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宇很激動,雖然他將自己所有的靈藥都消耗在封元的身上,使得他渡劫時候又少了幾分成功的幾率。
但是他並不後悔,這是他的徒兒,值得他付出,更何況他本身也沒有多少成功的幾率,那些靈藥能夠物盡其能,他還是非常欣慰的。
可沒有想到,原本他對自己渡劫沒有什麼把握,但是現在有了這株年份接近萬年的枯死草在,在配上他之前的一切準備,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你......」吳熙宇原本想要問他如何得到這株枯死草的,但是考慮到這是他徒兒的私隱,也不好意思詢問,當即話鋒一轉,笑道:「好徒兒,你真是解了為師的燃眉之急了。」
吳熙宇很欣慰,有了這一株枯死草在,他一定會讓宗門那些在暗地裏看他笑話的人狠狠地吃驚。
他活了怎麼多年了,稍微一聯想就能夠知道,這株枯死草必然是封元問背後的神秘人所要的,所以他自然不會多問的,這種事情放在心裏即可。封元的心意他懂。
「師父當初為了救我,消耗了大量珍惜的靈藥,徒兒還沒有來得及感激師父呢。這一株枯死草也是徒兒意外所得,它能夠對師父有大用,徒兒也是非常的高興,否則徒兒還真不知道如何報答師父呢。」封元能夠理解吳熙宇心中的喜悅,當即說道。
「呵呵。」吳熙宇笑了笑,並沒有多說,師徒同心,還有什麼好多說的呢。
他過來就是為了送一顆地煞丹給封元的,如今目的也達到了,還有了意外的收穫,他自然着急回去參悟。
「如今丹藥也送到了,為師就先行離開了。渡劫在即,我還要多參悟參悟,就不多留了。我們師徒,橫山宗見。」吳熙宇收起木盒,一臉笑意地看着封元道。
最終,吳熙宇離開了封家。封元本想挽留,但是他看到吳熙宇眼神中隱藏的焦急,就知道對方確實快要渡劫了,不能夠在浪費時間了。
一想到自己的師父在最關鍵的時候,居然還想着給自己送丹藥,封元心中就湧現出一股暖流。
入夜,封家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了往日的人聲鼎沸。自從封葉山半個月前大發神威後,整個封家就不復往日的喧囂,變得沉寂起來。
往日間那些互相走動的封家人也蟄伏起來,他們在等在封海山的歸來。一旦封海山和封偉山歸來,那麼大長老被封葉山擊殺的負面影響都會得到遏制。同樣的,那些往日間肆無忌憚的人也會再次出世。
封玉玲回到封家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走狀態。封元強大的逃命技能令她心驚,她發現單憑自己一個人雖然能夠打敗封元,但是難以將對方留下來。對方想逃,她攔不住。
她本想讓萬年宗另外兩個內門弟子出手對付封元,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面子,她又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如今她的臉早已經恢復平常了,但是她的心卻猶如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所以,她現在連修煉的心思都沒有,看似在修煉,但是心中卻在想着對付封元的對策。
如此丟臉的事情,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最不濟也不能夠讓她周圍兩個萬年宗內門弟子知道自己今天所丟的臉。
「師妹,你怎麼了。修煉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俊美男修看了一眼封玉玲,感受到她身上不規則的真氣波動,不由得出聲問道。
聽到俊美男子的話語,另一邊正盤腿修煉的壯碩男子也不由得睜開了眼,一臉疑惑地看着封玉玲,出聲道:「師妹不要擔心,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和師兄自然會為師妹解憂。」
「唔,今日看到那個封元了,看他有些不順眼。」封玉玲睜開了眼,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不滿道。
「師妹可要我出手鎮壓他。」壯碩男子一臉殷勤地問道,言語中絲毫沒有將封元放在眼裏,語氣相當的輕佻隨意。
俊美男子眼神中迸發出一抹凶芒,點了點頭道:「確實,由師弟出面,這種小角色輕輕鬆鬆就能夠解決。完全不需要在意。」
「多些兩位師兄了,但是半個月前封葉山強行逞凶,使得如今整個封家的局勢都有些不明朗,如今實在不易對封元出手。斬殺封元容易,但是他背後的封葉山卻不是我們能夠匹敵的。」封玉玲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一時間,兩位萬年宗的弟子也不再言語。確實,在他們想來,以他們武者境的實力對付一個武氣境九重的武修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是考慮到封元背後的封葉山,他們又不得不謹慎處理。
