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找了幾趟上面是這樣回話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呂校長輕蹙了着眉頭看着樊記說道。
「可咱們就需要細糧。」樊記眸光深沉地看着他為難地說道。
「我知道,可沒辦法,現在需要保證大城市的糧食供應。」呂校長看着他輕嘆一聲道,「為了保證大城市,甚至發動群眾用獨輪車推着進城。」目光直視着他道,「晚兩天應該可以吧」
「那你去問問老大哥,看他們能否接受。」樊記暴脾氣地低聲道,氣的他扔手裏鉛筆。
「這時候青黃不接,哪都缺。」呂校長很是無奈地說道。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得解決,樊記斟酌了一下,「這兩天咱們的細糧先斷了,緊着老大哥他們。」
「也只有這麼辦了,這幾天我多催着點兒後勤。」呂校長看着他一臉正色地說道。
「關鍵這樣不行,現在是百廢待興,全國各地糧食都緊張,不能上面一有風吹草動,就波及咱們。」樊記輕撫額頭仔細的思索道。
「老樊想幹什麼」呂校長看着老搭檔問道,實在太熟悉了,他不可能一直這麼被動下去。
「老辦法,南泥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樊記眸光湛湛看着他說道,聲音沉穩有力,「咱們周圍原來都是良田,荒蕪了,正好重新開墾。」
「辦法是好,可是不能耽誤了學員們的進度。」呂校長提醒他道。
「咱們發動後勤與家屬,行政人員,保衛處。」樊記挑眉看着他笑了笑道。
呂校長聞言雙眸閃亮,看着他說道,「這個可以有。」緊接着又道,「正好趁着春耕,我馬上安排組織人,開荒種地。」
「咚咚」此時敲門聲響起來。
「進來。」樊記抬眼看着門口說道。
劉幹事推門進來,看着他們立馬說道,「樊記、校長,孟醫生他們抓住兩名可疑人士,他們手中有勃朗寧手槍。」
「什麼」樊記蹭的一下站起來道。
呂校長站起來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蔣勝男護士回來報告,讓保衛處去梨樹溝將人給帶回來。」劉幹事立馬匯報道。
「蔣勝男呢」樊記他們疾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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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春他們如往常一樣在新到的村里看病。
今兒去的村子是梨樹溝,村子裏有一片梨樹林,待春天開花的季節,放眼望去,如皚皚白雪似的,肯定蔚為壯觀,現在嘛還光禿禿的。
這些日子孟繁春他們這個醫療小隊的名聲也漸漸的打出去,而孟繁春的醫術也隨着治癒的病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得到鄉親們的尊敬與喜愛。
「下一位」孟繁春看完一個病人說道,趁着空擋端起茶缸,猛灌了兩口還留有餘溫的水。
「大夫,大夫救命。」穿着樸素卻長的非常明艷的女人攙扶着一個吊着右手臂的男人走了進來。
孟繁春看着他們倆進來直起身子立馬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們兩人給花半枝的感覺很有違和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而她卻一時說不上來。
當然男的是真的生病了,臉色煞白一臉的憔悴,額頭上冒着冷汗,嘴唇也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俺男人進山打獵,讓狼給咬了胳膊,到現在都沒好,高燒不退,傷口也化膿了。整條胳膊腫的老高。」她鼻音濃重地說道,抬起胳膊擦擦眼角的濕潤道,「他這胳膊要是廢了,這家裏的地可咋整啊」
「閉嘴,老子還沒死呢號什麼喪」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她被呵斥的哭都不敢哭,小聲的哆泣。
這人家兩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孟繁春直接說道,「讓我看看傷口的情況,先將繃帶拆下來。」
「還哭什麼哭還不趕緊把這玩意兒給老子拆下來。」他急吼吼地說道,言語非常的粗暴。
「哦」她趕緊地將他的吊帶先解開,又將扣子解開,脫去棉襖。
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灰撲撲的繃帶濕乎乎的,泛着黃色。
「用剪刀剪好了。」孟繁春抬眼看向花半枝道,「剪刀。」
花半枝麻溜的從醫療箱裏拿出醫用剪刀和放着酒精棉球的瓶子一起遞給了孟繁春。
「把手放在炕桌上。」孟繁春看了他一眼說道,然後用鑷子夾着酒精棉球擦擦剪刀。
他聽話的將手臂放在炕桌上,虛弱地說道,「大夫俺這胳膊還能保住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小臂。
「這個我要查看過傷口才能給你答覆。」孟繁春低着頭,開始剪繃帶。
當男人的手臂放在炕桌上時,花半枝心裏翻起驚駭,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他身後站的美艷的女人,眸底閃過一抹陰鷙,根本就是剛才那個被丈夫呼來喝去的小可憐。
這就有意思了,花半枝眸光微微一閃,又恢復了清澈如秋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微瀾。
而她察覺了花半枝的目光,抬頭怯怯地看看花半枝,發現的她的目光乾淨清亮,如孩子般純真,示意的點了點頭,雙手搭在自駕男人的肩膀上,目光看向孟繁春祈求道,「大夫,你可以一定要治好俺男人的手臂,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全都指望他了。」
「我盡力。」孟繁春頭也不抬地說道,手中的剪刀咔擦、咔嚓的剪着繃帶。
「需要針灸嗎」花半枝不等孟繁春吩咐直接從醫療箱裏拿出針灸包打開。
孟繁春手中的剪刀一頓,又若無其事的剪起來,心裏卻泛起了嘀咕花花一般都是自己吩咐,她才拿什麼的從未這般積極主動。
這動物的咬傷,哪裏需要針灸啊
孟繁春將繃帶徹底的剪開了,輕聲細語地說道,「有些疼你忍着點兒。」輕手輕腳的將繃帶抖落開,露出了傷口,「這是」
「別動」男人與花半枝同時喊道。
區別在於,男人左手拿着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孟繁春。
而花半枝手裏纖細的針灸所用的針,放在女的脖子上。
變化太快孟繁春與女人都沒來得及反應,就成了人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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