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雷霆的威力太強大了,周圍的虛空都是經過勝主的金光加持過的,可是當這道雷霆即將落在封元頭頂的那刻,虛空都仿佛承受不住那股威壓,而出現了大面積的奔潰,數十道虛空裂縫出現。
強大的罡風剛一湧現,就被那霸道至極的雷霆給吸收進去了,使得雷霆的威力又暴漲了不少。
勝主擺脫不了天道枷鎖的纏繞,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封元被雷霆劈中。
「霹靂,,」
只一瞬間,封元整個人都被灰色的光芒籠罩,就連他身後的法相虛影都憑空縮小了一寸。
「嘭嘭嘭,,」
這是封元殘餘的骨骼正在崩潰。
雖然如此,但是封元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被轟成渣,反而能夠從模糊的灰色光芒中看到封元的身影。
「沒死。」勝主的感知何其強大,哪怕在和天道枷鎖的交戰中處於劣勢,但是他依舊能夠發現,封元並沒有被雷霆劈殺。
「難道是,」雖然心中有了猜測,但是勝主依舊不敢肯定,畢竟之前銅鐘並沒有出手,眼下也難說。
盞茶功夫之後,封元身上強大的天道雷霆威壓逐漸消散,原本被烏光籠罩着的封元緩緩地出現在勝主的視線中。
勝主瞳孔微縮,心中暗道:「果然。」
此刻,在封元的頭頂一寸處,正有一個古樸的銅鐘正在旋轉着,而那道雷霆卻不見了蹤影。
古樸的銅鐘上有烏光閃過,勝主心頭大震,難以置信道:「難道,那道雷霆被它吸收了,」
這個想法太荒唐了,可是當他看那道銅鐘上閃過的烏光之時,心中對於自己的猜測更加的確定,他在那道烏光中感受到了道韻。
此刻的銅鐘,就如同當初在封家後山上那般,逐漸的覺醒了。
一股來自洪荒的氣息在封元的周圍蔓延,原本兩人難以窒息的天道氣息居然被壓制住了,不復之前的威勢。
銅鐘的出現就仿佛是催化劑一般,使得本就翻滾不止的烏雲驟然間狂暴起來。
屬於天道的氣息居然被壓制住了,這令天道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簡直不能忍。
虛空中烏雲翻滾,很明顯,即將有更加狂暴的雷霆要劈落而下,這是對銅鐘挑戰它屬於天道威嚴的懲罰。
就在此刻,封元頭頂的銅鐘又一顫,一道沉悶的鐘鳴聲響起。
「當,,」
這道鐘聲太普通了,任何人聽到這樣的鐘聲,都不會將它和之前那個吞噬雷霆的古鐘聯繫在一起,如此普通的一擊,這麼可能是那麼強勢的銅鐘所發出來的。
也就那麼一息的時間,原本平淡無奇的鐘聲一下子多了一股神秘的韻味,整個千丈空間都開始狂暴了,一種神秘的蠻荒氣息一下子就狂涌而現,將天道氣息完全壓制住了。
「轟隆隆,,」
烏雲翻滾,強大的雷霆正在烏雲中穿梭,很明顯,這一次絕非一道雷霆那麼簡單,必然是鋪天蓋地一般雷霆,攜帶着濃郁的殺伐氣息。
可惜,這一切終究要胎死腹中了,那無窮的雷霆終究難以落下來。
隨着鐘聲的擴散,一口龐大的青銅古鐘出現在虛空之中。
這口龐大的青銅古鐘剛一出現,居然將霸道的烏雲給擠到一邊去了。
「轟隆。」
烏雲中雷霆翻滾,仿佛在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憤怒。它身為天道,雖然註定無情,但是它的尊嚴一二再再而三的受到挑戰。此刻,唯有滅殺封元和那口古鐘,才能夠平息它的怒火。
就在此刻,龐大的青銅古鐘隨着封元頭頂上方的古鐘一樣,發出一陣轟鳴。
「當,,」
這一聲鐘聲就仿佛是開天闢地一般,帶着睥睨一切的霸道,轟然間向着烏雲轟去。
「嘭嘭嘭,,」
烏雲內部傳來劇烈的碰撞聲,原本還在醞釀滅世雷霆的烏雲一下子就被震散了,居然連擋都擋不住。
「當。」
第三聲鐘聲響起,那原本漂浮在封元頭頂的那頭古鐘一下子就漂浮起來,而後一股龐大的吸撤之力湧現出來。
「嘩,,」
那被震散的烏雲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被銅鐘完全吸收進去了。
鐘聲不滅,原本一直佔據上風的天道枷鎖受到極其嚴重的壓制,沒有了烏雲提供後續之力,勝主趁着鐘聲壓制天道枷鎖的時機,強勢反攻,再次施展出屬於自己的本源之力。
三聲鐘響之後,原本威勢滔天的天道氣息一下子就被覆滅了大半,而那道天道枷鎖也處於強弩之末了,再有不久就能夠被勝主轟破。
銅鐘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三聲鐘響一下子就將封元從必死結局中挽救出來,而且還吞噬了天道雷霆和那瀰漫着天道氣息的烏雲。
盞茶功夫之後,原本狂暴的千丈空間也平息下來了,而銅鐘早已消失不見了,同樣的,原本頑強抵抗的天道枷鎖也被勝主轟破後,吞下去了。
「師父。」雖然此刻封元渾身上下的骨骼幾乎全部碎裂,但是他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看着從法相虛影邊緣上呼嘯而出的勝主,焦急道。
