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着她的手,雖然力度受限,但是因為真的斬下去,所以很快就感覺到,這頭野豬還沒有死。所以當看到這頭野豬在不斷的抽搐,劉歡本能的和我貼着,但是拿刀的手可以感覺到,似乎放鬆了一些。
在我不斷的暗示,和輕輕的鼓勵下,我想可能和我陪着有關,劉歡的身子終於不再發抖。甚至我的手已經不用把緊,她都依舊會重複。
當我鬆開手之後,劉歡也能依舊往下砍。
不知道是區香刺激了她,還是我在她身邊,似乎給了她勇氣,雖然不能像區香那麼順暢,至少也能一刀一刀往下砍。甚至開始有目的,有角度的往下砍。看着她的這種舉動,終於令我鬆了口氣。
看着劉歡機械一般的動作,渾身發抖的帶着驚懼,我心裏也是有些內疚。但是這種內疚,我沒有維持多久,而是很快就帶着冷靜,甚至慢慢鬆開了她:「很棒,歡歡,就是這樣,相信我,加油,,,,,,」
帶着幾分暗示,我沒有馬上離開,不過完全鬆開了她。可能感受到我在身邊,劉歡果然沒有緊張,依舊在進行自己的動作。似乎這刻面前的野豬,終於變成了案板上的豬肉。
劉歡協調的動作,還有帶着幾分韌勁的神態,雖然不像區香那般瘋狂,卻也帶着令人驚喜的改變。看到劉歡狀態逐漸穩定,我慢慢靠近岸邊。
「加油歡歡,你做的很好了!」可能知道劉歡不再會害怕,我終於轉身上岸,最後坐到了小敏身邊。
「你這樣做,不怕以後,給自己挖坑嗎?」小敏自然看出了,我這時玩的把戲,語氣里明顯又些不屑,甚至帶着幾分冷嘲熱諷。
可能看到我的神情又些無所謂,自然讓小敏又些不喜。似乎在她的思維里,我應該焦頭爛額才對,可能看着我欠揍的神情,她終於語重心長的說着:「教會了她們獨立,到時候割斷你喉嚨的,也許就是她們中的一個!」
「謝謝你的提醒哈,不過我不會悔,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說明我,該死!」我也緊緊的看着她,本來對她有些無感,但是今天她的話,實在有些駭人。
本來殺麻子,已經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現在她要留下來跟着我,意味着我和沈雪文的團隊,無疑已經站在了對面。談不上打沈雪文的臉,但是止不住別人在沈雪文耳邊吹風,這算算明顯的挖牆腳。
即使我再不在意,在這片雨林裏面,光是我一個人,都很難說來去自如,何況身邊還帶着一幫人。直接和某個團隊衝突,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找死。開始還又些自信,現在卻越來越敬畏了。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不眠不休,不可能不遇到突發事情。所以我必須要找幫手,也要培養一些幫手。小敏有着個人能力,不過現在的她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深水炸彈。
小敏似乎無意,但是在我看來,卻是她的手段。不管沈雪文那群人怎麼做,但是顯然小敏已經感覺到了,當初駱維的死,和團隊裏的人有關!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小敏沒有發作,但是她現在想利用我!
這可能是她看到了我的能力,抑或是明白在我和他們團隊抗衡之後,甚至正面對付沈雪文/令狐和老葛之後,在她看來我是足以抗衡沈雪文的人。
不過面對這些各有心思的人,小敏就算再厲害,也明白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在刻意隱瞞的情況下,她要獲取真相,顯然不是一般的難。所以她借我過橋,看着我利用我,其實確實也是正常心態!
不過她忽略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會按套路出牌的人。對於小敏我不說無感,至少不像劉歡和倪月雯這樣,我偶爾會想起來。單純說容貌,咋看她確實比倪月雯漂亮,不過現在這裏的女孩子都不錯。
憑容貌沒有太強優勢,憑關係不如劉歡和倪月雯,所以對於她目前的狀態和身份,我還真的很冷靜。既然她想利用我,我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
我可以關心人,甚至在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內,出手幫助一些人,但是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用我。所以在聽到小敏的話之後,我只是笑笑。
「你確實厲害,我們開始都走眼了!但是這裏,不是外面的世界!」這時小敏的思維,似乎很清晰和冷靜。當然看着我吊兒郎當的樣子,她顯然帶着幾分不悅:「這裏厲害的,不僅僅是文哥這些人,,,,,,」
「明白,這還真的要謝謝你,你在這裏幾個月了,想必經歷了很多!」直到目前我都沒有生氣,因為我明白,在這片雨林裏面,真的很難說明,誰會是自己的敵人。
就像小敏一樣,她目前的處境,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騎虎難下!而對於我來說,她就是一塊雞肋:「雖然不知道你的夥伴,最後會怎麼樣看我,不過你暫時在我這裏,我倒是很想聽聽,你分享一下,着幾個月的經歷!」
「聽完分享?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小敏的聲音忽然又些變冷,看着我的時候,似乎帶着幾分喃喃自語。不過也好像是在反問,顯然這些經歷在她心裏,帶着某種難以磨滅的痛,或者不想記起的回憶。
這點我完全相信,因為不說別的事情,光是她男朋友駱維被殺,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面對這種場面的殘忍,應該就極難釋懷!
「這世界裏,沒有人,只有一群要活下去的畜牲!」小敏的聲音冷冷的,甚至帶着寒意。如果不是白天的話,她的聲音和神情,看着足以令人心寒!
「可能吧!不管生存如何艱難,終歸是想活下去!不管這些人有着多少心思,可以活着終歸是好的不是嗎?」我不想煽情,但是聽到小敏的話,看着她的樣子,我不想她的心裏只有仇恨和不安!
「也許很多人,要活下去的理由不一樣;也許很多人,想活着的方式不一樣,在我看來,咱們沒有權利,也可能很難干涉!」我深深吸了口氣,嘆息說着;「到了這裏,看來咱們都會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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