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向司徒炎說道:「是,老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請搜索()」隨後,他接過了鼻煙壺,然後送還給陳揚,並道:「小哥兒,不好意思,請收回吧。」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司徒老爺子是長輩,晚輩來看望長輩,送些禮物也是應該的。既然老爺子不答應,我也不會強求。」他說完又一抱拳,道:「打擾老爺子您了,我們告辭。」
陳揚說完又向吳伯微微一笑,說道:「爺爺,告辭!」他說完之後,轉身走。
沈墨濃卻是沒有站起。
而這時候,司徒炎老爺子淡淡說道:「小哥兒,你在我的面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似乎太幼稚了一些。」
陳揚也沒轉身,說道:「老爺子,我陳揚並不算是聰明人。但也絕不是笨蛋。您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家歷經風雨一百多年,屹立不倒。那麼,作為司徒家的家主,肯定是老謀深算的。我既然不是笨蛋,又怎會在您面前玩這點不入流的小把戲。我只能說,您多心了。」
「你是一個有趣的年輕人。」司徒燕淡淡一笑,隨後說道:「不過也僅止於此。老吳,送客吧。」
吳伯便又對沈墨濃道:「沈處長,您看……?」
沈墨濃淡淡一笑,她也不站起,反而是抬頭看向司徒炎,說道:「老爺子,陳揚這個人,心高氣傲。如果言語有得罪的地方,還請你諒解。不過,他雖然心高氣傲,但也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是知恩必報。我希望您今天能賣我這個人情。」
司徒炎淡淡的看了一眼沈墨濃,他說道:「如果這個人情能賣,我不會不接你的電話。墨濃,我和你爺爺是好朋友。如果你需要我贊助錢財,人手什麼的,我不會說二話。但是,你的這個人情,抱歉,我不能賣。」
陳揚轉過身來,他向沈墨濃說道:「這件事,老爺子不幫忙也是在情理之。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咱們眼下又何必強人所難?」
沈墨濃微微一笑,她卻不理睬陳揚,而是再度看向司徒炎。她說道:「既然人情說不通,那麼老爺子,咱們談談生意如何?」
司徒炎微微訝異,道:「生意?」
沈墨濃說道:「不錯,是生意。」
司徒炎說道:「我還真想不到,沈處長居然是個生意人。」他頓了一頓,說道:「沈處長要跟我做什麼生意?」
沈墨濃站了起來。
陳揚也搞不懂沈墨濃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他便也看向沈墨濃。
沈墨濃侃侃而談,她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和自信。「老爺子,您不肯賣我這個人情。不肯推薦陳揚的原因,您知,我也知。因為您是知道陳揚乃是天命者,乃是會成為這場天地殺劫的風暴心。在他身有太多的未知數,您想要遠離他這團風暴,以免被波及,對嗎?」
司徒炎並沒有否認,道:「你繼續說。」陳揚卻是暗暗訝異,心道:「這司徒炎老爺子居然也知道自己是天命者?看起來,司徒老爺子好像心裏對什麼都清楚啊。倒是自己顯得孤陋寡聞了。」
沈墨濃繼續說道:「老爺子,我不說別的。您已經推薦了您的寶貝孫女司徒靈兒參加這次考試了。您之所以推薦靈兒去參加考試,加入神域。無非是您也已經算到,這場天地殺劫,司徒家也在劫數之。您跟易叔也是認識的,我相信您是從易叔那裏打聽了,才會有這個決定。」
司徒炎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墨濃說道:「明說吧,陳揚是易叔看的人。我們國安六處,以及國安一處的易叔都打算和陳揚綁在同一條戰船,以此來度過這場天地殺劫。陳揚的命格,行是我們認可的。我覺得您想要依靠靈兒一個人來度過這場殺劫,有些困難。但如果您加了陳揚,那麼司徒家的勝算會大許多。」
司徒炎淡淡說道:「靈兒也是天命者,你憑什麼覺得我的靈兒不如陳揚?」
陳揚頓時吃了一驚,他終於聽到了另外的天命者的存在。
沈墨濃卻一點也不吃驚,仿佛早知道一般。她說道:「我沒有說靈兒不如陳揚,只不過,加陳揚,您也算是多了一份保障。您又何樂不為?」
司徒炎的目光深沉下去,他說道:「可是你也該知道,天命者最終只能有一個。靈兒不會背叛我司徒家,我若讓他去參加神域考試,日後豈不是要成為我司徒家的大敵嗎?」
