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唐老和樊胡所受的傷勢最輕,而受傷最重的塌鼻子男子已經戰死了。
正因為通道只夠一人戰鬥,使得塌鼻子男子不得不全力出手抵擋灰色霧氣以便活下來,故此才會讓中年女子苟且逃得一命。
那灰色霧氣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招數,但是其強大的腐蝕性令眾人側目驚恐。他們可是親眼看着塌鼻子男子真氣不支,而後被那灰色霧氣包裹,最終在慘嚎中一點點地被腐蝕為骷髏的。
若非那灰色霧氣將塌鼻子男子完全包裹起來,而且對方還拼命地掙扎,使得灰色霧氣難以分出太多去攻擊其他三人。否則唐老三人也不會只受如此輕的傷勢。
正因為灰色霧氣神秘莫測,所以當它將塌鼻子男子完全吞噬後居然向着原路撤回去了。否則,他們三人能活下來幾人都是個問題。
由於唐老的年紀最大,對於武修界的了解也最多,而且這次尋寶也是他和樊胡發起的,所以中年女子下意識的就詢問了對方。
「無妨。」唐老眼神深邃,透露出一股睿智,思索一番後繼續道,「之前一戰,那灰色霧氣也損耗了不少,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出來影響我們了。更何況,,」
唐老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那灰色霧氣怕火。之前若非樊道友的寶器居然能夠轟出一道龐大的火焰,否則我們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將之趕走。」
「所以,即便我們待會再遇那灰色霧氣,我們也無需太過緊張,火焰能夠克制它。」唐老的語氣異常肯定,就連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呼,,」樊胡輕呼一口氣。
他之前是走在唐老前面的,所以更能夠感受到那灰色霧氣的強大,他對於自己能夠活下來也感到非常的僥倖,任誰面對那種詭異到什麼都能夠腐蝕的霧氣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他之前還沒有注意,但是當唐老這麼一說後,他發現他的寶器真的能夠克制那灰色霧氣,所以他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瞳孔深處迸發出一抹精芒。
這意味着我活下來的幾率會變大,而且我得到眾多寶器、丹藥的幾率也變得更加大了。到時候,我要重新分配我和唐老之間的利益。否則這一切太不公平。樊胡在心中暗道。
「你們無需擔心那灰色霧氣。」樊胡一掃之前的疲態,嘴角溢出一抹笑意,眉宇間流露出一股自信。
待唐老和中年女子都轉頭看向他時,他再次開口道:「我那寶器能夠克制灰色霧氣,只要我不計真氣消耗,我們完全無須擔心它給我們帶來的困擾。只要,,」
樊胡特地買了個關子,而後一臉深意道:「,,你們答應我,我得洞府中所有寶物的五成。我就打頭陣。我來幫你們解除灰色霧氣。讓你們安全的穿過通道抵達洞府。」
「......」唐老不語,只是目光閃爍地瞥了一眼通道深處,眼神深處有一抹冷笑閃過。
中年女子「支支吾吾」的顯然也不是很願意,她在心中暗道:一旦所有的寶物被樊胡拿走其中的五成,那麼我只能夠和唐老平分剩下的五成。而唐老實力強勁,必然不會與我平分。我最多得到兩成甚至一成半。
若唐老都同意了,那我也同意。若唐老不同意,那我也不同意。到時候和唐老聯手,將對方斬殺奪了他的寶器。屆時我只要三、四成寶物,其他的都給唐老。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唐老的決定。
中年女子能夠修煉到武者境一重,其心智也不會弱。短短几個躊躇,她已經想好了對策。
她不敢當出頭鳥,先不說她的實力在三人中最弱,單是那灰色霧氣將塌鼻子男子腐蝕成為骷髏的場景就令她渾身寒意直冒。她說什麼都不會再打頭陣了,除非樊胡將那件寶器借予她使用。
樊胡眼看兩人都陷入沉思,他也不急,就這樣靜靜地等待着,順便恢復真氣。
他有把握,唐老不會和中年女子聯手對付他的,畢竟他足有武者境二重,兩人想要聯手對付他,必然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面。而在這樣一個危機重重的地方,那樣做無非是在找死。
哼,想要陰我,還要看你們的實力呢。樊胡在心底冷笑,對於可能存在的危險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他畢竟也是武者境二重的武修,心機自然不會弱到哪裏去。他知道自己提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是他有足夠的底氣,而且他也想好了對策。他無懼。
記在幾人思考之時,卻聽見一陣轟鳴聲從他們後方傳過來。
「轟隆隆,,」
整個通道都仿佛在震動,有一些灰塵從頭頂灑落下來。
「後方發生了什麼。」中年女子最是敏感,此刻頓時一震,而後目帶疑惑地看向後方深邃的洞口。
