。
李藝看着她有些生氣,便過去抱了抱她:「怎麼?是不是太久沒見我,想我了?」
「我才沒想。」程雅婕把頭扭到一邊。
的確,李藝自從錄製節目後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沒相見了。
礙於宋瑩瑩現在在恢復期,程雅婕不好走動。
所以那思念的心一直掛着。
直到今天她才終於見到。
李藝這時偷偷在她耳旁說道:「那,我要不要補償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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