沈墨濃說道:「未來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準。那麼多的天命者存在,他們註定要有廝殺。但是在這之前,靈兒和陳揚結盟在一起,卻有機會能將其餘的天命者打敗。您說呢?目前的階段來說,陳揚是盟友,不是敵人。而且,我可以以人格擔保,陳揚以後絕不會向司徒家,向您恩將仇報。」
司徒炎陷入了思考之,他緩緩說道:「沈處長,你的人格我絕對信得過。但這件事,我還要好好的考慮一番。」他頓了頓,又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先回去。你讓陳揚在我這裏待一天,明天你早過來,我會給你答案。」
沈墨濃便道:「好,那晚輩先告辭了。」她說完轉身走。
陳揚不由有些無語,他並不想待在這裏。可他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不可能還露怯,要跟沈墨濃趕路。
沈墨濃很快走了。
陳揚面對司徒炎與吳伯,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司徒炎卻也沒有為難陳揚,只是向吳伯說道:「老吳,快到午飯時間了,你去讓下面的人準備午飯吧。」
吳伯立刻說道:「是!」
司徒炎又向陳揚說道:「陳哥兒,你隨我來吧。」
陳揚馬恭敬的說道:「是,老爺子。」
司徒炎站起身,朝裏面走去。陳揚跟在後面。
司徒炎帶着陳揚來到了茶廳里,那茶廳的茶几,有專門的茶具。
每一樣茶具都是古香古色。
茶几旁,一名丫鬟正在細細的泡茶。
司徒炎落座,然後一指旁邊,道:「你也坐。」
陳揚應是,便跟着坐下。
那丫鬟馬給兩人泡熱茶。
「你嘗嘗這茶。」司徒炎淡淡說道。陳揚持起古色茶杯,緩緩的茗了一口。
「怎麼樣?」司徒炎問道。
陳揚臉色有些古怪,說道:「不好喝,很苦。」
司徒炎頓時眼一瞪,道:「你個混小子,我這是頂級的大紅袍,采自岩茶之巔,市面都買不到。真正的有價無市,你居然說不好喝?」
陳揚苦笑,說道:「老爺子,我會喝冰啤酒。你要我鑒冰啤酒,我還能行。這茶給我完全是牛嚼牡丹了。」
司徒炎無語,他對丫鬟說道:「給這小子倒一杯白開水來。」
那丫鬟馬應了。
司徒炎便自己喝了一口茶,他喝了之後,一臉享受和陶醉。
很快,丫鬟給陳揚倒了白開水過來。陳揚喝起白開水來,反而覺得很順口。
這時候,司徒炎說道:「陳小哥,你覺得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評價一下你自己嗎?」
陳揚知道司徒炎是在考察自己。他沉吟一瞬,隨後說道:「我算得是一個好人,不壞。」
司徒炎微微一笑,說道:「好人?」
陳揚看向司徒炎的眼睛,說道:「沒錯。」
司徒炎定定的看着陳揚,陳揚眼也不眨。
「好,好!」司徒炎連說兩聲好,隨後收回了目光。他又說道:「你可以跟我講講,你目前遇到的麻煩是什麼嗎?為什麼你想要加入神域?」
陳揚知道司徒炎是絕對的精明人。在他面前,撒謊沒有必要,最好是實話實說,以坦誠來打動他。
所以陳揚馬開始講自己以前是在非洲幹什麼的,回來是因為什麼,又怎麼惹了少林內門等等。直到今天,因為顧忌蕭冰情等等。他足足講了大半個小時方才講完。
期間,吳伯來喊吃飯也被司徒炎揮退下去。
待陳揚說完後,司徒炎說道:「這麼說起來,你之所以要進神域,也是想要保護你身邊的朋友?」
陳揚說道:「倒也沒有多麼高尚,麻煩是我帶給她們的。如果我不解決拍拍屁股走人,那我也不配做一個男人。」
司徒炎說道:「那好吧,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特別自尊的人,寧折不撓!假如你能在這裏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答應幫你。」
陳揚臉不動聲色,他也不驚訝,只是說道:「老爺子,您是前輩,我是晚輩。我給您磕頭也不算丟人。不過這個磕頭應該是我心甘情願,如果是您要求,那也變了味道。我知道您是想考驗我,我若磕了,您心裏反而會失望。但坦白來講,不管您失不失望,我都不會磕頭。」
司徒炎淡淡說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你的朋友去死?為了你的自尊?」
陳揚說道:「人首先要愛自己,然後才能愛別人。我固然在乎我的朋友,但我不能丟棄我的原則和底線。我並不是一個偉大的人,我給我自己的定義是一個好人,一個小人物。」
司徒炎說道:「那我再問你,今日我若幫你,也算與你有恩。但你和我家靈兒都是天命者,將來在你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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