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震撼人心的結果,樊胡覺得自己突然間恍惚了一下,唐老就已經被封元攔腰而斬。而且,此刻唐老的儲物袋正在封元的手中。
環視一周後,樊胡發現,原本屬於唐老的巨斧和白骨寶器都已經不見了。很顯然,封元將那些寶器都收入了他的儲物袋。
樊胡畢竟是武者境二重的武修,微微一愣後,整個人頓時就回過神來。
此時,樊胡才真正明白過來,之前並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而是被封元拉到他的幻境中去了,使得自己和唐老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幸好我和他結盟在先,也幸好我拋出的利益足夠誘人,否則現在站在這裏的就是唐老而不是我了。」樊胡在心中感慨道。
樊胡的心中既有慶幸又有憂愁。慶幸封元的強大令他在和唐老的對決中活了下來,憂愁封元居然如此強大,使得他又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驀地,當樊胡想到自己最終的計劃後,整個人的精神猛然一震。
「哼,你再強又如何,最終還是會死在我手裏。」樊胡暗暗嘲笑道,對於封元的強大並沒有放在心上。
突兀的,封元出聲道:「沒想到唐老如此強大,也幸好我們兩人聯手,否則還難以輕易的將他斬殺。若不是之前樊胡道友將他重創,我也沒有那麼容易將他拉扯到我施展武學所產生的幻境中去。」
封元話音剛落,樊胡就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實在沒有想到,張誠道友的天資居然如此強大,居然能夠將武學領悟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境界,令原本虛幻的場面硬生生地扭轉為現實。這一點,樊某自愧不如。」樊胡對着封元微微一抱拳,頗為客氣地說道。
突兀地,地面響起輕微的流水聲。
封元眼神微微一掃後,瞳孔頓時一凜。原本被他攔腰而斬的唐老居然出現了萎縮,對方身上的鮮血正向着某一處石壁流去。
順着鮮血流動地方向看去,只見那石壁原本只有一道裂縫,此刻在鮮血的激發下,一下子就迸發出一陣血色的光芒。
「轟隆隆,,」
短短几息之後,原本只有一道縫隙的石壁居然震動起來,而後向着兩邊緩緩地異動。
當一切恢復平靜後,出現在封元眼前的是一個暗紅色的玉瓶。玉瓶上面有一種濃郁的血腥味道,哪怕隔了兩百多年的時間,這股血腥的味道依舊經久不散。
黑袍下的封元微微聳了聳鼻子,他在這暗紅色的玉瓶中感受到了一股不凡的氣息。
「樊胡道友,這是什麼,」封元微微側首,對着樊胡問道。
樊胡淡淡一笑,向前邁出一步,而後解釋道:「這是血凝丹。乃是高等妖獸的精血凝聚而成。武師境以下武修吞服之後,他們的修為會強行提升一個境界,維持半柱香的時間。唯一遺憾的是,這種丹藥有極大的副作用,若是肉身不強者會立刻爆體而亡。」
樊胡嘴上說着血凝丹的利弊,但是從他瞳孔中散發出來的振奮之意,可知他並非肉身不強的武修。
此時,樊胡的瞳孔內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心中暗道:「有了血凝丹,到時候我就能夠強行提升到武者境三重。早年我曾吞食過一種異草,使得我的肉身強過同境界的武修,故此我能夠承受這血凝丹的反噬。」
「而這張誠不過是武者境一重的武修,他的實力雖然強橫,但是我不相信他的肉身也同樣的強橫。到時候爭奪法器的時候,他必然不是我的對手。屆時,我要將所有的丹藥和寶器都收回來。」樊胡在心中暗暗地狠下決心,要將張老祖洞府內的一切都歸於己有。
「不知這血凝丹有幾顆,」封元並沒有進入那處密室,而是站在外邊問道。
「哈哈。」樊胡大笑中說道:「張道友放心,若我所料不差應該有兩顆。」
說着,樊胡一步邁入,將血紅色玉瓶握在手中輕輕地摩擦着,而後當着封元的面倒出其內的丹藥。
對於所謂的血凝丹,封元並沒有太大的欲.望,他反而乘着樊胡去取血凝丹的空檔,悄悄地在唐老的儲物袋中查探起來。
「唔,我所料不差。唐老的儲物袋中果然有四塊黝黑石塊。這可是四塊中品靈石啊。加上我儲物袋中的八塊。嘿嘿,一共有十二塊中品靈石了。師父,你在多等一會,等我回橫山宗後就將你從銅鐘內救出來。」封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黝黑石塊,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共兩顆。這一顆給你。」樊胡晃動着手中的血凝丹,雖然他很想將兩顆都收回自己的儲物袋,但是考慮到封元的實力強橫,最終他還是對着封元拋出一顆。
