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反覆的實驗,白沐風神術的限制條件,被一一挑明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血族墮落實驗中,墮落的白沐風死亡之後,並未讓其他白沐風也陷入瘋狂,根據其他白沐風的口述,他們只是感覺腦海中多出了一段可怕的像是噩夢一般的記憶。
這也讓秦毅對墮落這一現象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血族的墮落,不僅僅是依靠可怕的幻覺打擊人的精神,更在於身體上的改變,直接影響了當事人的思維能力。
打個比方,接受墮落實驗的白沐風,就相當於正在做噩夢的人,儘管噩夢中都是一些毫無邏輯的可怕情節,但陷入噩夢的人依舊無法擺脫恐懼。
而接受墮落記憶的白沐風,則像是從噩夢中醒來的人,雖然對噩夢場景有清晰的記憶,但卻並不覺得可怕,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很滑稽。
而除了這一限制條件,在增加人數時,一人千軍也達到了上限。
到目前為止,一人千軍只能維持5368人,當達到這個數量之後,任何一個白沐風都會暫時失去神術的力量,無法發動神術,直到某一個白沐風死去,數量再次減少。
這不免有些讓人失望,不過5368個超級精英獵人,也足以給聖堂帶來巨大優勢,只要訓練得當,贏的戰爭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又到了最終戰的時候。
和以往每次重生一樣,每每到這種時候,災害依然會發生,大批大批的平民終究會成為血仆。
這種現象是怎麼防治都無法解決的,或許這就是人性,是人類,不!是生物最根本的求生本能,這種求生本能再加上死亡的恐懼,對成為吸血鬼喝人血,也就不那麼抗拒了。
更何況還能永生呢。
窗外是連天的炮火,艾德蒙斯表情凝重地站在窗前,眺望着血跡連連的街道,身後的參謀們埋頭在東臨市的軍事地圖前,不斷研究着下一個命令該怎麼下達。
其中一人抬頭看了眼站在窗口的艾德蒙斯,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艾德蒙斯先生為什麼這麼從容呢?明明局勢不容樂觀。
「砰!」
門被打開了,渾身是血的秦毅走了進來。
「羅巴爾呢?」秦毅剛進門就問。
艾德蒙斯轉過身:「去休息了。」
「他和荊棘公誰贏了?」秦毅又問。
「荊棘公。」
秦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你說為什麼他們還敢出現,明明我們都已經公佈了薇莉西雅的神權了,他們不害怕嗎?」秦毅問。
艾德蒙斯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疑惑。
秦毅嘆了口氣,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長出一口氣。
「不過也無所謂了,下一次,薇莉西雅的神權就是真正存在的,到時候我們可以用神權解決奧古斯都,然後讓羅巴爾幹掉剩下兩個大公中的一個,最後一個大公,則交給我。
在頂級戰力方面,我們算是和對方扯平了,剩下的兵力的缺損,就由白哥的一人千軍來補足,勝利遙遙在望啊。」
艾德蒙斯笑了笑:「是啊,我的重生次數也不多了,如果再不成功,真的堅持不住了,好在最後還是熬到頭了。」
城市中的廝殺依舊在繼續,但太陽卻不知不覺落山了,黑暗從遙遠的地平線席捲而來,轉瞬之間就將整個城市吞沒。
月亮升起來了。
「估計終末之景就要來了吧?」秦毅問道。
艾德蒙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點了下頭:「時間差不多了,就要來了。」
艾德蒙斯和秦毅的對話,讓房間裏其他幾個參謀聽得雲裏霧裏的,不過很快,緋紅色的光籠罩了整個房間,眾人的視線都被這奇異的光輝所吸引。
淡紅色的光來自於窗外,是月亮散發的光芒。
秦毅抬起頭,看向高空那個月輪,今天的月亮是圓月,黑色的陰影覆蓋在月亮表面,就像日食一般,秦毅不知道遮住月亮的東西是什麼。
月亮可以遮住太陽,那什麼東西可以遮住月亮呢?
地球?
月食的現象的確存在,但地球可比月亮大得多,怎麼可能只遮住中間一片規整的圓形,留出最邊緣的光環呢?
圓月邊緣的光環並不是白色的,而是紅色的,說不出的邪魅詭異,此時此刻,整個世界都被披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血族們抽動了下鼻尖,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濃郁了些,而且……更香甜了。
街道上大部分的血族和獵人依舊在廝殺,但也有不少人被這奇異的景觀所吸引。
雖然這景象十分怪異,但不得不說,出奇的漂亮,有種超脫塵世的疏離感。
突然之間,秦毅甚至產生了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
「這是什麼?」被血紅血光吸引的參謀忍不住問出聲。
「我也不知道。」秦毅笑着搖頭道。
他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最後的時限了,再過一會兒,就算他不死,也會被強制回溯時間。
也正因此,眼前這種景象,才被他們重生者稱之為終末之景。
看着藍色夜空中那輪暗紅的圓月,秦毅面前的數字緩緩浮現,現在他還沒有閉上眼,但那個599卻憑空浮在了視野中,並且逐漸開始扭曲,就像是信號不好的老舊視頻那樣,在模糊與清晰之間來回閃動。
其中扭曲最厲害的,就是那個個位數的9字。
周圍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數字扭動得更加厲害,最終,再一次閃爍之後,9變成8,世界陷入黑暗。
重新再來。
……
【剩餘重生次數:???次】
【地點:青州聖堂分部】
羅巴爾坐在房間裏,看着小桌上平板播放的新聞,新聞里死掉的是華國的商業奇才,白一行。
白一行死的狀況非常慘烈,據說就像是身體從內部爆炸了一般,內臟濺得到處都是,如果不是能靠dna辨認,或許就沒人能認出死者的身份。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之後,還沒等羅巴爾說進來,門就已經開了,一個少女走了進來,拉開椅子在桌邊坐下。
羅巴爾仔細打量對方,嘴角緩緩揚起,臉上疊起皺紋:「你也是?」
「沒錯,我也是重生者,我叫柳夕月,我已經見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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