唐老眉頭微皺,嘴角輕啟,自語道:「後方,會有什麼,會不會是武者境的妖獸進入了此通道,畢竟我們之前進來時那些妖獸又重新出來活動了。」
「後方,」樊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並沒有明說。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可能有人還活着,比如之前失蹤的人,但是以他的經驗來看,當時的戰鬥兇險異常,以武氣境九重以及武者境一重的實力很難活下來,更別說還能夠度過諸多危險地帶發現此洞口。
最終,樊胡沒有多想,反而一臉凝重道:「不管是妖獸還是武修,很顯然對方遭到了兇險,此刻我們唯有往前不能後退了。唯有儘早得到洞府內的丹藥和寶器,我們活下去的幾率才會更大。」
聽樊胡如此一說,唐老眼角原本因為緊張而有些緊皺的皮膚頓時就舒緩了不少,而後面帶憂色地看了一眼中年女子,說道:「我們不能夠再等了,必須趕緊進去,越早越好。」
說完,唐老又偏過頭面帶深思地對着樊胡說道:「樊道友,你的提議我們都答應了,屆時會給你五成。所以,還請你帶路吧,路上若有灰色霧氣出現,希望一擊滅殺。免得到最後又成為我們奪寶的阻攔。」
「成交。」樊胡面露一絲喜色,而後取出他的寶器玉瓶。只見他一手托着玉瓶,而後在前方的三個洞口處不斷地徘徊、琢磨一番,最終他選擇最右邊那個洞孔猛地扎了進去。
「這個洞口,」中年女子疑惑地看了一眼唐老,輕聲問道。事實上,她並沒有在三個洞口處發現有什麼不同,因為這三個洞口都有被腐蝕過的痕跡。
唐老淡笑中搖了搖頭,而後起身解釋道:「雖然三處都有腐蝕的痕跡,但是右邊這一處內部也有腐蝕的痕跡,也就是說,那灰色霧氣就是逃入此處。」
「什麼。我們為什麼要跟着灰色霧氣,那豈不是找死麼。」中年女子神情一愣,大有你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寧死不進去的氣勢。
「呵呵。你還真是被嚇怕了。」唐老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而後向着樊胡所選的洞口一步邁入。
眼看唐老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右邊的洞口時,唐老略帶輕視的話語傳了出來:「富貴險中求。這灰色霧氣既然能夠出來襲擊我們,又能夠從容退回去,那麼它必然是從洞府內部而來,否則它絕不可能選擇一條死路。」
「與其在原地遲疑徘徊,最終陷入死地,還不如選擇一條已知危險的通道,如此,我們得到寶物的幾率才會更大。」唐老的話語聲逐漸削弱,最終,他整個人都踏入了洞口。
「該死的。」中年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怨毒,而後又向後方看了一眼,只聽「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最終,她也閃身沖入了洞口。
與此同時,洞府深處,漆黑一片的空間內,一座龐大的雕像原本睜開了一條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芒。
「茲茲,,」
一道尖銳的腐蝕聲由遠及近,而後攜帶着猛烈的風勁直接撲向這座雕像。
只聽「轟隆」一聲,這座雕像猛地張開嘴,只一瞬間,湧現出一股氣流龍捲風。而那團明顯削減了小半的灰色霧氣居然直接被氣流龍捲風給包裹,沒有絲毫的掙扎。
「咻,,」
一道狹長的聲音響起,那氣流龍捲風包裹着灰色霧氣湧入雕像所張開的大嘴中去。可以清楚地發現,在那龍捲風深處,時不時得閃爍過一道道血色的光芒。
「嗝嘰嗝嘰,,」
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響起,而後只聽「咕咚」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人被吞咽進肚子了。
「呵呵,雖然不是我的血脈,但是這血液中蘊含的生命精華還真是非常的充裕啊。」雕像原本睜開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血色光芒,他身上的氣勢似乎又強盛了不少。
良久,雕像嘶啞中夾雜着興奮之意的聲音響起:「年輕真好啊。」
原來,灰色霧氣並沒有純粹地將塌鼻子男子給腐蝕了,而是將他的血液和生命精華給吸收走了,以此來補充雕像所需的生機。
這一切,唐老等人看不懂,因為灰色霧氣吞噬塌鼻子男子的場景太過驚悚了,使得他們沒有時間去在意那些。
如果那時候他們就能夠發現灰色霧氣的異常,說不定他們就不會選擇繼續前進。可是,那時候的他們只為自己活下去而戰鬥,誰會去在意這些細節呢。
當通道內所有的轟鳴都寂靜下去後,封元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抬起了腳,就當他準備再次一踏而下之時。
異變突起。所有的骨骼驟然漂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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