看着這顆猩紅的血凝丹拋向封元,樊胡心中閃過一絲不舍,可是他強行將這種不舍壓制在心中,而後撇開眼神不去看它。
封元並沒有用手去接血凝丹,反而取出一個玉瓶對着飛來的血凝丹,只聽「咻」的一聲,血凝丹穩穩噹噹地落在了玉瓶之內。
封元在瓶口微微聞了一番之後,頗為滿意的將玉瓶收入儲物袋。
「我們再不出去,徐道友恐怕要等急了。」樊胡對着封元淡笑道,他努力的不去想之前的血凝丹,這種丹藥太珍貴了,關鍵時刻能夠救命甚至扭轉戰局。
封元頷首道:「確實,我們在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應該快點出去。」
丹藥洞府洞口處那道仿佛水波一樣的禁制將原本一個洞府劃分為兩個世界,不管其內封元等人的戰鬥如何的激烈,外門並沒有絲毫的動靜。
「咦,徐道友呢,」樊胡掃視一周後,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詫異。
此刻,黑袍內封元的眼神微微一凜,他發現中年女子居然失蹤了。
百丈方圓的洞府內,除了之前幾個坑洞之外,並沒有任何異常,就連原本瀰漫整個空間的幽綠色光芒都消散了,整個洞府再次回到之前的明亮。
突兀的,樊胡冷哼道:「哼。莫不是徐道友不甘心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趁着我們都進入丹藥洞府的時候,自己卻去闖寶器洞府,」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簡直就是在找死。」樊胡的聲音中流露出淡淡的殺氣,就仿佛看到了中年女子慘死的場景了。
「哦,樊道友,不妨和我說上一說,為何她的行為便是找死,我們闖丹藥洞府的時候並沒有遇到絲毫的危險。」封元露出一絲不解,跟隨着樊胡的腳步向着寶器洞府走去。
「唔,雖然你是主脈之修,但是這一點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我也是從古書上聽說過的。」樊胡一邊向前走去,嘴上一邊解釋道。
當他們經過楠木桌時,樊胡停止了說話,仿佛在避諱着什麼。封元清楚地看到樊胡的眼神有了一絲微不可查地收縮,樊胡的動作雖然很隱蔽,但是還是被封元看在眼裏。
隨着樊胡的眼神看去,封元心神微微一震,他發現原本刻畫在黝黑石塊上的四張蒼白的臉,屬於唐老和中年女子的臉已經變得血紅一片。很明顯,中年女子也和唐老一樣死在了洞府之內。
而此時,剩下的屬於封元和樊胡的蒼白的臉也出現了模糊,仿佛再有不多的時間,他們兩人就會死在此地。
這不是最關鍵的,令封元真正心神一顫的是,那猙獰頭顱此刻有一半都呈現出淡淡地血色,而兩個空洞的眼眶中正有兩點猩紅的血芒在閃爍着。
細看之下,封元發現那猩紅血芒中居然分別倒映着他和樊胡的身影。隨着他們身形的移動,那兩點猩紅血芒居然有一種要衝出來的趨勢。
就在此時,樊胡的話語接着響起:「寶器洞府並不簡單,需要張道友的引路地圖。」
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寶器洞府內的危險,反而向封元索要所謂的引路地圖。正是封元儲物袋中閃爍着箭頭光芒的白色錦布。
「要地圖幹什麼。這是我主脈傳承下來的,恕我不能夠給你。」封元此刻的身份乃是張誠,自然會將自己代入到張誠的角色中去。
「.....」樊胡微微一愣,可以看到他的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縮,其內閃過一絲怒意。
半息之後,樊胡臉上再次湧現出一股淡淡地笑意,解釋道:「張道友你想多了,我並非貪圖你的引路地圖,而是這引路地圖乃是取得張老祖洞府內最寶貴的寶器以及法器的關鍵之物。」
眼看封元並沒有將引路地圖取出來,樊胡不由得繼續勸說道:「張道友,此事對你我都好。最珍貴的的寶器和法器你我各選一件。如果沒有引路地圖的幫助,我們甚至都得不到任何一件。」
而後,樊胡指着眼前的寶器洞府說道:「如果沒有引路地圖,我們甚至都得不到這裏面的寶器。也就是張老祖珍藏的最珍貴的寶器。其價值雖然比不上法器,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既然如此,那引路地圖就更不能給你了,它在我手中一樣能夠發揮出屬於它的價值。」很顯然,封元並沒有被樊胡的言辭給迷惑,依舊冷靜道。
對於封元的執着,樊胡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殺意彰顯出他憤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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