「等高歌大哥回來了,和他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將師父請過來待一陣子。實在不濟,也要想個法子讓封元出個丑,否則我心頭難以平靜。」封玉玲眼神閃過恨意,冷道。
俊美男子看了一眼封玉玲,心道:看來玉玲在封元手中吃了個暗虧,否則不會如此憤怒的,雖然她不想說出來,但是我豈會看不出。
「為今之計,也唯有如此了。」俊美男子無奈的掃了一眼壯碩男子,他雖然想讓對方出手,但是可不想被封葉山抓到把柄。在他們的師父沒有到來之前,萬一惹急了封葉山,被一掌廢了那就麻煩了,哭都沒有用。
封元並不知道封玉玲正在謀劃着對付他的計謀,但是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去在意,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時機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勝主帶着封元的眉心,眼神炯炯地盯着後山方向。
「嘿嘿,終於到時機了,待我突破到武者境,之前那些跳樑小丑全部鎮壓。」封元眼中迸發出一抹興奮的神采。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當然不會在意那些得罪他的人有什麼強大的背景。
不管是誰,得罪了他,背景再大都沒有用,早晚會被他鎮殺。
「嗖」的一聲,封元就飛竄了出去,向着封家後山疾馳而去。
「師父,這後山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上次經歷了那麼大的動盪,明明將整個後山都掃蕩了一邊,結果那些樹木花草第二天有重新出現了。」封元一邊疾馳,一邊和勝主在腦海中交流。
勝主眼神微睜,語氣平淡道:「這不是一座簡單的山,其上布有陣法的一角,自然能夠在整個後山被摧毀的第二天將那些植被之類的重新演化出來。當然了,那些沒有靈氣的植被可以演化,但是靈藥就不行了。」
「為什麼。」封元好奇道。
「那些靈藥也是因為意外,使得他們的種子落在這裏,而後生根發芽長出靈藥來。陣法就算憑空能夠演化出靈藥,那也是不真實的,沒有絲毫效果的。」勝主細心解釋道,沒有絲毫的焦急與催促。
封元想起自己在後山上遇到的那些妖獸不由得再次問道:「那為何後山上的妖獸走不出後山。」
勝主繼續解釋道:「很簡單,這種陣法有一種天生的壓製作用,使得那些誤入進來的妖獸走不出這裏。」
「那當初的禁區又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在如此強大的陣法中佔據一席之地。」若說整個後山最令封元心底發寒的不是神秘的陣法,而是當初那詭異的妖草。
此時,勝主微微一嘆,語氣也不再平靜,反正多了一絲震怒:「所謂的禁區乃是強大的封印。龐大的陣法乃是第一層的封印,而那禁區乃是第二層的封印。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流失,第一層的封印出現了一些漏洞,使得第二層的封印中的某些東西跑了出來。」
封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當他說到禁區的時候,勝主身上明顯湧現出一股殺氣。
還不待封元繼續問,勝主自顧自的說道:「第一層的封印已經不足為慮,我們可以憑藉它上面的一些漏洞,從而輕而易舉地突破進去。」
「不會是從禁區裏面進去吧,萬一再遇到那些詭異的妖草就麻煩了。」一想到那些神秘而又詭異的妖草,封元禁不住想起那一晚滿山偏野都是瘋狂扭動的妖草,若非銅鐘發威,他已經陣亡了。
「沒出息。」勝主不滿道,「那些妖草只不過是它的一些子孫而已,等你見到它本體的身後,你就知道怎麼才是真正的幻天草了。幻天幻天,那是有望真正換天的存在。」
勝主雖然不滿,但是語氣中也帶着一些凝重。
「我們自然不會從那禁區進入,這是羊入虎口。漏洞雖然不多,但是有一處漏洞對於你而言最安全,不會提前驚擾到它,但是你卻要受些苦了。」勝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完全不擔心。
「那就好,受些苦沒事。我身為師父的徒兒,自然當為師父分擔。」封元一聽到不是從禁區進入,也就放心了。
半柱香的時間後,勝主突兀道:「就是這條河。」
收到了勝主的指令,封元自然就停了下來,而後看着眼前一條寬闊的河流。
這條河流乃是他第一次進入後山時遇到生死危機的地方,那時候也虧躲在河流中才躲了過去。而且他也曾在這條河流中修煉。
自然而然的他就有了一種親近的感覺。
「往下潛行兩千丈差不多了。」勝主不咸不淡地話語再次響起。
「兩千丈。。」封元一愣,而又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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