「徒兒放心,為師沒事。」勝主強行壓制住腹中被他吞噬的天道枷鎖,一臉隨意道。此刻時機未到,他還不能夠去吸收那道天道枷鎖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眼看封元還欲多說,勝主連忙止住了封元,道:「如今受銅鐘的幫助,你的法相虛影終於達到了真正的大圓滿,九丈九尺九寸,而且還沾染了一絲天道的氣息,這對你的未來有極大的幫助。」
勝主並沒有為封元恢復身上的傷勢,反而將一旁屬於幻天草的元神精華推到封元的面前。
「你身上的傷只是小事,你的根基並沒有受損。古鐘的餘威還在,趕緊用法相虛影將這團元神精華包裹住,凝聚出法相。」說完,勝主再次揮手,一段神秘的經文出現在封元的腦海中。
「這是,」封元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這段經文不像是功法,更像是一種秘術。
勝主慎重道:「你的法相虛影不同,所融合的東西也與眾不同,這段經文對於你這種走古路的武修有極大的幫助,能夠提高你凝聚出法相的幾率。」
當下,封元也不去管渾身上下那幾乎完全崩潰的骨骼,而是按照那神秘經文中所講述的那般,運轉自身的真氣。
頓時,一股神秘的力量降臨在封元的法相虛影上,而後那猶如天幕一般的法相虛影居然緩緩地向着那團元神精華包裹而去,最終將它完全的包裹在內,就連封元都被包裹進去了。
看着那閃爍着神秘光澤的法相虛影,勝主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與擔憂。畢竟,像封元這樣的例子前所未有,就連勝主當年的法相虛影也沒有封元的龐大。
勝主不語,靜靜地看着眼前團成一個球一樣的法相虛影,並沒有着急去煉化那道天道枷鎖。對於他而言,相比於恢復傷勢,封元的事情更加重要。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原本平靜的法相虛影突兀地一顫,一道龐大的怒吼聲響起。
而站在法相虛影一旁的勝主在聽到這陣怒吼聲後,卻淡淡地笑了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早知道你不會如此好心的交出一縷元神精氣的,會藏有一手。可那又如何,在那段經文的磨滅下,根本不會給你絲毫的機會,唯有一滅。」勝主眼神深邃,眼角閃過一絲譏諷。
勝主略帶嘲諷道:「就算沒有那段經文,有那銅鐘在,你根本就翻不起浪來。自作孽不可活,想要暗算我徒兒,你還嫩着呢。」搖了搖頭,勝主絲毫不着急。
怒吼聲中帶着強大的怨念與震怒,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絲毫的作用,法相虛影除了震動了幾下後,就毫無聲息了,就仿佛之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呵呵。」勝主淡淡地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沒有絲毫的意外。
這也是勝主剛一破開天道枷鎖就立刻讓封元吞噬元神精華,凝聚出法相。銅鐘雖然消失了,但是的餘威尚存,而且封元的法相虛影還沾有一絲天道的氣息。
也許那絲天道氣息難以完全壓制住幻天草在元神精華中留下的後手,但是有銅鐘的餘威在,幻天草任何的後手都成為了一場笑話。
在配合那段神秘的經文,幻天草的後手根本就翻不起任何的浪來,除了被碾壓就是被磨滅。
此刻,距離勝主和封元所在空間極遠處的一處虛空之中,一團幽光在虛空之中疾馳,仔細一看,這團幽光內正有一株極小的幻天草。
這正是之前被勝主嚇走的幻天草,此刻他只剩元神之體,在加上之前受勝主威脅而交出那團元神精華之後,他顯得更加的萎靡。
最然如此,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得多麼沮喪,反而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老匹夫,想要坑我一團元神精華,嘿嘿,有你受的。」幻天草低語道,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團元神精華內部藏有什麼,哪怕是勝主想要吞噬它,也必然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反噬的。
可是,他並沒有高興多久,只見他疾馳的身軀驟然一頓,而後整個身軀猛地顫抖起來。
「啊。老匹夫,我早晚要弄死你。」只一瞬間,幻天草看起來更加的頹廢了,由內而反散發着虛弱。他沒有想到,自己付出極大代價留下的後手居然被強勢磨滅了,使得他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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